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名流的情人们》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东方名流的情人们- 第4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他邀徽因夜游香山,向她倾诉自己的情感,徽因感情的防线似乎有所动摇……    
    那时徐志摩已经与张幼仪在柏林离婚了,发表了《徐志摩,张幼仪离婚通告》,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例离婚事件。离婚时,他还写了一首《笑解烦恼结》送给张幼仪,即使离了婚,他的烦恼并不因此而消失。    
    《笑解烦恼结》    
    (送幼仪)    
    这烦恼结,是谁家扭得水尖儿难透?    
    这千缕万缕烦恼结,是谁家忍心机织?    
    这结里多少泪痕血迹,应化沉碧!    
    忠孝节义——咳,忠孝节义谢你维系    
    四千年史髅不绝,    
    却不过把人道灵魂磨成粉屑,    
    黄海不潮,昆仑叹息,    
    四万万生灵,心死神灭,中原鬼泣!    
    咳,忠孝节义!    
    东方晓,到底明复出,    
    如今这盘糊涂账,    
    如何清结?    
    莫焦急,万事在人为,只消耐心共解烦恼结。    
    虽严密,是结,总有丝缕可觅,    
    莫怨手指儿酸,眼珠儿倦,    
    可不是抬头已见,快努力!    
    如何!毕竟解散,烦恼难结,烦恼苦结。    
    来,如今放开容颜喜笑,握手相劳;    
    听晚后一片声欢,年道解散了结儿,    
    消除了烦恼!    
    正当林徽因感情有点偏向于志摩时,一件意外的事发生,促使志摩的梦幻彻底的破灭,那就是梁思成的突然遭遇车祸(腿留下残疾)。徽因下定最后决心嫁给思成。林徽因和梁思成在梁启超的安排下,游学欧美主攻建筑设计,并于回国前夕在加拿大结婚。    
    志摩不敢相信,他已没有力气接受这残酷的现实。他的心上人在远方。耐不住这灵魂的煎熬,他硬着头皮去了林府,林家热情的接待了他,但他已经看不到徽因了。    
    “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惟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命;不得,我命,如此而已。嗟夫吾师!我尝奋我灵魂之精髓,以凝成一理想之明珠,涵之以热满之心血,朗照我深奥之灵府,而庸俗忌之嫉之,辄欲麻木其灵魂,捣碎其理想,杀灭其希望,污毁其纯洁!我之不流入堕落,流入庸懦,流入卑污,其几亦微矣!”徐志摩正哀叹命运的不公时,陆小曼闯入了他的生活中。    
    陆小曼在北平的交际圈中号称一道不得不看的风景,到了北平没有见过陆小曼等于没有到过北平。    
    陆小曼家原是常州的望族,世代书香,父亲是一位学者兼外交官,家学渊源极深。陆小曼自小就受琴棋书画的熏陶。她9岁随父到北京,后来在北京教会学校圣心学堂读完中学课程,法文的基础已很好。15岁起,又专为她请了一位英国女教师教她英文。3年后,她的英文也很流利了。她能诗能画、能写一手蝇头小楷,能唱歌,能演戏,并且热情、大方、彬彬有礼,求亲者众多。在19岁时,由父母做主,嫁给了无锡人王赓。王赓毕业于清华大学,后来在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读哲学,又转到西点军校攻军事,他与美国名将艾森豪威尔是同学。1918年回国,第二年,顾维钧被北洋政府任命为我国出席巴黎和会代表、王赓任武官。王赓比小曼年纪大得多,做事干练沉着,但是在家庭生活上,他缺乏吸引力。王赓对小曼是很宠爱的,而温情不足,陆小曼对他自然是敬多而爱少。后来,王赓被任命为哈尔滨警察局长,小曼不愿去东北,仍住在娘家,因此感情上更加淡漠了。    
    1925年徐志摩在交际场合遇到陆小曼,在他的印象中,小曼是他最中意的“理想的美人”了。两人互相倾慕,一见钟情。徐志摩邂逅陆小曼以后,开始进行拼命的追求,正如他在《爱眉小札》中所说的:“……眉,你真玲珑,你真像一条小龙。我爱你奢华。你穿上一件蓝布袍,你的眉目间就有一种特异的光彩,我看了心里就觉得有不可名状的欢喜。朴素是真实的高贵。你穿戴齐整的时候当然是好看,但那好看是寻常的,人人都会认得,但素服时的眉,却有我独到的领略。”


第四部分现代诗人散文家 徐志摩(3)

    因陆小曼有夫,徐志摩郑重地考虑过他和陆小曼的关系。他立定心肠,要在爱情上勇往直前,绝不半路收兵。他直接写信给小曼母亲,请求她支持小曼和王赓离婚。陆老太太接信大怒,当然不加理睬。小曼自己也很为难。    
    此法不成,徐志摩督促小曼跟他私奔。他那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以白马王子身份救小曼出“牢笼”,要二人恋爱成功。但小曼没有出走的勇气。    
    陆小曼知道徐志摩曾经追求林徽因不遂一事,她同情志摩;她对志摩说:“摩,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叫你担心就是,不管有多少荆棘的路,我一定走向前去找我们的幸福,你放心就是。”    
    但随后她又觉得困难重重,又怕夫妻之爱难以持久,内心十分矛盾。她在日记中说,“你还是走那比较容易一点的路吧,那一条路你本来已经开辟得快成形了,为什么又半路中断呢?……我这里满地荆棘,就是我两人合力的工作也不知几时才可以达到目的呢!……我很愿意看到你最初的恋爱,我愿意你快乐,因为你的快乐就和我的一样。”    
    对于徐志摩和陆小曼的一段情,刘海粟有文章忆道:    
    “我认识陆小曼,是二十年代初期。那时我在北京暂住,胡适之、徐志摩和张歆海(志摩前妻张幼仪的哥哥)先后来看我。胡适之对我说:“海粟,你到北平来,应该见一个人,才不虚此行。”我问是哪一个?他严肃地答道:“北平有名的王太太!你到了北平,不见王太太,等于没到过北平。”我在他们的怂恿下,决意去看一看。当时我们都还是翩翩少年,脑子里罗曼蒂克的念头很多。我还特地剃了胡子,换了衣裳,适之虽是中式袍褂,但也很修饰。雇了三辆黄包车,在一家朱红漆的墙门前停下,进了会客室。当底下人通报说“小姐就来”时,我纳闷:我们要见的是一位太太,就是还年轻,怎么叫“小姐”呢?    
