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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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迪传-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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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式谈话,他们之间的信任是相互的 ······她是一种重要的支持力量。她理解他不得不忍受那么多自命不凡之徒。在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可以抛在一边。他可以和她一起嘲笑他所看到的在他的权力中心周围所有的荒唐之事。”迈耶相信,肯尼迪爱她,而且如果不是无法控制的情形的话,他们会永远厮守在一起。肯尼迪很显然并不这么看。他不止一次地告诉本·布拉德利,“跟玛丽一起生活很难。”但是,毫无疑问,与许多其他女人相比,迈耶对于他更加重要。  肯尼迪一定还获得过另外一种宽慰,即他能够将自己与玛丽·迈耶的偷情一事瞒过本·布拉德利。布拉德利说,他曾经“听说过他在读本科的时候是如何到处播情的故事······我时不时地听人们描述‘杰克的女朋友之一’。当他还是个候选人的时候,这从来不是我的记者朋友们的首要话题······在那些日子里,记者们并不觉得有必要对某个政治家朋友进行全面的联邦调查局式的现场调查。我的朋友们一直无法理解我对他的所作所为的不知情,尤其是在得知 ······玛丽·迈耶一直是肯尼迪的女朋友之一后。随它去吧。我只能再次说我对肯尼迪的性生活一无所知,声明我为曝光的细节感到震惊,为这种残酷无情感到震惊,为其中一定涉及到的托词感到震惊”。  即便肯尼迪担心过杰基的感受,她谨小慎微地避免与他在他玩弄女性问题上当面冲撞的做法也促使他将这种担忧抛在了脑后。但是,她对自己丈夫的行为并不抱有幻想。1961年,在他们访问加拿大结束时,就在总统和杰基向迎宾队伍中的人们道别的时候,看到迎宾队伍中有一个“金发小娇娃”——约翰·F·肯尼迪的军事助理戈弗雷·麦克休(Godfrey McHugh)将军这么描述她——杰基“愤怒地车转身”,用法文对站在她身后的麦克休和戴夫·鲍尔斯说,“你们为我丈夫招募了这个女人难道还不够糟糕,接着你们还要羞辱我,让我跟她握手!”有一天,当她陪伴一名巴黎新闻记者参观白宫的时候,她在他们经过“闲聊”的时候用法文对他说,“这就是据说跟我丈夫睡觉的姑娘。”杰基似乎以为她的话不会让一个老于世故的法国人惊讶,但他对塞林杰的一个助手说,“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政治生涯权力的局限(4)

  杰基的格调与罗斯否认乔的风流韵事、拒绝与他发生冲撞的做法很相似。杰基尽量让肯尼迪的职员们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不在白宫、什么时候回到白宫,这样—— 用一位海军助手的话说——总统可以让他的“朋友们”回避一下。这并不是说杰基认可她丈夫的不贞行为。很显然,她对此非常气恼、郁闷,但她选择了容忍。    

  新闻界潜在的泄密是否给肯尼迪造成了重大政治伤害呢?他不这么认为。1962年,他仍然相信,虽然街头小报、刊物可能会报道有关他的性生活的流言绯闻,但主流媒体在评论总统私人行为时还会坚持传统的限制。一件涉及到他的一名主要助手的例子——那是名已婚男子,他的女朋友怀孕了——令他宽心不少。新闻办公室得到消息说,有一个记者将在新闻发布会上向肯尼迪问起这件事。肯尼迪那天特别小心,只邀请了他信任的新闻记者,而那一威胁一直没有成为事实。此外,正如塞林杰的助手巴巴拉·加马雷基昂(Barbara Gamarekian)所断定的那样,新闻界有那么多人性生活混乱不堪,因此,要他们去追究肯尼迪将是一种令人尴尬的伪君子行为。    

  肯尼迪还暗示新闻界应当小心。1962年2月,《时代》杂志写过一篇文章,提到了《绅士季刊》(Gentlemen’s Quarterly)上有关总统的封面报道。肯尼迪将《时代》杂志的记者休·赛迪叫到白宫。“我从来没有摆姿势拍过任何照片,”他斥责赛迪。“让《绅士季刊》(这是一份特别取悦于同性恋的杂志)拍照片的总统一定是个疯子······我不是在开玩笑,”肯尼迪威胁道。“我对这种事真他妈的恶心、厌倦透顶。这统统都是谎言······你们打算要拿我怎么样?你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在肯尼迪的恐吓下,赛迪被迫答应撤回那篇文章。    

  同样,1962年5月,在麦迪逊广场花园举办的约翰·F·肯尼迪45岁生日晚会被大量报道后——在那天的晚会上,电影女演员玛丽莲·梦露(Marilyn Monroe)身穿银光闪闪的紧身衣为总统演唱了一首扣人心弦的《生日快乐》——有关肯尼迪与梦露之间风流韵事的传言有令白宫尴尬的危险。肯尼迪让现在在他的政府里任职的纽约从前的一名记者发起了一场制止流言的运动。这位前记者让他的助手告诉编辑们,他代表总统说话,而有关总统与玛丽莲之间关系的报道根本不是事实。    

