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狐之一 青山外by一笼(狐仙攻 美攻强受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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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狐之一 青山外by一笼(狐仙攻 美攻强受he)-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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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绝翌的头略略垂著,额头及弯眉桩柔软垂落的碎发遮住,一双闪烁著火光更显晶莹剔透的眼眸下,是一管清秀挺直的鼻粱,然后是线条优美的嘴唇以及瘦削的下巴,白皙平滑的肌肤在火光中泛出淡淡的红色光泽。 

  如此俊秀的人,谁能想到他竟然是…… 

  「绝翌,你真的是因为调戏耶主而被发配到这里的吗?」有人问. 

  微微一愣,谷绝翌抬起眼眸,本来纷纷扰扰的众人此刻全部安静下来,漆黑发亮的眼眸直直地盯著他. 

  如果不提起来,基本上快要忘记了。谷绝翌苦笑一声. 

  「你真的是个将军?」「那个郡主漂亮吗?」 

  「有多漂亮?有没有王家的大闺女漂亮……要知道,王家的大闺女可被那镇上的大老爷看上,娶了进门呢!」 

  说起这事,所有人又都发出感叹。 

  想起那天在喧闹的锣鼓声中,王家的人趾高气扬地骑着高头大马,离开了这个小小的村庄,从此就失去音讯. 

  不知道王家的人在镇子里究竟是过著如何富贵的生活,不知道那富贵的生活,又和这小小村落里的生活到底有和差别。就仅仅是当天王家人一脸喜极而泣的神志,就可以让村子里的男女老少们议论很久了。 

  谷绝翌沉默著不开口,本想借著众人们注意力的些微转移,来躲过这个话题,可是众人怎可这样错过。 

  「说啊,那个郡主到底好不好看?」 

  「皇宫有多大?京城到底有多好玩?」 

  「你是将军?将军就是那站在一排排士兵最前面的那个,是不是?」 

  「你调戏了郡主?怎么调戏的?」 

  「你看上去一副老实模样,竟也敢去调戏别家的闺女……」 

  「现在的年轻人啊……」 

  各种各样的问题和感叹包含着各种各样的好奇,让谷绝翌一时之间无言以对,也不知从何说起。 

  郡主,那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子,雪粉一样的肌肤,婉约、微妙、充满著梦幻感;一双似乎带水的眼睛,顾盼之间,带着种少女常常会有的动人和妩媚,举手投足不但温柔,且有一股灿烂的辉煌和自信. 

  这个当今天子最为宠爱的小女——灵泪彬主. 

  「绝翌,你好吗?」 

  「微臣根好……」 

  「那么,我好吗?」 

  不紧不慢,好似春风乐曲的嗓音,从微启的朱唇里缓缓泻出这番问话来,却犹如晴天的一道霹雳,震得谷绝翌半晌也无法回过神来. 

  直到此刻,才明白郡主为何退去了身边的婢女和侍卫,独独和自己两全在这春色满园的御花园内;直到此刻。才明白为何每每参见皇上,灵泪 

  直到此刻,才明白,每每自己出征的时候,郡主眼中那一抹不露痕迹的关切……所为何来. 

  可是……谷绝翌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在头顶,道:「郡主善良淑德,恩泽万民。举国上下无不称颂郡主的美貌和才学!」 

  话音落下的时候,好似整个天地之间的万物都消失了。寂静,只能听见自己心跳声的寂静。 

  谷绝翌低着头,跪了很久.也许没有多久,但是,他感觉自己的腿,还有举在头顶的手臂都开始酸麻了,踌躇著抬起头,眼神渐渐上移,从那绿色的裙摆到白色的挽纱,再上移,就是郡主绝丽的容颜。 

  没有什么表情,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就好像谷绝翌刚才听到的仅仅是个幻觉. 

  可是,突然地,好似微风吹拂,叶尖的一颗小小露珠的坠落;好似,银针般的小鱼鱼尾一扫,荡起小小的波澜般,郡主那双含水的眼眸旁,有珠泪滚落. 

  「绝翌,我好吗?」 

  柔软的嗓音在颤抖,在强制地忍耐。 

  谷绝翌知道……灵泪郡主金枝玉叶,这再一次的询问是何等地放弃了自己的尊严. 

  她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何曾如此小心翼翼、几乎是在请求。 

  双手握紧,再捏紧,紧得能够感觉到指尖刺刀进掌心,一阵刺痛却还是再次用力地捏紧;心口的紧缩,就好似双手握住的是自己的心.不能心软,不能心动……因为,我身有不祥…… 

  「郡主,艳冠群芳,才学兼备.而微臣只是个蛮夫,常年征战杀场……」 

  「够了!」 

  突然地严厉呵斥,打断了谷绝翌的话. 

  灵泪郡主脸上犹有泪痕,但是一种恨恨的绝望目光已经代替了那柔情似水。 

  失去所有血色的脸上,出奇地了冷静,只是眉宇依然忧郁的皱著. 

