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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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老地方-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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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楼说:“可以了,两个人驾巡逻车去把姓孔的弄起来,叫他说话。他说唐诺去找他为的是一件车祸案。唐诺,你这一招使我失算了。” 
  “怎么会。”我问。 
  “当你说是和这件案子没有关系的时候,我敢用一个月薪水打赌你一元大洋,你是在说谎。但是那家伙说你是在调查一件很久以前的车祸案。而后一个女人跑来自称是报社记者,要打听同一件车祸。那家伙打电话找她的报社,发现她是骗人的,所以把她赶了出去。” 
  白莎看看我,眼光中就只是多了一点惧怕。 
  宓善楼继续说:“据我猜测,唐诺笨倒不笨,不小心是有的。他找到了这个姓孔的家伙,他去拜访他和他谈话。那女人显然是尾随唐诺去的。唐带也不致那么笨,他知道女人在跟他。他等女的进去,又出来时当场抓住机会摊牌。姓孔的说他曾经站到窗前看女的跑出去,目的是想看她的车号。他看到她进汽车,又看到唐诺从自己的车中出来,走过去,向女人行举帽礼。唐诺很明显在责备她。最后爬上她的车和她一起离去。孔先生说唐诺曾很小心地自她车的前面绕到右面去上车,而且一只手始终按在车上,以防女人突然把车开跑。孔先生认为唐诺是个很聪明的人。” 
  “他本来就是。”白莎说。 
  “因此孔费律对他也特别注意。”检警官说:“他承认他曾走出门去看唐诺的车号,调查唐诺。唐诺并没有骗他。告诉他的是真名。来看他的目的也没说谎。这对唐诺有利。” 
  我喝着咖啡,什么也不说。 
  “车子在那里停了相当久。孔先生告诉我们他曾不时从窗口向外望,车子仍在那里。突然他再看时,车已经不在了。他没有见到是否唐诺自己来开走的。现在,如果唐诺自己能告诉我们——” 
  我打开我的皮包,拿出一张我留着准备报帐的计程车收费收据。我把它交给宓善楼。我说:“这计程车曾带我去拿车。” 
  “你从哪里上车的?”善楼问。 
  “在第7街的附近。”我不在意地说:“我也说不上准确的地点。” 
  宓善楼警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想一切都弄清楚了。你车子停在孔家前面时,有人把凶器放置在你车内。到底什么人会做这件事呢?” 
  我说;“这是警察份内的工作。我要回家睡觉了。” 
  宓警官说:“你姓孔的朋友因为你没有骗他对你相当欣赏。再说你这次和警方相当合作, 对你以后工作也有好处。孔先生要我们告诉你车祸妥协的代价是17875元,而且他认为对方律师和原告是依赔偿比例计酬的。律师大概拿三分之一或是一半。” 
  我说:“孔先生人还不错。” 
  善楼说:“奇怪的是你在调查另外一件案子。我始终有点难以相信。” 

 

