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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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老地方-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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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他,你怎么会找到的,善楼。”白莎说:“我相信这个小杂种是在讲老实话。” 
  善楼说:“警察不像老百姓说得那么笨,你知道。” 
  “我知道。” 
  “我们去拜访苏有契。”他说:“他伤心得要死,他在我们去找他前已经知道了凶案了——” 
  “你怎么知道?”我问。 
  “他举动的样子。”善楼说:“他是在表演他才知道。一看就知道他预演过好多次。他接见我们时的微笑,问我们有什么可效劳。我们问他几个问题,他太善解人意,太故作无辜了。我们告诉他之后,他吃惊吓着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他的破绽是每个人都会犯的——只是一点点的过火。这当然不能作为法庭上的证据,但是等于告诉了我们实际状况。” 
  我点点头。 
  “可是,”善楼接下去说:“我们也不戳破他,我们就让他假装。告诉他一些不重要的。离开那里,我们偷听他电话。另外派两个人守着,看什么人会拜访他。” 
  我又点点头。 
  “你驾了你的公司车出现在那边。你走了进去。我的人认为应该给你车来一次常规调查,目的也不过是调查车主等等。他们不认识你,他们也不认识这辆车。不要忘了,你离开这个圈子足足有两年了。” 
  我再度点点头。 
  “于是,”善楼闷闷地说下去:“他们打开了你的车,在后座地下有一把锯短了柄的小手斧。他们拿起来一看斧头上有血迹。可惜他们把斧头拿来拿去翻太多次了。但是也怪不了他们,他们只是三流的跑腿脚色。” 
  炸腊肉的香味和咖啡的香味混合在空气里。白莎小心地把煎锅里的油层捞掉,把腊肉翻个身再炸,又把烤面包机开关按下。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她已把土司面包放了两片在烤面包机里。她问:“杀人凶器怎么会到你的车里去的,唐诺?” 
  “已经证明这是杀人凶器了?”我问宓警官。 
  他点点头。 
  我说:“我向你发誓我不知道。” 
  “发誓有什么用,要有点更有用的才行。”善楼说。 
  “那小杂种讲的是实话。我最知道他。”白莎发言道。 
  “你怎么知道?”善接问。 
  “因为,”白莎很快地说:“假使他要说谎,一定说得像真的一样,而且早已胸有成竹。今天那种一直说他不知道的方式,要不是是个白痴,就是真不知道,他不是白痴。” 
  宓善楼叹了一口气,又把眼睛看着我。 
  我思索着开口:“让我们重新从头开始。我用公司车。我跑到郡公所去查人口动态统计资料。我出来后就到凌记老地方。我被他们赶出来,所以回办公室。而后我出去访问一位证人,就把车留在那——” 
  “说清楚点,说清楚点。”善楼说:“哪一位证人?” 
  “一位和谋杀案没有分毫关系的证人。” 
  “你真不可救药,唐诺。” 
  “我告诉你,这个证人住在合得街。” 
  “几号?” 
  我说:“可以了,不要不满足了。” 
  他慢慢地猛摇头说;“斧头确是杀掉苏百利的凶器。你要明白,唐诺。我现在是站在你和地方检察官之间。” 
  我说:“孔费律,南合得街906号。” 
  “他和本案有什么关系?” 
  “是另外一件案子。” 
  “你什么时候离开那里?” 
  “我不知道。” 
  “你在那里多久?” 
  我摸摸下巴说:“我说不定,宓警官。不过足够别人由从不关闭的后窗,抛把手斧进后车座就是了。” 
  “姓孔,是吗?”他说。 
  我点点头。 
  善楼突然从桌旁的小凳站起来,膝盖碰到早餐桌的边缘,桌子一侧,差点把饮料打翻。 
  白莎把眼自炉子上抬起说道:“宓善楼,你这可咒的,你要把威士忌倒翻,我把你皮剥掉。这是专用来招待你的,我自己都舍不得喝。” 
  他理都没有理她,自顾自走向电话。我听到他翻电话簿的声音,而后是拨号及低声的会话。 
  “这下你到印度国去了。”白莎对我说。 
  我什么也没有回答,回答也没有用。 
  白莎撕了两张纸毛巾,平铺在调理台上,把炸好的腊肉条放在上面滴油。加了点奶油到蛋里去,用打蛋器打过。加了佐料,倒进平底锅去开始捣拌。 
  喝下去的烈酒开始对我发生作用。我已经不像刚来这里时那样全身无力。 
  “你这可怜的小混蛋。”白莎同情地说。 
  “我还好。” 
  “再来一杯。” 
  “我不再要了,谢谢。” 
  “食物才是你真正需要的。”白莎说:“食物和休息。” 
  善楼挂断了电话,拨了另外一个号码,又开始讲。之后他把电话挂上,回到桌边来。他在来路上,替自己的杯子又加上了酒。他用怀疑的眼光详细观察我,想说什么,又停住了,向桌子的另一张凳子坐下,又碰到桌子。 
  白莎对他笨拙的动作,狠狠的看了一眼,也没说话。 
  不一会,白莎沿桌面推给我一盆食物。热的炒蛋,有很多牛油的土司,炸得金黄的腊肉。一杯热咖啡,一团白色乳酪漂在上面。白莎说:“我记得你不加糖,但要乳酪。” 
  我先拿起咖啡,还没有喝,温暖已充满全身。胃也急切地等候着咖啡和食物的实质感。白莎做的食物味道不坏。这一餐是最近一个月来我唯一有食欲,自己想吃的一餐。 
  白莎看着我在吃,善楼对着自己酒杯在深思。 
  白莎说:“我们3人在一起,可是不像个派对。” 
  谁也役有答话。 
  “电话打通了吗?”白莎问宓善楼警官。 
  宓警官点点头。 
  “怎么样?”白莎问。 
  宓警官摇摇头。 
  “好吧,不讲就不讲。”白莎向他怨言道。 
  白莎坐下来,宓警官把手伸出来拍拍她手背:“我知道,你是好伙伴。” 
  白莎生气地说:“心里有事,说出来又不会少块肉。” 
  善楼说;“孔费律给疲劳轰炸垮了。太多人找他谈太多的事了。再说他已经睡了。他很不高兴。” 
  “那今天没办法让他证明了?” 
