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挂墙头的女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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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挂墙头的女杀手-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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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汤又是递冷帕的,疑惑道:“你身体好得跟铁打的似的,就算是头一回我把你从河边救回来,你也没多久就醒了,后来再也没见你病过,怎么一夜之间你就感染风寒了呢?”

桑香看他这样关切,很想让他晓得是装病,但又怕被人瞧出端倪,只好任性道:“病了就是病了,哪有那么多缘由,你要是嫌烦了,就出去外头练会剑。”

“我哪里会嫌烦,我看是你嫌我烦了。”魏冉急着争辩,可又不想和病着的桑香斗气,又软了声儿道:“好了,我听你的话去练会剑,免得你又说我不刻苦!”

桑香看魏冉将她的每句话都当作金科玉律,可她终究不能答应他什么,只能辜负他,看着他出了房去,心上不由微漾。

魏冉小心阖上房门,桑香隔着纸窗听见他在院里飒飒练剑,声响倒凌厉,约摸也瞧得见他那身法——铁如意打在他身上的伤倒像隔夜就好了,当真是筋骨奇特了。

却说那朱大小姐令桑香搬过来后,也不往别处走,趁着天清气朗,就坐在院子里喝茶,且看魏冉练剑,她的随从立在身后,听她吩咐道:

“大信哥,你去同这位魏公子好好较量几招,点到为止。”

桑香听了倒有一丝担心,这个叫大信的剑法厉害,魏冉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可桑香又不能起床相助,否则岂不是一眼就被人瞧出她是装病来?

魏冉却天生不懂得惧怕的,不管是谁要比剑,他都很愿意切磋一番!大信哥听了朱大小姐吩咐,提剑转出,魏冉没多招呼就飞快出剑,与那位大信哥在芭蕉叶下几个来回,将被对手剑招劈中时,他就闪躲到芭蕉树底,倒不知砍断了几株风雅?等芭蕉树都零落了,魏冉又窜到了假山上,跃步闪避,寻隙就回身同大信哥过几招,两人这般周旋起来,倒不像是练剑,光像是耍把戏了。

朱大小姐瞧了,只击掌笑道:“大信哥,你倒被他耍了!他武功不如你,只会逃跑!可他一有机会就在偷学你剑招呢!”

这朱秋月倒是个冰雪聪明的人,魏冉被她识破,正不知怎么收场,那大信哥的剑已凌厉刺来,他一个不当心,滚落假山,摔得皮开肉绽,这时桑香听得形势不妙,心上着急,扬声装起咳嗽来,魏冉一咕碌爬起身来,忙道:

“她咳得这么厉害,我去看看!大信兄好剑法,下回再比!”

说着魏冉忙不迭落荒而逃,躲进了桑香的房里。朱大小姐则在门外扬声笑着,尽情嘲弄道:“魏公子这剑法也好看,叫灰头土脸十八式。”

桑香瞧着他果然灰头土脸,不由好笑道:“你还真是见缝插针,那朱家的剑法有什么好学的?倒凭白被人耻笑,你不如把明月清风练好就成了。”

魏冉满身是泥,拍干净了,道:“集百家所长总没有错罢?更何况我经得起打,明早又是条好汉了。”

桑香拿他没法,看着他拍着身上的土,簌簌落下,疑道:“这泥怎么这样新?上头怎么还有一股硫磺味?”

作者有话要说:饲主:晚上不回来了。

作者一惊:你要怎样?

饲主:说错了,有饭局,晚一点回来。

作者:男银?多晚回来?还跑步吗?

饲主:看情况,说不准,先这样了,挂了!BYE!

一片嘟嘟声中,作者内心苍凉,做宠物就要有随时被抛弃的自觉,一个电话就打发了老娘……老娘只好抱着电脑寂寞地写肉文了。

61此中诡波

魏冉亦是疑惑;道:“你这和一说,我倒想起来;外边院子的泥土像是连夜翻新过的。”

桑香忍不住寻思起来,正这时;却听得东院外有个虞园侍婢给她送祛风寒的药来,却被朱大小姐拦着。魏冉想着桑香的药要紧,也顾不得失不失面子了;推门而出;朱大小姐瞧见他;明眸笑道:“魏公子怎么又出来了?不做缩头乌龟了?”

魏冉嘿嘿然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你拦着桑香的药作什么?”

这时那位赤衣小婢端盘送药;禀道:“这是我家小姐特意请寨子里巫医开的方子,加紧熬了送来的;请公子接去。”朱大小姐却挡着道:“你家小姐这么殷勤作什么?难不成忙着巴结谁?”

那小婢不敢与她争辩,朱大小姐转而向魏冉道:“药给你自然可以,可你适才竟敢耍弄大信哥!我也不是爱计较的人,这会你赔个不是,喊一句‘大信爷,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就饶了你。”

朱大小姐刁钻古怪,魏冉却嘲笑道:“一个随从就想让我喊爷?那我是不是还要喊小姐你一声姑奶奶?”

“喊一声姑奶奶听听也不错!你若不肯,我只好自己喝了这药,就当补身子了。”朱大小姐伸手就要去端那碗药,魏冉自然不会让她得逞,伸手去抢,两个争夺起来,那药碗砰一声就砸在了地上,洒得满阶淋漓的苦药,魏冉一滞,眼一瞪,愤恨道:“你是哪跑出来的一根大葱?吃饱了撑的跟我抢什么药!”

大信哥听魏冉出言不逊,拔剑就要上前,朱大小姐却摆手略拦着,笑嘻嘻道:“不就一碗药?再煎就是了,你跟我吹眉瞪眼作什么?”

