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斗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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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斗智-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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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张成疯了呀!您是皇上的兄弟,凤子龙孙,但凡要不疯,吓死他也不敢动您啊。不过呢,我决轻饶不了他,一定给您出气,怎么样?真格的,您这么大王爷,还能跟疯子一般见识吗?”  

七王、八王一听,嗯,对!可不是嘛,要不是为跟和申打赌,哪儿至于参皇上啊。  

就说了:  

“嗯,这话说的对,要不是打赌,僵到那儿了,也不能参皇上。啊,再说,张成是疯了!罗锅儿既然把他捆上了,还说要重办他,得了,这事儿就这样吧。”  

九王爷一瞧,七王、八王都这么说,也不好意思再言语了。  

和申心眼儿多呀,一想,这事儿不能这么就拉倒了啊。嗯,得煽火着九王爷,让他闹起来……。  

哎,您瞧和申这人性多地道?!  

“王爷,我看……这‘疯’是装的。您想,如果张成原来就有疯病的根儿,罗锅儿能让他管事吗?整天弄个半疯儿跟着?不能啊!再说,刚才挺好啊。怎么着?打了王爷啦,他疯啦?!您琢磨琢磨这情理……。”  

和申翻过来掉过去这么一说,哎,还真把九王爷给说二愣啦:  

“嗯……好。刘墉!你把刘安叫过来,我问问,张成是由打多咱疯的。”  

刘墉赶紧把刘安叫过来了:  

“刘安哪,王爷想问问你,张成是打多咱疯的。你哪,别害怕,记住了,要实话实说,听明白了没有?”  

“嗻!”  

刘安一听心里就明白啦。中堂嘱咐我实话实说,那意思就是,越撒谎越好!  

“跟爷回。张成小时候吃凉药吃多了,留下这么个病根儿。哎,这疯病是一着急就犯。他一犯病,麻烦啦。是花钱不知多少;说话不知迟早;睡觉不知颠倒;吃饭不知饥饱!”  
 
 
“哎,你贫不贫哪!”  

“不不是王爷,您别着急呀。他这疯劲儿,就这一阵儿,待会儿就好了。”  

“噢,那,得多大工夫啊?”  

“没多会儿,三天!”  

“啊?三天!那,我哪儿等得了哇!”  

“王爷,您等三天,张成的病准好!”  

“行了,行了。别废这些话了。我就问你,张成好模样的,怎么会疯了?”  

“啊,这个……是这么回事儿。虽说张成有这病根儿,平时倒不常犯。可就怕着急、窝火。刚才,您不是把椅子坐坏了吗?我们中堂一生气,打他一嘴巴。哎,这下把病根儿勾起来啦!”  

九王爷一听,嗬!瞧我这倒霉劲儿啊?!  

转过身来,就说了:  

“和申,看来……张成是真疯了。”  

“嗯,不见得!王爷,咱们这么办,我有个主意,能试出真疯假疯。”  

“试?怎么试啊?”  

“咱把张成叫来,解开绳子,问他认打认罚?要认打,您就说,乱棍打死!他要不怕死,哎,那就是真疯。如若怕死,认罚了,让他给您磕仨头。只要这仨头一磕,行了。甭问了假疯!没别的说的,捆起来带走。怎么处置就在王爷您了。”  

“行了,好。依着你!”  

工夫不大,人带过来了,绳子也解开了。张成立而不跪,冲九王爷一乐:  

“谁找我呀?噢,小九儿哇!”  

啊?管王爷叫小九儿?嗬!  

和申在旁边儿搭碴儿啦:  

“大胆!放肆!”  

张成也真对得起他:  

“谁这么说话哪?噢,蜡头儿哇!”  

和申差点儿没背过气去。心说,嗬!瞧我这碴儿搭的?!嗯,别忙,等你认罚了,磕完头,咱们再算帐!  

九王爷说:“张成!你棒打亲王,罪不容恕,如今我问我,认打呀?还是认罚?”  

张成一点儿都不含糊,一拍胸脯:  

“我认打!”  

“认打?好,来人哪!把这奴才给我乱棍打死!”  

“啊?别,别,别价!好家伙,乱棍打死,那哪儿受得了啊?!我……我认罚吧。”  

和申这份儿高兴:  

“王爷,您听,认罚了,有门儿!”  

“嗯!好。认罚呀?念你自幼有此病根,本爵,大人不记小人过。啊,你给我磕仨头,就算赔罪了,咱们是既往不咎!听见没有?”  

和申说:“哎!还不快给王爷磕头!”  

张成稍一愣神儿,然后“啪!啪!”把俩马蹄袖儿掸下来,抢步请了个安:  

“多谢王爷!”  

和申冲九王爷一乐,心说,嗯,行了。没错儿,假疯。装的!磕完头就捆!  

张成规规矩矩磕了仨头,往起一站,和申刚要说:“捆!”……就见张成一指王爷:  

“小九儿哇,该你给我磕啦!”  

哎,他又疯啦!  
  
 金殿斗智之二十六、刘墉卖枣  
   

九王爷一看张成又疯了,赶紧说:  

“快!快把他拉走!”  

和申呢,还有点儿不死心:  

“王爷,我总觉得,张成不是真疯,咱再试试……。”  

“啊?还试哪?!怎么试啊?我给他磕三头?他不是真疯……那,我就真疯啦!”  

