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知青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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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知青部落-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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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子啊,你还缎练吗?”

  他摇摆头说:“没有。”

  “要练啊,斯叔就靠这身体,同这帮狗日的熬。”说完,他开心的大笑起来。

  局长一出门,脸就挂得老长地说:“你这个同志啊……,跟你讲过多少边,我们做错了,现在是改正错误,还要人家谢吗?谢什么!?难倒要谢你,再错一次?……你啊……你!!!…哎……。”

  家里,高德全说:“我一见他那虚情假意的脸,就来气,当年做了恶人,现在还来这一套。”

  “不气了,啊,全子,他现在不是怕结仇么。”母亲宽慰到。

  一阵自行车的铃铛响过,邮递员小郑出现在门口,他一只脚踏在石条门槛上,朝里面喊着:“高德全是这里吗?”站在门后的高妈妈,回身拉开门说:“是小郑啊,高德全是我儿子,有信来了,以后少不了要麻烦你啊……!”

  “是白姨啊,要他签字的。”小郑说着,递过来一只大信封。高德全赶紧出来签了字。赶情高妈妈姓白,那年头,大家恨不得姓红,姓革,这姓白,总是叫人有不好的联想,大家干脆叫她高姨,或高妈妈了。现在叫她激动的是,这么大的一个信封,是从乌鲁木齐寄来的,高妈妈喜上眉梢,说:“快看看,那个贵人,在信中写得啥,那么老厚的。”

  高德全打开一看,有五张黑白的照片,和一封信,其中四张是在火车卧铺里照的,各二张,另一张是孔宪邈自己,在乌鲁木齐红山公园里照的,背影就是红山,一个正面的半身照,很清楚,普通平实。高妈妈拿了一付眼镜戴上,把孔宪邈的照片仔细地看了个够。高德全打开信一看,竟半天没反应过来,第一行是:‘德全兄敬阅:’第二行是:‘我……’全文空白,落款是:‘平水知音,宪邈,止笔。’全文十四个字,字体,公正有力,有隶书的笔韵。高德全想了一下就明白了,这个孔宪邈太聪明了,把她的前后联系起来想一下,就明白了,十年前,只应自己,在一群女孩子面前,不轻挑,她送了三个馒头给你,那时,只有她善意的帮助,而这一次,她有了一丝同情,惑许,还有一丝爱慕,因为,她把第一次,与男人的拥抱,给了你,她只想告诉你,她自己的情感生活,就像这张白纸一样,信号已经发出,下面就看你了。比他激动的是母亲,高妈妈放下手里的照片,问:“信里写点什么啊?有点意思没有哇?”

  “妈……。”高德全干脆把信给了母亲,说:“你自己看吧,我要上班去了。”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母亲接过信一看。“这,这,这……!现代人,我看不懂……。”

  一周后,珏妹带着孩子返回了新疆,那里有她难以割舍不断的亲情,有他要教的学生,有她的事业。

  去新疆的火车,在那二十年里,落下个恶名,‘强盗车’,半夜一点二十发车,下午五点多,就有人去排队,去抢行李架了,小打一三五,大打二四六,把北站领导逼急了,在北后面,专门开了一条通道,把打架的场面,控制在一个小范围内。多亏了珏妹的弟弟,从部队里,才搞到两张卧铺票,母子三个才得已平安地上了车。





  浦江春晓 第三章 失 落 爱 情



  当年的二排长,阵士军,已是机耕队的副队长了,他从排长干起,因为他从没有要求入党,所以再有能力,也只能是个副职,这天他到阿克苏买农机配件,因天太热,午饭后,他就在招待所里,昏昏睡去,迷迷糊糊中,他又做起那个怪梦,有一个女子,天天下午在招待所门口等他,那模糊的脸,熟悉又生疏,像当年死去的同学,又像那个十班长,每次梦中相遇,自己是那样迷恋她,甚至会……。惊醒时,总是一身大汗。当他再一次醒来时,仍是一身大汗,他怀疑自己这样下去,会得精神病,他洗了一把脸,卷了一支烟,停停神,看看外面的列日,今天决定到门口去等等看,到底会碰到谁呢?!

  他穿过院子,烈日当头,到门口一看,什么熟人也没有,除了老乡在买凉粉外,并没有什么熟人,睡意也没了,他干脆在路边找了一棵树阴,背向后面一靠,重又卷了支烟,点上火,美美地抽了一口,就在他抬头的瞬间,一个梦中人,正向他姗姗走来,她亭亭玉立,打着一把太阳伞,正优雅地注视着他,镜片后的眼睛,也是十分惊讶。不是别人,真是当年的十班长,杜美韵,她已是阿克苏,胜利中学的校长了,阵士军只知道,她早以调到二管处子弟学校去了,只因平时没联系,并不知道她也会在阿克苏。

