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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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1984-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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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每一个最恶劣的战场上。

作为一个空降兵强国,苏联一刻不停的进行在重装空降方面的试验。早在1930年8月2日苏联“空降兵之父”-奥尼德。米诺夫组织的那次在莫斯科举行的航空表演之中,苏联的空降兵先驱们便用一具大型降落伞投下一辆小型作战坦克,虽然这辆坦克在着陆后根本就无法启动,不得不拖出演习场,但这次尝试却给现场观看的外国观察家们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此后莫斯科方面虽然不遗余力的发展空降重型装备,但是直到1969年苏联空降兵司令瓦西里。马尔格洛夫大将提出“半人马”计划之前,苏联空降兵也只能进行人车分离的空降作战。

在瓦西里。马尔格洛夫大将的大力倡导之下,以BMD-1伞兵战车为基准的一系列空降伞兵战车在苏联卓越的工业设计和制造能力的支持下被全速开发和生产了出来,而在以BMD-1型伞兵战车为试验平台的“半人马”计划获得成功之后,苏联军工开始了更为复杂的课题-使用不带平台的喷气伞降系统空投战车,也就是说在着陆时,依靠火箭助推器的反作用力使伞兵战车的垂直下降速度减至零。而在这一疯狂的计划诞生的BMD-2型伞兵战车被称为“喷气半人马”计划。

随后是在1976年1月23日,“喷气半人马”系统在普斯科夫郊区第76近卫空降师基斯洛沃伞降场进行的正式空降试验。为了确保安全,试验人员还特地为战车着陆点专门选择了积雪较厚的地点。但是试验结果并不十分理想,在着罗的瞬间,伞兵战车仍然重重地砸在冰雪地上,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之后,才最终发动起来,向预定目标实施冲击。因此作为“喷气半人马”系统的初级试验型号,BMD-2型伞兵战车虽然也得以迅速量产,但是为了确保安全,依旧只能采取人车分离的模式进行空降。

但是在中苏战争正式爆发前的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梁赞空降兵学院突然在BMD-2型伞兵战车无平台伞降系统的基础上,为苏联伞兵战车研制出了PBS-950型伞降系统。每辆BMD-2型伞兵战车使用12个降落伞,在战车被空投之后,需要经过3-4秒钟的自由下降,然后12个降落伞相继打开,使战车处于水平状态缓慢下降。而为减少战车着陆时地面对车体的冲击,BMD-2型取消了原先的喷气反推装置,而采取了空气减震的原理,使伞兵战车在着陆前的下降速度降到每秒8米,令危险的空投之中其对人员的冲击力降到最低。

正是有了这一历史性的突破才令苏联军方大胆的在北京上空展开战略空降,因为他们所投下的已经不再是轻装的步兵,而是可以和摩托化部队想抗衡的重装机械化集群了。



第一章:血色黄昏(八)

“终于赶到了!”站在道路左侧的已经被大口径机枪子弹打的斑斑驳驳不堪的建筑物的楼道窗户前,沙马诺夫中士有些得意的注视着自己前方的道路之上,被突如其来的反击全面压制住的中国步兵。这是最为标准的苏联模式的弹性防御部署―在前沿由精锐的步兵分队负责迟滞对方的进攻,随后再由二线部属的预备队投入反冲击。

在朝阳路和关帝店北街的交汇处苏联伞兵部队仅在临街两侧的建筑物里部署了2个步兵班的兵力。依靠如此微薄的兵力当然不可能阻击住对方以步兵连为单位的冲击。因此从一开始苏联第106近卫空降师第119团便将这个关键性路口的守备重心放在了后置部署的机动预备队之上。

在1辆BMD-2型伞兵战车的掩护之下,1个排的苏联空降兵突然投入战场的确打乱了侦察一连的进攻节奏。原本已经压制了2层建筑物的部队不得不重新调整部署,全力抵挡对方的反冲击,而这一切无疑需要时间。但是同样训练有素的苏联伞兵并不打算给对方以片刻的喘息机会。

BMD-2型伞兵战车所装载的2A42型30毫米机关炮疯狂的扫射着停在道路中央的63式装甲输送车。仅由高强度装甲钢板焊接而成的63式装甲输送车车体显然无法对抗那灼热的穿甲燃烧弹,转瞬之间便已经有多辆被击中、燃烧了起来。但是英勇的中国步兵面对着扑来的钢铁猛兽并没有惊慌失措,数挺安装在63式装甲输送车车顶的12。7毫米的机枪集中起他们的火力密集的扫射着那隆隆推进的敌方装甲。

拖着曳光弹迹的子弹在落日的余辉下将那辆BMD-2型伞兵战车的前装甲打的火花四溅,但是最终却无法摧毁它。相反BMD-2型伞兵战车的火力却可以从容的将一个个半开放式的机枪塔连同里面的射手一起撕成碎片。但是他们的牺牲并非全无价值,就在苏联空降部队的BMD-2型伞兵战车横扫着面前的装甲目标之时,已经在巷战中击毁了沙马诺夫中士的同僚多个机枪火力点的中国步兵反坦克火箭筒小组,此时已经快速的奔跑到了道路两侧占据了发射阵位。

