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蛊,猎君以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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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蛊,猎君以毒-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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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琅穹轻笑着摇了摇头,先是荒野后是狼群,他哪里还能想象夏瑶会在这里喝酒?

几步走过去,还未及靠近太多,只见四匹狼同时转过身,龇牙咧嘴,哪怕不发出声音,意思也极其明白,它们在保护夏瑶。

☆、群狼护主 (5)

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踱步靠近,他仍旧不以为,他若是说话,畜生能听懂。但是,他如果不说点什么,恐怕再迈两步,四匹狼会同时扑上来。

“夏瑶,是我,让它们走开。”他选择对夏瑶说。

草丛中艳红的衣袍动了动,随即像是漫无目的的挥了挥手,道:“你们四个也滚蛋,没事去生狼崽去。”

御琅穹突然忍俊不禁,却也万般惊讶看着四匹狼瘪着耳朵乖乖走远,夏瑶身上的秘密,他到底还有多少没见识过?

草丛后方传来夏瑶带着些许醉意的声音,“它们对待你选择有策略的包抄群攻而不是单枪匹马的撕咬,意味着在它们看来,你具有强大的威胁感,这是狼群对于强者的尊重。”

御琅穹不禁摇了摇头,他还没到需要狼尊重的地步。

夏瑶确实是坐在一堆酒坛子中央,身上艳红的衣袍没有换过,缺了半边衣袖,就连衣袍一侧也焚毁了不少。可她似乎一点儿也不介意身上的残破,手肘撑着膝盖,弯曲的腿纤长白皙,几乎是一览无遗。

“呵……你冒着被狼撕咬的危险,跑来看你亲弟弟心上人的大腿,这种感觉是不是很刺激?”夏瑶趴在酒坛子上,斜眼睨他。

御琅穹已经习惯了她的揶揄,可话里的内容仍旧让他心中一沉,慢慢摇了摇头,解开外袍。

“怎么,一条大腿而已,就能让你兽欲沸腾了么?”

御琅穹将外袍盖在她身上,在她面前蹲下来,直视着她有些迷离的眼睛。她又恢复了这种极尽恶意的调侃,那是不是意味着方才已经过去了?

夏瑶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却还是伸手拽了拽衣袍,有布料盖在身上的心情要比暴露舒服得多,半晌,问道:“御琅穹,你到底是不是北齐现在的皇帝?”

“是。”御琅穹勾起一边唇角,问道:“你早已经确知我的身份,为何现在还要问?”

“因为不像。”夏瑶有些挫败垂下眼眸,从怀中的酒坛子里捞出一个竹筒酒提,小口慢慢的喝。

御琅穹这才发现,她应该已经喝了不少,旁边已经有三个酒坛空了。

不过,夏瑶的酒量应该不错,而从酒香上面来判断,应该不属于太烈的酒。

“你觉得一国帝王该是如何?”

夏瑶一边喝着酒,一边翻白眼想了想,噗通一声将酒提沉入酒坛又捞上来,“生活奢华,出门香车銮驾,膳食珍馐佳肴,金杯玉碗……”

“穷人乍富也会如此,你若如此辨别一国帝王,那必是要偏颇辨错了。”

夏瑶白了他一眼,不过很欣赏他的前半句,她自是不会从话本杂谈中知道这些。她见过其他国家的皇帝,穷人乍富,这个词太和她心意了。

“不止是这些,比如,唯我独尊,若有不敬者,万不能忍,统统杀无赦。”

“你是在提醒我,倘若我是真正的一国皇帝,必要斩了你以慰天下民心?”御琅穹笑着,又道:“还是你觉得,眼中容不得沙子,事事都要以他人性命为代价为自己挣得景仰,才该是一国帝王所为?”

☆、群狼护主 (6)

夏瑶又白了他一眼,低下头喝了几口酒,“说不过你,反正你不像。”

“或许真的不像。”御琅穹苦笑一声,认同的点点头,在夏瑶面前索性坐下,看着她如猫儿饮水般小口啜酒,不是豪爽海饮,也不是附庸风雅,仿佛就像在玩。

夏瑶喝光一提酒,意犹未尽抿了抿唇,脸颊透着粉红,黑亮灵动的眼睛极其认真看着沉入酒坛中的酒提,专注的神情,仿佛她现在所做的事,便是她的一切。

而那轻轻啜酒的表情,又变得异样满足,像是在享受世间最美好的东西,餮足的样子不再尖锐,恍惚间,御琅穹总觉得她与其说是花样年华的少女,更像个古灵精怪的孩子。

他总能在她身上找到些孩子气,这或许也是她屡屡口出恶言,他却不很计较的原因之一。

“说说吧,我倒是还有些良知,愿意相信你不是专程来看我大腿的。”夏瑶眨了眨眼,三分醉意的她,倒更显得容易靠近。

“凤绝说缺少两味药,而那两味药的所在之地你熟悉。”

“哪里?”

“千年寒潭水中花,万里焚谷火中土。”

夏瑶皱了皱眉,“现在?”

“越快越好。”

“那等明天,不远,快马七日就能往返,耽误不了救人。”夏瑶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深深呼出一口气,似乎也是松心不少,突然问道:“你可有想过,待陌醒来的时候,你要如何解释?”