  近期来,她也被同样的梦魇困扰着,顾,今天一定要来看看,到底是谁,在她梦中,在这里等她,一解心中多日的疑惑,当她见到是陈士军后,心中顿时明白,当年那林中的相遇,自己潜意识里,早已被他占据了,为什么,她会拒绝了那么多人的追求,现在,一下全明白了,只是他坏名声在外,自己不敢想而以,加上她热衷于自己的教育工作,无时它想,十多年过去了,自己独身至今,不就是为了今天,在这里等他吗。而这时的陈士军,明白了在梦中模糊人影,和现实叠加成一个活生生的杜美韵。他只知道她早调到二管处当老师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就是不知道了。谁知她生活好吗?说不定早以成家了,孩子都有好大了,哎……,南柯一梦罢了,单相思!他自嘲地笑笑:“喂!……那里来的,大美人,这不是我们的杜老师么。”

  “真是你呀。老陈,……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叫他老陈的。

  “等你啊,专门等你的。”他不改当年‘文明流氓’的口气说。

  “真得啊?……”她全没听出,他口气中,拿人开心的成份。

  “当然,大太阳下,不在招待所里午休,来这干什么?”他把手里的烟丢掉,伸出粗大的手。尽管他的手,满手是趼,却敏锐地感到,她的手也很大,只是柔软了许多,白皙了许多,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他竟然有点激动。

  杜美韵,突然变得害羞起来,少女特有的红霞,在她白皙的脸上出现了。她低着头问:“真得啊!”

  陈士军顿时语塞,他没有心里准备,情况要变成真的了,那毕竟是个梦啊。他一时竟找不到合式的话来说了。便问了句:“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等你……。”她的头更低了,脸更红了,心中鹿鹿乱跳。拿伞的手,汗水直出,像个受审的人,等着命运的宣判。

  “?……!……!……?……”

  这太出陈士军的意了了,这梦中的一幕要变成真的了,他心中埋葬的人,慢慢和眼前的人交替,重合,分离,再交替,再重合,他突然泪水满面,心中已是凄风苦雨。

  杜美韵慢慢抬起头,惊愕莫明地看着他。她被眼前的陈士军吓住了。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铁汉子,怎么会有泪水,怎么会像个孩子似得泪如泉涌,她竟然忘了自己刚才的羞涩,拿着手绢,在他脸上擦拭着。“走吧。”她说了一句,她带着他,到了她住的‘家’里。阵士军就像个失去意识的人,跟着她来了她的家,这只是一个校长独居的一个单间,只是在靠门口一点,中间的火墙,把屋子分成了两间,一个花布门帘,就把这里分成了两个世界,大家都午休了,没有人注意,校长身后,跟着个高大的男人,哪实在要叫那些大龄男教师们,妒忌死了。

  杜美韵开了门,赶快倒了一盆水,给他洗脸,把自己那条月白色的毛巾给他,他低下头,把浸了水的毛巾,蒙住脸,一般淡淡的幽香,就进入鼻腔,如兰似麝,他如堕云雾,又如醉如痴,他从没用给女生的东西,更不要说是毛巾了,他习惯于用手一洗,两手一摔,行了,当他抬起头,把她的家看了一眼,特别是那张稍稍宽一点的单人床,一切如少女闺房的成式,似有诚相识的感觉,他说:“我好像来过这里,但不知道是你住在这里。”

  这实在叫杜美韵大吃一惊,吃惊的是,梦中人讲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一句,接下来,她脸红了,只红到耳根,她真怕像梦中一样发展下去,却又有那么一丝希望,看着他洗了一把脸后,显出俊朗的汉子气来,那才是他真实的自己。

  杜美韵说:“你坐吧,谢谢你来看我。”她给他倒了一杯水,而后自己也坐下

  阵士军说:“你十多年前,就有问题要问了,今天下午,我的时间都给你,你想问什么,都可以。”

  杜美韵摇摇头,说:“十多年来,你给别人看到的,不是真实的你,是另一个你,都是假象,对吗……?”

  他未知可否,他想卷一支烟,后又放弃了。杜美韵说:“想抽就抽吧,没关系的。”

  他摇摇头说:“我给你讲个,我的故事吧。”

  他抬头看看窗外的天空,眼里出现了许多柔情,慢慢地说:“我高中毕业那年,偷偷地爱上了我班上的,英文课代表,她叫汤文英,除了英文好,人也很漂亮,她是寄养在她姨妈家的,她那年,因家里人多,急于找工作。是62年吧,正好动员到江西去,她就去了,一则,我喜欢她,二则,怕她一个人到江西去吃苦,所以我也去了,她那里知道我是单相思啊!我家还有个妹妹,条件比较好一点,但当时,也很单纯。谁知她到了江西挺能吃苦的,不到半年,就从一个小姑娘变成一个大姑娘了,发育得很好,很招人眼睛的,我们俩是一起来的,处的自然要好些,队长有个兄弟,是个‘人渣’,一到地里干活,下流话就是一大筐地说,我的保护行为,从暗到明,但还是没有办法,那年冬天终于出事了,一大早,我就被派到公社去拖化肥,第二天才回来,等我回来时,她已经跳河自杀了,我在她住的房东家里,找到了她的遗书,她被那个人渣强奸了,她心知肚明,我和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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