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谋面的情侣正在进行亲密接触似的。
萧傣对于自己一手导演的结果自然满意至极,顺手紧紧搂住了怀中佳人,眼中邪意四射,酥麻的灵力从萧傣手中发出,瞬间游遍秦兰全身,直接刺激她所有敏感的地方;秦兰只觉得身上有一阵说不出的感受,竟然直接倒在萧傣的怀中。
这样的结果看在一群有头有脸的掌门眼中,不免要大骂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向妙更是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大怒地喝道:“秦兰,你在干什么?还不动手?”
秦兰一惊,由于自幼师父的威信在她心中扎下了深根,她闻言立刻挣扎不已;不过萧傣当然不会轻易地放开她,她的挣扎反而加深两人身上的触感,弄得她全身好似无骨一般,萧傣把握机会更加紧紧地搂住她的娇躯。
向妙阴沉著脸,她对这种尴尬的局面一时间也不知所措了,要她上前分开两人,又不是她的身份能做的事;而要找弟子代劳的话,秦兰又是所有弟子中功力最高的一个,其它弟子也做不到。
无奈之下,向妙只好远远地朝辛辰喝道:“辛大掌门就是这样带弟子的吗?”
辛辰脸上一副童叟无欺的德行,笑嘻嘻地回应道:“向大掌门当前,千万不要动怒,辛某还想讨个人情,不知掌门意下如何?”
向妙冷冷地“哼”了一声,脸色相当不悦,她还真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不过一旁的李若欣则是欣赏地含笑注视著辛辰的一言一行。
辛辰指向场中兀自沉浸在彼此温暖怀抱中的一对,自认为公道地说道:“唔,向大掌门不反对,想必也是对辛某的提议感兴趣罗?掌门也看见了,他们这一对卿卿我我的,感情好得很,啧啧,如此一对神仙美眷,我们何不做个媒成全这对小辈呢?”一番话说得所有掌门瞠目结舌,他们何曾见过这般荒唐的掌门人。
向妙气极了,反笑道:“好,只要你的弟子能够凭真本事让我徒儿折服,我就答应,如何?”
接著她又朝秦兰发令道:“秦兰,你要是输了这一场,就当没我这个师父了。”她对自己的徒儿在大庭广众之下,丢尽门派颜面的行为伤透了心。
秦兰听到向妙发下狠话,一改迷乱的神情,咬牙猛然从萧傣怀中挣脱出来。她狠狠地瞪著眼前生命中第一个触碰过自己的男人,心中百味杂陈;最后,她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抛开心中的杂念,心澄如水,手中之剑泛起如梦似幻的蒙蒙光彩,遥遥指向萧傣。
辛辰半歪著身子躺在飞霄阁中,带著一抹浅笑,朝向妙举了举手中的饮料,然后懒洋洋地撇了一下嘴,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说道:“萧傣,你这小子给我注意,人家向大掌门可是已经放话了,这一战关系到你能不能抱得美人归,你好样的,给我打起十二分劲。”
原本向妙的一句气话到了辛辰嘴里就完全变调,好像故射派在比武招亲一样,直把向妙气得双手不停颤抖。
说实在的,论起修真年龄,在场的修真者可能都比辛辰年长;但是论起动嘴说歪理,素来埋头修真的故射派掌门岂会是在商场打滚多年的辛辰的对手?
辛辰最后几个字铿锵有力地传入萧傣耳中,萧傣身体被震得一抖,转头看著辛辰眼中含义难测的神色,他凭著和辛辰相处一年多的默契,明了了辛辰的意思,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
萧傣又笑眯眯地看著秦兰,目光强烈放电,用温柔到可以令人掉下一层鸡皮疙瘩的语气说道:“小兰儿,我亲爱的宝贝,能够在今天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整颗心就全部系在你身上了,你就像一股暖暖的春风,吹起我心海里爱的波澜;你就像一片轻柔的云彩,掳获我多情的视线;你就像那沾满露珠的花瓣,给我带来满怀的馨香。哦,请接受我吧!天啊!你为什么要躲避,不要再打击我、伤害我,我脆弱的心灵再也禁不起一丝一毫的折磨……”
清贫派所有人,甚至连那两个厚脸皮的长老也急忙以袍袖掩住脸,因为实在是太丢人了,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门派中竟出现这么一个无耻界中的高手。
那群长老们则是个个目瞪口呆地看著这场求爱记,尤其是大元派的掌门,生平第一次改变自己的信仰,竟双手合十,虔诚地说道:“佛祖啊!愿您惩罚这万恶的所在吧!”魁星宗与剑川派的掌门、长老们也一个个追随大元派掌门祈求佛祖发威。
赤身鸠姑李若欣倒是大为欣赏萧傣的表白,笑得花枝乱颤,有意、无意的说道:“门下弟子都如此了,真不知掌门是什么样子了?”
顿时,那些掌门、长老们看向辛辰的眼神都变了,变得耐人寻味。可不是吗?以前的清贫派虽然离谱了点,但是也从没听过闹出像今天这样子的事情来,这应该和辛辰这个新任掌门的“谆谆教诲”脱不了关系吧?
