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炼楼苦笑了起来,对三王爷看起来阴险,实际上却是相当白痴的行为不报以任何评价。
「确实很有可能,如果流葶真的那么做的话,确实……」女帝拧住了眉头,深深觉得如果真让皇妹搅乱了整个大婚,恐怕上至朝廷重臣下至女儿国数量庞大的民众,都会形成相当大的阴影。
居然在象征着迎接天之皇夫而赐福天下的时候发生这种事情,那么无疑会将吉兆变成凶兆。不光如此,如果因此为借口引起内乱的话,边境的蛮族恐怕也不会放过这个可以举兵入侵西梁国的好机会,这么好的机会,只有傻瓜才会放过。
「哦——既然如此的话,我们干脆来个将计就计吧!」萧炼楼不得不说,现在的司徒凤盏说出的话其中蕴藏着相当恐怖的气息,就连对他本性还不算是相当了解的女帝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们不如这样这样——」
神秘的笑了起来,随后将三个人拉倒自己身边,高居学生会最高裁决人宝座,长达三年之久的某只恶魔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如果说三王爷是小人的话,那么司徒凤盏绝对是小人中的小人。
不知不觉时间悄悄流逝,等到发觉的时候,外面天空已经被黑暗吞噬。宫灯点燃,侍奉的婢男守在外面,想当然太医大臣之类的家伙也有,大家都知道皇上醒转过来,却因为司徒凤盏三人也在而不便入内。
烛火摇曳,让里面聚在一起的四个影子变得虚幻不定,说起来三男一女共聚一堂,虽然说另外两名男子也是天人,但是这种败坏风气的情况也够让人汗颜。男子不参与政事,不能以色魅主,这是西梁国自古以来的明训,所以这种情况着实让门外等候的大臣们心生不满。
不时有笑声还有激烈的讨论声从里面传来,更是让人心思浮动的原因,正当众人再也忍不住想要进去一窥究竟的时候,屋子大门却突然打开。
「啊,大家都在啊!」首先打头出来的是谭夕月,那张绝色容颜上绽放的是比花还要娇美的笑颜,看得众女大臣们心思动荡,难以自己。
「其实有些事情想要麻烦众位大人呢,其实啦,事情是这样的……」
刻意放柔的声音表现出楚楚可怜的模样,谭夕月在前面吸引众大臣的注意,站在他身后的萧炼楼则在背后打了个暗号。司徒凤盏见状吐吐舌头,将繁流的身子用被子包得严严实实,随后又捞起一边挂着的厚衣,打开窗户溜了出去。
晚风吹拂,夜凉如水,隐隐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司徒凤盏拦腰抱住女帝,隐藏在众人看不到的花丛之中,直到远离众人耳目之后才将她放了下来。纵然两人身高差不多,但是男女天生力气就有差距,更何况繁流身材虽然高挑,但是显然体重偏轻。
不明白这个即将成为自己人的皇夫到底搞什么鬼,繁流带着些许诧异的目光看向他吐着舌头的顽皮模样。
「原来你当初就是这么溜出来的啊,一点夫德都没有。」
「管他是妇德还是夫德,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将繁流放至大树之下,让她倚着树干靠着,随后将手中的被子压在她身上。
繁流只见到月光下他肌肤如雪,衣领之下一截脖颈雪白,着实漂亮,心中一动,想起之前那场被打断的肌肤之亲,脸上红了一红,却好在司徒凤盏垂头帮她盖被,没有发觉。
「繁流,我想好好和你谈谈。」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司徒凤盏跪坐在她面前,神情严肃。
一向看贯他的嬉笑,就连刚才商量那种惊天动地的计划时也闲适微笑,此刻却板起了面孔,让繁流也紧张了起来。
「那个,虽然说不反对和你成亲啦,但是那个,我有件事非要向你问清楚不可,要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慎重的语气以及一辈子的说法让繁流心中一紧,喉咙梗塞居然连回答都做不到。女帝只能睁大一双眼睛,看着逐渐被夜色吞没的男子。
她是这种情况,司徒凤盏又何尝不是?千言万语想要说来着,想要问她究竟喜欢的是「皇夫」还是「司徒凤盏」,但是话到嘴边就是问不出来。
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司徒凤盏咬住嘴唇,鼓起勇气还是问出来。
「我一直在想,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单刀直入的问法让繁流怔了一怔,本来想要说出来的,却想到了他心中有别人在的事情。如果她承认了而被拒绝,绝对会让自己的尊严荡然无存,不是吗?所以她选择了沉默,尽管心中想要他想要得半死。
「如果从天而降的人不是我,你会如何?喜欢上那个人吗?」奇怪的问题换来繁流诧异的挑眉。
「就是说一共可能有五个人穿越时空空间来到西梁,只不过大家的降落地点都不太一样罢了。如果不是我,而是其他四个人任意一个人落下来,落到你的面前,你是不是会爱上他?只要他是『天赐的皇夫』,你就会让他进你的后宫?」
拧紧眉,适才甜蜜的气氛被如此的疑问打得烟消云散,繁流有些难以明白他跳跃性的逻辑,陷入了难得的迷惑中。
看她一副带着迷惑的表情,司徒凤盏垂下了肩膀。
「就是说啦,刚才你见到了那两个家伙对不对?如果一开始从天上掉在你面前的不是我,我是他们两个其中一个,你会不会爱上他们?会不会立他们为皇夫?」如此一说,她就明白了。
繁流点点头,毫不犹豫的作答。
「这既然是天命所归,我想我会那么做的。」
一句话就将司徒凤盏如遭雷击,虽然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答案,但是亲耳听到还是有些承受不住。对哦,他之所以一下子从阶下囚变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夫,完全是拜面前的皇上迷信所致。换言之,不管是他们五个中的谁落在繁流面前,她都一视同仁。
嘿嘿……这还真是相当讽刺……
就算是肉眼都能看出来的颤抖让繁流从心中害怕起来,忍不住伸手扶住司徒凤盏的肩膀,关切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一巴掌打开。
「啪」的一声,既是手掌接触时的脆响,也是心中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缓缓抬起头来,司徒凤盏笑得依然是那么温柔,但是其中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到底是怎么了?
