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特船长的儿女(下)〔法〕凡尔纳》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格兰特船长的儿女(下)〔法〕凡尔纳- 第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口了:“阁下,如果信任我的话,还是由我走一趟吧。 我在这一带跑惯了,路途熟,比这困难的地方我都跑过,别人过不去的地方我也能设法过去。 因此,我肯定能担当此任。 只要有封信交给大副,让他相信我,我保证六天后把邓肯号开到吐



 97

    814格兰特船长的儿女

    福湾。“

    “真不亏是格兰特船长的部下,我相信你一定能圆满完成。”

    显然,执行这项困难任务,比水手长再合适的人也没有了,因此,大家都不争了。但是门格尔提出一项反对意见,他说艾尔通留在这里或许更能帮忙找到格兰特船长的线索。 但少校说,在这种形势下,要寻访根本不可能,因此,暂时走开也无妨。“那么,艾尔通,你就去吧,”爵士说,“越快越好,千万别让我们在这儿久等。”

    水手长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他赶快转过头,但是无论他转得再快,还是被船长瞟见了。 因此,门格尔船长对他就越发不信任了。艾尔通积极地准备出发,两个水手帮着他备马和装干粮。这时候,爵士忙着给奥斯丁写封信。他命令大副火速启航前往吐福湾,并且告诉大副艾尔通是个可靠的人。 他叫奥斯丁一到东海岸就立刻派一队水手前来支援……

    少校看着爵士写信,当署艾尔通名字的时候,他突然问艾尔通的名字应该如何写法。“当然照音写啊,”爵士回答说。“你弄错了,”麦克那布斯镇定地回答说,“读音是读成艾尔通,可是写出来却要写做彭。 觉斯!”



 98

    格兰特船长的儿女914

    3。揭穿假面具

    彭。 觉斯这个名字一说破,顿时如晴天霹雳。 艾尔通一不怕,二不休,挺起身,同时举起手枪,砰的一声,爵士应声倒地。 外面这时也响起枪声。门格尔船长和两名水手开始愣住了,这时正想扑过去抓彭。 觉斯,但为时已晚,那胆大包天的流犯已经跑到胶树林中和那伙土匪会合了。爵士伤势不重,马上爬起来。 帐篷挡不住枪弹,非退却不可了。“快进牛车,快进牛车!”船长一边喊,一边拉着海伦夫人和玛丽小姐飞奔。 这时,在厚厚的车厢里能够安全。然后,船长、少校、巴加内尔,两名水手都抓起马枪,准备还击。 爵士和罗伯尔也钻到女客的车厢里,这时事务长奥比尔也跑出来,准备和大家一起自卫。事变发展得如此迅速,令人难以想像。 彭。 觉斯躲进树林以后,枪声立刻停止,接着是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几团白烟在胶树枝上缭绕,一片片茂密的胃豆草一丝不动,好象原来的那一幕都是幻觉似的。麦克那布斯和门格尔跑到大树底下仔细搜寻了一阵,匪徒已经逃跑了,地面上留下了他们的脚印,还有冒烟的导火索。 少校十分小心,把导火索踩灭了。 在这样的枯林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由此可能带来巨大的后果。



 99

    024格兰特船长的儿女

    “那些可恶的家伙跑掉了吗?”船长问道。“是的,”麦克那布斯回答,“不过,这一走让人更担忧。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人家在暗处,我们在明处,随时有可能遭到袭击,以后,我们要格外警惕。”

    麦克那布斯和门格尔在周围搜索了一番,一直未见流犯的踪影。这帮匪徒象是群害鸟飞走一般,逃走得这么突然,未免太蹊跷了,因此大家未免有点胆怯。 那辆牛车,就象一座嵌在泥里的雕堡似的,因而就变成了防御中心,每两人一班,一小时一换,轮流守卫着。海伦夫人在爵士被彭。 觉斯一枪打倒的时候,吓坏了,直扑到丈夫的身边。不一会儿,这勇敢的妇人立刻清醒过来,赶紧扶丈夫上车。 到了车上,撕开衣服,露口伤口,让麦克那布斯检查了一下。 少校说只是点外伤还没碰到筋骨。 尽管流血很多,爵士还是勉强抬起带伤的胳膊,摆摆手,表示伤势不太重,叫朋友们放心。 伤口包扎好后,他便叫人谈谈事情发展过程。麦克那布斯首先发言,所有的旅伴,除威尔逊和穆拉地在外面站岗外,全都静静地听着。少校在未言归正传之前,把海伦夫人还不知道的一段经过,即:伯斯的一伙流犯潜逃,在维多利亚境内流窜,在铁路上做了血案等等,先叙述了一遍。 随后,少校把从塞木尔买的那份澳大利亚新西兰日报递给海伦夫人,又补充道:彭。觉斯是个惯犯,罪行累累,他的恶名世知,警察当局正悬赏捉拿他呢!

