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四大名捕之忘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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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四大名捕之忘情水-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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冽的“逆风银针”,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

这个人正是红颜名捕之首的黛绿黛削眉,受诸葛先生差遣,暗地里缀在蝶衣堂一行人的后面,随机应变,以保护这支风雨颠簸中的正义力量。

司徒裙裾的手冷在半空,她在月色中的脸逐渐变得铁青,声音也一字一句地冷了下去:“金先生,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哦——”她的最后一个字声音拖得极长,同时向小绿递了个眼色。小绿踏前一步,伸右手五指握住金振幕左手,眼光咄咄逼人,皆是凶狠之色。

金振幕中袭之后,毫无反抗之力,只是脸上依然带着不可琢磨的笑:“司徒,就算杀了我,你也拿不到‘定海神针’,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他也知道此刻处境之危险,只盼前面的蝶衣堂一众能及时发现苗头,回转来救自己,自然要拼命拖延时间。

“你要等救兵回转来么?”司徒裙裾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她们,永远都回不来了,永远!”这句话令暗影里的黛绿猛然一惊:“嗯?难道……”她还分不清司徒裙裾到底隶属于京师里哪一帮派,但也知道,她既然敢于反叛蝶衣堂,背后必定有更大的靠山。“既然如此,前路岂不更是危险?”她知道嫣红、新月、冶艳三人已经在前路上潜伏。诸葛先生今晚主要意图便是借蝶衣堂为引子,全力打击权相蔡京联合蜀中唐门意图染指“忘情水”和“定海神针”的计划。

“如果权相蔡京一方有所行动,必定会尽力遣动麾下高手前来!”黛绿只担心一人,即是曾经跟自己交过手、会过面的唐少先生。“那个面如春花、眉目似画的年轻人深不可测,己方四个人恐怕皆非其敌手。”她急迫间马上想要赶到前面去,跟自己的三个同门联手对敌。

黛绿还没有开始有所动作,远远的南面楼阁玲珑处,有人陡然打出一道菊花火箭,在夜空里灿烂地炸开。司徒裙裾惊道:“咦,怎么会是——西门的火箭?她还没有死么?”逢源双桥一战,西门饮恨死于“第二高手”宇文秀掌下,蝶衣堂众亲眼所见。可这菊花火箭明明是西门饮恨专有,整个京师绝无第二个人发得出。

司徒裙裾向前踏了一大步,单手扣住金振幕喉咙:“金先生,你恐怕没有更多的考虑时间了!”她的纤手五指一紧,立刻迫得金振幕脸色涨红,喘不过气来。待司徒裙裾的手松开,金振幕大口喘着气,苦笑道:“好……好,你把药给我,针……针……”司徒裙裾把那个小小的纸包丢在金振幕手里,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再开口。金振幕双手用力扯开纸包,露出一个黑油油的药丸,状如鸽卵。

“吃了它,至少可以让你挨得到去看大夫……”司徒裙裾看着南面那片重新恢复了寂静的天空,若有所思。金振幕闭了眼,把这药丸丢进嘴里,用力咽下,只觉得有一股蓬勃的热浪自腹中陡然升腾,四肢也稍稍有了些力量,强笑道:“看来这药丸的效力还真是不小!”

“针!快把针交出来!”小绿低声叫着,嘴边和双手上的鲜血仍然淋漓滴答下来。

“针……针就在……”金振幕的声音显得十分虚弱,声音也越来越低。小绿忍不住向前凑了凑,切近他的身边去:“快说,针呢?把针拿出来!”饮血之后,她的面容五官也变得狰狞扭曲,跟素日文静沉默的形象天翻地覆。

“针……”金振幕肩头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眼睛无力地闭上。司徒裙裾跟小绿同时吃了一惊,恰在此刻,南面天空又盛开了一支菊花火箭,比刚才的距离又近了几十丈,足以证明那施放火箭的人正在快速赶来。司徒裙裾并不惧怕西门饮恨的箭,可她向更深一层里去考虑:“已经死了的西门饮恨为何复生?到底是何方高手救了她?”她怕的不是西门饮恨,而是隐藏在暗处的高手。“金……”她刚吐出一个字,闭了眼的金振幕突然发动,振臂挥袖,向她连攻了二十一招,势如鹰隼,猛如狮虎。

司徒裙裾陡然旋身,修长的裙摆如一阵白色的行云舞蹈起来。在这白云背后,同时展现出数十条金色光芒,闪烁着向金振幕反击出去。她并没有退半步,以硬碰硬地还击金振幕。西门饮恨即将赶到,这里再不能耽搁拖延下去了。有一瞬间,司徒裙裾觉得金振幕苍白的脸陡然向后退却出去,她旋起的数十条金光也自然落了空。她方才脸色大变地要猛扑过去,小绿早就中了金振幕的声东击西之计,肩头着了金振幕腰带奋然一击,斜斜跌了出去,口中发出一声愤怒的嗥叫:“噢——”

金振幕借这一缓之机,嗖地自地上弹了起来,横跨五步,堪堪隐藏入黑暗中去。

“不要给他走脱了!”司徒裙裾袖带掠风,直扑过去。小绿也负痛疾追,可惜她们太过轻敌,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大错误,再要亡羊补牢早就晚了。

目睹金振幕逃脱,暗影里的黛绿缓缓舒了口气,心里也感到一阵没来由的轻松。她真正担心的是:“这小绿跟司徒裙裾莫非是权相蔡京的人?”

