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莲(宫廷,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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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莲(宫廷,虐)-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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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幽冷言冷语,却犀利得可怕,仿如一把利剑,冰冷而决绝,寒冷而刺骨的,穿透白予灏的心脏。
  白予灏毫无反击的余地,登时便站不稳了,脸色苍白的可怕,手中紧握的长剑,也终於“!当”一声,掉在地上。
  白予灏登时醒神,忙哆哆嗦嗦地低头去捡,却颤抖著,再也抓不住那把细长的剑柄。
  如此反复,他试了一次又一次,终究拿不起来,反而手指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离幽邪恶地笑著,猖狂而霸,高高在上的俯视他,嘴角极为讽刺的翘起,完全一副看掂量猎物的神情,隐隐的,满眼的不屑和嘲讽。
  白予灏却抖得越来越厉害,一直在重复著低头捡剑的姿势,“!当!当”的声音冰凉而残酷的响彻在空旷的大殿内,他使劲地按住自己不断发抖的手指,几乎用尽力气,几乎咬破牙关,却手软的,再也拿不起来任何东西。
  “怎麽?我说中了?”离幽咂咂舌:“不过话说回来,君赢冽堂堂军神,却甘愿委身於你,也是他贱,这并不怪你。”
  白予灏忽然停下动作,过了数秒,慢慢抬起头来,咬牙道:“离幽, 你说什麽?”
  离幽觉得很好玩似的,挑挑眉:“怎麽?”
  白予灏忽然就猛扑过去,疯了一般,毫无章法的,他甚至忘了自己还会武功,还会用内力保护自己,只是不知轻重,对著那个出言不逊的人,猛兽一般的张开利爪,恶狠狠的,用尽全身力气,一拳就揍了上去。
  离幽猝不及防,过大的冲力让他脚跟不稳,一时也惊呆了被他打倒在地。
  白予灏顺势就扑上去,用胳膊使劲压住他,双眼布满疯狂的血丝,拳头上青筋突突直跳,攥得咯咯作响,对著他修长挺拔的身体,飞快迅速的,又是几拳,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离幽被揍得耳朵嗡嗡直响,这时也终於反应过来,他从来没被人打过,更被人如此狼狈不堪的按在地上,顿时脸便黑了,气得也开始颤抖。
  肩上的小雪貂也不知什麽时候窜到地上,著急地吱吱叫著,来回左右地转圈。
  离幽反手还击,一拳就揍在白予灏胸口,白予灏被揍得体息乱窜,胸口仿佛裂了一般,却还是不解气,没了理智般的,像头发狂的野兽。
  离幽嘴中低骂了一声,也似乎根本没心情陪他玩这种低级无聊的游戏,他用毒厉害,往往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现在白予灏离他如此之近,他想要他的小命,不过轻而易举。
  然後离幽笑了。
  肖烜却气得颤抖。
  “住手!住手!”肖烜去拦打的难分难舍的二人。
  白予灏根本就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是一味的将满身的怒气凝聚在自己的拳头上,离幽吃痛的挨了好几拳,嘴角都隐隐有血丝渗出,但白予灏是肖烜的徒弟,他若下手毒他,非死即伤,肖烜就在身旁,此时下手,不知为什麽,离幽就是有些在意。
  在意什麽呢?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而在这犹豫之间,离幽很不幸的,又挨了几拳,似乎连牙齿打得都松动了。
  离幽忍无可忍,呸地吐了口血水,骂道:“我这就送你去见君赢冽!”
  白予灏一听,揍得更带劲了,似乎使上了吃奶的力气。
  二人打得难舍难分,斗得死去活来,现场一片混乱。
  “啪”地一巴掌,清脆响亮,带著巴掌过後的嗡嗡颤动,响彻在逐渐冰冷的空气里。
  白予灏被打的偏过头去,白皙无暇的侧脸上顿时高高凸现出浮肿发红的掌印,他许久都不再动作,过了一会儿,慢慢地低下头来,看著自己的手指轻颤。
  肖烜的手高高举著,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对著白予灏,声嘶力竭:“够了!够了!你在干什麽!你打他君赢冽就能活了吗!?罪魁祸首是你!是你害死他的!是你!”肖烜深呼了口气,又道:“白予灏,他在生产的时候,你在干什麽?他每次面临危险面临痛苦的时候,你都在干什麽!?”
