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挂墙头的女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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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挂墙头的女杀手-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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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关神”四字,再看对席冷姑娘打量她的眼神,淡淡笑意,似是见过一般,桑香更觉蹊跷。齐晏却浑然不绝,他可认得这位桐木关的冷姑娘?桑香竟瞧不出端倪来。

齐晏此时则代桑香应道:“既是可除病气,今晚她自然是一同去的。”

朱二小姐点头叮嘱身后忠婶多备物什,此时冷姑娘亦开口道:“虽说我身为巫医,却也有许多天命难违,谁能想到来这虞园的路上竟遇上野狼出没,若非宋公子搭救,我恐怕早已葬身狼口,更勿言为他人祈福了。”

说着冷姑娘举杯敬谢宋昭,宋捕头忙举杯回礼,道:“冷姑娘不必太客气,说来也是巧合,我受人之托,正是要赶到这虞园来,碰上姑娘遇险,宋某怎能见死不救?一切皆是命数注定,姑娘吉人天相,不必再三言谢。”

桑香听着,只觉这虞园人愈聚愈多,先是李顺与其义弟义妹命案,再是朱二小姐命处危境,朱大小姐又带着那位叫大信哥的高手上门来,转眼又多了宋昭和这位不辨来路的冷姑娘。按理这宋昭该是朱忠南请来保护二小姐的,却又无意中搭救了冷姑娘。各人自有一段理由,当中真真假假,并非亲见,不能辨清。

冷姑娘柔声道:“大恩不言谢,我敬宋公子一杯。”

桑香且看二人推杯换盏,齐晏却淡然悠闲,仿佛置身事外,她忍不住低声问道:“阮娘、薄娘子他们怎么不见了?”

齐晏低头,在她耳际低声道:“他二人去查看李小莲和李小虎房间去了。”

“那宁晓蝶呢?”桑香为他斟酒,淡淡笑容,齐晏道:“我让他去鬼影堂打听旧年消息去了。”

“鬼影堂?”桑香隐隐听说过这地方,原是个买卖江湖消息的所在,旧日的江湖掌故无所不知,行事却神秘莫测,寻常人不知所在,只有谣辞唱作,“不在天,不在地,却可问天问地;不重金,不重银,却凭金银知命。”

“打探什么?你原来有了眉目,却还瞒着我?”桑香似嗔还喜,齐晏淡然一笑,愈发低声道:

“自然是打探她的身世去了。”

齐晏目光已落在朱二小姐那旁,朱二小姐重又调弦,目光相接时,含笑羞怯,桑香瞧她情态,再瞧一眼齐晏,他闲散时风姿更盛,引人注目,桑香不由微微一笑,拈起他的酒杯,低眉啜一杯酒。

不多时,阮娘和薄娘子亦回来了,并不入席,立在齐晏身后低声细禀了几句话,桑香听得仔细,却说李顺共李小虎是共间房,没有什么头绪,但李小莲房里有些古怪,阮娘原话是:“这个李小莲又不是被毁了容,一个年轻女孩家,正是爱美时候,房内怎么连一面铜镜也寻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天气晴朗,按饲主的吩咐晒被子去了,晒着晒着就很想把被子铺到草上睡觉,做一只猫可以随时卧倒,蹬腿,趴睡……做一个人,嗯,要注意形象。

62毁竹毁芝

正见疑惑;却见忠叔匆匆进可心居,禀道:“老爷还有几十个寨里的猎户好手打了好多野物;正在宅子外扎营歇脚。”

不一会,只见一位雄躯阔面、身着天青长袍的中年男子大步进得可心居来;朱大小姐并大信哥陪在左右,其后还跟着位身着黑衣衲袄的猎户,那猎户年纪轻轻;手持缨枪;肩上正扛着一大块份量沉重的鹿腿肉。

齐晏一见这中年男子;起身寒暄道:“朱前辈好雅兴;晴日行猎。”

这人原是苗疆朱府的朱忠南,见着齐晏在此;喜出望外,快步上前,道:“齐兄弟怎么有闲心到我苗疆来?也不说一声,若非老夫无意逐鹿至此,怎有缘相见?”