七王、八王发话了,  

“得了,得了,还试什么呀?别捣这份儿乱了。主子还等着咱们回去交旨哪。罗锅儿,快,快收银子!”  

刘墉说:  

“哎,好!收银子。”  

转身喊上啦:  

“刘安!去,到口儿外头,煤铺,把‘大抬秤’借来,咱们好约银子。啊!”  

和申当时一激凌啊!怎么着?借“抬秤”。得!这回要漏子!嗯,准是罗锅儿进宫里得着信儿了,故意的要当面儿约银子。这要是让他查出来“栽赃一万”,那,还能饶得了我呀?!  

这可怎么办呢?这个……哎呀……哎!有了:  

“啊,刘中堂,甭,甭约了。这事儿啊,是这么着。旨意上写三万,实际是四万。为什么呢?因为您家两辈子中堂,清如水,明似镜,没落下什么。这回呢,万岁赏路费银,三万,旨意都写好了。我呢,又替您多讨下一万来。所以哪,这叫明三暗四。多一万,四万。啊,别看我给您办了这么个好事儿,可我呢,还不愿意往外说……哎,我怎么全告诉您啦!嗐!您看这是怎么说的,这个……。  

和申呢,知道包不住了,装模作样的,预先跟这儿买好儿呢。  

三位五爷不知内情啊。旁边儿一听, 嗐!怎么全告诉罗锅儿啦!这和申缺心眼儿吧?!  

哎,三位王爷,还真说对啦 ,和申就是缺心眼儿!您可听明白了。这缺心眼儿的人,不一定都是傻子。有的人,贼鬼溜滑,象和申这样,也是缺心眼儿。缺什么心眼啊?他……缺好心眼儿!  

刘墉一听,好你个和申哪,明明是栽赃一万愣说是你替我多讨一万。嗯……我呀,假装信了您说的,把银子收了。啊,看你还怎么着……。”  

“啊,和中堂,那,多谢您啦。”  

和申呢,以歪就斜,假戏真做。嗯,他更来劲儿了。把嘴一撇,说上了:  

“哎,刘中堂,咱们同朝为官这么些年,可从来没讨扰过您一顿,因为过去呀,无功受禄,寝食不安,所以没提过。这回,不行了,您得破费了。为什么呢?多替你讨一万银子啊。这叫,有功受禄,心安理得呀!”  

刘墉一琢磨,嘿!他还当真事儿啦?!好,正找不着机会哪。既然提了,行,那我得好好“招待招待”。嗯,看到底咱们谁破费!  

忙说:  

“对,对!我也有这意思。这样吧,现在咱们就下‘帖’。后天,请您们过府赴宴。一来给王爷压惊,二来给和中堂道谢。啊,怎么样?”  

“那好,咱们后天见吧!”  

七王、八王、九王跟和申走了。  


转眼三天到了。还真不失约,四位全来了。落座以后,张成、刘安一前一后托着茶盘儿,过来献茶。张成说:  

“小……。”  

九王爷一听,吓一跳啊,忙说:  

“小,小什么?又小九儿哇?”  

“小……小的给王爷赔罪!”  

好嘛,大喘气!  

“张成,你,你怎么好啦?”  

刘安在后边儿搭碴儿啦:  

“王爷,那天我不是跟您说了吗?他这疯病儿就一阵儿,三天准好嘛!”  

“嘿!我把这碴儿忘了!不过,他这‘疯’……可有点儿……。”  

刘墉一看……,哎,赶紧上前把话题岔开了:  

“王爷,请用茶,啊。”  

“哎,好。”  

九王爷端起来刚要喝,一琢磨,又放下了。  

“哎,这不是那圈儿茶了吧?”  

好嘛!都吓出毛病来啦!  

刘墉说:  

“不,不……给您预备的是‘蒙山茶’。这是太后恩赐给我的,一直没舍得用,今儿请王爷品茗。”  

嗬,九王爷这份儿高兴。怎么呢?您看过去茶馆儿门口儿,都有幅对联:“扬子江心水;蒙山顶上茶”。哎,说的就是“蒙山茶”。这是“贡品”啊。别看他是王爷,还真没喝过。  

端起盖碗儿,掀开,喝了一口。哎呀!香味儿沁透肺俯,久凝不散。  
  
 “好!‘蒙山茶’名不虚传。七哥,八哥,和申,你们快尝尝……。”  

刘墉一看,说:  
   
“啊,我先跟您们几位告会儿假,到后边儿瞧瞧去。”  

“好,你去吧。”  

刘墉走了。  

这四位是连喝带品,越品越香,越香越喝,喝的这肚子里头叽哩咕噜叫唤上啦。怎么?饿啦!按现在的时间吧,从上午十点多钟,直顶到下午一点半。哎,刘墉愣没露面儿!您想,不吃东西净拿茶涮,越喝越饿呀!肚子能不咕噜吗?!  

九王爷急了:  

“张成、刘安!你们中堂哪?”  

“回爷的话,我们中堂为酒席的事儿,正在后边儿张罗哪。”  

“哎,别,别张罗啦!让他赶紧出来!”  

刘墉来到前厅:  

“哎呀,让您们几位久等啦。啊,张成、刘安,倒茶!”  

“啊?还倒茶哪?!行了,不喝啦,再喝非晕得这儿不可。那酒席哪?”  

“啊,请几位再稍等会儿。”  

“哎,还等会儿?别,别等啦!不管有什么,先拿点儿来。”  

“啊,我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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