    但是大家最关心的是少校怎么知道艾尔通就是彭。 觉斯



 100

    格兰特船长的儿女124

    的。 这一点,对于其他旅伴来说,是个谜。 少校作了如下解释:艾尔通给少校的第一印象就不佳。 使少校本能地警觉起来。 那些几乎无所谓的小事,例如在维买拉河这位水手长和那铁匠彼此递眼色;艾尔通穿过每座城镇时,总有些迟疑;又如屡次要求把邓肯号调到东海岸来;又如,在他手里的牲口先后死得离奇;还有,他的语言,态度总是含含糊糊,模棱两可。 这一切迹象,足以引起一个细心人的怀疑。然而,要不是昨天夜里发生那场惊变,少校也不敢直接断定艾尔通就是匪徒们的头。少校在那天夜里钻进那片高高的小树丛里之后,偷偷摸到那几个引起他注意的可疑的人影身旁。 那些菌类植物发出微弱的光,起到照亮作用。只见三个人影在察看地上的脚印和马牛蹄印,其中一个,正是黑点站钉马蹄铁的铁匠,“就是他们”

    ,一个人说道。“是的,没错,”另一个人回答,“三叶形马蹄印在这里。”“从维买拉河到这里,一直如此。”“他们的马都死光了,那毒草还真起作用。”“这胃豆草效力大着呢,就是一个骑兵队的马也可以给他报销掉。”

    “那三个后来不说话了,”少校又接着叙述,“我向前跟了他们一段路,后来他们又谈起来:‘彭。 觉斯真能干,’那铁匠说,‘他把格兰特船长的故事编得天衣无缝,活龙活现,真不愧是个水手!要是这场成功了,我们就发大财了!

    ‘’还是叫他彭。 觉斯吧,这名字多响亮呀!

    ‘说到这里,这三个坏蛋就离开了胶树林。 我回到帐篷,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想澳



 101

    24格兰特船长的儿女

    大利亚的流犯并未象地理学家所说的那样都已改邪归正了啊!我说这话,请巴加内尔先生不要见怪!“

    少校不说话了。他的旅伴们在静静地思考着事情的原委。“啊!

    好个艾尔通!“爵士的脸气得熬白,”原来把我引到这里,就是要抢劫我,杀害我们啊!“

    “没错!”少校作了十分肯定的回答。“那么说,从维买拉河起,他的同党就在跟踪我们,找机会对我们下手,是不是?”

    “是的!”

    “那这个可恶的艾尔通,一定不是不列颠尼亚号上的水手了?并且他的服务证书也是盗窃的?”

    大家用焦急的眼光望着少校,他们也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这笔糊涂帐,我们完全可以理清头绪,”麦克那布斯说,他始终是那么镇定,“我是这样想的,这人的真名就是艾尔通。所谓彭。 觉斯,是他落草为寇的诨名,并且不可否认,他认识格兰特船长,作过不列颠尼亚号上的水员,否则,他不可能对我们所说的那些细节知道得一清二楚。 并且,他的同伙的谈话也可以作为证明。 我们可以肯定:彭。 觉斯就是艾尔通,正如艾尔通就是彭。 觉斯一样,也就是说,不列颠尼亚号上的水手做了个流犯团伙的头。”

    少校的这番解释,大家异口同声的认为是对的。“现在,”爵士说,“你还得解释一下,格兰特船长的部下怎么而且为什么来澳大利亚的吗?”



 102

    格兰特船长的儿女324

    “怎样来到澳大利亚,我可不知道,”少校回答,“这问题警察当局也未必会知道,至于为什么,更解释不了了。 不过,这个谜总有一天会揭晓的。”

    “难道警察局连艾尔通和彭。 觉斯是一个人也不知道吗?”爵士又问道。“是的!”少校说,“如果当局知道了这个重大事故,就会帮助我们找出线索来的。”

    “这样看来,”海伦夫人说,“那伙人混入奥摩尔先生的庄园,一定是想作案了?”

    “毫无疑问,”少校回答,“他一定想在那爱尔兰人身上下手,恰好遇到一个良好机会,他改变了计划,准备打我们的主意。 那家伙听说爵士一番原原本本的叙述,又听到船舶失事的消息,正好借此机会发一笔大财。 横跨澳大利亚的旅行决定以后,便与我们出发了。 就是在维买拉河,他和他的同伙——黑点站的那个铁匠串通一气,在马蹄铁上作了手脚。从此,他的同伙成了我们甩不掉的尾巴。 艾尔通,这个狠毒的家伙,用毒草毒死我们的马,我们的牛。 最后他,看到时机成熟,又骗我们到斯诺威河边,让他手下的无赖来摆布我们。”

    麦克那布斯拼凑的事实概括了彭。 觉斯的全部历史,他的罪行也暴露得差不多了。 现在大家都看出了那家伙的真面孔:他原来是个胆大包天、穷凶极恶的流犯。 他加入旅行队的意图既已被揭穿,爵士不得不保持警惕。 不论如何,一个揭穿了假面具的人总比一个隐藏在内部的奸细,危险性要小一些。情况不说明白还好,一说明必定产生负的影响。 当人们



 103

    424格兰特船长的儿女

    在谈论过去所发生的一切时,玛丽小姐却在独自思索着未来。门格尔船长看见她脸色发白,愁容满面,一点笑容也没有,显得十分绝望。 他知道这时玛丽小姐在想些什么。“玛丽小姐!

    你怎么哭了?“门格尔连忙叫她。”我的孩子,好好的为什么哭呢?“海伦夫人说。”我的父亲啊!

    夫人,我父亲,他……“玛丽说不下去了。但是,这一提,大家明白她要说什么了。 从她那晶莹的泪花中,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