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猪喝道:“什么人,敢挡我小白的路?”
其中一个怪人瓮声瓮气地说道:“把那女孩交给我们,你们就可以走了。”
骑猪冷笑道:“好啊,是你们把她害成这样的吧,还想带她走?别做梦了。”
另一个怪人似乎是理都懒得理他们,催动骑着的怪兽,直向他们冲来。骑猪从小白身上的皮囊中抽出无极棍,一道火符飞出,正好击中那冲过来的怪人的前胸,谁知那怪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照直奔来,手中的长刀猛地向骑猪劈来。骑猪大惊,以他的道术修行,这道火符所携带的力量已经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了,谁知那怪人生受了一击竟似浑然不觉。幸好英雄行动迅捷,从骑猪身后伸过血剑架住了那人的长刀,但毕竟隔着两个人使不上劲,那怪人下劈的巨力还是压着血剑伤到了骑猪的左肩锁骨,所幸所伤不重,骑猪自我疗伤了一下,护甲术和幽灵盾几乎同时发出,叫道:“折羽,你保护那女孩,这两个混蛋交给我和英雄对付就行了。”
此时英雄的血剑已经吸收到了骑猪的血,威力瞬间提高数倍,红光闪处,已经和怪人的长刀格在了一起。英雄双手执剑,还是觉得手臂酸麻,对手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
骑猪突然发觉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由于他的自负,他竟然没有带毒粉,他一向也不喜欢用毒,尤其是他的道术精进之后,更是不屑用毒伤敌。而现在,敌人的强大实力第一次使他感到他曾经苦练的使毒技能并非一无是处。
敌人超高的魔防和防御能力使得骑猪一筹莫展,只有看着英雄一人抵挡敌人两名高手帮他随时使用治疗术来保护。折羽关切地看着激战中的英雄和骑猪,也帮不上什么忙,以那两个怪人的实力,完全可以将她秒杀。
在两把长刀的夹击之下,英雄已经无法支撑,这时小白一声怒吼,冲上去用它的长嘴从侧面拱了其中一个怪人的座骑,那座骑虽然也是体型庞大不在小白之下却是没有提防,差点被拱翻,骑在上面的怪人使劲勒了一把缰绳才稳住身形。英雄得到这个良机,血剑一振疾刺那怪人咽喉,怪人忙不迭地用刀去隔,英雄剑尖一抬已经点到了他的眼睛。总算那怪人见机得快,一个后仰从兽背上滚落。而另一名怪人也趁此机会突袭英雄,长刀破空,带着尖锐的风声猛攻英雄背后的空档,骑猪岂能容他得手,跃到他面前双手举棍拦住了这一下重击,顿觉眼前一黑,蹬蹬倒退了数步。
而另一名滚落座骑的怪人也并未受伤,在地面上和英雄搏斗也丝毫不落下风。正在危急之时,又一条人影闪到正全神贯注旁观战局的折羽身后。英雄正好蹩见,急叫道:“折羽小心1
那人跃上猪背,一拍折羽的肩头,折羽回过头来时看到一张披头散发状如疯子的脸,吓得一个激灵,那人一把夺过折羽怀中的红衣少女,扛到肩上扬长而去,折羽从惊骇中回复,待要攻击又怕伤到那少女,怒喝道:“放下,你干什么?”那人根本不睬她,嗬嗬笑着早去得远了。
那两个怪人见一疯子抢走了红衣少女,无心恋战,退出战圈,追了过去。骑猪见他们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气急攻心,跟在后面连发数十道火符,还是如同隔靴搔痒,他叫骂道:“不要跑,有种和老子单挑,妈的,今天没带毒,不然叫你们死得难看。”
折羽急道:“那个疯子把女孩抢走了!快去追埃”
英雄道:“那人不象是疯子,好象有点面熟,啊,记起来了,好象是枯树老营的军师盛夏清风,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骑猪道:“我看还是算了,不管是疯子还是怪人我看都不会伤害那女孩,否则他们早就攻击折羽了。说实话,以两个兽骑统领的实力,我们不一定会是他们的对手。”
折羽惊道:“兽骑统领?那他们是通天塔的人喽?”
英雄道:“不错,我看那女孩也是大有来历,骑猪,你从哪里拣来的?”
骑猪晃了晃脑袋:“就在我来的路上,我见她晕倒在路边,就带上她来蛇谷找你们了。”
折羽对那红衣女孩依然不放心,但一时也没办法,再说他们还有要事在身,道:“我们别在这里闲话了,快回白云观吧,骑猪的师傅和弈云他们还在等着呢。”
三人跨上小白,小白昂首奋蹄,一路绝尘而去。
密林中,小木屋,一个红衣少女靠在门口昏睡着,沙鸥开门出来,吃了一惊:“徒弟,怎么睡在这里?”