虽然眼前是一个又一个的战友在不停的倒下,但是常年以来的严格训练还是让副射手们稳健地向发射管内旋转推弹,直到药管后侧的气流槽头显示杆进入发射管口前缘的槽口,以确保击针对准击锤。随后拉动火箭弹前端保险帽上的带子,将保险帽卸下。但是就在副射手轻叩主射手头盔,通知他武器装填完毕,可以发射之时,从侧边的制高点上射来的子弹却打穿了肩扛着69式40毫米火箭筒的射手的钢盔。

显然此时侦察一连的前导突击集群已经陷入了对方的三面的夹击之中,而这也就是苏联军队所一向强调的歼敌“火袋”。随着AKS-74型突击步枪的深棕色的玻璃纤维塑料制成的枪托一次又一次撞击着沙马诺夫中士的肩头,小口径的5。45毫米子弹准确的撩倒着眼前街道之上一个又一个的目标。此刻沙马诺夫中士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全歼这些曾几乎把自己逼到死角的中国步兵仅仅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可就在此刻,一阵熟悉的呼啸由远而近的高速破袭而来,作为一名老兵,沙马诺夫中士知道那是“近战王者”迫击炮君临战场的脚步声。在中国陆军之中曾经长期流行着“新兵怕炮、老兵怕枪”的说法。这句口头禅是否有其道理姑且不论,但是是这句话放在三年解放战争时期倒是颇有道理的。

当时国共双方炮火密度低,老兵可以凭经验躲过炮火,只有新兵听到炮响吓得要命,所以说“新兵怕炮”。但机枪手都是瞄准后射击的,所以在机枪射程之内冒着机枪火力冲锋,被击中的概率对老兵、新兵都是差不多的。因此两者比较,所以老兵更怕机枪。但是这种情况在苏联军队之中却未必适用。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苏联陆军之中就留传着这样一句话:迫击炮是老兵的收割者。

不知道是否是由于迫击炮最早是由沙俄军队所发明的原因,苏联陆军格外重视这种武器的研发和使用,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中苏联陆军所装备的各型迫击炮数量最终达到了34万门。但就是这样的一个陆军强国,在其针对中国的内部备战军事教材之中却格外提到了要求各级指挥官要重视中国陆军灵活机动的迫击炮战术。毕竟对于一支曾经在攻坚战和山地中只有迫击炮可以提供火力支援的军队而言,中国陆军的一次次胜利无疑是对这种武器的最好褒奖。

就在沙马诺夫中士本能的卧倒在地的同时,数发82毫米迫击炮的炮弹已经准确的落在了苏联伞兵的反冲击队列之中。翻起路面沥青和碎石的炸点附近,是一具具残缺不全的苏联伞兵的尸体,而被炮火炸断了手脚的伤兵痛苦的哀号更是瞬间响彻了整条街道。

“沙马诺夫中士带领你的部下撤出堡垒。向4号地区集中……”而就在沙马诺夫中士从地上挣扎着爬起的同时,他肩头所别着的步话机里传来他所在伞兵连连长的声音。“可是我们马上就可以全歼那些中国步兵了……。”沙马诺夫中士多少有些不甘心的回答道。“现在不是和他们拼消耗的时候……我命令你,中士。把你的人安全的带回到4号地区。”步话机里连长显然并不在乎沙马诺夫中士的坚持。

“是!明白……”沙马诺夫中士一边抖落身上的泥土,一边喃喃的回答道。此刻在街头的战场之上,投入反冲击的一个排也已经在对方的炮击面前选择了后撤,在那辆BMD-2型伞兵战车的火力掩护之下,曾经气势如虹的苏联伞兵此刻正拖着受伤的战友和战死的同僚向西退去。

沙马诺夫中士不紧向着街头那一辆辆燃烧着中国陆军的装甲输送车多了几眼,车身上喷绘着和苏联军队对方的“红五星”标志只是中间多了两个汉字“八一”,虽然并不明白那两个中国文字的真正含义,但是沙马诺夫中士却更愿意相信那是一个可怕的魔咒。它将给予中国军队以更胜于苏联红军的勇猛和顽强。

就在沙马诺夫中士和他所在的伞兵班仅存的3名士兵从自己所据守的建筑物里撤出的同时,岳海波和他所率领的侦察一连后续装甲集群抵达了战场。在他的指挥下,侦察一连向朝阳门外大街又追击了数百米,取得了击毁一辆苏制BMD-2型伞兵战车、毙敌步兵4人的战果。但是总体来说,在这场遭遇战之中,处于被伏击地位的警卫第十三团侦察一连仍是失败者,除了损失了7辆步兵战车和装甲输送车之外,全连更有27人牺牲、35人负伤。相当于打残了2个步兵排,而更令全连感到悲痛的是,他们永远失去了他们的指导员―司马骧。

在侦察一连之中,连长岳海波无疑是战士们最可畏但同时也是最可敬的首长,作为军事训练的带头人。在军事课目训练中战士稍不留神,招来第一个嗑你的人往往就是连长岳海波:如打靶不及格、投弹滑脱、障碍通不过、越野掉队或脱队等等。如果各项课目表现都出色、有天赋受连长欣赏,至少看你是块出钢的料子,第一个表扬你的肯定也是连长岳海波。在平时间连长岳海波也和战士打成一片,如扔石头看谁扔得远,放抱腰摔跤、谈天说地吹牛皮。

而指导员司马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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