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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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无为-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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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说他想通了,曹文宾吓一跳,说:“你可不能出家做和尚。”
“放心,你做和尚我也不会做和尚。”杜宇半开玩笑。
杜宇说他想通了是因为残酷的现实让他明白了一些东西改放弃的就放弃,该忘记的就忘记。这是他的一点感悟,而这种感悟又不能让他一时解脱,因为什么是该放弃的,什么又是该忘记的,又有谁能感悟得出?
杜宇说他名字取得不好,杜宇是杜鹃的别名。杜鹃一生是悲哀的,所以他的一生也注定悲哀。
曹文宾说:“不会,那是迷信。”嘴上让杜宇别信,心下却暗讨自己为什么要叫曹文宾。忽然想到当年江南四大才子有一个叫什么周文宾来着,自己会不会和他有关系。这个说法连他自己也骗不了,只好否定。
杜宇说:“那不是迷信,那是命运。”
“你相信命运?”
“相信。”
“我从不相信命运。”曹文宾说,“命运都是骗人的。”
杜宇说:“总有一天你会相信的。”
“希望那天不要来的太早。”曹文宾一脸不在乎,看着远处的夕阳幻想自己的未来。
《壹周情》的出版让曹文宾在常乐儿面前大有面子,曹文宾一直因那天竞选进入广播站而未进成,常乐儿对其羞辱耿耿于怀。广播站成立将近半月未见风吹草动,而他曹文宾的大作已在《壹周情》上发表,并且反响不小。敢在公众刊物上大骂孔孟的总算是个人物。
曹文宾每见常乐儿总问:“常乐儿,何时能听见你那优美动人恐怖的声音出现在广播站的大喇叭里啊?”
常乐儿一张白脸气得发紫,说:“你配听我的声音吗?”
曹文宾说:“我现在启不是在听?”
常乐儿说;“你这人可真无聊。”
曹文宾说:“听说广播站人才济济,每周只有一位播音员播音,等到轮你播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我的事要你管,告诉你,我们广播站正在整顿,整顿好了肯定是第一个播音。”
“不是倒数第一个吧?”曹文宾对常乐儿没有信心。
常乐儿也不生气,生这种人的气只能白气一场。
常乐儿宛然一笑,说:“不会,怎么回倒数呢?除非你的手长在脚上。”常乐儿对自己的信心十足。
“那我到时候洗耳恭听你那美妙的声音。”曹文宾准备着看笑话。
常乐儿用鼻孔“哼”了一声转身而去。
广播台是在《壹周情》出版第二刊时开播的。常乐儿用她的甜言蜜语说动广播站负责主任让自己第一个播音献丑。
当天下午活动时分,广播里先放一段音乐,然后是站长向众生介绍广播站是如何如何为学生服务的,希望大家大力支持一类的话。然后才出现常乐儿的声音。常乐儿负责读一首诗,诗名叫《我们的理想在远方》。这诗是常乐而串改汪国真的《让生命和使命同行》。常乐儿怕读别人的原文显得自己没水平,于是把那诗略该了几个字换上另一个名字就说是自己的,这样就显得自己有水平。
只听常乐儿绘声绘色的读道:
我们像金丝雀一样
不知疲倦的飞翔
在我们飞过的地方
没有留下姓名
因为
没有必要让所有的心
都懂得我们
也没有必要让所有的眼神
都期待我们
我们飞啊飞
飞到我们想去的地方
我们像一支响箭
穿过无数山川丛林
到达我们梦想的地方
我们不动摇
我们想出发
因为
我们的理想在远方
曹文宾听常乐而在广播里念诗,心里颇感不平,想常乐儿普通话说成那样还敢出然献丑,居然还有人让常乐儿出来献丑。曹文宾不平之下,心里一个劲的说:“念错,念错。”常乐儿把这诗背了七天,可以说已达到了炉火纯青倒背如流直境地,根本不可能念错,这很令曹文宾大失所望。但更令曹文宾大失所望并且恼恨的是常乐而平时说话宛如泼妇骂街,但那声音经大喇叭一过滤,竟变得含情脉脉柔情是水,充满无比温柔的女孩子的声音。这让曹文宾觉得可恶之极。
常乐儿献完丑后,一个男高音读一篇散文。只男生比常乐而更能献丑,普通话读得好像不是中国人读的,连最基本的音调都不懂,读着读着竟用其了方言,结果丑实在献不下去,只好用音乐掩盖。末了,那男生说了一句:“此次是我第一次出播,由于过分紧张,未能使各位听众享受到文章的乐趣,实在对不起,还请各位多多谅解。”
这世上有一件很奇怪的事,很多人第一次做错事都以第一次作为理由,可是所有不幸福的婚姻从来没有人说这是我的第一次结婚,不幸福是情有可原的。从来没有。对大多数人而言,第一次做错事是永远可以原谅的错误,第一次犯错误似乎很有理由。正是这种想法深入人心,很多人不可能一次性成功。
此次播音以一段音乐高中。
第二期《壹周情》曹文宾仿照第一期那两篇《陋室铭》新片在新篇了一首《课室铭》送去。那社长读了三遍居然读懂了,大曰好诗。社长为了显示自己的饱学多才,大夸曹文宾才气十足,索性将此诗印在扉页,以增《壹周情》身价。
