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并非永远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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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并非永远如歌-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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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伟达小声提醒剩下的两人:“千万别反抗!”话音未落,其中一个最壮的汉子,抬腿就是一脚,把王伟达当场踢昏。四人在屋里开始翻箱倒箧,胡乱“搜查”起来。脸上长满黄胡子的家伙,见于一心、李振似乎在对眼色,便走了过去,用手中的橡胶棒分别朝他俩的头部重重地砸了下去。两人顿时没了声响……


第二章赌场里的“巾国英雄”

    布加勒斯特最繁华的地段,就要数“大学生广场”了。虽说它叫“大学生广场”,但这里并不是大学集中的区位。这里有一家不大不小的饭店,柏林“CASINO”就设在饭店里。罗马尼亚许多连二十六个英文字母还念不全的中国人却都知道“CASINO”就是赌场的意思。
    赌场里灯光很暗,抽烟的人很多,空气令人窒息,70% 以上的赌客都是中国人。吴玉一手拿着赌博用的代钱币,另一手夹了支烟,“玩”得正在兴头上,不时地从她的坤包里取钱,那是一张张绿色的百元美钞。阎理站在她身旁,静静地看,没有参加赌。整个赌场,仅吴玉一个女性和“轮盘”“较劲”,出手又很“大”,所以围着这台“轮盘”赌桌的人特多,其中看热闹的也大有人在。
    阎理又看了一会,见吴玉赌兴正浓,没有要“收兵”的意思,俯下身:“我到那边坐会儿!”“你一点也不来?”
    阎理摇了摇头,走开了。他并没有过去坐,而是在大厅里踱来踱去,观察赌场这些人的一举一动。一名保安走到他身边,示意接个电话。赌场的客人不允许带手机,进门时需将它放在服务台上,如果有电话,保安会来叫。阎理接过电话,走到一个大理石的立柱后。“我在外边呢,说吧!”……“不是说好 2000 吗?”……“两张呀!你先答应他,等我回去后再说。”
    阎理刚想转身走,见吴玉走了过来:“不玩啦?”“我以为你走了呢,哎,身上有多少美元?”
    “不少呢,但不借!”“明天就还你,今天我感觉特好!”
    “不借,你今天找我来,不是为了借钱的吧?我得走了,还有事。”说罢就往出走。吴玉先是一愣,然后跟了出来:“咳,我有了!”
    “有了,有什么?”“你别装糊涂!”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吴玉听他这么说,样子有点要急:“你别提起裤子不认账!到时候我就给你生出来!”
    “随你便!”“可别逼我,给我惹急了,有你好受的!”
    “在这里我还不知该去怕谁呢。别跟我叫板,回去好好想想,孩子到底是谁的?”吴玉听阎理这么说,一时还真无言以对。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阎理扬长而去……


第二章学生给老师“上课”

