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九道+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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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九道+ 番外-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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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几月过去,陈中一直乖顺,宫内便也一片和顺。只是席婺一直在皇后处过夜,一直不曾临幸其它的嫔妃秀人。皇上与皇后恩爱和睦本是好事,可坏就坏在这皇后并不能生出一儿半女。宫内宫外的流言蜚语渐渐的多了起来,以至于朝堂上的大臣们也开始关心起皇上的性生活。本还庆幸这皇上并不是荒淫纵欲之人,现在看来,好女色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 

这日,陈中无事,命人在御花园内摆了卧榻,难得的出门晒晒太阳。就在他半梦半醒之时,听见有人在不远处喧哗,突然他的近侍尖叫了一声,他才清醒过来。陈中半眯着眼睛,看着一身白衣的男人慢慢走近,带着讥讽的笑容立于他的前方。 

“大胆!见了皇后还不下跪!”陈中的近侍捂着被打的脸站在他身后,狐假虎威的喊道。 

陈中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闭嘴。” 

眼前的白衣公子冷哼一声,“笑话!身为男子,却位居皇后,可你不但不以此为耻,竟然还如此招摇,难道你久居深宫,听不到朱墙外天下人的耻笑么?!” 

陈中抬了抬手,示意近侍扶他起来。近侍连忙拉住他的手臂,扶着他的肩膀,助他正坐。那白衣公子见状,更是鄙夷,连嗤笑也省了,直接撇过脸去。 

陈中问道:“你是何人?” 

白衣人傲然一笑,“我乃当朝左丞之子,德贵妃之兄,至于名字,你不必知道。” 

陈中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纨绔子弟的自荐方式,果然都是如出一辙,先是搬出老爹的名号,再搬出同胞的名号。如若本人有些名气,多半也是臭名远扬。” 

那白衣人一噎,瞪起眼睛,“那又如何?总比身为男子却顶着女人的名号来的要好!” 

陈中眼睛一眯,沉声问身后的近侍,“若男子擅闯后宫,当处何刑?” 

“回娘娘,若男子擅闯后宫,唐突了女眷……”近侍细长的眼睛里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当处宫刑。” 

陈中点点头,对此刑罚表示满意。近侍尖声叫道:“来人哪!” 

白衣人听至此,已经慌了神,“你敢!这里是御花园,你……你也不是女眷,你眼里……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陈中眼角微挑,抬袖掩口,看似轻笑,眼神却冰得刺骨。“哀家虽不是女眷,却是皇后。既然身为皇后,那哀家在的地方,就是后宫。” 

身着紫衣的老太监双手笼在袖中,匆匆的赶来,普通一声跪倒在了陈中的脚下。陈中下巴轻扬,指向被绑在树上的人,“就是他,有劳公公了。” 

老太监一言不发,起身便走向那白衣人。陈中喊道:“慢着!”太监回头,抬眼看着陈中,陈中又问道:“那阳物割下之后,通常如何处置?” 

老太监慢慢的开了口,声音倒是出乎意料的清澈,也许他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老,“通常是割下之后,洗净过油,而后用油纸包好存放。等人百年之后,将它取出,缝拼在身上,也算在阴间落个囫囵整身。” 

陈中点头。半晌,他吩咐道,“这人的割下之后,直接拿去喂狗,让他长点记性,知道有的话不该说,有的人不能得罪。” 

老太监躬身一揖,便走向那白衣人。那人见这紫衣太监走过来,吓得大叫:“你你你……你滥用私刑,目无国法……”老太监除去他的裤子,拎起他的阳物,从根部握住,另一手轻弹某处,金黄的尿液便迸溅出来。解下腰间的麻布袋,老太监从中取出一把形似弯月的小刀,去打水的近侍也重重的将盛着热水的木盆放在他的脚下。老太监用温水清洗着那人的腹部与阳物,在手与热水的刺激下,它竟然微微的抬了头。白衣人又羞又怕,仍在大叫:“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妖人,怪物,你不得好死!你下了阴曹地府也……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惨叫,老太监手起刀落,另一手向伤处洒上草灰,并迅速用蜡针刺入尿口,然后冷冷的吩咐道:“两个时辰之内不得坐卧,七日内不得饮水,若是口干,便将水含在口中。这药每日都要上,伤口不得见水。”说罢,也不管他记住了没有,自顾自的开始收拾家伙。 

陈中微侧了脸,唤来近侍,“莫忘了把那东西拿去喂狗。” 

“是。”近侍上前,端起那盆血水,死寂的阳物在里面轻轻的打了个滚。眼看着他走远,陈中又抬手唤来侍卫,“把这位公子好生的送回去,若是出了一点差池,当心你也要剁碎了去喂狗。” 

“是。” 

陈中冷眼看着侍卫轻手轻脚的解开那已经昏死过去的人身上的绳子,掩口打了个哈欠,转身回宫。 

第十四章 

席婺推开手边的奏折,双手抵在桌边,想平复一下心情,却越想越觉得可气,伸手拿过茶杯,揭开盖轻抿一口,可巧这茶水也是个温凉不等的,他大力的摔了杯子,阴郁的盯着闻声而来的樊平。樊平看看地上瓷杯的碎片,眼神微横,跟在他身后的小太监便会意,跪在那一滩水渍前,用手拢着碎片。席婺冷冷的看了一阵,一撩衣摆,大步向外走去。樊平扫了一眼一边偷看皇上离去背影,一边哆哆嗦嗦收拾残局的小太监,慢悠悠的喝斥到:“收拾好了就下去,这宫中最不缺的就是你这样的奴才。皇上的事,哪是你打听得的?” 

