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挂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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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挂帅-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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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何一想,可也是,就凭韩信的聪明劲儿,说一说也就等于演礼了。这才把拜帅的礼节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韩信听罢躬身施礼:“谨受教。”
  “贤士过谦了,哈哈哈哈……”心说:你也有不明白的地方呀!可是刚一转身,萧何就回过味儿来了,谁说韩信他不明白,这问我的本身就是礼呀,看来以后跟韩信说话办事,得一板一眼的,不能有丝毫含糊。
  萧何走出府门,后面有人把府门关上。这是为什么?这都是礼。萧何到刘邦面前。 “大王,贤士正好在家。”
  “上前叩门。”
  萧何转身到门前叩打门环,“啪、啪、啪”,叩了三下。为什么拍三下?这表示说话——“开门来”。其实,拍多少下都行,这也是礼。里面有人把门开开,刘邦在前,萧何、夏侯婴左右跟随,进门奔大堂,韩信在大堂下边迎接,这叫“降阶相迎”。刘邦上大堂落座,萧何、夏侯婴站立两旁。韩信行礼: “不知主公驾到,未曾远迎,罪甚罪甚!”
  刘邦不说话,萧何说:“贤士请起。”
  “不知主公到此何事?”
  “皆因项籍无道,十罪昭彰,致使天下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汉王为救天下生灵出水火之灾,拯疾瘁于衽席之上,到处访贤,访知贤士有经天纬地之才,治国安邦之志,特在锦屏山修筑将台,拜为元帅,望贤士无吝珠玉之才,以救天下。”
  “信非斐才,岂能担此重任。”
  看这些话多么虚伪,刘邦也不知什么时候访过贤,萧何三番五次地保举都不用,还得说他到处访贤。韩信也过谦了,礼节么,就得这样。萧何说:“我主已尽知贤士之才,特修筑将台,敬待贤士演礼,无误吉时,别再客气啦,请。”
  韩信退后一步,汉王站起身往外走。韩信阶下相送。
  众人来到门外,门前停着一辆陆龙金辇。什么叫陆龙金辇?就是六匹马拉的一辆四轮大马车。车上有篷有门。刘邦到车跟前伸手一拉车门,说: “请贤士上车辇。”
  韩信拱手说道:“礼尽足已,臣不敢当。”
  所谓捧毂推轮,就是韩信坐在车里,刘邦把门关上,然后捧毂。毂是车轮当中穿轴的部分。由毂往外伸展的部分叫辐,辐的外周接连部分叫辋,辋外边的铁圈叫瓦。推轮是把车推动起来,这就是捧毂推轮之礼。可是,韩信不敢坐,说道,“礼尽足已,臣不敢当。”
  刘邦把车门关上,这车自预备了,一摆手:“马来。”
  刘邦左手牵着马丝缰,右手拿马鞭点着马镫,说道。“请贤士上马。”
  韩信又拱手说道。“礼尽足巳,臣不敢当。”
  这叫牵马坠镫,哪儿敢承当呢。萧何接过刘邦手中的马鞭和丝缰说,“主公,为臣代劳。”
  萧何给韩信牵马坠镫,说:“请贤士上马。”
  韩信冲萧何一拱手,接过马鞭才纫镫扳鞍上马,与刘邦并辔而行。虽然并辔,可是走起来,韩信的马头得比刘邦的马头稍往后一点,走齐了可不行,要超过点去,那叫欺君。
  萧何、夏侯婴也上了马跟在刘邦身后,人马继续前进,旗幡晃动、金鼓震天,征尘不起,香雾满街,真是千载难逢的盛举。
  人马继续前进,樊哙知道这是把要拜的元帅从丞相府请出来了。在马上扭头往后看,看不见。怎么,一来天还未亮,二来跟刘邦之间隔着不少人马。等到出了南郑的南门时天就亮了,继续向南走出十里路,太阳已经升到东南方,樊哙往后看还是看不见。大队人马向西转,直奔锦屏山将台,走了一个九十度直角。
  樊哙在向西走的时候,扭头向右后方看,这回可没有遮挡了。只见和汉王并辔而行的竟是韩信,不用问这是拜韩信为元帅了!怪不得拜帅前保密,用韩信这样的人作元帅,谁能服他。想到这说道:“不行!我得进上一言。”
  王陵说!“你走着走着喊什么?”“王陵呀,我等万苦千辛随主到此,今已三年。大王要拜韩信为帅,我等反听饿夫节制,大丈夫岂可受其屈而不伸一言?我得到汉王马前参他一本。走,跟我来。”
  说着一拨马头。王陵说。 “不可,你回来!”