小绿饮血后疯狂如豹之态令她想起了京师里的一个隐约传说——权相蔡京昔日镇守江南时跟一个苗人的酋长之女有私情,酋长之女未婚有女,而蔡京对那痴情女子始乱终弃。那女子最后被族人以族规处死,而那刚满月的婴儿也被弃置山林,给一母豹衔走喂养长大,而后入京师寻找到蔡京,认祖归宗,暗地里被人称作“豹女”。当然这只是茶坊酒肆里偷偷流传的小道消息,不足全信,也不可不信。“若小绿是豹女,则她们必定为权相蔡京羽翼无疑!”黛绿苦笑。蝶衣堂已然如风雨中的飘叶,又怎经得起司徒裙裾再横插一刀?“幸好,还有西门饮恨!”她再望望火箭飞起的方向,月色明亮,笼罩着千家万户的飞檐碧瓦,仍然未见西门饮恨的影子。“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没到?”她手指扣着的暗器早就给冷森森的汗浸湿了。现在,她已经不能离开此地——以司徒裙裾之深沉阴险,难免西门饮恨会中了对方算计。

西门饮恨不能死!容蝶衣的心已经给死去的纳兰公子带走,其心已乱。若西门饮恨再倒下,蝶衣堂的大旗便一把毁尽了。

“咯、咯……”街头暗影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有人牙齿打战的奇异声响,并且正有一人背对黛绿,她自那片暗影里一步步缓缓退出。每退一步,他的身体就佝偻一分、萎缩一分。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住面前的黑暗,黛绿虽看不见他面容表情,可自他急促颤抖的肩头也能感觉出他心里无边的恨与恐惧。那是金振幕,差一点便脱出樊篱、躲过逆袭的金振幕。

“咯、咯、咯……”他的牙齿无法控制地颤抖着。这种声音令黛绿颈后的汗毛也倒竖起来,用力扣住指上暗器,瞪大了眼睛向那片神秘的暗影里看去。影影绰绰地,似乎有个黑帽、黑袍,黑纱蒙面的矮瘦汉子贴墙立着,双手拢在袖子里,无比冷静沉默。司徒裙裾开口向那人急促地讲了两句话,语声气急败坏,说的却非中原词汇。那黑衣人也急促地回了两句,但声音低沉冷漠。

黛绿大惊:“他们竟然……是扶桑人?”她想不到司徒裙裾竟然是扶桑人派在蝶衣堂的卧底!自北腿叶踢狗跟苏晚顾神秘失踪之后,她跟诸葛先生都以为扶桑人早就群龙无首,再不会插手京师风云。可今晚她无意中发现司徒裙裾竟然是扶桑奸细,心里又是惊讶又是疑惑:“叶踢狗跟苏晚顾到底因何突然失踪?而司徒裙裾奉的又是扶桑岛哪一派的令旗?那小绿还会是传说中的豹女么?是否权相蔡京跟扶桑忍者也勾搭上了……”

黛绿想不通,也理不明自己的思路,只能继续匿伏以观事态变化。

“好……好哇……”金振幕踉跄后退,突然抬手指着那暗影里的人,“你……是甲贺派门下!你到底是石舟门下还是山次郎弟子?我跟甲贺派素有渊源来往,大家是自己人,可不能……”他手捂前胸缓缓在地上坐倒,方才这几句话已经耗尽了他浑身最后的力气。

暗影里的人突然换了流利的中原话:“金先生,事情到了这般田地,你还想活着回高丽去么?”他脚下略微挪动了一步,檐上的黛绿陡然感到一阵杀机正自那片暗影里澎湃荡漾。她曾经看过白衣十一郎的出剑,剑意冷漠高远,清越出尘,应该属于扶桑剑派中的“君子”一道。而这人的杀机浓烈可怖,要比十一郎诡谲、阴森过数倍。

“那……又如何?你杀了我,对甲贺派有什么好处?”金振幕颓然,但仍不放过最后的希望。

“没有好处!对甲贺派一点好处都没有!可如果你不把那件东西交出来,只会令你……甲贺派的‘木蝶摧残大法’你该早就听说过了吧?”听到“木蝶摧残大法”这几个字,司徒裙裾的衣衫也不自然地抖了好几抖,显然对这六个字深为忌惮。

金振幕勉力抬头道:“我……既然反正要死,你就是把甲贺派‘金木水火土五行大法’全搬出来,我也……我也……”他口中蓦地喷出两道血箭,射出两尺多远,态势十分惊人。只是血喷出后,他整个人也变得精神起来,挺直了背,提高声音道:“杀了我,不但高丽王不放过你,就连甲贺派也逃脱不了干系……”

“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那件东西藏在哪里。嘿嘿……”那暗影里的人袖子抖了抖,突然射出一道碧绿色的火光,打在金振幕前胸,将他衣服熊熊燃起。金振幕惨叫了一声,忙不迭伸手去掸,可那火光来势汹汹,极难扑灭,并且沾到哪里,便燃到哪里。“我……我说,针……就在……”金振幕的声音又高又尖,可惜身体受伤过重,连在地上打滚扑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陷在这团诡异的碧焰里。

“已经晚了——”暗影中的人喃喃地说。

黛绿额角的汗早涔涔而下。她明白扶桑人的意思——只要“定海神针”藏在金振幕身上,碧焰燃尽时,满地焦骨,很容易就能找到它。可如此残忍地将一个人活活烧死,岂非太残忍毒辣?她是捕快,这样的事不能不管。可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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