那红衣少女正是和天使丽人斗琴的冯末末。
沙鸥已发觉不对劲,冯末末不是在睡觉而是昏晕不醒,连忙将她抱入屋内。而不远处的密林中,透过浓密的枝叶,一双眼睛正盯着一幕,眼神中充满无限的温柔,还有一丝深切的痛苦。英雄并没有看错,他就是盛夏清风。
他几乎已经完全成为一个野人了,坐在高高的枝桠上,啃食着酸涩的浆果,喃喃道:“她怎么和小彤这么象啊,难道是小彤没死?不可能,天啊,不要再捉弄我了。无论谁跟我在一起都不会有好下场的,痛,我的头好痛埃小彤,你不要离开我。”他把头往树干上撞着,咚咚作响。自从他在藤妖手中救下冯末末后,他的怀中不再抱着那个木盒了,他把它藏在一个树洞中,时常来和它倾吐心事。每天他都会跟在冯末末后面暗暗保护她。
昨天晚上冯末末住的茅屋被一群兽骑兵毁了,和冯末末住在一起的两个老人虽然武艺惊人,但寡不敌众,在杀死十数个兽骑兵后双双遇害。盛夏清风怒不可遏,出手相助却几乎送命,而冯末末却得空逃走,那些兽骑兵似乎不敢伤害她。
他脱身后没命地寻找,终于在禁地入口处和英雄他们遭遇,对英雄他并没有太深的印象,抢了冯末末就走,甩开那两名穷追不舍的兽骑统领后,把她放到了沙鸥的屋前。
他知道沙鸥的实力,冯末末暂时算是安全了,但他还是不敢轻易离开,他警惕着四周的动静,防止兽兵们找到这里来。
沙鸥的住所干净整洁,她从小就孤身一人在这里清修,有一天冯末末误打误撞地走过了她设下的迷阵,看到了她正在练剑,就死缠着要拜师。她也是少年心性,觉着好玩就收了她。不过这个徒弟不爱练功,只是贪玩,师傅也拿她没办法,不过隔三岔五的末末总会带点好吃的东西来孝敬她,她们俩名为师徒,实为姐妹,叙起年齿来还是冯末末要大一点,以师徒相称反而有点玩闹的性质了。
但沙鸥并不知道冯末末的来历,徒弟既然不说她也就不问,但总是隐隐觉得她并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今天看她昏睡在自己屋前,倒有点急了,想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冯末末的额头很烫,迷迷糊糊地呻吟着:“不要,我不回去,别打烈焰爷爷和烈焰奶奶,不,我不回去,不……。不回去……。”
沙鸥取过自己的罗帕,用冰冷的泉水浸湿后仔细地帮她轻轻擦拭脸庞,末末的脸还是很烫很红。沙鸥从墙边的木柜中取出数种草药,开始熬制药汤。
看到屋顶上飘出轻烟,盛夏清风大为紧张,虽然他知道这是在为冯末末熬药,但随风飘散的药味肯定会被追踪者觉察。
他想出言警告沙鸥,又怕耽误冯末末治伤,正在两难之时,外围丛林中已经传来了很大的声响,明显的,敌人已经探知了这个可疑的地方,正向这边慢慢合围过来。
这一刻,盛夏清风已经决定以死相搏。他已经把冯末末当成是小彤的化身,决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她,除非他死。
外篇 十五 书剑会合
盛夏清风屏息听着外围的动静,却发现什么也听不到了。这是一种令人极为不安的宁静,他侧着头,只听到了自己微弱的呼吸。
突然,象发生了猛烈的地震,他脚下的大树如同颠簸的马背一般摇晃起来,小木屋周围的几棵大树轰然倒地,粗大的的枝条砸塌了木屋的屋角。大队的兽骑兵涌了出来,将小木屋团团围祝
盛夏清风紧紧抱住了树干,躲在浓密的枝叶之中,双眼如鹰鹫般盯着下面的情况。
为首的一名兽骑统领正是适才穷追盛夏清风的人,他一挥戴着铁手套的巨手,手下数名兽骑兵跳下座骑,取出长着倒勾的长矛,掷出去钉在了木屋的墙和屋顶上,矛尾系着铁链,统领一声令下,几头兽骑发力一拉,木屋顿时支离破碎。
盛夏清风看到了木屋中(其实已经是废墟)苏醒了的冯末末和扶着她的沙鸥,他的呼吸急促起来,眼睛中似乎要喷出火来,但是现在他下去的话却于事无补只能是白白送命。
但奇怪的是那兽骑统领并没有发动攻击,反而下了座骑毕恭毕敬地向冯末末行了一礼:“公主,请跟我们回去吧。”
冯末末星眸含泪,怒气勃发:“休想,你先还我烈火爷爷和烈火奶奶的命来!”
沙鸥惊诧不已,自己的徒弟竟是什么公主?虽然强敌环伺,但她心中也是怒火中烧,那帮家伙竟毁了她辛苦建成修行栖身的房屋,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提起铜锤,一纵身跃到那统领面前,猛地砸了下去。
所谓擒贼先擒王,躲在树上的盛夏清风觑准这个机会,在树上站起身形,一个闪电发出,不偏不倚地击中那统领的头顶。
那统领被闪电打到,头歪了一下,这时沙鸥的铜锤也已悠了上来,“当”地一下把统领的头盔打飞了。而那统领受了这两下重击,竟没什么大碍,只是把脖子扭了扭,颈椎关节处嘎吧作响。
而他手下的士兵更是训练有素,十数名兽骑兵已经向盛夏清风所在的那棵树下奔去。
沙鸥倒退了一步,不服气地娇叱一声,铜锤破空划出一道白光,闪电般地击向统领,统领长刀一横,兵刃相交,火星四溅。数招一过,沙鸥就明显落于下风,统领的实力太强了,他不但皮粗肉厚,力量更是其大无比,沙鸥仗着身法灵活和他周旋,但站着不动的人总比不停游走的人攻击速度快,不一会,沙鸥的左臂就被割伤。
而一旁更有大批的兽骑兵虎视眈眈,冯末末怕师傅有危险,委屈地叫道:“住手,不要打了,我跟你回去。”
那兽骑统领裂开满是獠牙的嘴笑了一下,手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