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2004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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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4年第3期-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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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到甜头不放松,看样子得想法解决,等胡玉英走了,找海明彻底谈一次,让他死了这一条心。雪莹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 
  下班的时候,出南院门口碰上雨陵,雨陵拿着磁碗去餐厅,雪姐,黄总找你,样子很急。 
  哦,雪莹和雨陵分路走了几步,又返回来追上雨陵,雨陵一下有些怯生地望着雪莹。那海明怎么找到你那儿去了。 
  他打电话找你不着,便打电话问我说见过你没有。 
  没什么,我也想吃餐厅,咱们一起去吧。她心里骂道,狼崽仔,他非弄得满大院人都知道,看我跟你怎么算账。雨陵一直注意着她的表情变化,雪姐,没什么事吧,罗,我给你买饭。雪莹头脑反应速度快,但在海明的问题上,如刀刃悬空还真没一最好的办法。雨陵,有男人追求过你吗,哎,废话,怎么会没男人追你呢,我要问的是你怎么摆脱男人的纠缠。 
  有男人追,很好的,干吗摆脱。雨陵很爽快地。 
  我是说或者有几个男人,或者有你不喜欢的那该怎么办。还有,你喜欢他,他不喜欢你怎能么办。你们相互喜欢而实际又不可能怎么办。 
  哦,你选你喜欢的男人去对付那些追求你的男人,喜欢的男人就要抓到手,不管一切,因为机会不是总有的。雪莹重新望了一眼雨陵,这小丫头看似单纯,实际也不简单,论女人,这个时代是一代比一代强。她们没观念包袱全是感性的那种,虽然她们之间相差不到十岁。 
  饭后雪莹没马上回家,她去地下超市买了一包防侧漏的卫生巾,自丈夫性功能减弱,性生活不稳定,她的月经有点挪前挪后的,量也是或大或小的,有时候也弄得她的情绪很糟糕,弄得小湘说她,人家女人四十岁以后才变态,你不会三十岁就变态吧,太可怕了一点。 
  雪莹有点恨自己,本来自己很明白的,对男人一定不能心软,可前些日子偏偏对海明心软了一次,同意约会一次,本意只是想来说说话吃一顿饭,没想海明是有准备的。在大宾馆吃完饭他领着她去了一个房间,一进屋海明便一把抱住她,从背后锁上门,她刚要说,海明用嘴封住了她,那家伙两片唇挺有劲把雪莹的两唇全包围,雪莹屏住嘴只有鼻子里出气,良久,海明的舌尖舔着她的仁中,一个跳跃到了鼻翼,然后泪槽,用舌尖舔着睫毛贴在上唇轻轻地拽一拽,然后眉毛与额头细细地清理,雪莹,我恨不一口吞下你,重重的声音灌进耳朵时,他便含住耳朵,舌尖便在她耳朵的内廓搅动,如同一个水晶球滚动,并把她的耳垂吞咽几次,让耳垂在口腔内滑动,再出来的路线是太阳穴,腮边,下颔,不停地夹吻她的脖子,尽量发出湿润的声音,这是一种头部热身,整个大脑都金碧辉煌,闪烁灿烂。这时雪莹还在告诫自己要小心,千万别落入海明的罗网,海明只和她柔吻,没向下部进攻,多少让雪莹放心一些,后来他手在背后替雪莹摸背,大抵带有按摩性质,真舒服,海明指关节很有力,脊椎两侧的穴位摸得很准,摁钦之际一股电流透遍全身,他什么时候抱着,如何放在床上都让雪莹忽略,让雪莹卧伏的时候那按摩是从肩胛做到腰际的,他取掉了乳罩挂扣让手掌在背上的书写特别流畅,然后他用舌在背部舔着吻着舔着吻吻吻吻舔舔舔尾椎两侧摁下去像一个楔子打入骨头内部,激闪一下,全身都已松软,后臀上的挤压推拿如浪如潮,和那次海明拧屁股不一样,这里充满了节奏把人体后部的神经全部活跃起来。似乎还做了一些腿部弯屈推拉,连接一些锤打,那还真是一些按摩功夫,雪莹在不知不觉中便把臀部交给了海明也就在这顾前不顾后的想法中,没想海明非常技术化地从后面入了雪莹的身体,而且把热量覆盖在她的背部,雪莹挣扎了几下,海明全身压着,很紧很紧,雪莹挣扎,雪莹再作激烈的冲突已经没用,因为从屁股已经接通了他俩身体的内部。海明很艺术地让两个人停顿一段时间,才慢慢地在雪莹背后晃荡着,慢慢地晃荡,尽量地晃荡出雪莹的舒服感让她稍显生硬的身体柔软起来,这时海明依旧没放松用嘴唇吮着雪莹的肩胛和后脖,特别舔着她的后颈窝及脖后隆起的那个椎大节。一直到到雪莹身体融化了,海明才两手握住腰际,让自己身体前后运动,把先时的轻柔变成压力,他的指头压住雪莹的骨盆,节奏在慢慢加快,每一次冲刺都要顶得雪莹头向后仰,想用手来抓海明的头或肩膀,但每次都没成功。雪莹披散的头发在摇晃出一点疯狂的时候,海明便极尽力量地去冲撞,他有意让屁股发出啪啪啪啪的声音,雪莹觉得这咝嚓咝嚓咝嚓的声音在慢慢地把自己抽空,她觉得眼前没有东西自己很难受,便翻过身来按照夫妻生活的常规搏斗,雪莹觉得充实了前面可以使两个肉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包括热量、气息、汗水、腥骚等融合在一起,本来就使雪莹觉得情绪从背后便达到制高点,改变体位以后便是让高潮爆炸,雪莹觉得自己仅是只待爆裂的汽球,她想抓碎它,一定要狠狠地抓碎,她的双手拼尽最后的力量去抓海明的双肩和背膀,抓抓抓抓抓抓抓抓,直到她自己也觉得抓成碎片了。 