 
第十章



  回公寓的3条街有如3里路。我走进停车场对管理员说我要车出去。 
  他看一看我给他的两毛小费,好像不是小费而是侮辱。他移走了几辆车子,用大拇指向公司车一摇:“用吧。” 
  我坐进车子,发动引擎慢慢开出公寓的私用车场。我开出6 条街外在路边停车。我等了5分钟再发动引擎,加足了油在街角很快拐弯,再兜了好几个圈子。 
  我确定没有人在跟踪我。 
  从海洋飘进来的雾已经渐渐在退了。空气的温度在下降,寒意直透我全身的骨骼。一度我尚觉可以维持,突然倦意袭击我全身及每一滴血液。热带使我消瘦,害虫又使我变弱。我全身抖颤着,有如疟疾发作。我忍受到这一阵的过去,稍稍又回复了行动的能力,只是十分虚弱。 
  驾车来到地方法院,找了一个好位置,把车停好。 
  我等了像永恒的半个小时。鲁碧莲匆忙地从亮着灯的大门出来。她向大街的左右看一下,右转,开始用快速公事样的步伐,有一定目的地似的走着。 
  我等她几乎在前面一条街的距离,把车吃进排档。 
  她走了二三条街开始找计程车。 
  我把车慢慢移近人行道,把窗摇下:“搭个便车?” 
  她看看我。起先是怀疑,然后认出是什么人,最后变成愤怒。继续向前走,不理我。 
  “你就将就点,”我说:“不花一分钱。” 
  她走过来,用力把门拉开:“原来是你告的密,我早就应该想到了。” 
  我疲倦地说:“别傻了,我一直在保护你。” 
  “否则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说来话长。” 
  “你倒试试看,怎么解释。” 
  我说:“车停在姓孔的门前时,有人把杀死那人的凶器放置在我车里。” 
  她惊奇地对着我看的样子,也许做得过头一点,但也许没有。 
  我说:“当然他们吹毛求疵严询了我一顿。柯白莎,我的合伙人,认为你和这件事有关。” 
  “所以她向警方说我也在孔家附近了。” 
  “别冤枉她,她不会做这种事。” 
  “那怎么——” 
  我说:“柯白莎当然不高兴。老开玩笑说我买了3 包香烟。宓善楼,凶杀组的,显然对这玩笑毫不在意,所以使我知道你在哪里。” 
  “怎么说呢?” 
  我说:“宓警官不是笨人。假如他对你没有查得清清楚楚,他那肯放弃这个玩笑牵涉到的人,他一定抓住白茨说的3 包香烟,追根究底问个明白。宓警官忽视了这件事,甚至假装没有听到,使我知道他对你已查问清楚。假如他来拜访我们两人之前,他已经对你查清楚了,百分之百你是被他们请到地方检察官办公室,而且暂留在那里了。唯一我无法确定的是,他们要把你羁押,还是放你自由。我到这里来等你,假如再半小时你还不出来——” 
  一阵颤抖又袭击我全身。我脚踩煞车把车速减低,由于我双手都紧握方向盘,表面上还看不出来。 
  鲁碧莲看着我。1分钟之后颤抖过去,我又恢复一般车速。 
  鲁碧莲说:“就算你推理正确。我被他们放出来了,你在门口等我——为什么?” 
  “为了要见你。” 
  “见我为什么?” 
  “互相印证。” 
  “印证什么?” 
  “我车停在孔家门口时,谋杀案凶器怎会到我车上去的?” 
  “我不知道。” 
  “再想想。” 
  “我是在说实话,唐诺,我不知道。” 
  我说:“我不喜欢受人摆布。” 
  “我想你也不是那种人。” 
  “我不喜欢的时候,我会想点事反击。” 
  “我告诉你,我真的对这件事一点也不知道。” 
  我向前慢慢开:“我们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你去看孔费律,当时你十分惧怕,你要找个证人。你把我带回家乱了一阵之后发现了苏百利的尸体。之后你去凌记,我等你进去之后自己溜走,你大概也知道我不会等你。我走了6 条街才到计程车。计程车带我到南合得街906号。 我取了车回到侦探社,和我合伙人研究案情,再开车去看苏有契。” 
  “说下去。”她见我不再说话,催着我说下去。 
  “凌弼美有足够的时间把凶器放到我车里去。” 
  “你以为他溜出来把凶器放你车上,然后——” 
  “不必那么费神,他只要拿起电话对某一个人说,唐诺的车停在南合得街几号前面,把凶器放到他车上最是时候,因为尸体被发现时唐诺和碧莲在一起,警察会以为他也参与其事了——” 
  “乱讲!”她打断我的话:“稍用点脑筋就知道凌弼美最不愿做这种引人注目的事了。你一被牵进来,我更引人注目。除了你出卖我之外,我想不到为什么会被地方检察官请去,那么严密地查询了。” 
  我把车开到路旁停工。这是一条冷静的商业街,此时几乎完全没有车辆来往,也没有太多灯光,路上的店面也都未开门。 
  “是不是要我离车步行了?”她神经兮兮地问。 
  我说:“我有话要说。” 
  “那就说吧。” 
  我说:“我到凌记老地方去。你叫我滚蛋。我没有滚。仆役头带我去见凌弼美。弼弱美叫我滚蛋,不要回去。” 
  她说:“能不能说些我不知道的?” 
  我说:“凌弼美的手表快了一小时。他房中的钟也快了一小时。” 
  她坐在那里毫无表情。我看她甚至不在呼吸。 
  “这总是新的了吧?”我问。 
  她还是一动不动。 
  我说:“我们在你浴室见到苏百利的尸体。他的手表——慢了一小时。” 
  “我们的大侦探对这件事又有什么结论呢?”她问,试着用开玩笑方式补缀一下。 
  “我想,“我说:“凌弼美在为自己制造一个不在场时间证明。他安排自己的表和钟快一个小时。假如苏百利曾在那里。假如苏百利曾去洗手室,他洗手时曾拿下手表,而洗手室小厮曾受到通知,趁机偷偷把他手表拨快一小时。” 
  她说:“快一小时?”脸上没有任何变化。 
  “我是这么说的。” 
  “但是你自己说,我们见到他尸体时,他的表慢一小时。” 
  “我认为我不必每个小节都详细说出来。” 
  “你既然已经开始说了,不妨说得仔细一点。” 
  我说:“凌弼美正在制造一个良好的不在场证明。苏百利来访凌弼美,这时苏百利的手表已经被人拨快了一小时,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凌弼美找了一个机会使苏百利注意到时间,苏百利没想到那么晚了,但他又校对了凌弼美的手表和凌弼美的钟,都指着相同时间。你看一切不是很顺利吗?但是此后所发展的,叫做画蛇添足!好好的一锅饭,多煮了一下子自然焦了。” 
  “你什么意思呢?” 
  我说:“当你发现苏百利尸体时,你也知道他的表是快一小时的。你不知道正确时间是因为你自己没有带表。你直觉地认为苏百利的表快一小时,所以你把它拨回一小时。但是另外有一个人,他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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