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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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破-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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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么问,就算不是也是了。”孙铁易笑着。“你从何而知?”
  “你忘记我师父和阮家的交情了?我看见她的第一次我就知道了。三三香只有阮家用。必须经过三冷三暖,才能炼成三三香。这天下会用的,知道怎么做的,只有阮家。而且她的后背有颗痔,师父当初曾和我提过。师父是唯一一个见过阮心星抱走的女婴儿。”夜行空看着两个人,“我现在想不明白的是,那个传说可以信么?”
  “我听我师父说过,阮家女子世代祸水,若留之必生祸端。这就是夜家男人每次都把阮家往外送的那么勤快的原因。”刘朔齐现在明白这些天夜行空的想法了,若有所思,“若她是阮家的,那么也是萧家的。公子想要用她,玉玄幽估计也是跟公子一样吧。”
  “朔齐,这阮夜两家到底是怎么回事?总觉得那个传奇充满好多让人好奇的地方。”孙铁易也很好奇,可是当中一段隐事,知道的人很少。
  “钥国阮家时代皆美女,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本来他们一直只是一个普通世家。直到钥国318年,神佑祭说了句,阮家女子皆祸水的预言,一切都变了。据说那神佑祭说了很多骇人听闻的秘密给诺帝,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因为那番话,诺帝找了牵心蛊给阮家的人服用。让她们世代效忠于夜家。但是这也只是一说。若真的那么害怕,诺帝为什么不杀了他们?而且牵心蛊早已失传,更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可以证明。或许当时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隐情,只是后来阮家一直对夜家死心踏地的,世人或多或少相信那是牵心蛊的原因。只是师父说,牵心蛊的引子,一定要用心血。所以,那个传说到底几分真几分假,真的无人知晓。后来,时间长了,慢慢的世人也都忘记了,只是当成一个故事。若不是雀国因为阮家大伤元气,我想世人应该不会记的起来了。”
  “我也没有听先帝提起很多,但是其中如刘朔齐说的一定有些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夜行空叹了口气,“这事先放放。要不是你们这两天越来越控制不住了,我本来想等回了京在告诉你们的。现在我们该研究的是玉子惜要的是什么?他故意让我怀疑萧瞳雨是他的人,好把精力都放在这件事情上,而他自己亲临通洲,我在想他的胃口到底有多好?”
  “我觉得至少也是淮河以北的雍洲,骸县,还有河口城。不然能亲临通州么?我估计他只是想用有限的资源,拿到更多的回报。那天的一战,都是钥国的部队,显然没有任何是睿军。”孙铁易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 其实此战若赢了,他应该可以瓜分几城池,而且那几个都是钥过北部的重要边防城池,若输了,钥国的兵力夜损失不少。他雀国也不吃亏。”刘朔齐心中虽然不满,但是还是没有说出来,他何尝不知道孙铁易的心思。
  “唉,夜家出了一个夜行云,果然就行大运了。”夜行空咬牙切齿,“或者不该怪我那可怜的哥哥,而是怪那个老家伙。我到要让他看看,他的好儿子如何败坏他的江山。”
  “公子,别意气用事。此战越早结束越好。”刘朔齐看这他,幽幽的说了句,“今天我收到丞相的来信。他说,玉子惜现计,要将你诱入隆普沟,然后将你二十万黑风骑完全诛杀。”
  “哼,玉子惜真的是想破脑筋想要置我于死地啊。”夜行空笑着,“只是我想这只是一个晃子,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隆普沟虽然险要,不适合大规模的战役。若真想诛杀这么多兵,其实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也该知道钥国不是每个人都傻的。他应该只是作好打算,若接下来钥过被我控制了,那么他拿的那三个城池,能守住几个?他把我困在隆普沟,只是为了他有足够的时间去调派兵力,我猜想。”
  “丞相说了,御林军基本已经控制住,索性等太子,呵呵,是和帝去了全口一举制服。”刘朔齐看这夜行空,“你该想想你的新帝号了!”
  “嗯,你们派人连夜去全口,和丞相汇合。隆普沟我会去,但是告诉丞相我会分散我的黑风骑,把守住雍洲,骸县。我就不信他还能飞。”夜行空一想到这儿,感觉整个人精神抖擞的。
  刘朔齐和孙铁易都退了下去,他一个人朝着那个院子走去。他到的时候萧瞳雨正一个人呆呆的看着月亮。一看见他来了,全身就警备着,他笑了。
  她也笑了,“准备的怎么样了?”
  “你在担心你的玉子惜?”夜行空走近,月光下的她好象瘦弱了点。
  “呵呵,什么时候他是我的?”她笑着,身子又背着他,看着月亮,“不过若真是,那也不错。”
  他就是不喜欢她这样说话,明知道是故意气他的,可是他也不原因听。他的手刚要欺上去,她就开口了,“你师父是当年抱我离开雀国的那个送信人,是么?”
