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决定离开之前,将自己完全的留给他。
所有的情感都集于一夜!
问文无法控制自己,她贪婪又激情的允吻着林哲的嘴唇,怎样都不舍得放开,身上满满的冒起了热度,即使在脑袋充血的时刻,问文还是小心的避过林哲常打点滴的手,脱下了衣服,微微转身,压到了林哲的身上。
问文是激烈而又吸引人的,但是林哲却很被动,甚至,甚少回应。虽然,身上下意识的已经发热,小弟弟也不由自主地顶出了帐篷,可是生物学上由脑袋直接控制的地方却很冷静。
问文却是不管不顾,待将他的双唇吻到炙热,又沿着胸膛一点点地蹭下去,更忍不住,用自己的□和他的弟弟回合,偏偏,此时,耳边听到林哲轻轻的叹气,喊了一声:“问文。”
问文心里逐渐涌起了一丝悲伤,只当作没有听,双手抱着林哲,□还是和他固执的蹭擦。
林哲轻轻的揽住了她,声音低而无奈,连喊了两声:“问文,停止吧。”问文的动作慢了下来,却没有停下,林哲伸出左手,轻轻地握在她压在他身上的右手上,神情带着温柔,宠溺,安慰。
问文却突然崩溃了一般,豆大的泪珠一滴滴的往下淌:“我知道你的想法,不想毁我一生。可是,这是我的一生,你们为什么都要自以为是的替我下决定?爸爸的决定我没有道理和他讲。可是你呢?你为什么也以为这样对我好?我们以后可能是不能一起了,但难道要连最美好的一夜都要剥夺,连这样的回忆都不能给我留下?”话至最后,已经哽咽难言,只无声的坐在林哲的身上抽噎,连身上都不受控制的抖动。
林哲默然,待她静下,良久,突然温柔的拉着她的手臂,让她缓缓躺在自己身上,手上一使劲,募的转身,已经问文压在身下。
问文呆住,林哲温柔的轻吻问文身上各处敏感点,他的唇虽然凉凉的,但问文却觉得舒服,虽然是个冬夜,但是只要是他的身体,他的唇,即使冰寒,也让人无端的满足。
只是问文也挺煞风景,正在闭眼享受着愉快美好的感觉时,忽然大惊,“还是我在上面吧?你行吗?”
林哲苦笑,轻点着问文的鼻子:“很伤自尊阿,以后你可千万不能问一个男孩子行不行。”
问文有点不是滋味,微微嘟着嘴:“以后?你管我?”心里悠悠叹了一声:“林哲,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不会再有另一个男孩子了,不会。”
林哲也不管她,微微一笑,伏在她耳边轻轻的说:“我也没有那般的弱。”继续挑逗着刺激着她身上的敏感点,看着问文在他的身下一点点地兴奋,黑暗中虽然看不清楚颜色,可是却能感受到问文那美丽的酮体散发着异样的荷尔蒙的激情。
林哲一片片的轻抚问文的身体,嘴唇一点一点地吻遍了她身上的每一寸地方,记忆?不仅是她想要,他发现原来自己也是这般的渴望拥有。那里已经不由自主地坚硬无比,一直以来,无论怎么捂着都是冰凉的身体在兴奋之下终于变得有了一丝温度,那里不断地与问文的□一松一紧的结合,心脏开始无法控制嘣嘣的狂跳,林哲逐渐喘息,但并不是不舒服的症状。
只是,永远都会有人煞风景。这种关键时刻,林哲居然停了下来,问了句让问文喷饭的话:“有没有安全套?”
问文□被打断,心痒难耐,不让林哲抽离:“我今天安全期!”废话,买一送一更是她的目的,如果不能和林哲相伴永远,能守着他的孩子长大,也是问文曾经臆想过的幸福。
林哲却是异常坚决:“我现在身体太差,用药太多,决不能要孩子。不能冒这个险,不管是不是安全期,万一有了,对你的伤害极大。”
问文哭笑不得,幸好早有准备。狠狠地推开他,翻出一个,恶狠狠地帮他戴上。
那一晚,他们俩巫山云雨,林哲技巧似乎很高,把问文折腾了好几回,问文不断呻吟,直到筋疲力尽。连性上,他们都是这般的契合。
只是,即使如此,也不过是镜花水月,一晚风光。
第二天,林哲在疲惫中醒来,身边早已人去楼空,只余旁边清理出来的床单上的点点血迹,刻画着昨日的半点韶光。
终于自己还是毁了她。
昨夜的恍惚记忆中,她走得很早,黑暗中假寐的他复又睁眼,疲累不舍的看着她中逐渐远离的身影,一去不回头。
第87章
连续了多日的雨夹雪终于停了,就未露面的阳光也露出金灿灿的脸蛋。那白灰墙、绿窗棱也不再显得那般古旧碍眼。阴冷的病房通过漫反射后似乎也明亮了起来。
可是博叔看着林哲沉静的面容,孤独的身影,总觉得再灿烂的阳光都似乎无法照射到他的内心,似乎,什么东西已经颓然改变。
收拾好行装,车已经在外面等了许久,阿钧上来请示,虽然没有任何明确的指示,博叔却下意识的阻止,不让任何人打搅静静的透过窗帘对着阳台看着小镇孑然远眺的林哲。
良久,日影几乎西斜,林哲才缓缓道:“我们走吧。”一声叹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疲累和伤心。
博叔上前搀扶,林哲略为一挣也不再坚持,此处医院甚为古老,粤北的小镇与珠三角生活是截然的两个世界,贫富悬殊,即使是县里最好的医院,电梯虽然已经在改建的时候补充安上,可使用却限制颇多,设计也很不合理,到了一楼,还要走上几级楼梯。林哲久病体虚,又不想坐轮椅,此刻博叔稳定有力的臂膀对他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和坚持。
博叔和他到了一层,拾级而下,林哲半个身子都靠在了博叔身上,从阴暗的大楼终于到了阳光下,林哲直起身子,兀然回首,看着在阳光在晃眼的医院小楼,突然问道:“我们还有流动资金吧?”
