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塔兰托 [美] b·b·斯科菲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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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塔兰托 [美] b·b·斯科菲尔德-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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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和简令如何明确,这件事只能在现场决定。向水平面俯冲必须确保飞机恰好能以净形航程投掷鱼雷。如果有气球拦阻,则必须调整航向,避开气球或从两个气球的间隙穿过,而不要去注意高射炮火。选择改出俯冲的时刻,不能依靠高度表,因为高度表会有时间上的延误。因此,这是一个经验问题,可以利用目标的已知高度来帮助判断。飞机必须直对目标,而且在投雷之前必须使飞机的两个轴保持水平状态,否则鱼雷将不会照直前进。最后,投掷鱼雷的距离不得少于275 米,因为在这个距离以内鱼雷的引信处于保险状态,即使碰上了什么,雷头也不会爆炸。在投雷之前或爬高退出时,飞机最易受攻击;由于现代化军舰具有毁灭性的近距离火力,飞机幸存的机会甚少。 
  11月11日晨,一架“剑鱼”式飞机被往马耳他去搜集由“马里兰”式侦察飞机最近拍摄的塔兰托的照片。对于这些照片,K ·W ·威廉森海军少校和J ·W ·黑尔海军少校( 分别为第一和第二突击波的负责人) 现已开始详细研究。这些新拍摄的照片质量很好,是在一个晴朗的日子从2438米的高度拍摄的。照片上5 艘意大利战列舰清晰可见,白色斑点(拦阻气球)也一目了然。傍晚,一架为了密切监视敌舰动向而进行巡逻的“桑德兰”式飞机报告说,所有军舰均在港内,丝毫没有离港的迹象,而且第6 艘战列舰同其他5 艘战列舰在一起。这样,英国就不再担心敌舰在攻击之前可能出海了。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威廉森决定他的中队从2438…3048米的高度接近塔兰托港。然后,带领先头飞行小组中的2 架鱼雷机下滑,从西面飞越塔兰托拉堤;与此同时,另外一个飞行小组将从西北面进入。他采取从两个方向实施攻击的方式,是企图迷惑意方的对空防御。但是,在任何情况下,每一个飞行员都应机断行事,特别是在对方的高射炮火比预料的更为猛烈或者拦阻气球妨碍飞机接近的时候,更应如此。黑尔选择从西北方向成纵队接近。他估计这样会使他的飞行小队更好地进入,而且也会更有把握命中,因为飞机从这个角度进入,战列舰彼此交错。从西北方向接近的不利条件是,飞机必须从内、外港之间的运河两岸的高射炮连附近通过,而且还要穿过一排系在目标西北的驳船上的拦阻气球。但他们权衡利弊之后,认为这种冒险是值得的。气球的间隔约为273 米,而“剑鱼”式飞机的翼展小于14。6米。因此,飞机十之八九可以从两个气球的中间穿过,而不碰触金属线。 
  意大利战列舰泊地的平均水深为15米,“剑鱼”式飞机所装备的赖以取胜的鱼雷,是457 毫米标准式MK XII型鱼雷,其设定航速为27节,定深为10米,装有“光辉”号从英国带来的、在战争爆发前刚装备部队的双引信。这种引信不同于普通的触发引信,内有一个感应装置,当鱼雷从舰船下通过时,受敌舰磁场的影响而工作,点燃发火药,引起雷头爆炸。舰艇底部比两舷防护力差,易于损毁,因此,使用上述双引信就是为了增大攻击的效果。这种引信也有一些缺点,而这些缺点在其服役时尚未得到克服。其中一个缺点是,装有这种引信的鱼雷在浪中航行时,可能过早爆炸。幸而在攻击塔兰托时,不一定会出现这种情况。但却面临着另外两个问题:一、为了尽量避免投雷角太大致使鱼雷在按预定深度行进以前有碰触海底的危险,飞机投雷时应在45米的高度上保持水平飞行或机头稍稍向下;二、投雷的水深不得少于11米,离目标的距离必须大于274 米,因为鱼雷在走完这段距离之前,保险装置一直阻止引信起爆。第一个问题只能靠驾驶员的技术来解决。第二个问题的解决办法是,把鱼雷装上飞机之前就将鱼雷的安全距离缩短。尽管这样做会招致一定的危险,但飞机的机组人员很快采纳了这种做法。 
  轰炸机携带6 枚半穿甲炸弹,每枚重112 公斤。负责投掷照明弹的飞机,每架除携带16个照明弹外,仅携带4 枚炸弹。 