  “可能。”他的手停留在她的面前,僵持了一阵,还是放下了。
  “我姨娘说,夜家的男子因为用了心血做引子,启动了牵心蛊,可到最后,他们把我们送走了,却把心留在了我们的身上。我每次听完都觉得很好玩。后来我一想,若真有那么一天,你把你的心留在我身上,我一定美死了!”萧瞳雨笑的花枝乱颤的,引来一股冷意。
  夜行空劲势伶俐,五指张开,直击她肩膀的云门、中府二穴。她的伤好了些了,见他动手,身影一晃,只逃避没有接他的招。只看见月色下白影晃动,黑影凌厉。一柔一刚到也好看。
  终于她累了,停在那里不动了,他笑着,擒着她,“若真有那天,我也定先把你拆皮煎骨,你要忍得住了,我再把我的心放你身上。”
  “我这身子已经为了拆皮煎骨做了很多准备工作了。”萧瞳雨笑着,心里却在盘算,估计去全口的日子不远了。
  “不错的想法。”他一只手反扣住她的双手,用力一拉她感觉她的胳膊都要断了,身子惟有乖乖的往后仰,靠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若真在你身上,你要把我送给谁?玉子惜还是那赵雪熙?”她笑着,那表情好象笑自己,又想笑着夜行空。
  结果,他狠狠的咬住她的肩膀,她疼的快把牙根咬断了,他总算松口了,瞪着她,也没有多说,放开她,便走了。
  她看着他的背影笑着。
  没有几天,她就随着他朝全口前进了。她开始心理有点害怕了。自从和玉子惜分开,她好象比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更了解他,而她跟夜行空相处了这么几天,她现在甚至比要比了解玉子惜还要多。一种不安的感觉让他坐立不安。
  他还是去了隆普沟,她心神不安的找机会朝碧水潭出发。去马棚找了那匹有记号的马,拉着曲弦赶紧朝碧水潭赶去。
  一路上竟然都没有人在追赶她,她怀疑过,但是却没有选择和时间去思考。她要离开这里,立即,马上。
  终于到了那儿,真的是碧水幽幽,水潭旁一道索桥连着两边悬崖。她看见汝之一身白色,乖巧的朝她招手。她心中不忍想着他怎么样了。
  弃了马,她和曲弦朝着汝之跑去,终究还是晚了。
  她听到了声音,感觉到身体下坠,一手本能的抓住断裂的索桥,一手抛出金银双响,勾住曲弦,使劲把她往上面一抛,“汝之,带着曲弦走!”
  她运起“燕云飞”,身体轻巧的移动着,虽然她后背已经被汗浸的略微有点湿润,她心理盘算着,他怎么在这儿?玉子惜用她来引来夜行空么?
  反正不管什么原因,她担心的终于还是来了。
  夜行空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浅笑着。他其实挺喜欢她的,她可以惹他生气,被他折磨,而且她很经的起他的折磨。不过他还是拿起了他的弓,瞄准着。箭破空而出,没有一丝丝留情,她必死无疑。
  只是那支箭没有射到她身上,就和另外一支相撞失去了劲势。她乘机往上爬着,抬头却看见白衣飘飘的他。
  他弯下身子,伸出手,一把拉住她,只是浅笑着。
  “公子,快走吧。”白沉风低声提醒,他看起来真的好孱弱。
  她和他共乘一骑,听到他轻轻的说了句,“对不起。”
  “我叫萧瞳雨。”她告诉他。
  “我知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接着。“所以对不起。”
  “你想要河口的,不是么?”她又问。
  “一开始是的,”他小心的回答着,圈饶她的手,不小心的触着她的。“所以还是对不起。”
  “哦。”她不再问了,悄悄的靠着他,感受着他的温度。
  “你还愿意跟我回去么?”他问了。
  “嗯,愿意。只是我很笨。”她回答着。
  “呵,会变聪明的。”他笑了,她如沐春风。

  第 11 章

  已经好几天了,她还不习惯,他的家人太多,多到她有的时候都记不住。或许他就是那种愿意让人靠近的人吧。不自觉的,就想亲近他。后来她索性也不出院子了,只是在她那小院子念佛经,他家有很多佛经。
  “小姐,你又不出门?”曲弦拿了张纸,她再也说不了话了,以后只能用写的了。
  她点点头,“曲弦,太阳那么好,躺着真舒服,就是有点饿了。”若她不是一开始就因为玉子惜,乱了心绪,怎么能一错再错。如今这样空闲,正是好好总结错误的时候。
  曲弦瞪着她,低头又写着,她一看,上面赫然写着,“猪。”
  她浅笑着,“我是大猪,你是小猪。去,给我找点吃的去,我想喝点红枣茶。”她懒洋洋的,躺着,晒着太阳,看着书。
  “童玉,你这么看书容易伤到眼睛。”玉子惜进门就看见她慵懒的躺着,白色的雪纺垂到地上,沾着一点点灰,也不在意。
  他一直叫她童玉,她知道他是好意。自从回了雀国他就很忙,而她就一直没有见到他。她笑着,“怎么忙完了?”
  “今天玄依会和我一起吃饭。只是家人,所以子惜想在今天把你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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