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下午4点以后,到我公寓来。”
下午4点20分,彼得打完棒球,从更衣室出来,看看表,才突然想起:糟了,把爱玛老师约的时间忘了!他忙往爱玛的公寓跑,到了门口停下,又犹豫了,算了,不去吧,她是老师,还是个女老师!他摇摇头,不知该如何是好。真是的,为什么不约在办公室呢?这样,晚一点儿也没有关系,他可以不必尴尬。他想转身走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敲门。
没有人开门,彼得想走,但犹豫了一下,上前拧了下门把,门没有锁,开了。
爱玛住的是一间STUDIO ,宽大,高平顶,木板地,床、办公桌、餐桌、煤气灶都在这间房里。彼得很是新鲜,过去,他只在电影里见过,叫什么名字,他想不起来,只记得一个纽约艺术家的故事。他的家,还有他的同学们的家都差不多,睡房、客厅、餐厅、厨房是分开的。彼得站在门口,眼睛直直地看着。爱玛呢?怎么出去也不锁门?彼得从没有想过有人会偷东西,这是个和平时代,和平的城市,他只是本能反应,出去应该锁门,就像睡觉时一定要闭上眼睛一样简单而自然。隔墙里传出流水声,但很快就消失了。有人?隔壁家?……
正当彼得兴奋而天真地猜想着的时候,左墙面上的一扇门开了,爱玛出现了,她走出来。
彼得一下子愣了:雪白的毛巾绒浴衣,雪白的毛巾绒浴巾,热气腾腾赤脚,多像自己的母亲啊!爱玛的脸粉红湿润,朝气蓬勃。彼得很害羞,害羞自己的兴奋,害羞自己坠入了爱玛的粉红湿润里。彼得约会过女孩儿,但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
“彼得?请进,”爱玛微笑着,“我以为你不来了。打球去了?”
彼得已经长到1。8米,打球天经地义。他爸爸希望他将来成为职业球员,他却不想,他想赚很多很多钱,还想天天穿考究的衣服。职业球员可做不到天天考究。
“进来。”爱玛又叫了一声。彼得这才缓过神来,轻轻地迈进房门,眼睛却盯在自己的鞋上。妈妈最讨厌的就是他和哥哥的臭鞋,现在……倒不是怕老师,彼得从不在乎学习成绩,他只想快快走出校园去赚钱,此时,他是有些尴尬,他担心爱玛也会像妈妈一样,讨厌他的臭鞋。在妈妈面前,他可以不在乎,因为那是妈妈,可爱玛不同,她是老师,是外人。
“没有关系。”爱玛仍微笑着。
彼得感到一些轻松,把臭鞋脱在门外,但很快,他又难堪了,鞋脱了,袜子还是很臭。可袜子不能脱了,脱了,赤脚更不像话。他不得不蹲下,往下拉拉裤腿,仿佛这样一拉,裤子长一些,臭味儿就遮住了,没有了。
彼得与同龄的孩子不同。年轻人最不在意别人怎么想,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自由,自我!彼得却很在意别人怎么看,他的自我从不袒露在人前,而是深藏在自己的空间里。自由呢?只有钱才能买到。年轻的彼得就是这么想,在他清澈见底的脑海里,钞票的力量微波荡漾。
爱玛看着彼得,微笑着,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彼得的袜子,甚至根本没有注视他的脸。她在想象,想象眼前的身体,弹性而强壮的肌肉组成的身体,野性,活力……凭直觉,爱玛坚信彼得是个童子。她喜欢这个与众不同的男孩儿,这男孩儿让她冲动,让她充满欲望,让她强烈地欲把这男孩儿内心深藏的东西挖掘出来。
爱玛让彼得把书包放在桌子上,拿出课本。
彼得腼腆地看看爱玛,顺从地坐下,轻轻地把书包放在桌上,轻轻地拿出书本,所有这些动作,都被自我感觉不好的脚传染了。
爱玛打开冰箱,拿出两小瓶矿泉水,走过来。“刚才挪书桌,把腰扭了,你能帮忙吗?”爱玛说。
彼得忙站起来,双手伸向桌子一侧,准备帮老师抬桌子。
“不,不,”爱玛制止,走向睡床,“能帮我按按腰吗?我扭了腰,很痛。”
“我……我可不知道怎么按。”彼得一怔,不知所措起来,脸一下子红了。
“没关系,我来教你。”爱玛暗喜,童子军,没错,还很纯真。
爱玛趴在床上,招呼彼得过来。彼得走过去,站在床边,手足无措。爱玛拉彼得坐在床边,让他把双手放在自己的腰上,顺着脊椎两侧轻轻地揉。
彼得愣住了,手机械地放在爱玛的腰上,小心翼翼,两眼直瞪着自己的双手,不敢转动半下。除了母亲,彼得还从来没碰过任何女人的身体,这是第一次。爱玛的腰很柔软,细腻而温暖,摸上去既陌生又刺激。
“重一点儿,好吗?”爱玛的声音很轻,像风,飘过来。彼得慌乱了,他努力克制自己,但却不能,周身的血管开始膨胀,血流加快,手上的劲儿也越使越大。爱玛开始叫疼,她翻过身,制止彼得,别紧张,我来教你。
