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曼案件 作者:[苏] 弗·鲍戈莫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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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曼案件 作者:[苏] 弗·鲍戈莫洛夫-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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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堡附近的达维兹间谍学校毕业的。

  八月一日晚空投到方面军后方的两组化装成红军军人的特务接受的侦察任务是:

  甲)同德军的潜伏特务组织建立联系并积极利用他们进行特务活动;

  乙)搜集情报并通过秘密电报汇报这些情报,情报的内容是:我军集中地区之交通运输情况;为此目的,他们应化装成我军出差的军官,在白俄罗斯方面军最重要的铁路和公路交通要道来往,进行观察并在火车站和军人密集处注意听人们的谈话;

  丙)设法取得苏联军人或文职人员的个人证件;

  丁)捉拿单独行动的红军军官和老兵以便进行审讯,审讯后就地处决。

  根据被捕的空投特务的交待以及外国有关方面证实,在德军军事情报局达维兹间谍学校中专门设立了特训班,培训有反苏思想、有战斗经验和身体条件好的白俄罗斯族人。

  今年四月到七月,在该特训班中有四十八人进行过紧张训练,他们是在诺沃

  格罗德、巴兰诺维奇和斯洛尼姆等营挑选的。这些营是今年三月德国人在动员进行所谓“白俄罗斯地区防御战”时组成的。他们毕业后,有二十七名特务(都是由于最效忠于占领军而在本地区深遭痛恨的人)被运往德军军事情报局设于凯尼斯堡附近的秘密机场,他们在这里换上红军军装之后,被划分成三人一组或四人一组,分住在一些单独的空房中等待空投。

  根据我们掌握的材料,今年八月初,在许多空投特务中间,将有原诺沃格罗德营营长鲍里斯·拉古里亚和死硬的反苏分子、民族主义者斯杰潘·拉基柯和奥列西·维图什卡领导的特务小组。

  其中一个特务小组的任务是同住在利达市附近,目前正进行地下活动的著名白俄罗斯民族主义分子、德国特务尼可莱.西波维奇建立联系,他生于一九O二年,是平斯克市人(不准确),职业是律师。

  四四年八月十三日截获的“涅曼”案件的密电内容与在达维兹间谍学校白俄罗斯特训班中受过训的特务们接受的任务是一致的,而且,在空投特务中,在你们正在搜捕的特务小组中都有毕业于德国军事情报局华沙和凯尼斯堡间谍学校的报务员。

  并不排除下述可能性:在白俄罗斯方面军后方活动的特务小组之一利用的就是呼号为KAO的电台。同时,可能尼可莱.西波维奇就是密电中提到的那个“公证人”。

  请告知你们对这一推测的想法。

  我们正草拟的行动计划包括原则方针、特务绰号和军事情报局达维兹间谍学校白俄罗斯特训班的大部分毕业生的外貌特征等,将于一昼夜之内通知你们。

  柯雷巴诺夫。 

第41章 阿廖辛
  我对同奥库利奇即将进行的谈话抱有很大的希望。

  我从国家安全局的中尉那里了解到,在敌人占领期间,奥库利奇同游击队有过联系;去年春天,他冒着生命危险把受了重伤的旅政委马尔丁诺夫藏在自己家中将近一个月之久,从而救了这位政委的命。现在马尔丁诺夫是州委书记之一,不久前他还专程到利达市了拜访过奥库利奇。

  “是自己人,游击队员,”中尉对我说道,“这个人稳重,沉默寡言……他们这些本地人都是这个脾气……”显然他这是在重复别人说过的话,然后严肃地补充道:“只要我们不把本州一切坏蛋清除干净,他们就不可能改变这种脾气。

  然而,我相信奥库利奇会把他知道的有关尼可莱耶夫和冼佐夫的一切情况都告诉我,他也会把前天他同这两个人的谈话内容全对我说出来。

  我把勃林诺夫留在利达市,责成他留在市内继续搜查,一旦碰上尼可莱耶夫和冼佐夫,必须立即拘留他们;我为此向司令部要了两名冲锋枪手归他调遣,我还详细地教他怎样拘留犯人。

  我焦急地等待着同奥库利奇谈话,认为他会把一切向我解释清楚,我担心的只是他象昨天一样不在家。

  我们坐在卡车驾驶室里,颠簸地非常厉害。西日尼亚克表情紧张地握着方向盘,用最高速度在石子路上驾驶着卡车,而我还在不断地催促他再开快些。有时他便生气地说:“反正你们不管!……汽车对你们来说是一钱不值的!……您能弄到板簧吗?!你们都是破坏汽车的专家!……”

  到了什洛维奇,我们就离开公路,拐进了多年失修的土路,沿着灌木从慢慢地向前驶去,最好,我命令停车。

  西日尼亚克揩着汗走出驾驶室,开始检查汽车机器;但我命令道:“以后再检查吧!带上冲锋枪,跟我来!”

