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语 by 药君 (虐心+先喜后虐+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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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语 by 药君 (虐心+先喜后虐+he)-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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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若死了,我怎么甘心。” 
      然后林熙也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惘生只是望着他微笑,直到冬天的最后一篇雪花都融尽,才开口道:“能再见到你,真好。”
      “傻瓜。”林熙的声音带着宠溺。。。。。。他们已经历太多的叹息。。。。。。
      “林熙。你知道我为什么今日定要见你一见么?”
      “不知。”
      惘生望着林熙的眼睛还是在笑,眼角却已湿润,“我是特地来告诉你,只要林熙还是林熙,惘生就永远是惘生。”
      答应你,今生今世,再没有慕容凤歌,只有惘生,只有林熙的惘生。 
      林熙的神色不敢置信,“你晓得这话意味着什么吗?”
      “林熙在一日,惘生便在一日,便是黄泉路漫漫,两人也携手同行。如何?”
      上天入地,吴惘生许你林熙生死与共。
      林熙神色欲狂,却张口结舌,楞是说不出话。
      “不愿意么?”惘生含笑望着林熙。
      反手抽了自己一巴掌,面颊上火辣辣,林熙这才有了点真实感。“愿意!当然愿意!我从没想到这辈子我竟能等到这一天!”
      伸出的手,激动得颤动着,小心翼翼地的试探着,唯恐被拒。直到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仿佛手底下便是全天下最宝贵的珍宝,小心翼翼地使劲,直到那个人含笑入怀,才猛然觉悟原来已经幸福满怀,手下忍不住一再用力收紧,恨不得把这个人揉进骨子里去。
      一个拥抱,却有深情如斯,竟可以天长地久。
      这个人,许了他一生一世,生死与共!
      何幸!何幸!
      “惘生。。。惘生。。。”林熙几次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抱着人不放。
      他原以为终其一生都不会从这个男人口中听到任何对他们感情承认。朋友也好,知己也罢,他原打算只要那个人想,他便陪他一辈子自欺欺人的暧昧下去,终是苍天有怜。
      何幸!
      何幸!
      冬日午后的阳光懒洋洋的斜着,却因着无风,晒在身上暖意融融。虽是如此,屋子所有的窗户都关得死紧,可依旧关不住药香四溢。
      十一月,在山西,借一桩强抢民女案,扳到了当地的知州,并追回库银十一万三千四百二十七两。
      十二月,在河北,以受贿案,板倒右丞相一派的知州,并一并惩治了大小官员一十二人。
      一月,查明边防粮草短缺,常备军粮竟不足一半,余下的一半竟都被“虫鼠”吃了去。牵案人员甚广,中书省为之大换血。
      自惊魂夜至今,居然已三月有余,惘生拥被半躺在床上,掐指算着,心思还在现下吏部侍郎一案上。
      掀帘子端着药碗进来的慕容吟悠瞧见了,叹道:“生病的就有个生病的样子,吃好睡好才是你该做的。瞎操什么心?”
      “这不好好的躺着么?”惘生陪着笑脸,却看着她手上的药碗发直。虽说良药苦口,可早也苦口、晚也苦口,大半个月灌下来,他光看着药碗嘴里就发苦。
      慕容吟悠却毫无所觉得将药碗毫不疑迟的递了过去。生来就是大小姐的命,能晓得端药已是大幸,哪里又猜得到病人的心思,更想不到该备些甜嘴的玩意。
      不甘不愿的仰头一饮而尽,又用茶沭了口,这才继续道:“这两日江秋农你可见过?”
      “哥~~”小女儿的心事被拆穿,慕容吟悠不依的扭过身子,带得鬓角的蝴蝶发针一阵乱颤。
      呵呵一笑,“慕容家的女儿怎么也这么别别扭扭。喜欢便喜欢,不喜欢便不喜欢,又有什么了不得的?那岭南江家也算是四大世家,虽然近年没落了些,倒也还算得上门当户对。那年纪、模样也是上上之选。你若真喜欢,要成事也容易。”
      慕容吟悠手上紧一下慢一下的绞着衣带,只是低头不语。
      “你若是愿意,现下凤言和我都在京城,这事定起来倒也容易。只是须得叫他来见我一面,我有几句话要问,问明白了,我才能放心把你嫁过去。”
      “………………哥哥……是要问上京的事情么?”这种种波澜都是由江秋农的那个“进京”约定所起,她虽然天真,却不傻。
      “那是我的私事,你若不愿意我这回问,也行。”
      不这回问,早晚也是要问的。慕容吟悠的笑容有些僵硬,不敢想问题的答案。
      “去吧,告诉江秋农,吴惘生明日午时在时晴楼等他。”
      “……你的病……”
      惘生笑着挥了挥手。他的病,从来不是身上起的,心病,还需心药医。
      “算算日子,绿儿姑娘该来过了吧。”
      “早上是来过,二哥已经把她打发回去了。”
      “打发回去了?”惘生闻言坐直了身体,急声询问。
      “是啊。那个害人精,打发了还是客气的呢!”