看着朱大小姐油盐不进模样,打不过,骂不成,魏冉真是无处出气,道:“我自己煎药去!劳烦大小姐让个道!”说着他一把推去,推得朱大小姐一个趔趄,大信哥忙扶着她,朱大小姐却也不气,站稳了只淡淡一笑。

那赤衣小婢见药洒了,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朱大小姐却转眼笑意转怒意意,骂道:“你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这碎瓷拣起来!割着我,你赔得起吗?”

那小婢忙不迭收拾,这才匆匆退下。桑香一直听着门外的动静,一时不解,这时朱大小姐却突然推门进来,挑着床边的绣凳坐下,不言不语,如此间主人一般,靠着木桌托腮凝思,细细打量起桑香来。

桑香这时亦得以仔细瞧一眼朱大小姐,但见她的腮上沾了薄薄胭脂,淡淡绯红,凤眼微微挑起,眸光泠泠,自有一段美艳不可方物,再瞧她眉梢上,总有一股居高临下的得意,但这得意在朱小姐瞧着桑香时,渐渐缓了下来,转而是不经意的惆怅,头一句话就对桑香道:

“我打听过你。”

流光很快,朱大小姐的眼神很慢,似远还近,仿佛一切都未可卜,愁绪莫名道:

“——江湖排名第二的杀手谢阿弱,当年是齐晏救了你,带你进了魏园,他一直喜欢你,所以我爹让他娶我,他都没答应,只说心有所属。我自小喜欢他,初次邂逅了他那样的人,谁无遐想?但他不理睬我,我只好作罢。但我是愿意为他做任何事的,你能为他做任何事吗?”

桑香微微骞着眉听她这般诉衷情,无话可答,只能撇清道:“我不是什么谢阿弱。”

“你不敢和我较量就明说!何必胡诌?你若不是谢阿弱,他为何会放你不下?若不是我看在他的份上,又怎会看顾着你?你可晓得,适才那碗药被人下了毒,我要是狠心,就该让那碗药毒死你!”

桑香眉眼诧异,暗暗琢磨,若有人想害她,那齐晏会不会也身处险境?她急忙起身穿鞋,朱大小姐见她要出门,忙伸手拦她,桑香却淡淡道:“我没闲心同你饶舌,你若不让,莫怪我不留情。”

朱秋月淡笑道:“正好让我瞧瞧你的本事。”

说着朱秋月一式柔掌拈上桑香的手腕,桑香早有防备,滩着手、绕着朱大小姐的腕,反握着她的右手,正欲轻轻一拗,朱大小姐左手已劈来,桑香急忙旋身,掠避在朱小姐身后,起指就要点她|穴道。

正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大信哥已拔剑如雷电劈来,桑香瞧得清,轻燕起足、狠力横踢那剑柄,大信哥连忙收回剑势,斩劈变为横断,砍向桑香飞踢来的右腿!孰料桑香身法变得极快,再一旋身换作左腿用力,避过他的剑势不说,眼看就要往他颈上招呼!若他被踢中,多半要昏死过去!大信哥一念及此,连忙起右肘挡在颈前,正被桑香飞足踢中胳膊,一霎肿痛酥麻,骨头仿佛都要断了!直被她踢得连退了几步!大信哥才收稳身形,眼见着桑香已匆匆掠出房去。

朱秋月瞧得桑香如此迅疾,一招一式都不拖泥带水!只好拦住要追的大信哥,道:“她使的都是杀人的招式,半点都不留情,你我下不了毒手,总归要吃亏的,不追也罢。再说看她那样厉害,寻常人也伤不了她。而且我估摸着我爹也该来了,总归要去迎接一番。”

大信点头称是,二人这才步出东厢,往虞园宅外去了。

却说桑香四处寻起人来,直到一片粉墙竹庐,庐外题了可心居三字,隔墙传来奏琴之声,桑香匆忙而入,却见晴日里竹意盎然处,主客铺席而坐,当中朱二小姐正低眉抚琴,左席齐晏隔案聆听,许多婢子正为他杯中劝酒,右席坐着的竟是宋捕头,宋捕头席畔还坐着一位陌生的美貌女子,看她身上衣裳打扮,玄衣银饰,眉间点血朱色,倒像是位苗寨巫女。

桑香贸贸然来了,齐晏瞧见她,神色清淡,道:“你病了,怎么不好好歇着?”

桑香步上前去,却淡淡一笑道:“躺得筋骨疼,出来走走。”

齐晏伸了手,握着她的手,令她同席而坐,柔声道:“既是如此,不妨听朱小姐抚琴一曲,也可松驰一番。”

宋昭瞧见桑香脸色苍白,只以为她是病了,不曾想到她是为齐晏惊怕着急,关切道:“听闻桑姑娘染了风寒,眼下可好一些?”

桑香点头致意道:“用了朱小姐送来的药,已经好了许多。”

朱二小姐这时停了抚琴,仿佛对药中下毒一事浑然不知,柔声道:“桑姑娘大好了,我也放心了。近日来虞园诸多不祥之事,我特意请了桐木关的冷姑娘过来举行祓禊,她正说道今晚要在河边放焰火、送旧晦,不知桑姑娘可要一同来?去去病气也是好的。”

桑香听得桐木关三字,微微变色,她若未记错,那容貌与她无异的蛊毒人偶除了后背书了谢阿弱朱字生辰外,足下正是印记了“桐木关神”四字,再看对席冷姑娘打量她的眼神,淡淡笑意,似是见过一般,桑香更觉蹊跷。齐晏却浑然不绝,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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