  我让他在村边的灌木从中等候着,就一个人直奔木屋。

  被铁链拴住的狗凶狠地叫着、跳着。窗口露出了一张妇女的脸,一位男子立即出现在门前。他先是吆喝了一声,看门狗不叫了,接着他便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我。他穿的衬衣和长裤虽然已经破旧,但很干净,光着脚,留着满腮胡,一副忧郁的表情,显得严肃而又冷静。

  “日安……我是18040部队的。”

  为了打消他的疑虑,我把部队发的附有我本人照片的军官身分证掏出来,并打开给他看了看。他扫了一眼,但一言未发,只是用一种令人不快的低声下气的样子看着我。

  “请问,”我客气地说道,边用手帕擦着脸和前额,显出我似乎在大热天走了一段长路的样子,“如果我没弄错,您就是奥库利奇同志吧!”

  “噢……”他不知所措地说道。

  “见到您我很高兴……我是到这里出差的……我想找您好好谈一谈……我想先洗把脸,喘口气。您不反对吧?”

  “可以。”

  不一会儿,我就坐在餐桌旁了。这间屋子虽然是泥地,简陋贫寒,却很干净。

  其实,当我动身到这里来的时候,我就以为,奥库利奇一定会请我喝他私酿的酒,因为他有“酿酒器”……我早就想喝它一杯。我准备陪着他喝任何一种难喝的酒,因为我希望,这样一来他会酒后吐真言。但是,别说喝酒了,他连坐也没让我坐……那还是他的妻子让我坐的,她从隔壁房间过来了一会儿。

  她是个脸上有点儿麻子的胖女人。她在厨房门口磨蹭了一会儿,然后就取出一个牛奶壶,放在桌子上。这女人不爱说话,也没把牛奶倒在杯子里就又消失在隔板后面了。

  我以为,奥库利奇会主动向我讲起尼可莱耶夫和冼佐夫的情况,只要跟他聊起来事情就好办了,于是,我立即用信任的语气说,我们的部队在利达市,是负责方面军后方安全工作的,是同匪徒和逃兵作斗争的。工作任务繁重,许多方面都取决于居民们的帮助。

  奥库利奇坐在桌子的另一端,盘着一双赤脚,沉默地听我说话,一声不吭。我自己倒了一杯牛奶,喝了一小口,称赞了一句,便又满不在乎地往下说道:“看来,您不是本地人吧?是哪里人?”

  “是贝霍夫人。”他说道,他的声音不高,稍微喑哑。

  “莫吉廖夫人……到这里几年了?”

  “第三个年头啦。”

  “在德军占领下生活过吗?”我扫视了一下房间。

  “就住在这里。”

  “不害怕吗?”我微笑了一下。“在林边,又是独门都户?”

  奥库利奇耸了怂肩,没有什么明确的表示。

  在南墙角的神龛里放着圣像,是天主教的圣像,尽管奥库利奇来自白俄罗斯那个没有人信奉天主教的省。此外,我马上就发现,墙上没有一张照片,没有任何装束品和画片。

  我对他讲述了莫吉廖夫的情况(该市解放后我曾到过那里),我还讲到该市遭到破坏的情景,接着我就谈起利达市和本区的生活。他不声不响地听我讲话,用殉难者难受的眼神看着我,他甚至对最简单的问题也不立即回答,即使回答也是支支吾吾,我同他的谈话进行得很不顺利。也许是因为他不信任我吧?……他并没有仔细地看我的证件,也许有必要再一次向他作自我介绍?

  “这不是天主教的圣像吗?”我看着圣像问道。

  “谁知道……”

  他无精打彩地作了个手势答道,似乎说,这又有什么两样?

  “在利达市,有人对我是,您曾经帮助过游击队。我希望您也会帮助我们……请您看看……”

  我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封详细地介绍信,把信铺开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他迟疑片刻,拿起介绍信读起来。

  介绍信说,我是保卫方面军后方安全部队的军官,希望一切政府机关、企业、各部队和警备司令部以及各位公民给我以一切可能的协助来完成任务。介绍信上附有我本人的招聘和两个清晰的印花图章,还有两位将军的签字,即方面军参谋长和方面军后方安全部队司令的署名。

  奥库利奇慢吞吞地看完了介绍信并把它还给了我,他摸不着头脑地看着我。

  “请告诉我,”我边收起介绍信,边问道,“这几天您在这一带……今天、昨天或是前天,是否看见过什么陌生人?是文职人员还是军人?没有人到您家里来过吗?”

  “没有。”奥库利奇想了片刻答道,他的回答使我大吃一惊。

  “也许,在这一带你见到过什么陌生人?”

  “没有。”

  “最好您想一想,这件事很重要。也许最近几天您在这一带见到过什么人,”我强调地说道,“有什么陌生人来过吗?”

  “没有。”奥库利奇又说了一遍。

  这太出人意外了!

  我不可能弄错。这就是从什洛维奇通往卡面卡途中的第一个村庄,而且勃林诺夫说的木屋和附属建筑的情况完全符合我在这个村庄里看到的样子。看门狗也是那样的狗,狗窝也同他说的一模一样,奥库利奇的相貌也完全符合。不仅如此,我甚至不费吹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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