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宝刀(高庸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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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宝刀(高庸版)-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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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援刚进舱门,闻声回顾,却见费明珠手提月眉弯刀,正站在自己身后。

他心里忽生警惕,本能地横步旋身,闪向门测。

柳阿姨趁此机会,一振手腕,拔出了随身兵刃,低喝道:“冲!”

四名黑衣矮妇一齐发动,长刀掷起一处寒光,迅速无比的向舱门冲去。

冯援大喝一声,左剑右刀,同时出手。

一阵激烈的金铁交鸣声中,为首两名黑衣矮妇一个被剑穿胸腹,当场气绝,一个被刀锋砍断了右臂,长刀和断臂齐齐摔落在地板上。 ’刀剑合壁阵法首次临敌,威势果然惊人。

但那些黑衣矮妇却暋不畏死,被砍断右臂的一个不顾血流如注,竟用左臂抽出腰际短刀,奋身冲出了舱门。

后面两名黑衣妇紧跟着冲出,反将同伴的尸体当做盾牌推向冯援。

这只是转瞬间的事,冯援人已离开舱门,再想阻拦已来不及了。

何凌风距离更远,明知追击无用,急忙翻身穿窗而出,从甲板绕向船舱通道口。

费明珠在房舱门口,也不知是惊呆了,还是被黑衣妇们猛烈的攻势所冲动,连退了两步,才拔刀出手。

然而,为时已晚,凭她一个人一柄刀,如何拦得住四人的猛冲,甫一交绥,即被三名矮妇的长短刀逼退。

柳阿姨和三名矮妇,就像潮水般涌出舱门,循通道向外逃去,但她们才出通道口,又被何凌风迎面挡住。

冯援也从后面追到。

柳阿姨见情势不妙,急挥两刀,飞身掠起,连人带刀跃落江中。

剩下三名黑衣矮妇却被何凌风和冯援前后夹击,又伤了一人。

何凌风恐怕冯援出手太重,急叫道:“老大哥,要留活口。”

冯援右手刀正拨开那名断臂矮妇的短刀,左手长剑刚要刺出,听何凌风呼叫,临时变招,掉转剑柄,重重敲在那矮妇腰部穴道上。

另外两个不敢恋战,同发一声怪叫。竟将长刀当暗器使用,向何凌风和冯援掷去。

等何凌风和冯援将长刀拨落,两名矮妇已洒出迷烟,借烟雾遮蔽,跳水遁去。

何凌风和冯援都不会泅泳,只能眼睁睁望着她们顺流而下。

费明珠道:“放心,她们逃不了。”

涌身一跃,也投入江中,

冯援低声咒骂道:“臭婆娘们,算你运气好,下次可没有这样便宜了。”

何凌风纵目张望,只见那艘货船已匆匆启碇,往下游驶去。

两人再搜查全船,前舱三名水手也失去了踪影。

冯援道:“幸亏你及时招呼,总算擒住一个活口,咱们且离船登岸再慢慢审问她。”

何凌风道:“老大哥回来还嫌太早了,如果再迟一会,或许能从那姓柳的婆娘口中多套出一些内情。”

冯援道:“我何尝不想迟些露面,只因姓金的老头很扎手,制服他的时候,可能已被那艘货船上的人看见,我怕泄漏了风声,才提前动手。”

何凌风笑道:“这次姊妹会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她们以为可以把我手到擒来,却不想反被咱们捉了一个。”

冯援也笑道“那姓柳的婆娘虽然脱身逃掉,回去少不得要受一顿责罚,她算是见识过刀剑合壁阵法的历害,可惜却无法记在心里。”

忽然心中一动,又道:“兄弟,你看那费家丫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还会回来吗?”

何凌风皱眉道:“我想她是不会回来了。”

冯援道:“为什么?难道她真是姊妹会的人?”

何凌风摇摇头,道:“这一点还难以确定,不过,她今夜的表现,令人不能不怀疑。”

冯援默然良久,轻吁一口气,道:“如果她真的不回来,咱们还要不要到岭南去呢?”

何凌风道:“去不去岭南还是次要的事,小弟以为最紧要的是杨子畏夫妇的生死下落,听那姓柳的婆娘口气,杨子畏夫妇可能并不在姊妹会手中,即使以前曾落在她们手里,现在也已经不在了。”

冯援急道:“她怎么说?”

何凌风道:“她没有说得很肯定,但她们显然已确知杨子畏夫妇不会再回天波府,而且永远不会回来,由此足证她们知道杨子畏夫妇的去向和下落。”

冯援吃惊道:“这不就等于表示人已经被她们杀害了吗?”

何凌风道:“可是,她们志在争雄武林,似乎并没有杀害杨子畏夫妇的理由。”

冯援切齿作声,道:“这批臭娘们,她们若敢伤婉君一肌一发,我非把姊妹会的人一个个斩尽杀绝不可。”

语音一顿,道:“来!咱们先审问审问这臭婆娘;”

大步走到通道口,将断臂黑衣矮妇一把提了起来。

突然一声轻叱,骈指疾落,连点了矮妇胸、腹和喉部四处穴道。

何凌风急忙赶过去,一看之下,原来那矮妇脸色已变成漆黑,嘴角正流出乌黑的血水,气息奄奄,显然业已服毒。

冯援捏着她的两腮,撬开牙关,在背上重重拍了一掌,一枚咬破的假牙,应手吐落甲板上。

何凌风摇摇头,道:“想不到她们竟然预先含着毒药,唉!可惜,可惜……。”

冯援怒不可遏,兀自挥掌猛掴那矮妇的双颊,历声道:“臭婆娘,你说!你们把婉君怎么样了?说呀!”