      惘生将手中药碗往小桌上“碰”的一放,急道:“胡涂!那沉绿珠也是咱们可以得罪的?自她家获罪,她便是被太后养大,说是女官,可打小是公主般长着。现下在宫外四处办差,没名没分的,却比谁的来头都大!她是什么人?她背后可是太后和皇上!包不准哪天就成了皇后了,你怎敢打发她!”
      “可上回周锐涵来见你,你不也没见么?那人是你十年同窗,如今又官居三品,可你不是照样推说生病不见么?”
      惘生一听这话,敲着桌子叹道:“他们两人怎可相提并论?我自晓得周锐涵想说什么,可我还没想好怎么对他,所以只好避而不见。况且,我便是真的得罪了他,他对我有愧,也不会做什么。可那沉绿珠自以为行的是天道,又何尝有愧疚之心?你今日让她受这气,来日里还不知怎的报复。”
      “可事情已经做了。你便是发急也没用。我瞧她临走的时候脸上没什么不高兴的。”
      会在脸上不高兴的,那还能使沉绿珠吗?惘生摇摇头,不再多说,只推说困了。
      慕容吟悠不疑有它,退了出去转告消息不提。
      惘生在床上辗转反侧,思虑半晌,忍不住随便批了件衣服爬起来想写封致歉信,可提笔几次都写不出分毫。
      应该写封信致歉,最好再安排一次花宴聊表心意。
      可…………
      惘生烦躁的揉掉了第七个纸团,可他写不出来,一个字,也写不出。
      对于这个女子,他怎能没有怨,怎能没有恨!却,不能说。为了那个人,一个字,也不能说。
      罢了……
      颓然的一掷笔,惘生垂下眼帘,想着那个人,四下无语。
      俗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可是快雨楼就是那堵不透风的墙,就是地震海啸也决不会有一丝裂缝。如果世上还有最后一个可以说说悄悄话的地方,快雨楼一定是那个地方。这样一堵墙,在京城这样一个地方,真是再适合不过,也当然,快雨楼的生意好地让人想不眼红都难。
      这一日从早上天亮便不见了日头,阴沉沉的乌云压得人心口喘不过气来更兼之北风刺骨,虽然皇历上写着“宜出行”,却没有多少人愿意出门,多半还是呆在家里捂着暖暖的坑。连素日里车水马龙的快雨楼,也一反常态的显出些冷落门庭来。大堂里只稀稀落落的坐着几个常客,二楼的雅座竟然只在临街的位子坐了一位青衣公子。话虽如此,茶水糕点倒一点也不失殷勤,果然有名店气派。惘生在心中暗暗点头。
      虽然不见日头,更漏却是准的,此时离午时只差了一刻。惘生紧了紧身上半旧不新的大氅,手脚却依旧冰凉,喝了口热茶驱寒,再抬头就看到远处街上有一个眼熟的身影。疏眉朗目,只是眉宇间掩不住的疲惫,虽加了一件夹衣,却依旧是风流倜傥、潇洒挺拔,不是江秋农是谁!
      惘生看在眼里,心道:果然担得起武林贵公子之名,虽比不得林熙的洒脱随性,却另有一种倜傥风流,只是此人目光深沉,单不知此人对吟悠是真情还是假意。
      江秋农也的看见了,远远一抱拳,不一会便上了楼梯:“慕容兄,久违。”
      惘生听着有些意外,一转念,此刻他乃以兄长身份前来看未来妹夫的,自然非得姓慕容,便也没有说话,只是含笑回礼。寒暄着招呼小二上菜。
      “看江兄一身风尘,想必是赶路辛苦了。都怪惘生无状,突然想起会面的事情,累得江兄辛苦了。”
      “哪里!现在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吴惘生吴大人的威名,今日能拨冗一见,实在是秋农的福分。”
      惘生微微一笑,“你我或许不久就要做亲戚,何必说这些客套。”
      “客套?”江秋农的面上顿时显了几分惊奇,“难道你真的不晓得京城中你的声名已经直追包青天了?”
      惘生的笑容有些走形,“我没听错吧……包青天?”他所做的一切从头到尾只为了一个人,青天·不是笑话吧?
      “山西强抢民女案、河北知州受贿案,边州粮草案,经此三案,慕容兄现已是名动天下。为百姓伸冤,不畏权臣,甚至以性命相搏。现下又传出劳累过度导致旧疾复发,你现在的民望一时无人能出其右。慕容兄仕途前景大好啊。”
      惘生掩饰着喝了口茶,心情有点像小孩子弄坏了父亲的收藏,却意外的收到表扬。意外得让人尴尬。
      清了清嗓子,“江兄过奖了。此次冒昧求见,江兄想必也使晓得我是为了那桩来的。”
      江秋农沉默了一下,随即道:“请赐教。”
      “只是一些传闻而已,本来这些真真假假的东西不该正儿八经的问,可……你也知道,慕容家也就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我也只有这一个宝贝妹妹,所以只得冒昧求证了。如有不实之处还请纠正。”
      惘生洋洋洒洒一大堆客套话,只换来江秋农一个沉默的手势。
      “我听说,临南江家的二公子自小聪颖过人,声名远播。大约十五年前,洞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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