博叔一阵愕然。只听林哲又道:“都捐了吧,再联系一个医疗队过来这边支援。”
博叔点点头。
林哲缓步回头,恍然间看到博叔头发半白,脸上也多了沧桑,心里一阵酸涩,脸色也变了几分。
博叔看他停了下来,脸上似乎不太舒服,心里着急,手上紧张的掐着林哲虎口,声音对着阿钧急喊:“快去车里叫LINDA,快去!”眼神关切的看着林哲,不敢半点稍离。
林哲更是悲凉无奈,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轻轻地摇了摇博叔,勉强一笑,话里却还是无法掩饰那股惆怅:“博叔,你老了。都有白头发了。”更有无法补偿的惭愧。
博叔却扳着脸:“阿哲,你这是什么意思,博叔都快到花甲之年了,同龄里可算是健硕的。”
林哲心里感到一丝温暖,自己久病缠身,特别是最近,每况愈下,还真是没有了昔日的豪气干云。
如果不是一直有博叔宽厚的肩膀,温暖的怀抱,恐怕早就放弃了。博叔不是亲人,但是这么多年来,始终不离不弃,陪在自己身边的却只有他了。比亲人还亲的人啊。
只可惜,这般疼爱自己的老人,半生相随,却多年来为自己操心,苦苦挽留,日日随自己的任性之举终日悬心,只可惜,最终自己怕还是要让他伤心了。自己终归还是拖累了他。
心里一阵酸软,万般惆怅,一时间居然两眼发热。
年岁渐长,病体残躯,康复无望,感情渺茫,亲情凉薄,连最疼爱自己的长辈也眼看着要让他伤心,一时间悲从心来,有种时不我待的郁闷,更有一种雄鹰折翅的憋气,心里不断翻腾,思绪难控,胸口烦闷,嘴里一甜,居然吐出一口血来。
博叔大吃一惊,更是紧紧的扶住林哲。
吐过了血,林哲反而郁闷稍解,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定了定神,只是摆了摆手,略略一笑,强颜安慰:“肺血管压力升高出血而已,不用担心。”
博叔也不说话,只是打手势让车开过来,也不是征求意见的语气,上了车直接对着Linda说:“快去医院,这里耽误太久了。”
林哲却摆摆手,声音低弱,甚至喃喃不清:“不用了。与天挣命,逆天而行,乃是天价之举,把钱都捐了吧。众生平等,没理由我耗费资源,而能活下去的人却得不到救治。”
LINDA听得一阵难过,连手上扎针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博叔只觉心如刀割,忍不住大喝一声:“住嘴!”
狠狠地把林哲的脸掰了过来,从来都没有的专横的语气,恶狠狠地道:“不许再说这种丧气的话!阿哲!你是MARS,没有坎迈不过去,更难受的时候不也熬过了?”
林哲只是笑笑,没再作声。以前能熬过是因为知道熬过了可能就是光明,而如今,却是无论何时何地都走不出去的漫漫长夜,一次熬过了,自己也不知道下一次将在什么时候,或者这就是慢性病的磨人之处,更可怕的是,自己明确的知道即使熬过了一次又一次,却也无法避免器官逐渐衰竭的命运。只是,对着关爱自己的老人,林哲有些后悔说得如此直白。
博叔知道自己并没有说服林哲,明知没用,却忍不住继续:“我的承诺,都建立在你还活着,你如果没有熬下来,我不会帮你做任何事情!”
林哲心里苦笑,实在不忍再伤这位老人的心,但是心里翻腾,胸膛起伏,情绪不稳,闭眼少歇,也久不能平息。
如果病势已无法挽回,日日受着折磨,浪费着极大的医疗资源,这个时候,是不是毋宁生不如死呢?
博叔有点着急:“是因为问文吗?你放心,我绑也会将她绑来见你!”
林哲兀的睁开眼睛,紧紧抓住博叔的手臂,急道:“博叔!”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喘息声中还勉强能听得到“不。不要”
博叔着实心疼,轻轻的帮他捶背,英雄难过美人关,情之一字,真是最是烤人,放缓了语调,“我知道你很辛苦,活着就是希望,再不要说那种丧气话了,只要活着,或者终有一天,科技进步,能脱离病体,这样和问文才有希望。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