  肯尼迪还相信,记者们喜欢他,不愿意通过发表有关他性生活的报道而令他难堪。当然,他很清楚,总统与新闻界的关系在一定程度上总是对立的。但是,在他整个政治生涯中,特别是在他开始竞选总统的时候,他总是满足新闻界的采访要求,并因此建立了一种记者们不愿意破坏的微妙关系。在1956年的大会上,当肯尼迪身穿T恤衫和短裤准备走出他的饭店卧室、到客厅接一个电话时,有个助手说,“你不能穿着短裤出去,那里有记者和摄影师。”“我知道这些伙计,”肯尼迪大声回答,以便让他们听见。“他们不会占我的便宜。”    

  肯尼迪的机智和口才对于那些在艾森豪威尔时期辛苦耕耘过的新闻记者们来说尤其感到亲切——当时的总统常常令媒体感到困惑,不知他究竟说了些什么,或者说的是什么意思。总统日上的2部电视专辑让美国人第一次看到了肯尼迪工作的情景;1962年2月,杰基带人们参观白宫这个政府大厦,介绍了白宫的重建工程 ——媒体因此更加敬重肯尼迪夫妇,从而记者们不大可能去破坏约翰·F·肯尼迪作为一个顾家男性的迷人形象。    

  肯尼迪之所以受到新闻界和公众的青睐,其中部分原因是他和杰基给白宫带来的魅力。虽然大多数美国人并不十分欣赏高雅文化,但在他们眼里,总统和第一夫人是美国的贵族。他们举办的很有品味的白宫晚会——总统一身白领带、燕尾服的装束和肯尼迪夫人最入时的礼服打扮——他们对艺术的兴趣,以及他们与国内外最优秀、最聪颖阶层的联系,令这个国家自我感觉良好。对于数百万美国人来说,美国在约翰·F·肯尼迪的领导下不仅正在重新树立世界强国的地位,而且还是进步型高品味的新中心;这个国家不仅生活水平最高,而且其总统和第一夫人毫不逊色于欧洲的老牌贵族。无论以上的感觉中有些方面多么脱离实际,对于肯尼迪领导下的白宫来说,努力维持其对公众想像力的控制却是一种绝顶的政治手腕。    

  与新闻界和公众关系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肯尼迪对于自己能否控制联邦调查局却没有多大把握。1962年3月,胡佛明确地告诉肯尼迪,他有情报表明朱迪思·坎贝尔·埃克斯纳与黑帮人物有关系,从此肯尼迪不再与她见面。而且显然,他已经不接听她的电话。胡佛并没有——约翰逊告诉一些记者——“抓住杰克·肯尼迪的小辫子”。胡佛已经过了退休年龄,而他之所以继续任职,是因为肯尼迪的好意。尽管如此,肯尼迪也许以为,如果胡佛准备跟他断交,他会在离任之前试图把他拉下台。    

  肯尼迪玩弄妇女成性的行为有没有让他从政务上分心呢?有些历史学家认为是这样,尤其是在越南问题上。但是,肯尼迪之所以不愿意把自己给予柏林或者其他国际国内问题上的那种关注投放在越南上,并不是总统心神紊乱的表现,而是因为他决心不想让越南问题对于他的政府来说具有超出自己希望程度的重要性。当然,通过审查肯尼迪的白宫日程安排,人们会发现他似乎并没有忽略任何一个在他眼中的重大问题。人们当然可以争辩说,他对于自己应当最优先考虑的问题是什么没有做出十全十美的判断。与外交政策问题相比,有些国内事务获得他的关注相对较少。但是,有关他过于忙着追求女性或者满足自己的性欲而无暇理会总统的重要事宜的猜测,却没有他日常活动记录的支持。而且,根据研究肯尼迪的另一位历史学家理查德·里夫斯的说法,总体上说,寻花问柳“比在网球上花的时间少”。到了1962年春天,也就是入主白宫15个月后,肯尼迪没有什么理由认为自己玩弄女性的习性妨碍了他执掌政府、领导国家的能力。


政治生涯与赫鲁晓夫会面(1)

  “由于国内政治的缘故,”肯尼迪希望宣布他和赫鲁晓夫将讨论并取得进展的具体话题。虽然苏联人拒绝了这一要求,但肯尼迪决定依旧进行,相信峰会会减少分歧,帮助避免一场核战争。国务院加大了肯尼迪的希望:“赫鲁晓夫会希望会谈在和谐中结束,并且为此可能会做出一些协商姿态,”一份背景文件告诉总统。在莫斯科的汤姆森大使也表达了这种观点:“相信赫鲁晓夫希望与总统的会议是一次愉快的会议,且如果可能的话,他会希望在有些问题上提出一些建议或采取某种立场,以产生改善气氛和关系的效果。”就连苏联人也告诉他说,他们之间并不存在“不可弥合的鸿沟”。    

  乔治·凯南却不那么肯定。在他眼里,苏联人与中国人一样主要企图通过“一系列严厉的间接政治压力、无情地利用殖民地问题和全面的宣传攻势”来摧毁美国的“世界地位和影响力”并削弱北约。凯南敦促肯尼迪告诉赫鲁晓夫,“建立在这种算盘基础上的政治计划不仅完全不符合改善国际气氛的任何努力”,而且似乎一定会在某个时刻形成一种任何人都无法控制的军事对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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