说着朱忠南延请齐晏坐上席,那朱秋云亦起身相让,齐晏并不居大,谦让有礼,桑香一直淡淡打量那猎户,眉眼与大信哥有几分相似,而朱大小姐口中正与他说笑道:“小信哥,怎么打猎也不叫上我?自个儿独占这山上野物,该罚你为大伙烤炙这嫩鹿肉!”

这会朱忠南听齐晏如此客气,也不强求,只对朱大小姐道:“你自个儿大半夜离家出走,千丈忧神诡莫测之地不胜枚举,连我行猎都不敢乱闯,你倒敢肆意夜行,也不怕撞着虎狼之兽,吞了你骨头,为父我岂不是白白丢了颗掌上明珠?”

朱大小姐这会正催促着小信哥当宴堆石起灶,也不管那朱二小姐的脸色难看不难看——本来这可心居修竹清香所在,偏偏大小姐要在此血腥炙肉!二小姐也不敢言语,等来年朱大小姐登临圣女之位,苗疆谁人敢拂逆她的心意?连朱忠南亦要尊崇她若神明,更何况朱二小姐这名不正言不顺的疆主之女?

这会,但听朱大小姐浅浅一笑应答其父道:“阿爹,你又何必再隐瞒,就算女儿我被虎狼吃了,你还有秋月,她难道不是您的亲生女儿?更何况她可是女承父志,不像我不忠不孝,从来只会忤逆您的意思,兴许明年的圣女之位,天降神授,巫旨上是妹妹的名字……”

朱秋云忽冒出这样一句话来,若有深意,令人费解,阮娘并薄娘子二人却听者有心,不免怀疑近日来虞园命案,莫非是这朱大小姐为争圣女之位,铲除异己,所以再三谋害朱二小姐?

朱二小姐脸色略一白,道:“我避世隐居,无心追逐圣女之位,更何况我材质平庸,不如姐姐身份高贵……”

朱大小姐冷嘲道:“你倒也傲气,在我面前也敢大言不惭!难道你有心追逐圣女之位,千丈忧的神祗就能看重你了?别以为我不晓得你那点鬼祟伎俩,巫灵有眼,一定会降下天谴……”

朱大小姐说话百无禁忌,朱忠南神色微变,斥道:“秋月!我早说了圣女之位非你莫属,你胡言乱语作什么?”

朱大小姐抿着嘴,半晌恼道:“阿爹,我看你是被我的好妹妹蒙蔽了双眼!是非不分……”

朱忠南见女儿越说越离谱,正要发作,小信哥已上前拦着朱大小姐,笑着道:“你既要吃鹿肉,同我一起烤去,我怕我手艺生,咱苗寨谁不晓得你烤出的鹿肉,一下口能让人吞了舌头!”

此时大信哥亦道:“烤炙鹿肉,除了大小姐谁也不能掌握好火侯,阿弟你不要班门弄斧。”

朱大小姐见二人来拦,只冷笑着道:“炙鹿肉怎能没有竹节来裹?”她话逋一落,忽然一伸手拔了小信哥腰间的砍刀,一旋身就劈向可心居的翠竹林,但见数十竿的绿竹转眼间轰然倒塌,原本遮天避日筛绿影,这会已是豁然开朗!朱二小姐一霎气得脸色惨白,想去阻拦又无从下手,但见朱大小姐飞身顺竹削去杂枝余叶,当中断劈竹竿,威势凛凛,身姿却曼妙穿梭,身上那件丁香色锦缎雁衔芦袄裙扬风飞舞,明明是刁蛮任性之举,由她妄为来却那等快活!那等潇洒!