御琅穹的脸色变得严肃,却并不那么为难,惋惜归惋惜,事实上,哪怕不论私心,他也不能让御琅陌娶一个心不属于他的女子。

他们生在皇家,见过了不少所谓门当户对却貌合神离的夫妻,而解决的方法,便是女子拥有一个正妻的名分,男子继续纳妾,享受儿孙满堂。

御琅陌身为亲王,他自然可以纳妾,只要他愿意,妻妾成群超越三宫六院也未尝不可。

可是御琅穹了解他,他不会。自幼耳濡目染了父皇与母后的一世一双人,他也希望御琅陌能找到一个与他携手一生的女子,这个女子并非是公认最优秀的,甚至并非御琅陌倾心喜欢的,还需是一心只追随他一人的。

夏瑶显然不是,他能看得出,她对御琅陌并非爱恋,当然,对他也不是。

半晌,御琅穹才开口道:“我去向陌解释,或许正如你所说,陌并不软弱,只是我护他太甚。”

“或许你话一出口,他便会寻死觅活以命相逼,或者干脆与你断绝兄弟关系,毕竟心上人变成了嫂子。”夏瑶一脸狡黠看着他,实则对他的淡然极其不满。她甚至希望御琅陌能闹起来,让御琅穹痛苦,是她最乐于见到的事。

“他不会。”御琅穹果断摇了摇头,“你不了解他。”

“他就像被兄长呵护在金屋子中的小花,纯洁得就像避世独居的圣人。”夏瑶邪恶的提醒道。

“哈哈……”御琅穹却突然笑了,脸上带着些许得意看向她,“那你就错了,在陌中毒之前,他执掌着北齐所有的暗卫势力。我继位之初那几年,有多少不能名正言顺去做的事,都是他在暗中操控。有些手段,连我都觉得毛骨悚然……你有没有听说过北齐有明皇暗帝的说法?”

☆、群狼护主 (7)

“听过,只是……”夏瑶下意识点点头,心中猛地一突,顿时瞪大了眼,“他是暗帝??”

御琅穹理所应当的点头,“所以说,这样的事对他来说可能算不得太大的打击,他……”

后面的话夏瑶已经有些听不下去,茫茫然望着酒坛里映着天空红云的酒波,脑海中瞬间筛查着她与御琅陌相处期间她所说所做的一切,试图找到她究竟有多少漏洞显露给了他,但是却轻而易举找出了一大堆,她……轻敌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御琅陌居然是北齐暗帝,虽然从血缘上从御琅陌的身份上来说,这是理所应当的事。

可是,她偏偏了解过北齐暗帝的事。身为暗帝,不一定拥有皇族血统,却必要是帝王最信任的人,通常,都是帝王曾经的贴身侍卫最终坐上暗帝的位置。所以,她才在一开始注意过追尘,但很快也证实了他不是。

身为暗帝,需要有过人的谋略,极其坚韧的心智,因为他们面对的将是完全不能名正言顺的杀戮,完全见不得光的阴谋诡计,甚至泯灭人性的裁决。

她一直以为,御琅穹还是暂时兼顾着暗帝的权力,她一直以为,御琅陌只是有一副七窍玲珑心,仅此而已。

纵然知道了真相,她也很难将御琅陌与暗帝的身份关联起来,犹如昙花般单薄纯澈的人,谦和优雅的姿态,完全找不到半点戾气,他身上温润圆融的气息……

“夏瑶?”

御琅穹的疑问声打断了她的震惊,回过神来,将久久悬停在半空的酒提放在唇边,甘甜醇厚的酒划过喉咙,温暖随之从身体中散开,却难以安抚她心中的忐忑。

在山谷中轻松惬意的生活让她放松了警惕,御琅穹一而再再而三抛出完全不计代价的优厚承诺让她觉得自己占尽了先机,可是……如果被御琅陌先行洞察了她的计谋,她该是什么下场?或许他已经察觉到了,只不过时间紧迫他又力不从心,所以暂时搁置了?

或许,当他重新醒来,当他重新恢复了暗帝的权力……又或许,就像凤绝说的,他不醒来反而更好?

夏瑶用力摇了摇头,极力压抑自己躁动的心,一再提醒自己,御琅陌是个局外人。他先是被自己利用变得命悬一线,后来又因为阴差阳错的情感成为她讥讽御琅穹的借口,这些便已经够了,她不想最终还要了他的命。她还是个人,她分得清什么是无辜,什么是咎由自取的绊脚石。

猛地抬起头,却发现御琅穹一动不动看着她,不知道看了她多久,更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她突然有些不自信,一个御琅陌已经藏得那么深,御琅穹……她到底又看透了几分?

“你是因为无论什么结果均能从容应对,才对我宽容有加甚至是纵容?因为我不管做了什么,对你来说都如同隔靴搔痒,所以……根本激不起你半分警惕应对的心思?”

☆、群狼护主 (8)

御琅穹有些不解,问道:“你说的是那些挑衅与刻薄?”

“或许是。”夏瑶转过头,又去认真面对她的酒坛。

御琅穹却笑了,笑得仍旧带着自嘲与纵容,仿佛真的很难有什么事激怒他。

“那是你没有见过比你更加恶毒的咒骂与刻薄,你可能无法想象,陌骂起人来,才叫令人难以忍受,他刻薄起来,才真叫人不知所措。”

夏瑶挑了挑眉,确实很难想象御琅陌会骂人,还会刻薄,“他为什么骂你?”

“因为我强迫他活着。”

“先停,地上有点儿凉,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坐过来?”夏瑶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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