  MB。8战役的范围以及活动在地中海中部的英国部队的数量,似乎已迷惑了敌人。据当时在意大利海军高级指挥部服务的布雷盖丁海军中校说,意大利人当时所知道的情况是,直布罗陀和亚历山大两支部队均在海上。据报告,亚历山大的部队有3艘战列舰(事实上是4 艘)和1 艘航空母舰,而且相信这两支部队均于11月7 日驶离各自的基地。于是,位于塔兰托的舰队就接到了准备出航的简短通知。次日(11月8 日)晨,空中侦察的结果是否定的。下午,在截击距离以外,发现了一支运输队驶往马耳他。稍后,在这支运输队以南,发现了坎宁安将军的战列舰掩护部队向南行驶。于是,9 艘意大利潜艇除执行正常巡逻外,奉命开往这个地区,多艘鱼雷快艇奉命到马耳他海峡巡逻。25架轰炸机从西西里机场起飞,但未能发现英国舰队。11月9 日,意大利的报告指出,直布罗陀的部队正在向西返归。有关坎宁安将军的部队情况的报告相互矛盾。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支部队正在返回亚历山大的途中。因此,11月10日晨,当潘特莱里亚岛和利诺萨岛上的观察哨报告说发现了一批舰艇时,意大利人有点感到意外。这批舰艇显然是从直布罗陀的部队分离出来的,而且已于夜间通过了西西里海峡。这些舰艇是战列舰“巴汉姆”号、巡洋舰“伯威克”号和“格拉斯哥”号以及3 艘驱逐舰,它们是在那天10时15分与坎宁安将军的部队会合的。下午,据报告,有一批数目和舰型不详的舰只从马耳他向东航行。这是一支由4 艘商船组成的运输队,担任护航的是战列舰“雷米利斯”号、防空巡洋舰“科文特里”号和2 艘驱逐舰。这些军舰是在13时30分驶离马耳他前往亚历山大的。一群意大利轰炸机起飞去攻击这支兵力,但没有发现目标。布雷盖丁海军中校以某种沮丧的语调评论说:“如果英国不在战后说明他们在那些日子里做了些什么,意大利人是不会知道上述舰艇活动的真实情况的”。     
  第四章 实施攻击 
  “‘光辉’号离开舰队时,须调整航向航速,于20时通过‘X ’阵位,”——这是利斯特海军少将向这艘航空母舰舰长下达的命令。命令继续写道:“快速走完第一段航程后(即第一突击波起飞完毕),向右转向180 度,航速17节;然后第二次向右转向180 度,并于21时再次通过‘X ’阵位,航向航速的调整同前。”“光辉”号航空母舰在平静的地中海海面上劈波前进,在翼侧担任掩护的是巡洋舰“格洛斯特”号、“伯威克”号、“格拉斯哥”号和“约克”号以及4 艘驱逐舰。在航空母舰的机库中,飞机装配工正在对21架“剑鱼”式飞机——这次战役成败的关键所在——进行最后的检查。所有飞机都给了一个识别号码,“光辉”号的飞机采用字母“L ”,“鹰”号派来的飞机采用字母“E ”。这些舰载机因其机翼呈折叠状态,显出一种稀奇古怪的样子,这是为了便于在空间有限的机库内停放,也是为了能用升降机运往飞行甲板。在飞机运往飞行甲板之前,每个飞行员都要检查他的飞机,查验操纵系统,试验鱼雷投掷装置以及确认飞机的一切装置是否均处于良好的工作状态。他还必须确信应急口粮已装上飞机,因为这是在飞机不幸被击落时飞行员和观察员逃生计划的一个内容。观察员前往舰上的空中情报处接受最后的指令,并最后一次审视一下他们即将攻击的塔兰托这个堡垒的照片。作为领航的观察员,受领了一项重要任务,即在四个小时内引导飞机往返飞行于目标和航空母舰之间,并再次找到航空母舰——这在黑糊糊的海上只是一个小圆点。幸亏,他们可以借助克法利尼亚岛这块黑色的陆地进行识别,因为航空母舰就在该岛附近;而且一进入距离航空母舰80公里的距离内,就能发现航空母舰上的归航信标。当然,也可能出现一种不堪设想的情况,这就是“光辉”号航空母舰可能遭受敌兵力的截击,因而不能进行预定的会合。不过,这是进一层的危险,无异于航空母舰被击沉,因此,可以置诸脑后不予研讨。 
  第一次攻击 
  19时45分,“光辉”号的航速增至28节。当机舱内的值更技师打开阀门向涡轮机送气时,锅炉房的补充燃烧器的开关也打开了,以便增加所需的额外动力。随着机器的轰鸣,这艘巨大的军舰在颤动。飞行指挥官在舰桥下方的一个特设的舰侧突出部就位,从这里看到模糊不清的飞行甲板和在甲板上走动的憧憧人影。当他有些生气地询问第一批飞机起飞的准备情况时,得到的回答是,由于飞机加油,时间稍有延误。随后,军舰的播音系统响起了八只警铃的低沉的声音,12架“剑鱼”式飞机中的最后一架用前升降机运至飞行甲板,停放在其余11架飞机旁边。警报鸣音器响了,发动机在启动,驾驶员和观察员已穿好笨大的飞行服和救生衣,爬上各自的飞机,在装配工的协助下系紧他们的降落伞背带。发动机加快了转速,驾驶员检查了滑油压力,并熟练地扫视了驾驶舱内许多刻度盘上的读数。观察员带上耳机,竖起图板和领航设备,接通了同驾驶员的机内通信系统,并试验了通话。领队机发出一道淡绿色的闪光,向罗伯逊表示,飞机准备起飞。罗伯逊把这一情况报告了博伊德海军上校。博伊德极力掩饰自己的激动心情,以一种单调的声音下令起飞。一道绿光从飞行控制系统发出,检修工和飞机装配工俯卧在甲板上,迅速甩开防止飞机滑动的钩垫。驾驶员加大油门,飞机沿着飞行甲板加速前进,接着腾空而起,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11月11日19时55分,塔兰托夜晚的平静首次被打破了。一个音响收听站侦听到塔兰托港南面有飞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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