  伸手一抓,没抓住。樊哙两脚一踹镫,这马“踏踏踏踏”……奔东北方向就下去了。樊哙到了汉王跟前,甩镫离鞍,分战裙撩鱼榻尾,跪在汉王马前,这一嗓子,“主公,韩信乃淮阴饿夫,乞食漂母,受辱胯下,在楚国当了三年执戟郎,今天要拜他为大元帅,我等不服。这拜帅的典礼,就停止了吧。”
  刘邦听罢一犹豫,韩信一扭脸。萧何一听,气的差点打马上掉下来。这仨人三个心情。刘邦的犹豫可太不应当。都这时候了,还犹豫什么呢?韩信一扭脸,心想:对我拜帅不服,这不奇怪,奇怪的是你刘邦,眼看就拜帅了,听了这种话,还犹豫什么,看你的了,拜帅咱就留下,不拜我还钓我的鱼去。萧何所以主张拜帅前保密,就是怕有人进谗言,破坏拜帅。我三番五次地保举,好容易拜帅了,这时候你马前进谗言,实在可恨。又见汉王一犹豫,急摧马进前一步,高声说道:“主公,金台拜帅乃国家大典,前道肃清已有严令,樊哙竟敢马前进谗言,混乱秩序,论法当斩。”
  刘邦听萧何这么一说,才不得不说: “绑。”左右过来把樊哙五花大绑,绑完往路旁一推,这就要杀了。刘邦能舍得杀么,忙说:“带在后面。”
  “是。”
  左右把樊哙带到后边。最后边是那辆陆龙金辇,别看这车韩信没坐,不坐这车也得跟着到锦屏山。左右见车是空的,可也没敢把樊哙放到车里,怎么办?拴车尾巴上吧。把绳系在车后边,樊哙走着也得上锦屏山,这罪可受大了!怨谁呀?都是他自找。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释樊哙帅府当差
话说樊哙在刘邦马前进谗言,刘邦说声: “绑!”接着说: “带在后面。”将官之中还有不服的,一见把樊哙都上绑了,谁还敢再说什么。大队继续前进,赶来到锦屏山下一看,真是人山人海呀。锦屏山上满是老百姓,在山坡上一站,谁也不碍谁的视线,大家都能看。山前是将台,将台有三层,每层一丈高。头一层宽七十二步,按七十二侯,站立着七十二人,都是长大壮士,各执剑戟,台周围站三百六十五人,各执杂色旗帜,为一周天之数。第二层宽三十六步,按三百六十度,东面站二十五人,各穿青服,手执青旗,按东方甲乙木,为青龙之状。西面站二十五人,各穿白服,手执白旗,按西方庚辛金,为白虎之状。南面站二十五人,各穿红服,手执红旗,按南方丙丁火,为朱雀之状。北面站二十五人,各穿黑色服,手执黑旗,按北方壬癸水,为玄武之状。第三层宽二十四步,按二十四气,站二十五人,各穿黄衣,手执黄幡豹尾铁钺等件,按中央戊己土,为勾陈之象。台中央还有三层台,每层三尺高,这是帅台。将台每层设有香案祭器。将台周围一排排一行行都是军卒,手执红旗,顺风飘摆,一片火海相似,非常壮观。将台前边左有歇息棚,右有更衣棚。当中是甬道。
  刘邦、韩信、萧何、夏侯婴走进歇息棚歇息,其他文武官员各有各的方位。刘邦等人在歇息棚落座,军卒给端过来素茶和点心,大家吃点喝点,歇息歇息。司晨官掌握着时间。晴天看日晷,阴天和晚上用铜壶滴漏计时。司晨官看时间到了,进棚报告: “时刻已到,请贤士更衣。”
  萧何说声: “请。”韩信出歇息棚进更衣棚。更衣完毕,韩信跟着引礼官由更衣棚一出来,再看韩信,就好象比原来高出了一尺,只见韩信,
  头戴九凤亮银盔,十三曲簪缨冠顶,凤翅金额包耳护项,二龙斗宝当中一颗明珠,搂颏带密摆金钉。身穿大红色的战袍,上绣金蟒,蟒翻身龙探爪,下绣海水江牙。外罩索子连环亮银甲,上有吞天兽,下有吞地兽。吞天兽吐金勾,吞地兽叼金环。当中悬挂护心镜,绊甲丝绦九股宁成,腰问紫垫板红腰里硬,狮鸾带紫金搭勾,两战裙左右相衬,鱼榻尾三摺吊挂。足下登兽面密摆金钉的战靴。外罩紫罗袍,伸着一个袖,摺着一个袖,半披半挂。腰横锦绣玲珑透剔的一条白玉带。背后镶衬八杆护背旗,每个旗上有一个字,以表示帅之八德:廉、果、智、信、仁、勇、严、明。
  韩信穿戴齐备了,一看也真威严,真是人是衣裳马是鞍。有引礼官引领韩信,顺甬道,上第一层将台,刘邦、萧何、夏侯婴后边随着。韩信到香案前面,香案上放着笾豆六器和炉瓶三式,都是祭祀用具。笾豆六器,就是笾(bi石n、边)、豆、簋(fu、斧)、簋(gui、轨)、金爵(Jue、决)、玉琢(jia、假)。笾和豆,型似高脚杯,是盛果脯或干肉用的竹器。豆,有木制、铜制、陶制。簋和簋,都是食器。篁,长方型,簋口是圆型,有耳,是青铜制的祭器。金爵和玉*,都是三个腿,是青铜制的酒器。玉*口是圆的。炉瓶三式,是香炉、铜瓶、木盒三样东西。香炉是焚香用的。铜瓶是插铜铲、铜筷子用的。木盒是装檀木用的。
  韩信在香案前面向北站着,刘邦站在韩信西面,面向东。萧何站在刘邦身后,面向东。夏侯婴站在韩信东面,面向西。在夏侯婴身后有个太史官,手捧祭文面向北。几个人站好之后,韩信伸手由铜瓶上拿出铜筷子,向香里面一扎,往上一挑,挑出一块烧红了的炭饼,用铜筷子夹着平放在炉灰上面,然后打开木盒抓一小把檀香木块放在炭饼上,香烟缭绕。韩信行礼,这时站在夏侯婴身背后的太史官读祭文,写的是:
  大汉元年,盂秋月朔丙子日,褒中汉王遣汝阴侯
  夏侯婴,敢昭告于五岳四渎名山大川之神日,呜呼!天
  生众庶,俾牧司之,牧司不善,厥罪于谁,吕政暴虐,
  荼毒黔黎,位嗣项籍,孑类不遗,弑君吭卒,大逆罔
  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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