彼得被爱玛轻轻地按到床上。爱玛的手在他的脊背上划过,像母亲给婴儿换完尿布后的亲抚。彼得害羞极了,不仅自己的一双臭袜子无躲无藏,抑制不住的刺激和兴奋更是无躲无藏,这是太大的诱惑,本能地,他抗拒,却怎么也不能,他甚至来不及去想,就已经无条件地顺从了。他觉得爱玛的手像她的腰一样,即陌生又刺激。他仿佛听爱玛在说,把裤子脱了吧,这样好按穴位。这下,他更害羞了,脸胀得通红,可还是迷茫地脱了。爱玛示意他仰卧,他顺从地翻过身。眼睛碰到了爱玛的脸,一张粉红的脸,粉红得那么不害羞,他的心一颤,忙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天地旋转起来,他也旋转起来,刹那间,他仿佛跌进了一个未知的大世界。大腿凉滋滋的,彼得猛然一惊,噢,裤子脱掉了,他真的无躲不藏了。
全身的神经活跃起来,一股股电流顺神经呼呼乱窜,刺激着彼得,像一个气球,直上云霄。他想降下来,可降不下来。爱玛问他,你喜欢吗?彼得悬在云霄中,爱玛的声音,让他浑身发烫。
“别怕,这是你的幸运。”爱玛说完,热烈而湿润的大嘴扑了上去,紧紧吻住了彼得的嘴。彼得的幸运!一下子,彼得几乎失去了知觉,不知过了多久,他有了感觉,那是他的下身,爱玛在快速地揉着,啊,短裤哪儿去了?!但此时,他已来不及反应,身体里萌发的力量开始升腾,他大叫起来,那是释放的大叫,快乐的大叫,死亡的大叫。
彼得的童体天真地死去了。
彼得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爱玛的怀里,浑身颤栗。爱玛只穿着胸罩和内裤,光滑平坦的腹部和细溜的大腿紧贴在自己身上,双手正拉着自己的手在她身上划动。
彼得忘记了家在哪儿、朋友长什么样、足球场上的冲刺是什么滋味,爱玛的身体像一个电磁场,他不可抗拒。爱玛的手开始拨弄他的乳头,两个小小的乳头渐渐硬了起来。不知为什么,一瞬间,他突然想到自己的生母,幻想起母体里的温暖,但很快,温暖苦涩了。也正是这次经历之后,只要女人摸他的乳头,就会让他联想起冥冥的归宿,不是生命的终结,而是诞生的归宿。他开始渴望母亲又憎恨母亲,是母亲,生了他又害了他!彼得的性生活从此处在一种爱与恨的高亢中,他渴望着爱,又在爱中创造着恨。
爱玛的手移动着,向下,向下。彼得的小童体早就膨胀欲裂、在爱玛的蹂躏中呻吟了。爱玛扑上去,张开了湿润的大嘴……顿时,彼得感觉自己所有的神经都烧焦了,死亡降临了。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爱玛已脱去了自己的胸衣和内裤,整个身子挤压着他,大嘴在他的眼前一张一合,盯着那张大嘴,他的生命又再生了。
爱玛开始吻他,眼睛,耳朵。她对着他的耳根说,来,勇士,骑上去,骑到我身上去。彼得受到鼓舞,翻身上去,豁然间,领略了从未体验过的世界,坦荡而起伏、细腻而狂野。他看到了自己的雄壮。爱玛揽着他的腰,臀部紧紧地抵着他,他开始高声大叫。疯狂过去的时候,爱玛的两臂上多了几道红印,彼得大汗淋漓。
《爱之罪》第六章3
彼得回到家,已是晚上8点。他是慌乱中逃回来的。一进门,妈妈就问,“你怎么才回来?”
“打完球,和爱德华玩儿了。”彼得忙吱唔。
“功课呢?”
“和他一起做了。”彼得回答,这是他一路上编好的故事,爱德华是不会到家里来的,妈妈也不会碰到他,哪天真碰上了,妈妈早把这事忘了。他不愿意妈妈再继续问,忙补充说,“我和他在麦当劳吃了汉堡包。”说完,便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有人敲门,是妈妈。“宝贝儿,不会是什么地方不舒服吧?”妈妈站在门外,关切地问。
“没有,妈,我好着呢,我在做作业。”刚一说完,彼得就开始抱怨自己,真笨,撒谎都不会,刚才还说作业完成了呢!
“洗澡,别懒。”妈妈叮嘱。
彼得冲进浴室,把水调得很大很热,哗哗地冲了澡。然后便一头扎进房间,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下午发生的一切,在他的脑海里清晰地放映着。一次又一次,直到藕白的晨光微微地泛起,沁入窗帘,他才兴奋地昏然睡去。
彼得并没有太多地沉迷于爱玛的肉体,而是极度地享受着那种奇妙的无与伦比的高潮、自我激荡的攀升和陨落。
从此,一个天真的童男子逝去了,另一个性感而又忧郁、朝气但又隐蔽的青年男人诞生了。
彼得开始整天想爱玛的家,想到那里去,可他又不情愿主动去。爱玛把他变成男人,又同时统治他的身体,令他迷幻。彼得向我讲述这段萌生的青春时,眼里依旧闪烁着迷幻。
“初恋吗?”我品味着他的目光。
“不。我们没有恋爱,只是性。(We didn’t date but just sex。)”
我反复体味这两种区别,但怎么也体味不出。“说一说。”我追问。
“我们很少到外边去,看过几次电影,都是露天的,坐在汽车里,没有人注意我们。饿了,爱玛会弄些吃的,如果她懒了,不想弄,就叫‘比萨’,或者她开车出去买三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