「嗯,我明白了,我会和您成亲的,当然所有的计划也照刚才商量的进行,我会好好的当您的皇夫,好好为西梁国做事,但是只有一个条件。」
凌厉的目光从缓缓分开的睫毛之中凸显出来,凛冽的寒气冻结了两个人的心,让距离不再拉紧。
「你绝对不许碰我!」
桃子 2005…05…23 11:26
第八章
偌大的屋子中流动的气氛说不出的暧昧,虽然男人们叽叽喳喳仿佛麻雀般欢欣雀跃,却说不出吵闹的声音冲散了那份隐藏在众人心中的沉寂,但是还是难受得半死。
司徒凤盏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从铜镜中冷冷的看着身后的宫男们七手八脚的将一大堆钗环之类的东西往自己头上堆。原本仅仅垂过脸颊的头发被小心地梳理起来,堆上了样式繁复的假发,而上面则插满了各种各样珍贵的装饰品。
黄金打造的凤钗、镶嵌着蓝宝石的金步摇、盛放到极点渲染出一色艳丽的牡丹,都将原本充满了魔魅的秀丽面孔妆点得明艳动人。
说实话,包括学生会会长本人在内,就算是整所学校的老师学生都站出来绝对没一个人相信,那个看起来很文秀、但是如果敢说他娘娘腔的话,绝对会被修理得很惨烈的司徒凤盏,居然会愿意扮女装。
这种事情只要看身后,那两个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三十个茶叶蛋的家伙,就清楚的知道了。
「凤盏他脑袋没烧坏吧?」
「你看到没,在戴上那重得要死的发饰时他居然还在笑耶!」
萧炼楼和谭夕月交换完简短的对话,随后再度陷入沉默。
学生会长大人突然陷入这种无法解释的灵异状态,是在女帝清醒的那天。他们按照指示将唠唠叨叨的众大臣挡在门口,好让那两个人顺利逃脱后,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到再次出现的时候就变成了这种情形。
虽然司徒凤盏没说什么,脸上还是笑眯眯的,但是浑身上下可是散发着「老子心情不爽,哪个家伙敢靠过来就试试看」的危险讯号。
而那个总是一脸冷漠的繁流,脸色更是难看得惊人,由一开始不健康的惨白变成了一脸铁青。嗯,或者用「青面獠牙」四个字形容更是合适。
这算什么?刚才还是甜甜蜜蜜一对小情人,怎么转头就变成了死敌?
而且从那天开始,一连还几天,两个人都维持着这种情形,见面的时候虽然两个人表情和平常一样,但是其中交撞而生的火花可是骗不了人的。只要是当时在场侍奉的下人们,无一不是汗湿重衣、战战兢兢,生怕两个主子不管哪一个迁怒下来就吃不了兜着走。
如果就这样也就算了,大不了躲避对方不去相见,但是偏生司徒凤盏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天使恶魔这两种生物的话,那家伙毫无疑问绝对是顶级大魔王,擅长用心理攻击玩得人团团转。
结果呢,司徒凤盏尽情地将他那种扭曲的怒火,一股脑全发泄到可怜的情人身上。
整个御花园随时可以见到完全改头换面,甚至原本极端厌恶长裙和盛装打扮的皇夫娘娘,突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地撩着裙摆,满世界找皇帝示威的盛况。特意打扮得千娇百媚,充分刺激别人想要搂住触摸的欲望,随后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在千钧一发之际告诉对方曾有的约定。
嫁给你可以,就是绝对不许碰我!
「说实话,我总是觉得这家伙绝对是超级标准的恶魔。」这几天观察下来,谭夕月再次为当初领导自己的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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