《爱上狐狸精by杨璧宁(小受一次次背叛 小攻统统原谅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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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狐狸精by杨璧宁(小受一次次背叛 小攻统统原谅he)-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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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他迈开步子,向李度香逼近。 
  李度香张惶无措,好像赵立每走一步,都踩在他身上、心上。 
  「是你告的密!这条通路只有我一人知道,而我只告诉了你——」 
  赵立发出石破天惊的怒吼,眼睛里布满血丝,像只张牙舞爪的大红蜘蛛关在里面乱挣。李度香惊魂未定,眼泪立刻止住,一时间心神恍惚,连哭也不能。 
  「我、我只想救智远。」 
  赵立如遭雷击,原来是为他!竟是为了他! 
  赵立心中的恨比眼前的火更炽烈。他的瘦脸变得青黑,眼睛窜着仇恨的血。就像身陷绝境的困兽,再也没有指望,牙齿磨得嘎吱作响,他被彻底地愚弄和背叛了! 
  颈间一凉,那把鬼头大刀已架在项上,寒森森的刀刃传来刺鼻血腥,教李度香毛骨悚然:「小立,你、你要杀我?」 
  事情变化得太快,李度香竟无法做任何反应,他也不明白做什么反应才适当。他虽料到结局是输,但再没想到会输得如此彻底,他高估了自己却低估了赵立。烈火和血光中,他看到赵立的脸已然换上他看不明白的复杂表情。此刻赵立近在眼前,但彼此的心却遥遥相对。 
  一念之差,全部感情付之一炬。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赵立沉下声,眼眶更红了,他拼命地阻止那不争气的泪水涌出,两相斗争,几乎要把那方寸目眦挤得爆裂。 
  李度香愧疚地无地自容,过去的深情欢爱从此化做过往云烟。 
  「我说了,是为了救智远。白占答应我,只要我助他拿下这座山,他就免智远死罪。」 
  「为了救他,你就出卖我所有同伴?我说过会帮你,你就不能多等片刻!」 
  「谁知道你的计策能不能成功?我不能拿智远的命做赌注!」 
  「那你就忍心为他一个人,把那么多人置于绝境?」 
  「因为对我来说智远比他们都重要!」 
  李度香拔高了嗓音,不怕喉咙的震动会碰到颈上的快刀。既然死到临头,他也要表明心迹。 
  赵立持刀的手颤抖起来,原本胸臆间火一般的热逐渐化作冰一般的冷。脸色终于见红,心已烧成死灰。他狠狠把眼泪直往咽喉压下去,硬生生止住,把刀别向一边,「你走吧,我们从此一刀两断。」 
  李度香呆立原地,眼泪汩汩流淌。不知是因为悲伤还是害怕,这一阵眼泪,未经同意,不问情由,私自滚落。 
  「你什么意思?」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赵立还刀入鞘,转身要上山。 
  他打算去送死?李度香如梦初醒,冲上前拦腰抱住赵立:「不!你不能去!那不是独木桥,是死路啊!小立,听我话跟我回去吧,我心里是有你的,我不想失去你。」 
  不想不代表不能,赵立万念俱灰,再看心爱之人一眼,那美丽的外表果真是毒药。他解下脖子上的护身符,这是李度香为拴住他打出的结,他把它扔在地上,掷地无声,恨有万石。 
  「我们俩清了。」 
  此言一出,犹如一把利剪,从咽喉直剪到肚子去,喀嚓喀嚓地剪,撕心裂肺,穿肠破肚,两个人都痛苦难当。 
  这次先逃走的是赵立,他受不了锥心的痛楚,借离弃之名,正大光明地逃遁而去。他一步一个踉跄,但绝不回头,惟恐前功尽弃。留下李度香罪有应得,他颤巍巍地捡起护身符,眼泪到底还是落下来了。像一滴雨落在地上,死得无声无息。 
  李度香独自循路下山而去,天空已翻起灰白,心中有无限凄怆正在辗转,他不敢回头看山顶的烽烟,生怕赵立已化做其中一缕。 
  原来他是真心喜欢那个少年的,虽然还不能算爱,其实他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他也害怕爱了,再多的山盟海誓也抵挡不住是非恩怨,背叛爱人的他,还有什么资格言爱。 
  才入出云城门不久,一声霹雳,大雨下黑了天地,青空现出一道裂缝,水哗啦哗啦往下灌。本不该来的暴雨来了,就像老天也犯了不该有的过错。 
  李度香疲惫不堪,走回被查封的家门口,衣裳已经湿得紧贴肌肤。屋檐残破,不能避雨,他蹲在墙根下,凄苦万状。流云散了,大家都走了,谁也不要他了。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真希望那瘦小的身影能突然出现,不能挡风遮雨也没关系,只要能温暖自己就行。李度香的心颤抖着,才分开一天便已经开始思念了,原来不知不觉他已深陷赵立情意之中,那样的柔情即便再坚硬的心都会融化。当初无家可归的自己找到那少年代替智远,如今少年离去,谁又能代替他的位置呢? 
  头顶密集的雨阵忽然出现一个小小的空隙,李度香失神仰望,夏智远疲倦地微笑着,身上还是监狱里那身破衣,他撑着一把纸伞浮在雨幕中,犹如海市蜃楼般,虚实难辨。 
  「度香,我被释放了,他们免了我的罪,我回来了。」声音隔着雨声传过来,耳膜的震颤不是幻觉。 
  「智远……」李度香呆立不动,在大雨冲刷下,眼眶的泪怎么都蓄不满。毫无预兆的,他抱住夏智远嚎啕大哭起来。夏智远虽然消瘦,但身型远比赵立高大,李度香必须垫起脚尖才能把头整个埋进夏智远的颈窝里。 
  夏智远被李度香抱得撑不住伞,虚弱的身体也经不住他整个人挂在身上。便用空出的一只手轻拍李度香的背:「度香,你别这样。我身上又脏又臭,还有很多虱子跳蚤,先放开我好不好?」 
  可是李度香的胳膊在他脖子上生了根,说什么都不放。 
  因为,那个会紧紧回拥他的少年再也不会回来了。 
   