  肖烜的话,像沈痛的锺声,沈重惊骇,一瞬间就敲醒了什麽。
  白予灏轻轻一震,脑中一片空白,完全动弹不得。
  白予灏很痛,痛到无法呼吸了,眼前的事实反而越来越清楚。抽丝剥茧般的,在他脑中清晰地转动著。
  自以为的温柔,自以为的关怀与呵护,到头来,不过一条鸿沟,嚣张地隔断了二人。
  白予灏终於明白了,却也明白得晚了。
  赢冽想要的,不过一份完整的爱情,完完整整的,只属於他的世界。
  白予灏却温柔地掐断了。
  他笑著说要好好照顾他,却果断地将他逼到了战场。他又是笑著说要好好照顾他和孩子,却在他临产之际,又义无反顾地北上绞敌,一切的一切,看似温柔无害,却像把透明而尖利的匕首,一刀一刀,将他割得遍体鳞伤。
  自以为温柔的同时,有些伤害,无可避免地清晰而刻骨。
  白予灏突然卸了力气,如濒死的野兽,不挣扎,不退缩,心都绞痛在了一起,脸上却再也没有力气挤出任何表情。
  因为他明白,一切,已经无法回头。
  =
  话说俺又感冒了TAT……
  雪夜姐姐生了小宝宝,名字叫“诚诚”,我们来恭喜她吧……嘿嘿
  有人问我醉莲要写多长……其实那个……对手指……我也不知道……
  被打……
  那个……我会尽快的……

  醉莲 第六十九章

  最终还是肖烜不怕死地将二人分开,白予灏此时已经脸上带伤,身上也被揍得跟散了架似的,疼得厉害。
  离幽倒是无所谓的,依然是一副无谓冰冷的神态,自己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一旁的雪貂跐溜一下沿著他的衣摆蹿上来,半眯著眼睛卧在他的肩上。
  白予灏呆呆地站著,侧脸还红肿了大半,神色有些颓然,眼眉暗淡,浑身失了力气似的,过了大半天,还是一动不动。
  肖烜别无办法,只得暂时将他安置下来,吩咐了丫头安排了一间住处,毒障清浅,环境很是清幽,就在他的隔壁。
  离幽生性冷漠孤僻,与他毫无关系之事,他根本就不置一词,更何况他早就明了自家女儿的心事,因此,白予灏在此住下,他也只是冷漠地哼了一声,然後便不再说话。
  肖烜领著白予灏来到房间,又随手取了一些外用药膏,命令他坐下来,叹了一声,然後就开始上药。
  白予灏不知道痛似的,一直低低垂著头,十分平静的外表下,有什麽内心的东西,却如洪流一般,早已淹没了他。
  肖烜给他涂抹了一阵,一直都没有说话,过了半响,忽然低低道:“事情过去了,该怎麽样还是要怎麽样,你别再折磨自己,好好生活吧……”
  白予灏睫毛一颤,眼角湿润了一下,却好像怕被发现似的,避开头去。
  肖烜心中不知是什麽滋味,掩饰似的,站起来,拍了拍他的头:“别难过了,动动看,身上还疼不疼。”
  白予灏淡淡地摇了摇头,然後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肖烜叹了口气,收拾好东西,想了想,忽然踏出门去,过了一会儿,居然抱了个软绵绵的东西,犹豫了一番,才推门而入。
  孩提的哭声奶声奶气的,皱著红通通的鼻子,使劲力气,有一声没一声的,最後还被口水呛了一下,咳咳地,似乎就要缓不过来气。
  白予灏轻轻一震,忽然回过头来,愣愣地看著肖烜手里的婴儿。
  肖烜笑了一笑,伸手碰碰婴儿皱皱的脸颊,哄了一番,走近白予灏道:“要抱抱吗?”
  白予灏忽然眼前就模糊起来,竭力伸手出去,动了动,却怎麽也抬不起来。
  小婴儿换了个环境,也不习惯似的,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一圈,忽然咿呀了一声,提前打了个招呼,小嘴一扁,啼哭起来。
  肖烜就著抱著他的姿势拍了拍:“要不要哄哄?看到你这个亲生父亲,小家夥居然一下子哭了出来,你这个亲生爹爹,真是太没面子了啊……”
  白予灏心中不知是什麽滋味,听到他那句亲身父亲,突然手下一抖,颤颤地问他:“他是……”
  白予灏的面容很紧张,紧张得绷著呼吸,掌心里也出满了汗,他眼眶通红地望著婴儿,害怕似的,根本就不敢伸手去碰。
  肖烜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毕竟白予灏也是他从小就开始带的,即便不是血浓於水,却也是养育情深,现在居然活生生的能够看到他的子嗣,他的心里,也是激来荡去,不知是怎样一种滋味。
  “可爱吧……”肖烜小心翼翼地将婴儿揽在怀里,回忆似的,慢慢道:“你不知道,我救这个小东西,花了多少力气呢……”
  白予灏本来要去伸手碰,闻言,竟微微地僵了一下,极不自然的,垂下双手,不敢再动。
  肖烜了然一笑,将怀中的婴儿哄了一番,逗得他咯咯咯地笑了,才抬起头来,看著白予灏,叹气道:“是你的儿子,君赢冽不惜生命,为你生下的。”
  白予灏只觉呼吸一窒,登时便一片空白,脑中嗡嗡的,像是什麽都听不进去了,只有心底的抽痛与窒息,在听到他不惜生命之时,才越发刻骨铭心起来。
  婴儿高兴了,咿呀咿呀地手脚乱蹬,藕断似的胳膊伸出来,晃了一阵,才勉强抓住肖烜的一根手指。
  肖烜故意让他抓住,嗯哼嗯哼地回应著他的鸟语,说了一阵,才看向白予灏:“看,多可爱,君赢冽就是为了他,才死的……”肖烜说著说著,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麽,语气慢慢暗淡下来,也不再看白予灏,兀自沈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白予灏闭了闭眼睛,在开口时,声音有些暗哑,混了浓重的鼻音,低低的,让人也不禁跟著苦涩起来。“衣想吗?……想想吗?……”
  白予灏反反复复的,几不可闻地呢喃著婴儿的名字,然後就伸手抱过来,抱了一会儿,仿佛想到了什麽,睫毛一颤,就掉下一颗眼泪。
  肖烜有些心酸,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予灏轻轻一颤,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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