  善楼摇摇他的头。 
  我又喝了一口咖啡对白莎说:“不要像小孩一样。他联络了一辆巡逻车,现在在等候报告。” 
  白莎向宓善楼看去。 
  善楼看看我,又看看白莎。“这混蛋,是很聪明。” 
  “我告诉过你,这小杂种聪明得很。’ 
  “我们再来讨论你的故事。”警接对我说。“你把车停在那里,你不告诉我有多久。在那边还见到别的人吗?” 
  “我可能——但是没有见到任何可能放凶器到我车中的人。” 
  “你只告诉我事实,姓名,地点。其他由我来推断。” 
  “没有多少人。” 
  “多少?” 
  “一个。” 
  “我要名字。” 
  “名字不可以,暂时还不可以。” 
  “对你很不利。” 
  “倒也不像你讲那么不利。”我告诉他。 
  “有我说那么严重。” 
  我继续吃我的东西。 
  白莎两眼瞪着我,生气得要把我头咬掉;“你要不告诉他,我要告诉他们。” 
  “闭嘴。”我告诉她。 
  善楼期望地看着白莎。 
  “我要说罗。”白莎说。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告诉她。 
  “我会不知道!你用公款去买3 包香烟。然后每次宓善楼问你简单的问题,你脸上飘着梦幻样优雅的脸色,我就全知道了。不要他妈神神秘秘以为我不知道。有一件事倒不能怪你,你出海太久了,一脑子南太平洋罗曼蒂克对女人的幻象。三个月没有见女人,老母猪的脸都香了。” 
  宓善楼看着白莎,相当佩服的样子。“喔,白莎,看不出你才真罗曼蒂克。”他说,伸出手去抓住她手要拍拍她。 
  白莎用力挣脱他的大手掌说道:“下次再想调戏我,我给你两个耳光。” 
  宓善楼微笑说:“我就喜欢这种女人——又臭,又硬。” 
  白莎只是咬牙地怒视着他。 
  我说:“女人喜欢你说她温柔,美丽。宓善楼。” 
  他很惊讶地看着我。 
  白莎对我说:“闭上你的鸟嘴。你自己的问题先解决了再说。” 
  我把空的咖啡杯推到她前面说:“先再来杯咖啡再说。” 
  白莎把我杯子加满。 
  电话铃声响起。 
  宓善楼根本不等白莎行动,站起来就向客厅走去。桌子摇动,把我杯中的咖啡晃出了杯子,流在盘子里。 
  白莎在他身后喊道:“像只牛跑进了瓷器店。个子那么大,平脚板的警察,永远学不好。不要动,好人,我来整理。” 
  她拿咖啡杯和咖啡盘到水槽边,把盘子倒空,又把杯中咖啡加满,把咖啡带了回来。白莎说:“那大猩猩再坐下来的时候把桌子给我抓紧,这次说不定连根都要给他拔起来了。怎么啦,好人,白莎的腊肉不好吃?” 
  我点头说:“我吃过了,好吃极了。” 
  “那么把剩下的都吃了吧。” 
  我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吃。” 
  “我不知道,最近都是这样。我饿得要命,真吃的时候,吃了几口,胃就翻过来。我一口也不能再吃了。今晚已是多少天来吃得最多的一次了,也真饿了。” 
  “可怜的孩子。”白莎同情地说,坐在那里等宓善楼。 
  我喝着咖啡,白莎贪婪的小眼睛像母亲一样关心地望着我。 
  过了一会,宓善楼警官走回进厨房来。他一直在深思,所以忘记把他的酒杯带回来,当然也没有加威士忌。 
  白莎一下用两手扶起我的咖啡盘,连咖啡杯举离了桌面,等他坐下来,又把它放在桌上说:“怎么样?” 
  善楼说:“可以了,两个人驾巡逻车去把姓孔的弄起来,叫他说话。他说唐诺去找他为的是一件车祸案。唐诺,你这一招使我失算了。”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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