    谁知站在我们面前的竟是一位美艳绝伦、光彩照人的少女。“啊!她就是陆小曼!”    
    我在心里自己回答:“这位女士真配叫陆小曼!”    
    “刘先生,您请坐。”小曼听了胡适之的介绍,很殷勤地招待我,并且自荐地提到她学过绘画,希望我能帮助她。    
    “是啊,你们还是同行呢!”胡适之笑道。    
    “哦,王太太应该会作画!”我说。    
    “海粟,你应该收这位女弟子!”适之说。    
    “如果刘先生肯收,我就叩头了!”小曼银铃般的笑声,使我不安起来。    
    徐志摩接着就赶来了。但是奇怪,他微笑着和小曼打了招呼,却不说话。席间,他总是用眼神而不用嘴巴。我想,豪饮且健谈的志摩,怎么今天拙于言辞了?也许被王太太的睿智和辩才所慑服了?    
    ……    
    我后来回想到,那天随适之、志摩等第一次去陆家,就已经觉察到志摩和小曼的眼神不对,似乎心神不定的样子。那时,他们已经难舍难分了。小曼对我很敬重,她拿出自己的许多字和画来给我看,要我批评。我对她说:“你的才气,可以在画中看到,有韵味,感觉很好,有艺术家的气质,但笔力还不够老练,要坚持画下去,一定能成为一个好画家!”听了我的话,小曼倒还沉静,可是志摩已经按捺不住心头的喜悦。他握着我的手说:“海粟,你真有眼力!”当时我心想:你激动什么?那天晚上,志摩又到我的房间里来。我感觉到他想和我谈什么,又似乎有难言之隐,忙问:“你有什么心事?”“怎么?你看出来了?”我单刀直入地问:“你老实讲,和小曼相爱多久了?”    
    “你怎么知道?”    
    “你们的眼睛告诉我的。”    
    “我和她认识才两年多,现在已经不能自拔了”。“你和幼仪之间的关系呢?”我问。    
    “我和幼仪也是强撮合的。这一点,她哥哥歆海最清楚。”他说。    
    他于是详细地介绍了与小曼相识到相爱的过程。他要我想想办法。我起初很为难,因为三角中的人都是风云人物。可是,他再三说:“这样下去,小曼是要愁坏的,她太苦了,身体也会垮的。”其实,他自己正是如此。这句话打动了我。我自己也是为了婚姻自由逃过婚的。当时,以反封建为己任的我,正当25岁,血气方刚,看到好友如此痛苦,我终于答应去试试。小曼母亲听完我的叙述,叹息道:“我们何尝不知道。可是因为我们夫妇都喜欢王赓,才把亲事定下来的。我们对志摩印象也不坏,只是人言可畏啊!”我就提出许多因婚姻不自愿而酿出的悲剧。并且希望长辈要为儿女真正的幸福而做出果断的抉择。老太太是有学问的人,她答应说服王赓。我们就商定,我陪她母女去上海,由她出面找王赓,我再出马。当时王赓正好在沪出公差。当我决定陪小曼母女去上海时,志摩高兴得像个孩子,他把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我说:“志摩,你不要想得太乐观,这件事不是简单的。”志摩说:“只要你肯用心去办,准能办好,我也只有把希望放在你身上了。”有趣的是,当我们到上海还未立定脚跟,志摩又追随到了上海。当时,他说是和我讨论学术的事,其实,还是紧盯小曼不放。    
    那时,我从来未做过婚姻上撮合的事,这次也是“逼上梁山”的。到上海第三天,我就在功德林设宴请客。我请的主客,除了小曼母女和王赓外,还有唐瑛和杨铨,同时还请了李祖德、张君劢(志摩前妻张幼仪的哥哥)、唐瑛的哥哥唐腴庐。志摩既是客位,又帮我张罗,亦有半个主人的地位。志摩原来是巴望我举行这次活动的,但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