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北京大妞儿的贫嘴爱情 (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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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怡北京大妞儿的贫嘴爱情 (全文-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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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坐了下去,“哦,那没事儿,正常的生理反应,慢慢儿就习惯了。”
音响飘出的音乐很是好听,一遍一遍又一遍地repeat着。由于开着窗户,有点小风儿嗖嗖的吹进来。昏黄的灯光下,我们俩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瞎扯。
突然,他停下来不说话了,一直凝望着我的眼睛,看得我有点儿冷。我下意识地往上拉了拉自己的运动服,把帽子扭过来,围在了脖子上。
小切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深情地,低沉地,慢声细语地问我,“你冷吗?”
我看他正摸自己身上的衣服,马上很感动地说,“不冷,我不冷,你别脱。”
“不是,我意思是,你要不冷,你能把衣服脱下来给我吗?我冷。”
“滚一边儿去,跟你这厮就不能动真格儿的。”我抽出盘着的腿,费力地踢了一脚。“多美好的意境,都能让你给糟蹋了。滚远点儿。”
他一把揪住我的腿,放回床上,“唉,不闹了,那咱俩这就算没事儿了吧?和好了吧?”
“什么叫就算啊?”
“你看,你也知道自己错了,不但知道错了,还知道自己个儿错哪儿了,这大下雪天儿,还打了辆富康冲过来。我再不原谅你,我还是人嘛我?”小切降低了音量,小声儿贴在我耳儿边说。
“你怎么知道,我打的是富康?”
“我跟你妈一样,也有趴窗台儿的毛病。”
“去。合着你们三人儿一直联手给我下套儿,是吗?”
“理儿是这个理儿,但话不能这么说,太伤人了,对不对?都是为你好。”
“放屁。”
“你看,就这粗俗的毛病,怎么就改不了呢?顽疾,绝对的顽疾。”
“你不生气啦?”我问小切。
“我从来就没生气。不,不对,我生气,很生气。”
“一边儿待着去,别蹬鼻子上脸哈。”
小切拉起我的手,“行了,别闹了。你也知道自己错了,我就给你一个认错的机会吧。”
“你说说,我听听。”我歪着头,看他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嫁我得了。”
“靠,罪不至此吧?我才犯了多大点儿事儿啊?”
“嫁不嫁吧?”
“你先别管我嫁不嫁,问题是,你有点儿求婚的样儿吗?”
小切探过脑袋,又趴在我耳儿边说了一句“你忘了,我现在也是有助理的人了。”
“高鹏,高鹏,b计划。”他坐在屋里扯着脖子喊。
过了没几秒钟,我们这屋儿的门儿被推开了10厘米宽的一个缝儿,只见一只爪子伸进来,小切站起来走到门口,接过一个粉色的小盒子。趴回床边儿,扔给我, “给你的,这算有点儿求婚的样儿吗?”
我从被子上捡起那个绒面儿心型的小盒子,毫无悬念地看到一个戒指。小得不能再小的钻石在灯光底下闪闪发亮。我克制不住地抿着嘴不出声儿的笑。
“嫁不嫁?”
“求婚不是趴在床上好么,人家都是跪地上的。”
“电视剧毒害了多少你们这种青少年啊?男儿膝下有黄金,听说过吗?”
“黄金有价,情无价,听说过吗?”
“得,啥也别说了,”小切噗咚一声跪在床前,“嫁不嫁?”
“人家都说,你愿意嫁给我吗?您这口儿,怎么跟山大王似的?”
“哎呦喂,你怎么那么多事儿啊?我说不出来,太肉麻。你就说嫁,还是不嫁吧?”
“没花儿啊?”
“马小鸡。”小切跪在地上扯着脖子又喊。
这次门被彻底推开了,马小鸡手里拿着一大捧香水百合,递给刚从地上爬起来,边走边掸裤子的小切。
他接过花儿,马小鸡冲我耸了下鼻子,坏笑了一下,从外面把门儿带上了。但以我对她的人品长达20年的了解,耳朵此时肯定长在门儿上呢。
“我还得跪下吗,夫人?”
“哈哈哈,不用了,爱卿平身。”我拿过这一大束百合花,很陶醉地闻了闻,“你买哒?你咋知道我今儿来?”
“我不知道啊?”
“那你怎么买花儿给我?”
“嗨,谁知道您老人家哪天能想通了杀过来啊?我让马小鸡从王府饭店,每天下班拿回一捧,赶上周末休息,就让高鹏拿。”
听罢,我的头像掉了一样,耷拉在胸前。猛地抬起来,“你好歹给我编个瞎话儿也行啊?”
“哦,那成,我买的,每天一束,就为了等您现身。”
“戒指贵不贵?”我岔着五个手指头,正反正反地,伸出去,再拉回来,满足而幸福地欣赏着这枚其小无比的小钻戒。
“不贵,华联现在打三折了。”
“你???”
“过日子嘛,实惠。那天陪他们俩挑戒指,我一看3折,就买了一个预备着,反正早晚用得着,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
“你还是跪下吧,就剩这点儿让我觉得和求婚有关的可用资源了。”
“你答应了?”
“在没有更合适的人选的前提下,朕就先暂定你吧。”我伸出手,用手指轻点了下小切的额头,然后好奇地问“嗨,我问你,你这么费心设计,又是花儿,又是戒指,我要是不来呢,不就浪费了?”