而场上两个当事人的表现更是颇不寻常,萧傣一脸受伤害的神情步步朝秦兰逼过去,而秦兰则一脸惊惧地步步往后退。
辛辰惊愣之余,不疾不徐地说道:“嗯,诚意是够了,但是没一定实力……大概还是不能赢得美人芳心吧?”
他心中则是暗暗赞叹道:“这小子真是了不得啊!回去是不是应该颁给他一个最佳创意奖呢?”
辛辰轻缓的声音绵绵泊泊地传入萧傣耳中,萧傣立刻收起无赖的表情,顿住脚步,脸上一变转而为肃穆,浑身散发出虽然还没有强大到震慑人心,但是足以令人不敢小觑的灵力波动。
秦兰看到他的变化后,也收拾起纷乱的心情,集中心志。她神色复杂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心中想道:“这个男人一会儿嬉皮笑脸像个地痞无赖,一会儿又威风凛凛恍若天神下凡,到底哪个才是他的真面目呢?”她甚至开始动了想要深入了解这个男人的念头。
随著秦兰开始凝聚起功力,周围五行中的水元素开始疯狂地聚集起来,由外而内,层层围绕著萧傣;然而萧傣的神色依旧丝毫不见变化,彷佛袭来的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玩意似的。
秦兰看见他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不由得有些生气;或许她自己还不知道,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开始关心起自己在萧傣心目中的地位,也在乎萧傣对她的看法。
于是精纯的水元素呼应著主人的召唤,形成了一个圆形的蓝色水幕将萧傣牢牢困在里面。
萧傣嘴角露出一抹和辛辰如出一辙的懒散微笑,说道:“这样就完了吗?那我要出手罗!小兰儿。”突然间,一股远超过他刚才表现出来的灵力,彷佛火山爆发一般,以他的身体为轴心向四周迸散开来,与周围的水元素一次又一次激烈地碰撞著。
秦兰的灵力终究不是专以提升灵力为目标的清贫派弟子的对手,没多久水幕就被萧傣攻破了。一般而言,操控元素者一旦出现此种情况,往往会遭元素反噬,然而,就在秦兰闭目等了半天也不见有水元素反噬,而诧异地张开眼睛时,却瞧见萧傣脸色苍白地以双手聚集起那有如脸盆大小、纯以水元素实体而聚成的球体,她不由得感激地朝他笑了笑。
萧傣见状,满足地回了她一笑之后,举起手中纯粹以水元素凝结成的球体,振臂朝外一挥,只见那个球体带著温和却致命的奇异啸声,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飞出炼神谷;而留在谷外的修真者们,完全料想不到即使离开比试场这么远也会飞来横祸,无数修真者在措手不及之下,被擦出无数道伤口。
萧傣则是在做完这个举动之后,突然一个重心不稳,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秦兰惊呼一声,连忙扑过去扶起他,还将一大把药一股脑儿塞进他的嘴里。
辛辰也是一脸慌张,顾不得摆派头,慌忙飞下飞霄阁,抢上前去扶住萧傣;在安慰完秦兰之后,他偷偷在萧傣耳边嘀咕道:“你这小子也太会装了吧?这么一颗小水球就能把你搞成这样,回去是不是还要老子多帮你找点乐子啊?”
萧傣眼睛偷偷眨了一下,传音道:“掌门,不是您说要隐藏实力的吗?我可是在遵守您老的命令啊!”
第二章仙域特使
这些事情发生的太快,著实让评判者有些难以决断,任谁都看出刚才清贫派的代表已经取得胜利了,结果却偏偏又倒下了。
不过向妙倒也不会厚颜争论,反而很干脆地说道:“故射派认输。”
这个结果令各大门派的掌门及长老们窃窃私语,纷纷议论“来自清贫派的危险”。毕竟刚刚萧傣表现出来的实力的确惊人,能够直接凝聚无形的元素并转化为实体,最起码有自己门派长老的水平了,要是自己门派那些年轻弟子与他对上还真的没什么胜算,所有担忧的目光不禁一起射向辛辰。
而辛辰安顿好萧傣这个伤患时,竟出人意料地大声宣布道:“我派弟子因为重伤,退出本次年试。”
那些长老一听,心中高兴的不得了,个个也不摆架子了,纷纷围聚到飞霄阁内,一边藉机享受飞霄阁的豪华,一边假装关心的问道:“贵派弟子没事吧?唉,少了贵派的参与,本次年试失色不少啊!”
辛辰一脸沉痛地说道:“唉,悲乎,时也命也,真是天要亡我清贫派吗?萧傣可是我清贫整个门派的希望啊!现在……唉,有谁能够代替他呢?”
萧傣则是听得满头雾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居然从垃圾升级成这么重要的人物了,不过他还是尽力扮演好伤患的角色,不敢出错,免得以后有他好受的了。
那些长老们闻言,个个面容沉重,什么“修真界痛失栋梁”、“世间奇才就此陨落”、“天妒英杰”之类的话纷纷出口,一个个把萧傣讲得好像即将断气,或者铁定要去和阎王打交道似的,甚至还有人说得比自己死了亲爹还要悲痛。
不过他们同时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大伙儿心中都想著:“幸好清贫派内这么厉害的弟子只有一个,那个叫萧傣的应该只是天资过人罢了,并非清贫派的功法真有什么出奇之处。”
不管如何,清贫派确定已经无法继续参赛了,不过这个门派的出现好像就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