那断臂矮妇头颈虚垂,污血淋沥,已经气绝。

何凌风叹道:“看情形,咱们还得去一趟岭南了……。”

正说着,忽听舷边水响,冒出一个人。

出乎意料之外,竟是费明珠。

更出人意外的是,费明珠胁下还挟着一名黑衣矮扫。

何凌风和冯援四目相对,不觉都呆住了—他们再也想不到费明珠会回来,更想不到她居然还擒回来一个活口。

费明珠一手挟人,一手攀住船舷,叫道:“二位大哥,快来帮帮忙,拖她上去。”

冯费援道:“是死的?还是活的?”

费明珠道:“当然是活的,不过,她被我灌了不少水,已经晕过去了。”

冯援又问道:“她嘴里含着装毒药的假牙,你有没有发觉?”

费明珠道:“放心吧!毒牙早被我拔了,东倭人这一套伎俩,别想瞒过我。”

冯援大喜,忙俯身探手,揪住那矮妇的发髻,提上船来。

费明珠双手一搭船舷,腰肢一挺,翻身而上,一面抹着水珠,一面说道:“先替她把肚里的水压出来,慢慢再问她话,她左肩后面有一处剑伤,当心别让伤口流血太多……嘿!还有一个没受伤的,可惜被她逃掉了……。”

她在说,冯援已动手替矮妇挤压积水,同时替她止住肩后伤口流血。

这一次,他出手很轻,也很小心仔细,只怕把她弄死了,断了冯婉君下落的线索。

何凌风没有帮忙,也没有开口,只呆呆凝视着费明珠,眼中全是迷惑之色。

不多久,黑衣矮妇腹中积水吐完,渐渐清醒过来,才睁开眼睛,便急急用舌头在口腔内卷动……。

冯援冷笑道:“找什么?你嘴里含着那块糖,早丢进江中喂鱼了。”

那黑衣矮妇脸色顿变,突然举掌向自己天灵盖拍去。

可是,她的手才举起一半,已被冯援一把扣住,道:“别忙着死,等咱们问完话再死还来得及。”

说着,连点了她四肢六处穴道,才松开手。

黑衣矮妇全身不能动弹,眼睛一闭,流下两滴泪水。

费明珠道:“这些东倭婆子的脾气,都是吃硬不吃软的,不给她一点历害,决不会说实话。”

冯援道:“那容易。”

手起指落,又点了矮妇胸腔、腰胁四五处穴道,最后在后颈窝上拍了一掌。

那黑衣矮妇如遭电极,突然浑身战抖不停,豆大的汗珠滚滚直落,脸肉扭曲,切齿作声,口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冯援喝道:“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要据实回答,否则,我就叫你受万蚁钻心的痛苦,三天三夜不让你喘一口气。”

那黑衣矮妇眼中泪如雨下,连连点头。

冯援解开了她的穴道,冷笑着问道:“你先告诉我,姊妹会的首脑是谁?总会设在什么地方?”

黑衣矮妇呐呐道:“哇……哇木……哇木猪达……。”

冯援此道:“你说什么?”

费明珠笑道:“她是番婆,说中国话咬字不清楚,她的意思是说‘我不知道’”。

冯援道:“胡说,你是姊妹会的人,怎说不知道姊妹会的事?”

黑衣矮妇急道:“哇真的木猪达呀!那人,哇木印死,地荒哇也木印死。”

费明珠道:“她说她真的不知道,因为那人她不认识,地方她也不认识。”

冯援道:“好,就算人名、地名说不出来,你总该‘猪达’怎么走法吧?”

他一时性急,也把“知道”说成“猪达”了。

费明珠忍不住“卟哧”笑了出来。

黑衣矮妇连忙点头道:“有!有猪达!有猪达!”

冯援道:“既然知道,你就带我们一起去。”

黑衣矮妇皱皱眉头,似有为难之色。

冯援喝道:“怎么?刚才的滋味还嫌不够?”

黑衣矮妇道:“哇答你去,他……他米回杀哇!”

这一次,冯援算是听懂了,哼道:“她们会杀你,我一样也会杀你,而且比她们杀得更惨,你想不想试试?”

黑衣矮妇急忙摇头。

冯援道:“不想就乖乖带我们去。现在我再问你一件事,天波府杨……。”

忽然想起费明珠还不知道何凌风的真正身分,又改口道:“天波府杨夫人冯婉君,是不是落在姊妹会手中?”

黑衣矮妇茫然道:“希米顶破火?希米印活人?哇统统的木猪达。”

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外国佬说中国话。

这东倭番婆竟然把天波府念成“顶破火”,杨夫人念成“印活人”,简直他奶奶的气死活人。

冯援知道再夹缠下去,也弄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找到了姊妹会总会所在,就会知道杨子畏夫妇的下落。

于是,对费明珠道:“有这番婆领路,咱们先去姊妹会总会,擒贼擒王,捣了她们的巢穴,贵府的事也等于迎刃而解,姑娘的意思如何?”

费明珠想了想,道:“好吧!既然要去,就快些动身,免得风声泄漏,被她们逃了。”

何凌风只是冷眼旁观,始终没有开过口,现在也默然无语,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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