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一曲(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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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一曲(女尊)-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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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秦子期看看她,“那个暖床是怎么回事?”

长歌的脸,终于不自然的红了一红,“没什么,重新找个房间,你早点休息吧。”

“哦!”秦子期拖长了声音,不停的看她。

夜色很深,烛光将秦子期的身影投在窗纸上,很长很长。

他将手指含在嘴里,看着手里的东西,几乎要看痴了。

将军!你会喜欢吗?

第二日清晨,长歌一开门,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秦子期。

“将军,”他看到她出来,脸上一喜,“您现在不比先前在渔村了,身上的衣服要换换吗?”

身上的衣衫,虽然很干净,但是这是林春的衣服改的,破旧不说,也实在是有些不合身。长歌看看自己,“是该换了。”

“那换这个吧。”秦子期将双手摊开,上面抱着的,是一件崭新的衣袍。月白丝料,浅蓝暗纹,长歌微愣,这是她喜欢的风格。

“好,谢谢!”长歌接了过来,回了房间。

将那衣服抖开来,手轻轻抚上,终是在心底暗叹一声,起身换上,然后从包袱里掏出一个瓶子来,握在手里。

打开门来,秦子期眼睛一亮,抿着嘴看她。

长歌被他看得不自在,低头扯了一下衣服,“怎么,不好看?”

“不,好看,很好看。”秦子期低声说道,红晕生两颊。

长歌上前一步,将手里的瓶子塞给他,“好好擦药吧!”

“将军?”秦子期愕然抬头。

长歌抓住他的手,将手指一一摊开,那指尖有明显的血点,“其实我不急着穿,你没有必要熬夜为我做衣服。”

“反正我也睡不着。”

“是吗?”长歌语气淡淡的,“经常熬夜会变老。”

秦子期下意识的摸摸脸,半响才说,“我知道了。”

“那就好,现在去休息吧!”将他的身体转了一个方向,轻声道。

等秦子期走开,霜芜才跳出来,“将军,走吧。”

长歌收回视线,点点头,两人相偕向大门走去。

“将军,你开始要接受主君了吗?”

长歌没吭声。

“其实就一个男人,没啥的,抱就抱了。”霜芜建议。一个眼神冷嗖嗖的飘来,她立马抖抖衣衫,“咳!今天天气还真好。”

“都快下雨了。”长歌接了一句。

此时,秦子期转过身来,看着她的身影,嘴角抿起。

她终于,穿上他做的衣服了。

从他成婚以来,为着妻主而做的衣服,终于有一件,穿在了她的身上。

“可是,那个暖床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他皱起眉,纠结不已,到底要不要再问她一次。

不问,实在是心里堵得慌啊。

暖床

飞雁山上留月寺,苍山翠柏,一派庄严肃穆之相。

伴随着晨钟声声,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小少年,从厢房中走了出来,坐在院中的台阶上,撑着个脑袋,望着天空发呆。

一个侍卫装束的青年男子端了馒头和一些小菜出来,少年看也不看,就把头扭到一旁。

青年叹了一口气,“末梢皇子,我放到旁边,您要吃的时候再吃。”

少年不理他,径自仰着头。

“再不吃饭,要长不高的。”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末梢的身子僵了僵,却硬是不回头去看。

长歌和霜芜走了出来,那侍卫行了礼,退了出去。

长歌端了旁边的餐盘,坐到末梢旁边,“末梢,来吃饭。”

末梢红着眼睛,干脆把整个身体都转过去背对着她,表达着无言的抗议。

“末梢,你在生姑姑的气吗?”

不理。

长歌叹一口气,“就算要生气也是要先吃饭啊!吃了饭才有力气和姑姑生气。”

末梢两手捂着耳朵,不听。

长歌求救似的望向霜芜,霜芜清咳一声,背手观天作深思状。

开玩笑,这个被将军惯大了的小皇子,谁敢在这个时候去惹啊!

好吧,求人不如求已,长歌只好转到他的正面去,结果末梢看也不看她,闭着眼睛又换了一个方向。

长歌对着他的背,讨好的说道,“末梢,要不然我以后都同意你叫我长歌,再不逼你叫我姑姑了好不好?”

“你本来就是长歌。”小家伙终于闷闷的吐出一句,却又似乎在懊恼自己开口说话,飞快的伸手蒙住了嘴巴。

长歌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肯和她说话就是好转的迹象,她蹲在地上也跟着移了几步,轻声哄道,“好好好,我就是长歌,你以后一直叫我长歌我也不骂你了。那,别生气了。”

末梢把眼睛闭得紧紧的,就是不看她。

“那你要怎么才肯不生气?你说我都答应你。”

小家伙嘴一扁,终于把眼睛睁开,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出来,“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要,要,我当然要,末梢永远都是我们家的宝贝,怎么可能不要呢!”

