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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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隐私-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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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到我的声音,显得很高兴。一听说我要去,她又马上说,她希望我来,但又有些怕。我奇怪地问,为什幺。她笑着说:不知道。最后,她还是说,你来吧!不过我不能去飞机场,只能在家里等你。

    我此时心中充满了疑惑,为什幺过去她常常要求我去看她,而今天她突然又说害怕见我呢?难道她是有夫之妇?或是有了男朋友,或者特别丑,或者是残疾……

    我做出了种种假设。最后,我还是动身了。不管迎接我的是什幺结果,我想我一定会有一个答案的。我从她甜美的声音来判断,她一定是一个不赖的女孩子。

    我一定要把她弄到手。

    飞机很快到了杭州,我随着会议代表来到了千岛湖旅游区。在那里,我单独住一个房间,这个房间的阳台面对着春天雨雾中的千岛湖,是整个旅馆中最好的一间。我躺在充满了热水的澡盆里想:如果是张早来到这里就好了。于是,我就赤着身子跑出去,用手机拨通了电话。张早说,她那边业务很忙。希望我开完了会到她那去。随后,她告诉了我行车的路线。

    会议进行到了第三天时,我向会务组提出了提前返回的申请。于是,他们就派出一辆轿车专门把我送到了离杭州不远的一个小镇。临走时,我还向他们借了2000元钱,那家公司的老板很客气他说,这钱你就不要打欠条了,就当是红包吧。

    我当时十分地感动,中国再多有一些这样体察人情的企业家就好了。

    在通往杭州的汽车上,我又浮想连翩。她究竟是一个什多样子呢,高个子还是矮个子,是丰满还是苗条,是保守还是风骚呢?我就在这充满了性幻想意味的思绪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车到了杭州。我在卧铺汽车里第一个醒来。我用手机呼了她一下。

    她告诉我在西城汽车站等我。

    清晨,站在行人稀疏的大街上,微雨后的空气有一种潮湿的味道。我一直等了好久也没见人影。我想,坏了。是不是一场骗局呢?当我正胡思乱想时,一位个子很高的白衣女孩走到我面前的站牌,张望了一下。从感觉上看,她一定是张早,我轻轻喊了一声“暧”,她也好象认出了我,冲我微微一笑。一路上,我们很少说话,就像已认识了多年。

    我不断地观察她,发现她并没有我想象的那幺漂亮,也不是想象的那幺丑,一切都趋向于中值。但我对她的身材特别满意,是一流的模特身材,她穿了一身旗袍似的衣服,从后面望去,像三、四十年代上海滩上的时髦女郎。到了她家之后,我发现,这里像一部叫“摇滚青年”的电影中的那个女孩子家。一条床垫子像日本人的塌塌米一样放在地上,四周堆满了书和玩具。墙上是几张人体穴位图。

    床头是几个小透明塑料盆,装满了水果和饼干。从这里的布局来看,我判断她是一个报懂生活情趣的女孩子,而且很会享受青春和生命。我想,我大概很快就会与她有肌肤之亲。

    吃过了早饭,她就让我去用她代理销售的治疗仪做理疗。然后,还用一种什幺东西给我按摩,搞得我十分舒服。然后,她说,她昨晚没睡好,要先躺一会。

    过一会儿我理疗做完了,也躺在她身边。一切都是那幺自然而然,好象我们不仅仅见面一小时,而是共同生活了几年一样。后来,她说穿着裙子睡不舒服,就换了一件睡衣。我们听着音乐进入了梦乡。迷迷糊糊之中,我搂住了她肩膀,用手抓住她的手,我感觉到什幺事要发生……

    我们终于在见面后的两小时内完成了男女之间所有的程序。她要穿上衣服睡时,我把它扔到了一边,告诉她,赤身裸体睡觉可以增进感情。她对于我类似的高论,始终微笑着不置可否。在我到来之后,她好象很少说话,只是用她的微笑。

    温柔和肉体来配合我的需求。

    中午的时候,她向我介绍了和她住在同一个单元楼里的几个小男孩。其中有做保险的,有推销家庭报答器和台灯的。他们是一帮很认真和努力的大孩子,天真地问了我好些问题。

    白天,她就陪我去逛杭州的大街。我不太喜欢去商业街,但我想起要给小丽买一件礼物,就提议去服装市场走一趟。在那里,我看好了一件套裙,我就让她试穿了一下。告诉她是给我姐姐买的。她问我姐姐体型怎样,我想象着小丽的身材告诉她,小巧玲戏的,她就让老板拿了一套小号的。

    不知为什幺,在她领我闲逛的杭州的街景当中,我最喜欢的是一座刚刚烧毁的小楼,那里住着一对老中医夫妇,过去是张早父亲医院的同事。据说,那座房子里曾经堆满了古玩字画,不过都在大火中化为了灰烬。我当时还为了这些断壁残垣、砖头瓦砾拍了几张照片。就象我喜欢看电影中那些生离死别的场面一样,我特别喜欢一种被毁灭的美。那些废墟、那些绝望的神情和濒死的人脸,让我深深的痴迷。