  理理臂弯间的白色长纱,灵泪郡主沉声道:「来人啊!」 

  立刻从御花园月门外进来四个手持拂尘的小侍从,齐齐跪在地上。 

  灵泪郡主看也不看,就向内室走去,边走边道:「御前大将军谷绝翌出言不逊!冒犯本郡主……交由皇上去发落……!」 

  话音落下的瞬间,纤细的翠绿身影也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处。其后皇上的发落,不过是发配谷绝翌到了这偏远山谷里牧马,并且保留原职。 

  也许是灵泪郡主求了情,不忍谷绝翌身受重罚,或者是皇上明鉴,知跟事情的起因,不愿因此失去自己的左膀右臂. 

  总之,这个因为冒犯郡主而得到的惩治,太轻了。 

  因为太轻,谷绝翌每每一想到灵泪郡主,心上的一根芒刺就会隐隐作痛. 

  他终于明白,没有什么错能比得上让一个女子为自己落下眼泪,而那眼泪尽是破碎的. 

  透明的液体,微微晃动下就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在碰触到白瓷杯壁的瞬间就归于消失,然后平静的酒面上一张皱起眉宇的清俊容颜. 

  如果不是身上的不样,自己会不会一口许下对灵泪郡主的承诺? 

  不知道,事情太过虚幻,让人无法揣测,更无从去想像. 

  即使……得出一个结果,也不过是个假设的。 

  谷绝翌抬眸环视,众人早已失去了对他的兴趣。男人们喝酒屹肉,划拳大笑;女子们则聚在一起,用不低的声音讨论著村中的事情,或者去想像村外的一切;而小孩子们早已三五成群跑到一旁玩耍去了. 

  恬淡的生活,没有必要对一个人的过去抱著强烈的好奇心,因为对他们而言,知道不过是增添个话题,不知道也无所谓。 

  多么简单的环境,明明都是人,却不过披了一件官衣,一切就都面目全非。 

  谷绝翌苦笑一下,站起身来,渐渐走远. 

  在流动的月色下,远处朦胧K的黑,眼前却是淡淡的莹白,似乎月光将自己全部的清辉,都洒落在这个独立夜色之下的人身上了。 

  今晚的山林,不似谷绝翌所常见到的风景。充斥他左右的都是从骑杂、传叫风生、朵朵的火燎、生寒的铁甲;或者就是大火中的喧哗欢笑、杯盘狼借,踏月归去,数里相和的歌声. 

  一个杀人无数的将军,虽然年纪轻轻却也有百回征战杀场的经验,只是到了这里,也收起戾气,被这月色洗涤了身上的血腥。 

  这经历了千载风雨的灵山幽谷,充满了凝静、超逸和庄严,中间流滥著满空幽哀的神意,几乎不容凝视,不容把握。 

  许是再不信鬼神之说的人到此,也忽而觉得那月下,即使悠悠飘过一道环绕七彩烟云的人影,也不会太过惊呀. 

  即使顺著水流而行,却不期然地泛入七宝莲池;即使朦胧之中,被一道光芒牵住了手,踉跄而行,睁眼之际却是参谒在白玉帝座之前……都似乎是顺理成章,一切皆有源头. 

  因为这里太过玄妙,说那是空山,没有人肯信. 

  奇山异水,洞天佛地,悬崖陡峭,佳茗飘香,千古之谜,美妙传说……怎轻易一个「空」字了得? 

  第二章 

  第二天,即有异事发生. 

  张家的长子面色惨白如纸,浑身无力,却—脸笑容.两眼朦胧似是看不见眼前,而是穿透丛从烟云看到了很远的迤逦虚幻般,口中喃喃自语. 

  双足软绵无力,仍兀自逞强想要出门,被张家的二老强行推在床上,依然想要起身. 

  村里唯一的大夫,仔细检查也得不出结果,只能认为是偶感风寒以致神志不清而已,开了个药方便告辞而去. 

  其后果不其然,时隔几日,张家的长子便已痊愈,但是对自己发病时以及到底如何得了病一无所知。 

  村人并未在意. 

  但是,没隔几天,又有人如此. 

  李家的上门女婿,也是面色惨白,浑身无力,昏昏沉沉一直叫著「美人、美人……」踉跄几步便摔倒在地,在地上还是强行想要向前爬去,也不知到底想要去哪里. 

  然后是王家的孙子,陈家的大儿子,潘家的当家主人。 

  虽然其后没过几天,一个个又都奇异地复原,但是此情此景太过令人匪夷所思. 

  村人渐渐上了心,寻求大夫,大夫也不得而知. 

  渐渐便风行起什么中邪之说。 

  中邪?此三面环绕灵山之地,倒是真有可能.但是,什么样的鬼怪只让人浑身无力,神志不清,其后又自动复原呢? 

  「是不是我们得罪了山神,山神显灵降罪于此?」 

  村里一位年长的老婆婆被众人寻来,要求开坛作法,请求山神的饶恕. 

  年长的神婆紧闭双目,手持彩条风幡,挥舞一阵,又猛地抓起一把香灰掷于燃烧冥吊的火盆中,火光突然大亮,冲天而起浓浓烟雾。 

  神婆依旧双目紧闭,口中喃喃有词。然后突然地,瘦小的身体一阵乱颤,神婆跪趴在香案上哆嗦一阵. 

  众人围观,面面相觑。 

  又突然地,神婆打个激灵站起身,依然双目紧闭,却手指众人,朗声道:「无知小民,见了又源山山神,还不跪拜?」 

  众人默不作声地看着神婆,无人开腔也无人行动。 

  神婆猛地睁开双目,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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