    在王伟达的家里,说不清过了多长时间,赵铁第一个醒了过来。他先寻找自己的眼镜,摸了一会,碰到了它,刚拿到手里就被玻璃碴扎了一下。他看了看右手,食指渗出殷红的鲜血,凑近眼镜,得知一个镜片完好,另一片成“放射线”裂纹,戴上去,又摘了下来。因为两只眼睛不能同时调准“焦距”,令他“眼花缭乱”。赵铁“模仿”盲人进了屋,推醒于一心、李振,并给他俩松绑。随后三人把“颠倒”的王伟达再“颠倒”过来,抬到床上。看样子,他伤得最重,叫了半天,也没醒。李振摸着后脑勺上的大包说:“咱们报案吧?”
    于一心也完全清醒过来:“我看还是先救人吧!小赵,你知道附近哪有医院吗?”“知道,我没有眼镜……”
    李振见摸“大包”的手,沾有血迹,便找了块干净手帕捂住伤口:“要不然,找个会开车的人。小赵,你带路!”“不行,我真的看不见!”于一心建议:“我们先抬王经理下楼再说,总这么等着也不是个事呀!”
    三人一起往楼下“搬”人,刚到楼门口,遇到一个当地中年男子。赵铁赶忙过去用他那半吊子的罗语请求帮助,不时还夹杂几个“哑剧”动作。这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总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接过于一心递来的车钥匙,坐进驾驶室。三个人七手八脚地把王伟达“抱”进车。“大奔”开动。……
    在一家医院里,王伟达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李振坐在床旁边的一个方凳子上,用手拽了一下身旁的赵铁:“要不然你先回去,找点钱来!”“没有眼镜,看大活人,都分不出男女,还找东西?饶了我吧!”
    于一心坐在床沿。“老李,王经理的那沓美元,当时我藏在了电视柜旁的地毯下面。回去看一下,抢走没有,如果还在,你和小赵到换汇点,炒一点列伊。老王这里有我照顾,放心走吧。”“那我们回去找找看。”说完招呼赵铁,两人出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于一心和床上的王伟达。一个医生推门走了进来。“你们是一起的?”于一心不知所云,就用英语说:“您会讲英语吗?”
    “懂一点,他怎么成这样了?”“我们在家里让人抢了,他是被打的。要紧吗?”
    “没什么大事,他有点低血糖,再加上受到惊吓,昏了过去,输点液就没事了。你们还是回家养吧,住院的费用是很高的!”“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呀?”“别急,很快!” 医生说完出去了……
    吴玉开了一辆红色“宝马”跑车,停在这家医院的门口,刚想往医院里进,正好与从医院内往出走的李振和赵铁打了个照面。李振看了一眼这个穿戴入时的女子,觉得眼熟,迟疑了一下,迎了过去,伸出右手:“你是吴玉吧?”吴玉也很快地认出来人,像久逢知己那样,非常热情地将手“送”过去:“您是李老师吧!可让我找得好苦呀!布加勒斯特都快找遍了,真快把我急死了。你们现在住哪呢?”
    “咳,一言难尽。你给我的那个电话,根本没法用!”“是吗?怎么会呢?这样吧,我再给你一个电话号码,有时间咱们可得好好聊聊。我现在还有点急事,不能奉陪,实在抱歉。”
    吴玉说完,递给李振一张名片,好像又想起什么更急的事,转身返回“宝马”,进驾驶室,开车走了。望着跑车带走的“红光”,李振脊髓感到有点凉。
    李振、赵铁回到王伟达的家。屋里一片狼籍,两人找遍了屋里的每个角落,未发现一分钱。……
    几天以后,王伟达住的地方,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而他就像得了一场大病,身体明显虚弱,此时正躺在床上看书。赵铁帮于一心在厨房里做饭,他换了一付眼镜,罗马尼亚式的镜框,很土气。听到有敲门声,于一心扯住想去开门的赵铁:“我去吧!现在一听见敲门声,心里就紧张。”于一心走过去,从门镜向外“了望”了片刻,确认没有问题了,才把门打开。李振提着许多刚买的菜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正想派‘部队’接你去呢!”
    “刚才往回走时,后面跟着个罗马尼亚人,我看他贼眉鼠眼、不怀好意,就不敢直接回家。提着这两大包东西,在外边一通转悠,差点没把我累死!”“咱们这哪叫做生意呀!整个是一个‘敌后武工队’。你洗手,咱们吃饭吧!”
    王伟达对想搀扶自己下床的赵铁摆摆手:“不用,不用,自己来,现在没事了,我这把老骨头差点扔在异国他乡!”李振打趣:“‘为人民的利益而死,就是死得其所’呀!弄不好,还能给您追认个烈士什么的!”
    王伟达有气无力:“别气我啊!他们没把我‘吊’死,你再给我气死!”“幸亏是一帮洋强盗!”
    王伟达看了一眼李振,用手轻轻揉搓了一下被踹成“茄色”的那半个“青面”:“你这话怎么讲?”“他们不懂得杀人灭口,也没经历过‘文化大革命的战斗洗礼’。要是中国人,咱几个都得玩儿完!”李振条件反射地摸了摸后脑勺上那个马铃薯般大小的包。于一心把饭菜端到客厅里的方形木桌上、摆好,四个人各守一“方”,吃了起来。
    王伟达近几天食不甘味,今天胃口同样很差,吃了不到半碗米饭,就放下了筷子。“饭后,于一心执笔,帮着写个证明材料:我遭人抢劫,共损失了两万多美元和 3000 多美元的列伊。事发过程描述得越具体越好,要不然我回国没法交待。你俩作为见证人,也签个字。哎!那两张‘土偶德’提单上的货还不知怎样呢,再被卷走,我只有死得过了!”
    于一心安慰他:“您别太着急,我已经给海关打过电话了,挂失了,他们说冒领不了。这不,咱还报了案,警察那边也保证尽快给港口下通知:让那两个集装箱不准离港。这几天您本来就虚,又不怎么吃饭,再急坏了身体,就得不偿失了……”王伟达没等于一心把话说完,叹了口气:“二万三千美元呀!在国内能买一套单元楼房!”
    “您就别那么想了,话说回来了,二万多美元还真是不好藏。小赵身上的那点打工钱不是也都被翻走了吗,一个子儿没剩下。看我们于同志,把那仅有的 151 美元,缝在了被称之为‘人体最后一道防线’的裤衩上。商人对待钱就要像对待自己的‘命根子’一样,倍加呵护。不是吗,‘革命力量’保存下来了吧!”赵铁插了一句:“还真亏了这点钱,要不然拿什么看病?这几天吃什么?”
    于一心把碗里的最后一口饭,扒啦到嘴里:“我觉得这事有点邪乎,他们怎么就知道咱刚刚换了美元,又收到了提货单?会不会有中国人参与此事?王经理,您在罗马尼亚有没有什么仇人呀?”“在这里我很少与外界打交道,朋友都数得过来,就这么‘两个半人’。我命该如此呀!多亏了你们,要不然就麻烦了!”
    于一心见大家吃完了,开始收拾碗筷:“警察那里还得送点东西,咱们给的那几双旅游鞋,可能人家嫌不好,他们是爱搭不理地收下的。”
    李振从厨房拿来一块抹布,擦饭桌:“收没收吧?收了,就没问题,就会给咱们办事!”王伟达不大乐观:“没那么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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