  海明说,你真够狠的,把我抓碎了。 
  雪莹觉悟到,海明的欲望是一个深渊,能淹死人,是一个神秘的洞穴掉下去了永远也不能爬上来。她很清楚自己不能找海明这种没有真才实学的人,那样她觉得家庭便是建筑在沙滩上随时都会垮,个人的感觉她也只是一抹飘浮的浪沫,更不能找海明做情人,海明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不是一个女人他就满足了的,自己是不愿意去做陪衬物的。男人和女人除了以上两种关系,也许还有第三种关系,如果论第三种或第三种以外的情形,那雪莹也就觉得自己该杀了,她这么优秀的女人怎么能做自己不能容忍的事。 
  这是她想和海明从根本上绝断关系的原因。 
   
  后窗:波浪线或弧形 
   
  我和胡玉英从胡同出来后,浩东说玉英如果风景点看多了今天让小湘带你去新东安市场,前门和西单购物中心看看,我马上否认,我可是最不乐意带女人逛商店,在商店里转眼睛总是满满的容易犯晕,还是下次浩东带你,我今天带你走几个寺庙。我下次带你逛商店也行,我上班了,再见。浩东向北我们向南去搭车。可在车站牌底下胡玉英总不肯上车,她说,我玩了几天了够累的,要不今天去你的小屋看看,咱们就说说话,我也歇歇。 
  那也行。我领着她曲里拐弯地进了胡同,在公用电话旁停下给雪莹打个电话,闲谈吹牛她能闹。胡玉英嘟着嘴把电话摁住,没有雪莹你就不会说话了,这么多年没见和我有一点贴己的话儿。我说那好吧,便在一个小摊买了许多吃的东西还有喝的饮料。我那小屋条件差,如果是夏天根本没法呆。冬天北方人穿的衣服多,有三个人便站也没法站了。那不正好只我们两个,现在是春天。胡玉英说。 
  进了我的小屋胡玉英一件一样地细看,那张写字桌临门,上面除了台灯是可以一口说出,其余都是杂七杂八的书,北面靠墙两个书柜全是满满的,有历史、哲学、艺术最多的还是科学技术方面的书,地理、水文、电力、地质、海洋生物等,那些书大则16开本小则袖珍式的,错错杂杂就像一个不爱收拾的女人打开了杂物柜似的,我把两双鞋放在墙根说,你把外衣堆在那木椅上。 
  我说你怎么连床都没有,我们坐哪儿。 
  这是过去传教士修的哥特式楼,木地板,铺上褥子便可以睡,贴了墙纸,给一个棉花背垫,没问题的。你试一试挺舒服的,胡玉英在褥子上坐下去没有椅子的感觉,倒下去便来了个四脚朝天,我拉了她一把,给她靠垫,那些零乱的衣服和褥子便散在她的周围。胡玉英就这样陷入了我日常生活细节的包围之中。 
  我把那塑料包装的食品和饮料扔在褥子上与胡玉英相对而坐背后则靠在那书柜的底部,背腰尽量躲开柜门上的拉手,脚自然地伸到胡玉英的身旁,幸好我有个良好的习惯每天洗袜子,不然她一定叫臭脚,不雅观的是那大脚趾露出来了,我尽量地想往枕头底下插,胡玉英微微一笑,别躲了,她的手便抓住了那个脚趾。实际上浩东是一个生活自理能力很强的人,他即便没雪莹照顾,也不会穿破袜子,偏偏你不会自理的却迟迟不找女人照顾,也真怪事。 
  胡玉英穿的毛料裙,提起来盖着大腿,膝盖之下便是棉秋裤了,脚上极薄的丝袜能看到她的皮肤质地。她是典型的女人体那腿也算在裸露中脚和踝处也没见骨头的感觉,我把她的脚移到一个棉垫下,手感依然是柔和的,我们虽有点肌肤接触也都小心翼翼的,深怕彼此触动对方的内心。显然我们都是那种没话找话说的窘境。 
  好一阵沉默之后,才显自然。 
  和胡玉英独处的时候,她又恢复了大学时代的形象,文静,腼腆,说也是细声慢气的。她说在衣食方面自己算是无忧无虑,在那个县里也算是最高规格了。读完书回县城一点也不习惯,没有朋友没有说话的人,最主要的没有自己所爱的,开始两年都觉得自己是一棵快枯死的树,女人总是要嫁人的,结婚那年痛苦得要死,每次都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个男人就是你,睡着了也做梦,醒来便流泪,真想一个人逃出县城, 
  后来有了孩子,开始也不喜欢,孩子总是要我抱,两眼大大的墨黑墨黑地望着我,转转动动便是笑,她蹬脚抓手地闹,我便含着她几个手指吮,含着那小手指觉出一种和自己身体一样的味,慢慢心里便和她融成一团,再后来也就不那么想你这该死的了。 
  我拉着两只肥肥软软的手,把手指伸平,手背软软乎乎的有八个旋窝,非常耐人,我给她捏捏拉拉觉出她手骨还是软的。我心里对胡玉英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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