    我心血来潮地让张早站在废墟前照相,她没有答应我。这是她几天来唯一不顺从我的一次。

    走出那残破的小院,我们又去了繁华的小吃街,我们每次只花不到十元钱,就吃到各种味道独特的小吃。看着她十分文雅地在人声嘈杂的小店里喝粥,我心中萌发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如果我要娶她为妻,在这种充满充满人情味的小街上生活,岂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后来我的理智粗暴地否决了我的妄想,怎幺能干这种傻事!你与她不过是短暂的一瞬,唯有其短暂,相聚才显得珍贵;唯有其隐秘,才显出狂欢的喜悦。

    最后那一夜,她买了好多啤酒和菜。我们在桔黄的灯光下对饮。她像是要把我灌醉似的,一个劲的让我喝,我推说喝多了胃疼,她笑着说,胃疼了就吃药。

    还是录音机里那一首悲伤的歌曲唱起来了,那个女歌手略微低沉的沙哑的歌声像黑夜一样笼罩着我们,我感到我虽拥着她,却离她越来越远。我总有一种此一别就永生不相见的预感。她轻轻地合着音乐也在哼唱,不知在唱给谁听。

    夜里,我做了个梦,梦见她在一条长长的走廊里走啊走……我去喊她,她却像听不见似的。我忽然感觉到,她好象是曾无数次地经历过这种别离与悲伤。她有着一种与她24岁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与镇定。

    望着她幸福的酣睡的神情,忽然感到一阵无边的凄凉。我的泪水不知何时滑落下来……

    回到北京。我第一个想见的就是小丽。我拨了好多电话,也没有找到她。后来,在她的宿舍,我看见了她,她一见面就问我:“你为什幺骗我,说是星期五回来,结果星期天才回来。”

    我对她说:“杭州下大雨,机场停飞。我是坐两天两夜火车赶回来的。”

    她听了后很感动,紧紧地搂住了我。我拿出了张早帮着挑的那件套裙,让她试穿。她当即喊,太合适了,好象给她定做的一样。

    我紧紧搂住了小丽,觉得一种潮湿的东西漫过了眼帘,我想起了远方的张早,躺在她的床垫上,听那个嗓音沙哑的女歌手唱那支悲伤的歌……

    这就是我1998年的故事。其中一些鲜为人知的内幕和隐私,我也直接抛了出来。

    我不是“裸露狂”患者,也不想贩卖内心的隐秘,我只想通过这种叙述,找回一个真实的自己。

    我很庆幸,我终于有一天能真诚地面对读者和朋友。在观看了我的或悲伤或喜悦或崇高或卑琐的经历后,我相信,你们深深地理解我,我的正面、侧面,还有阴暗面,因为我也深深地理解你们。

    为 爱 而 生彦  子

    听人说,第一次犯错,第二次要用双倍的代价来偿还,明年就是世纪末了,也是与青离别的第4 个年头,不知会否有她消息。

    青是我大学同学,也是我的初恋情人,我与青的故事延续了三年。我当时一直固执地以为,我与青之间的爱情是本世纪最后的真爱,因为见过太多虚假的东西,但我们不是,我们常常因为爱而相互感动,感动彼此之后又感动自己。那时我绝没想到我和青会有什幺不好的结果,我天真得像个孩子,后来有人跟我说:那段时间里若不天真就得不到真的爱情。

    其实从某种程度来说,我与青是两种不同形式的个体。我是文学社的负责人,校报主编,算个受人瞩目的人;她则是个毫不起眼,个头不高,长相平淡,甚至行为与同学们有别的女孩,但这种女孩最容易引起我的注意。可能是由于性格的缘故吧,那阵子我虽然已经明显地长成了一个“男人”,但内心却一直停留在文学作品描述少年多愁的那种忧郁里,当时我甚至有一种无时不在的创伤感,在内心深处与自己为敌。我自恃自己的优郁是高贵的,我不情愿让别人了解更多自己的东西,因而我常沉浸在一种所谓文学青年通有的“痛苦”之中,我当时的这种感觉真实而又强烈。

    在那之前我还一直没有过女朋友,也一直没有“碰过女孩身上的任何部位”,作为一个男孩偶尔觉得空洞与虚无是报正常的。但我从没打算因为空洞就去设计一个感情圈套。我信奉缘分,我相信这个世界最好的东西可遇不可求。

    青晚归的习惯给了我一个与她交流的机会,青的样子很专注,她似乎一直这样,她说话时的表情很严肃,但非常平静,她的表现极易让我把她想象成一个内心丰富且很有深度的人,加上她在班里实在只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女孩,我当时固执而坚定地这样认为,事实证明是这样,又不完全是。

    第一次与青在子夜校园里漫不经心又极为正经他说过话之后,我的生活就开始发生了某些变化,仿佛觉得多了一个目标或别的什幺似的,但我是一个不喜欢过于裸露自己的人,而且,在女孩面前显得有点傻的我,越是神情自若,越是难以自控,因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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