“不可能!你也太瞧不起我了。”
“你就这么自信?”
“废话嘛不是。你不来,还有别的姑娘来呢。”小切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用手捋了捋头发,一副很得意的造型。
“这可是你说的?”我拉下脸问。
“别闹了哈,正经的,什么时候领证儿?”
“爱卿莫慌,朕得先跟你唠唠。领证儿之前,咱可得先把丑话都说在前头。”我双盘着腿,坐得笔直。
“成,说吧,我倒要看看你有多丑。”
“结婚以后,我不做饭,也不学做饭。”我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同意。我做。”小切伸出了三个手指,放在右耳朵儿边儿上举着。
“我不会做家务。”一个手指头,变成了2个。
“我会。”他的手一直那么举着。
“恩,还有,恩,”我抬起头,望着天花板使劲儿地想了想,“哦,对,想起来了,你不能喜欢别的女人。”
“闺女算吗?”
“不算。”
“那成,别人的闺女也不算,是吧?”
“找抽呢吧你?”
“开玩笑呢,开玩笑呢,你看,还急眼了?夫人,您还有别的不平等条约吗?”
“暂时没有了,随时想起来,朕随时传你吧。”
“得嘞,那我总结总结,并重新领会一下您的圣旨哈,1,不做饭,也不学做饭,对吧?”小切掰着手指头,跟我一一核对。
“恩,对。一辈子不做饭,不进厨房。”我咬着嘴唇儿点头,“我怕变成我家对门儿的张阿姨那样,什么时候打她身边儿走过,都是一股子抽油烟机味儿。”
“恩,成,咱不做。2,不喜欢做家务?”
“恩,”我接着点头儿。
“点钱也算家务,你喜欢么?”
“哈哈哈哈哈。”
“3,不允许我喜欢别的女人,这里刨除我闺女之外,包含所有女性,不分年龄,国籍和肤色。”
“恩。能做到吗?”
“能,我宣誓。”小切把手又放到耳朵边儿,做了握拳的动作。
“这还差不多,上道儿。”我用手握住他的拳头,往他的头上撞了一下。
“一会儿还走吗?”
“这位先生,您是求婚呐,还是抢婚啊?”
“马小鸡,电话。”小切扭着头儿对门外的“助理”大声喊。
“收到。”马小鸡的大嗓门儿尽人皆知,不一会儿,清晰的声音飘进我们这屋儿里。
“阿姨,我是萌萌啊,我们单位在郊外有个活动。。。。。。啊啊啊,您真聪明。。。。。。对对对,我俩一起去,不回家了,您别担心哈。。。。。。恩,对。。。。。。太晚了,回不去。。。。。。。啊?。。。。。。可能不行,搞不好明天晚上才能回来呢。。。。。。恩,成成,您放心吧。。。。。。嗨,都是年轻人,没老太太去哒,以后有机会再带您哈。。。。。。对对对,谢谢阿姨,我妈挺好的,也老念叨您呢。。。。。。唉,好嘞,您早点睡吧,阿姨再见。”
我睁大了比平时大N倍的眼睛看着小切,他眯起本来就很小的眼睛也盯着我。
“苍天啊,放《棋子》吧,放《棋子》吧,我一步步走进你们安排的战局了,放《棋子》吧。”我跪在床上捶胸顿足,指着屋里的音响对小切大声喊。
“我倒觉得该放《大花轿》了。”高鹏在我们四个人当中,永远都是“三句半”那后半句的表演者。

(六十三)

周一的早晨,我拿着一把油条,少说5根儿,和一杯甜豆浆,精神抖擞地走近周姐的办公桌,轻轻地放在桌儿上。趴在隔板上,周姐低头对着小镜子完成最后的画皮工作,涂睫毛。
“周姐,吃早点!!!”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她把右手的睫毛刷插进左手的小瓶子里,边说边用力的紧了又紧。
“瞧这话这伤人劲儿的。”我站直了身子,伸了个懒腰,又重新趴在隔板上,笑眯眯贱兮兮地对周姐说,“姐,我要结婚了。”
“哼,发昏吧你。”
“不开玩笑,我真的要结婚了。再我没离婚之前,您再也不用给我介绍对象了。”
“呸。好话都不得好说。”周姐用吸管嘬了一口豆浆,“我正想着该怎么和你说呢。”
“说什么?”
“唉,那个小周,人其实也不是很好,我现在想来,他也不是太适合你。”
“您刚知道啊?从他一露头儿,我心里就跟明镜儿似的了。”
“啊?你?”周姐,指着我,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呀,周姐,你不会以为我说要和周五见的那个二百五结婚吧?”
“我,我,我以为你误会人家看上你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别逗了。他能看上我?我一“乡下人”,没钱,没房,家庭负担还重,啥啥都不会干,还吃那么多。哈哈哈哈。”我想着周五的那一幕,自己乐得前仰后合。
“嗨,我就说嘛,听人家电话里那意思,觉得和你不合适,但我没忍心告诉你,怕你伤心。”
“我伤什么心啊我?”
周姐把头探过来,下巴磕儿都碰到我肩膀儿了,“我也怕伤你自尊。”
“他到底说我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就是问我,你的生活条件是不是不太好,是不是没怎么在外面吃过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实在是直不起腰儿了,“哈哈哈,哈哈,这就对了,哈哈,这种震撼效果就对了哈。”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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