席婺不理会一路上太监的高叫,向着陈中的寝宫快步而去。刚走过中门,便见陈中一身白衣笼袖站在宫门外,一脸的笑意盈盈,像是个在等待丈夫归家的新媳妇般讨喜,席婺心中的怒气竟奇迹般的少了大半。他放慢了步子,跨过门槛,陈中跟在他的身后,取杯倒茶,双手奉上。席婺看了他许久,也不见他神色中有一丝的心虚或慌张,便也只是叹了一口气,将茶水接过,慢慢的开口:“中儿,朕知你心中不快,可你拿旁人撒撒气倒也罢了,怎么偏偏挑上左相家中长子?” 

陈中轻声细语的辩解道,“旁人?旁人不曾污我是个不男不女的妖人。我不惩戒他,难道还要给他立个长生牌位不成?” 

席婺蹙起眉头,“惩戒也不必如此厚狠,伤几个他身边的人,他若有些分寸,便也是会往心里去的。” 

陈中抬眼看着席婺,“就算是他身边的奴才,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为了这种主子害他们受累,我问心有愧。” 

见他说一句陈中便顶一句,说了半天二人也说不到一处,席婺便有些上火:“奴才与主子谁人命贵,他们心中也是有思量的,纵使要他们去死,也要感恩戴德,不为主子效命的奴才,要来何用?!他就这样被你断了后,他可是长子,左相岂能善罢甘休?” 

陈中簌的起身,“英雄不问出身,用人不拘俗见,命贵命贱不由人,谁敢说虎父一定无犬子,野狗生不出狼崽来?纵是长子又如何,不学无术,靠着老子妹妹横行霸道,还不许我管教了?!” 

“管教?朕的臣子,何时轮到你管教了?”席婺长袖一甩,也起了身,“今晚你就不要睡了,好好想想你自己的本分!” 

陈中阴郁的看着席婺离去,水色双唇冷冷一掀,低沉的喃道:“本分?我一直都守着我的本分,可是你放过我了么?” 

门外太监尖细的高叫一声盖过一声,让德妃乱了分寸,她匆匆的起身拢发抻衣,飘然拜倒在宫门口,“臣妾见过皇上。” 

席婺冷冷的看着她的发顶,却在下一瞬换上了另一副表情。他和蔼的躬身,伸手托住德妃的手臂,“爱妃不必如此多礼,起来吧。” 

德妃起身,螓首微垂静静的站在席婺身边,席婺不语,她便也不敢言语。屋中沉闷的让人僵硬,连轻轻的呼吸仿佛都是震耳的雷声,一遍一遍敲打在她脆弱的心上。 

许久,席婺淡淡的开口,“朕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来看看爱妃和皇儿。” 

德妃闻言,立刻如大赦般退开了一步,吩咐宫女:“去叫奶妈把鸿儿抱出来。” 

宫女屈膝一福,转身进了内殿,沉默随即又将僵立的两人包围,德妃感到自己冰凉的双手已经冒出了冷汗。 

一阵紧凑的脚步声响起,席婺侧身看向来人。奶妈福身,将怀中的小皇子递上,席婺静静的看了一阵,突然伸出手去摸孩子的头顶。孩子不太认生,但也确实不认识他,睁着乌溜溜的黑眼睛看了席婺一会儿,孩子举起小手轻轻的碰了碰他的脸。 

席婺身子一僵。 

奶妈看席婺脸色一变,赶紧弯身想将小皇子放在地上,磕头谢罪。席婺却一抬手,“不碍事。”奶妈闻言赶紧又直起了身子,然后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一小步,孩子的手便离开了席婺的脸,直直的停在了半空中。 

席婺扫了一眼那肉乎乎的小手,慢慢的向前探了探身子,那小手也向前探了探,又摸上了他的脸。嫩嫩的,滑滑的,还带着些温热的奶香,很温暖的感觉。孩子上摸下摸,席婺也配合的轻轻偏了偏脸,孩子“咯咯”的笑了起来,席婺心间一紧,面上却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和小皇子戏耍了一阵,席婺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不早,是传晚膳的时间了。席婺本想就在这里传膳,一转头却对上了德妃从睫毛下偷偷打量他的眼光。他心下一阵烦躁,匆匆的起身,对着门外的太监道:“摆驾御书房!” 

门外的太监扬声重复着皇上的旨意,一声一声传的极远,与回声此起彼伏,在微红的夕阳下,竟有一种寂寥的味道。席婺看着门外,张了张口,本想告诉德妃小心皇后,却只是叹了一口气,向外走去。心下暗想,陈中再恼,也不至于对一介女流作出什么吧。 

陈中一个人在寝宫用膳,散漫的挑挑拣拣,撤席时天几乎已经黑透了。用香茶漱了口,陈中踱到门口,抬头看看满天的星辰,一明一暗的闪烁着,正如他的心境。 

陈中慢慢的收回了视线,远眺皇宫的某一处。如果太监说的没错的话,那里,应该是德妃的寝宫吧。 

第十五章 

德妃清早起了身,抱着鸿儿坐在膝上,怔怔的望着洒在门前金黄的阳光,心思便又不由自主的转到了那个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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