   
   
  第十三章 和谈失败 
   
  白占信守承诺,放夏智远与李度香团聚,甚至归还了部分财产。他们在城南买了一所小宅院,添置些许生活用品。夏智远休养了几天,便托过去交好的士大夫替自己物色一份书院教习的差事,重振家门暂时是不能了,能不用为生计发愁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李度香每天都在打听鬼风山剿匪的消息,据说白占的军队最终占领了山寨,但强盗们凶猛顽强,双方死伤都非常惨重。 
  战事持续了整整七天,官兵才将游窜于山中的八百强盗尽数掳获,全部押解回城,听候发落。白占为此伤了一番脑筋,不知如何处置这些强盗才妥当。要杀,两国交兵之前就在自家本土大开杀戒,似乎很不吉利;不杀,关押这许多囚犯势必浪费许多人力物力,目前形势也不允许。 
  后来还是一位谋士献策,说如今战事一触即发,信阳各处的守城工事还未完备,不如将这些强盗发配工地,修筑城墙地堡,一来这么多的壮丁可以大大解决劳力不足的问题;二来每月只须按量配给一定数目的粮食,可节省大量雇工的银钱,三来免了这些强盗死罪,既顺应上天好生之德,又能彰显主公仁和慈爱之心,更可使民心归顺,稳定局势。 
  此计甚合白占心意,立刻应允。也多亏了这以囚代役的计策,赵立等人才得以保全性命。告示发出那天,李度香挤在人群中喜极而泣,连续数日紧张焦躁,疲惫过度的身体适才如坍了架子般倒下,回家后便大病一场。 
  夏智远以为李度香近日劳心太重,神元亏损才着了风寒,他博学多识,粗通医术,自己开方子抓了几副药给他吃下去。谁知半夜里烧是退了,却着起魔来,李度香蹬被子、扯头发,脸色尸白,痛苦万般。 
  夏智远急忙按住他:「度香!你快醒醒!快醒醒!」 
  李度香在迷乱中依稀看见赵立的影子,忽地死命抓住夏智远,凄楚呼喊:「小立!原谅我!原谅我!」 
  夏智远用力拍拍李度香的脸,把他打醒。 
  一阵痉挛发作后,人是醒了,魂儿还不全。 
  夏智远不禁疑心:「度香,你为什么一直魂不守舍?我经常听你作梦喊一个人的名字,『小立』是谁?」 
  李度香愣了半晌才道:「他是鬼风山的小土匪。」 
  「是吗?我听说多亏你献计,助白占平定鬼风山的匪乱,我才得以恢复自由。你说你这一年都被土匪掳去做奴隶,详细情况究竟怎样?」 
  李度香摇摇头,怔怔地瞪着天花板只是流泪。夏智远更加疑惑,怎奈李度香绝口不提,他也不好强逼。 
  李度香本是心病,内热引发外感,吃了几剂疏散的药便痊愈了。他仍然记挂着赵立,想去工地探望,只是心中抱愧,无颜面对。 
  犹犹豫豫直拖了半个多月,这日听夏智远说城内近日流行春瘟,要他多服些板蓝根、金银花之类的药草预防。李度香想到工地环境恶劣,那些囚役们吃食又极粗糙简单,只怕抵挡不住,尤其担忧瘦小的赵立。 
  这么一想,李度香再坐不住,一早就出门去街上药铺买了几大包治春瘟的药草,直奔城边的工地。多方打听下,得知鬼风山的强盗们被发配到三里外的石料场打石,他辗转奔过去,然而到了石料场门口却磨磨蹭蹭不敢进去,只能抱住包袱发愁。 
  正没个主张,忽见一个年轻小媳妇从外面山路上走来,细挑身段鹅长脸,竟是宝儿!那宝儿背着一只大水桶,弯着腰从李度香跟前走过,并没注意到他。李度香张了好几次嘴才喊出声音。 
  「宝儿姑娘,你等等!」 
  宝儿回头一看,立刻惊叫起来:「哎呀!度香少爷!怎么是你!」 
  李度香脸上火辣辣的,小声问:「宝儿姑娘,你们近来还好吗?」 
  他暗通官府、出卖朋友的事早已传遍鬼风山,强盗们自是群情激愤,人人将其恨之入骨。 
  宝儿虽是强盗老婆,但天性温婉良善。纵是对李度香心存怨气也不忍苛责他,只说:「度香少爷,你先前干的糊涂事,把我们一干人弄到这般田地。你自去升官发财也罢了,何苦来看我们笑话。实话告诉你吧,我相公恨得牙痒痒,说要撕你肉吃呢,你还是快走吧,被其他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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