在场之人多为朱大小姐的英姿叫好,宋昭看得半晌,已忍不住转而看向桑香,她刀舞时的风采与此时的朱大小姐何其相似?除了她常是冷的,不爱笑的,朱大小姐却是得意常笑的。

此时砍断的竹节咚咚落地,朱大小姐飞身下来,吩咐小信哥用这竹节上石架,片了鹿肉偎竹管里,火炙来清香,她细细说罢,又睥睨朱二小姐道:“二妹莫不是心疼这几竿竹子,放心好了,我多烤几块鹿肉给你赔罪就是了。”

朱忠南这个做父亲的当真拿朱秋月没法,说不得骂不得,只而一霎大笑道:“光顾着说家事,冷落了贵客。”

齐晏一直淡然看朱大小姐这场闹事,惟桑香听着朱大小姐的话,似有深意,似含警语。这时,朱忠南请诸位再而落了座,目光已落向齐晏身畔的桑香,他识人无数,虽只是无意一瞥,但看得这个女子虽然温和,却不是山上待宰溪鹿的那种温良和驯,她更像是刻意敛着了杀气的虎狼,闲庭漫步古松金粉下,却可随时从岩石之上扑击来,致人性命。

魏园有几位这样的人物?朱忠南心里有数,只是魏园这些人物寻常不露面,露面也不会同齐三公子相偕而坐,如此亲密。朱忠南是而高看桑香,请教道:“齐兄弟,你身旁这位姑娘是?”

齐晏从容,微微一笑道:“不曾带内子见过朱前辈,是我失礼了,你不还向朱前辈问安?”

桑香听得他称她为内子,一霎脸上微微发烫,目光瞧着他侧颜,淡然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这时转过头,目光灼灼看着她,略带催促之意,桑香脸上微微一笑,起身向朱忠南道:“晚辈见过朱前辈。”

二人此一出夫妇见礼,惹来多少伤怀?宋昭一霎心如刀绞,虽如他这般宽厚的人,求不得所爱慕的女子,那女子还与别的男子相敬如宾,他亦免不了嫉妒、怨怒,五味陈杂,仿佛失了本心一般,坐在他一旁的冷姑娘瞧着这局面,嘴角却微微勾起。

齐三公子身后的阮娘共薄娘子,虽心属三公子,亦无可奈何,仿佛心上零落凋花,逐了无情流水,终于作了沉石无音。

更还有那朱大小姐,自小对齐晏情根深种,难免黯然失色,烤个鹿肉亦要烫坏了手,只有大信哥、小信哥忙不迭来关切、抹药,她心底可盼望着是齐三公子抚着她的手哄几句呢……

桑香亦瞧见朱大小姐的失常,忍不住看了齐晏一眼,他这副脸日后还不知会惹来多少桃花债?只是她亦不免疑惑,她自个儿是恋慕他的皮相,还是喜欢他旁的什么?深思去,桑香似乎天生对他有一段忠心耿耿,自梦中来就不曾消散。那他呢?他又看重她什么?桑香搜肠刮肚,竟一时没有把握,只是心虚莫名,不经意瞥见朱二小姐。

这朱二小姐本该也对齐晏情窦初开,此时脸色却只有对朱大小姐毁她竹林的着恼,半点嫉妒酸意也不见,看来在朱二小姐心目中,这虞园之竹倒比齐三公子金贵多了。

朱忠南老辣之人,将这满园痴儿怨女皆看在眼里,只是举杯笑道:“齐兄弟这是何时成的亲?竟不曾请老夫观礼?”

齐晏举杯道:“是晚辈不曾开喜宴,不然哪敢怠慢前辈?魏园之人,虽非鼠辈,亦不敢自居光明,铺陈之礼无处兴办,惟以夫妻之名曾往碧云寺点一盏双芯光明琉璃灯,共结三生三世姻缘而已。”

桑香听了不知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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