“明明你抱着父妃就走了,末梢怎么喊你都不理,你们两个都走了,不要末梢了。”满脸委屈的继续控诉。

心里一痛,长歌伸手将他抱在怀里,“对不起,末梢,以后再也不会把你丢下。”

“呜!长歌,长歌!”他终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鼻涕眼泪一古脑儿抹在她身上。几乎是一夕之间,失去了最亲最近的两个人,又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远去把他自己孤伶伶的留在原地,一直压抑着的恐惧和伤心终于爆发了出来。

长歌只能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不停的哄着。

“长歌,那以后我再叫你长歌,你不许再逼我叫姑姑了?”一边抽泣着,一边还不忘提醒着长歌。

“好,你爱怎么叫都好。”

“那你以后不许再把我丢下。”

“以后绝对不会了。”长歌信誓旦旦。

“那长歌以后都要听末梢的?”

“对,对,你叫我往东我绝对不敢往西。”

小家伙终于满意了,俯在她怀里,嫌恶的指着那个馒头,“我不想吃馒头。”

终于肯吃饭了,长歌松了一口气,“那末梢要吃什么?”

“我要吃长歌做的馒头。”

此馒头和彼馒头有什么不一样吗?长歌扫了那馒头一眼,仍是答应下来,“好,我们马上去做。”

霜芜在旁边冷眼旁观那个又签下了丧权辱国不平等条约的将军,撇了撇嘴。收回前言,这个末梢小皇子绝对是比其父更厉害的,将军的克星。

将军大人啊,您前路堪忧,好自为之吧!

“长歌,父妃真的死了吗?”缩在长歌怀里,末梢小心翼翼的问。

仿佛尚未痊愈的伤口又一次鲜血淋淋的裂开,长歌抱紧了他,“是的,对不起,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爹和你。”

将脸上的泪在她衣服上蹭了蹭,他抽泣着,“长歌,那你以后一定要加倍的疼末梢,连父妃的份一起。”

“好!”长歌应道。

末梢靠在她怀里,微笑着睡去,还不忘提醒她,“长歌别忘了我的馒头。”

“我保证,你醒来就可以吃了。”

回去的路上,长歌摸着他的脸,满是怜惜。

“谢谢你,霜芜。”她知道皇宫是什么样的地方,失了照护的孩子会活得多么凄惨。将末梢放在佛门清净之地,有自己的人照看着,实在是再好不过的安排。可是能把一个皇子堂而皇之的送出宫来,霜芜她们一定花了不少心血吧。

霜芜沉默了一阵,终于开口,“不是我们。”

长歌狐疑的看着她,“那还能是谁?”

霜芜瞟了她一眼,“是主君大人。”

“秦子期?”长歌这次是真的惊讶了。

霜芜略略点了点头,“主君大人好手段,只说是末梢皇子要替父祈福,便顺利的出宫了。”无视长歌的脸色,继续说道,“嗯,至于现在的留月寺中,还有一个与末梢皇子年纪长相相仿的小男孩,在替父讼经祈福,所以将军尽可放心大胆的抱着人离去。”

长歌点头以示了解,眉宇间却仍有讶异之色,“都是他安排的?还真是没想到。”

“您没想到事还多着呢,”霜芜低笑,“您那主君,你以为他这长皇子是白做的?也就在您面前是收了爪的猫。”

想想那惹了事的方显,据说在方家被剥夺了继承权,啧啧,方当家的最看重的嫡女,早就花了大力气培养慢慢磨练的接班人,居然就没了继承权,这就是得罪了长歌惹恼了长皇子的下场。

所以说啊,宁得罪小人,别得罪男人,尤其是智计无双风华绝代的男人。

她们可不是将军大人,在主君那里有无罪豁免权的,还是小心为上。

加水,和面,上笼,一气呵成。

秦子期站在门外,看得目不转睛。

他见过将军很多面,威风凛凛的,光彩照人的,意气风发的,伤心失意的,却唯独没有见过这一面。

像是收敛了所有的光芒,柔和得仿佛夜晚圆月洒下的柔柔清辉。

“原来将军,还会做饭啊?”他倚着门槛,喃喃自语。

“那当然了。”抱着柴火进来的张逢单,接口道,“将军的手艺可好了。”

“你们都尝过啊?”子期的脸上,几分艳羡,几分失落。

“没有。”张逢单回答得很干脆,“我听末梢皇子说的。”

果然如长歌之前所说,末梢醒的时候,她已经做好馒头在等了。

末梢抱着馒头啃得津津有味,一边摇头晃脑,“长歌,真好吃。”

长歌端着汤,直皱着眉头,“末梢,你慢点。”

末梢腮帮子塞得鼓鼓的,说话含糊不清,“饿。”

长歌一边帮他拍着背,一边道,“谁让你不好好吃饭的?”

末梢瞪她一眼,“谁让你丢下我的?”

又来了,长歌认错,“好,都是我的错。”

于是某位小皇子志得意满心满意足的继续啃馒头了。

秦子期在旁边看着,嘴角含笑。

张逢单忽然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主君大人,您不用羡慕,您和将军大人的孩子,将军一定更疼爱。”

孩子啊!秦子期的手悄然握紧,嘴角的笑黯了几分。

就算有一日守得云开,或许也已经错过了为人父的最佳年纪了吧?

咬了一口馒头,他淡然笑笑。

张逢单把手搭到他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小皇子今晚回来,咱们没多余的房间了,所以您和将军只能挤同一间房了,不好意思!”

“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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