曹文宾此次的《课室铭》让大家读的兴趣索然,效果显然达不到骂人文章的效果。
曹文宾的《课室铭》是这样写的:
分不在高,及格就行,学不在深,有奖则灵,斯是教室,又如空房。资料传的快,试题做的勤。琢磨数学题,深究化学式。不许说闲话,讲笑话,无笑声之乱耳,无睡觉之闲情。是非文明场,堪比死人屋。心里云:“只要文凭。”
这片铭文若放在重点班里想必会有很多人喜欢,但在曹文宾周围这些人里却生不出效应,犹如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屠龙刀落在牛夫手里,显不出铭文的价值。
曹文宾暗自道:“原来好东西放错了地方就成了废物。”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曹文宾推着日子往前走。
彭祖的历史课讲的人心涣散,前面几节课还过得去,后来有些力不从心,现在干脆照着书念课本。
彭祖先让学生将重点画下来,然后发扬电脑的精神——。曹文宾觉得这简直是在戮杀历史,生动活泼的历史让彭祖讲的毫无兴趣,并且死板单调乏味无聊死搬硬套。这哪里是学历史,简直是在生产一台记忆历史事件人物地点的活电脑。曹文宾对此十分不满,但他在行动上依然安之若素,他的思想觉悟还没到推翻历史课的地步,他只能循规蹈矩做个历史活电脑,这对他对历史都不好,但他又没有勇气走他自己的历史观之路。慢慢的,曹文宾对一向感兴趣的历史课也失去了兴趣。
至于孙秀的语文课也讲得人浑浑噩噩,整堂课的让学生记笔记,显然是在培养速记员。学生因她是班主任,有着老虎的威力,望虎生威,不敢不记。每节课下来,个个手疼欲断,直很孙秀天天生病。显然这是一种幻想,语文课每天照旧,孙秀健壮的连病都怕,足可见其威力。
曹文宾的笔记记的支离破碎残缺不全。笔记东一块西一块,乱的如同十六国似的。一打开笔记,曹文宾恨不能一把火烧了他,虽然母不嫌子丑,但曹文宾依然希望烧了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一直未烧的原因是孙秀每周会抽查笔记。曹文宾的笔记虽然烂了一点,可还终究算个笔记,也不至于受过大的处分。
正当曹文宾过着一种毫无新意的生活时,学校里发生一件充满新意的事情,这件事情和曹文宾以后的日子有着可以忽略不计的关联。
据说高一一班的一位女生被公认为学校新生中的校花。此女生不仅貌美出众,并且才气逼人,并且冷若冰霜。此校花在一定时间收到二十八封所谓的“情书”后受宠若惊,惊讶之下将这些“情书”上交教导处,教导主任火速出马摆平此事,并且安慰此校花说:“这全是学校的过失,学校一定深刻处理此事。”然后让此校花安心学习。
之后,此校花们让一些色狼和伪色狼们望而生畏,并对其取绰号曰“冷美人”。
曹文宾是从马忠口中得知此事的。那天文宾和马忠去一品堂吃饭,饭桌上,马忠神神秘秘的说:“哎,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曹文宾来了兴趣。
“那女生。”马忠手指一女生,说,“知道吗?”
曹文宾顺势望去,只见一位身穿白衫,一条蓝色牛仔裤,长发披肩的女生靠在角落里的一张饭桌上吃饭。此时那桌上只此一人,曹文宾肯定他没有认错人,于是瞪大眼睛多看了几眼,颇觉次女生漂亮异常。
“够靓吧。”马忠诡秘一笑。
“看不清楚啊,他给我们了个背面。不过感觉还可以。”曹文宾边说边点头。
“知道他是谁不?”
“他是谁我怎么会知道?”
“靠!连她都不知道,你算是白活了。”
“嗜,不知道她就算白活了?他是仙女下凡阿。“曹文宾不服气马忠的话。
马忠没听出曹文宾的不服气,说:“想知道她是谁吗?”
“她是谁?”
“她呀,他是我们的校花。”
“我们的……‘笑话’。”曹文宾不解。
“不是‘笑话’,是校花。就是被大多数男生公认为最漂亮的那个。”
“喔!”曹文宾恍然大悟。
“有很多男生追她。”马忠继续说。
“追她?”
“嗯。”
“追上了吗?”
“追个屁,全给他告到教导处去了。”
“被告了,厉害!巾帼须眉。”
“须个屁,好好一朵鲜花,长刺儿。“马忠做个可惜的动作。
两人吃晚饭起身待走,曹文宾向那校花处瞟了一眼,那校花早已离去,人去桌空饭已尽。曹文宾心里有个失望,他只看见此校花背影,并且这个背影似曾见过,一时却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当下不急细想,急追马忠而去。
回寝室的路上曹文宾问马忠,说:“那校花叫什么名字?”
马忠说:“不清楚。”
“那她几班的?”曹文宾紧问。
“一班,全校第一就是她。”
曹文宾听到此言,眼里掠过一丝失望。
曹文宾曾自吹自己不近女色,但经今日一见,应该把那个不近女色改为不禁女色。看见漂亮女色他曹文宾依然会心动。
男人嘛!看见金钱会动心,看见女色会心动。
曹文宾带着这份心动往前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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