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医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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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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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他无奈道。

离兰莫说的“出去”之日越来越近,阮小幺开始在家中写写画画,去蒙大夫那处的时间便少了下来。她挑了些简答的医药急救常识记下来,打算在离开后交给那老头儿,权作是在余村这么些时日的谢礼。

临别之际,又心生不舍,看着每日里渐渐熟悉的乡邻爽朗而热忱的面容,小小的褚易之也比初生时长了好些,粉粉白胖;而一想到出去后将要面临的人事纷杂,忽而开始心生退缩。

最让她焦心的,还不是自己与兰莫这让人尴尬的关系。

又过了两三日,时间终于到了。

兰莫却如往常一般,丝毫没有将走的迹象,待得晌午后与蒙大夫对上一局,收了棋子儿后,道:“这些时日别的没干,倒将生疏棋艺捡起了些。还亏了您老人家。”

蒙大夫被他的“生疏棋艺”说得脸子上挂不住,只揪着下巴上稀疏的胡须,叹来叹去。

老头儿走后,阮小幺忍不住问他。“你不是今日会走么?为何到现在也没个动静?”

“稍安勿躁,”他笑了笑,安抚道:“我知你心急,总不在乎这一两个时辰。”

她紧抿着唇,不说话了。

兰莫却不在意,宽大修长的手覆住了她的,带她到了案边,随意捡起两张粗糙泛黄的纸张,在眼前晃了晃,“写给蒙大夫的?”

她点点头。

“落笔虚浮。腕上无力,还得再练练。”他煞有其事评判道。

“自不比得殿下一手好字。”阮小幺撇了撇嘴。

外头正有一轮红日落下,半在山巅,映得半边天际彻亮的血色。兰莫拉开一张椅子坐着,拉着她坐到自己腿上。

她僵着身子往后退。兰莫却不理会,强硬地半搂着人,将她按坐了下来,重铺开一张纸,蘸着半干的墨,手腕微勾,写下了一个巴掌大的“兰”字。

阮小幺哪里还有心思看他的字。整个横坐在了他身上,只觉股下如烙热的坚铁一般,烫得人心生怯意,逃脱不得,只得老老实实看他又写出了一个“莫”字。

兰莫将笔塞到她手中,命道:“写来瞧瞧。”

他的呼吸就在耳边。似乎有些灼烫,拂在阮小幺脸侧,有些发痒,却让她有些心慌。她往外凑了凑身子,想站起来。一把又被他按了住。兰莫低下头,双唇轻触了一下她的发际,瞧着那泛红嫩柔的耳廓,心中微动,蓦地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两人之间暧昧至极,阮小幺慌得转头大叫,“我写、我写!”

她尽力伏下脑袋,几乎贴着书案歪歪抖抖写下了“兰莫”二字,尚未描完,一只手又被他包在了掌心之中。

兰莫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带着她在纸上用力,勾铁描金,却写出了阮小幺的名字。

三行不同字迹摆列在一处,如同三个人的手笔,案边却只见两人,若有人发觉,必觉缠绵旖旎无比。

她勉强咧了咧嘴角,道:“殿下,我还有一些未写完……就快走了,你让我最后写完!”

他兴致颇高,却摘下了阮小幺手中的笔,将她掰了过来,更正对着自己,眼中只有微微笑意,“最近怎的如此乖顺?”

“我……”她语塞。

“罢了,我知你心中不大情愿,我自不会强迫你,”兰莫低头盯着她,道:“只是便要出去了,我也要些甜头。”

阮小幺刚想躲,便被他吻了住。

兰莫一只手扣着她后脑勺,一只手几乎将她圈在怀中,低头便含住了她的唇,摩挲吮吸,像品尝什么馨甜的物事一般。她整个人不住往后缩,却被困在他与书案之间,最后硬实的木料抵住了腰,再无法可退。

他又继而抵开了那排紧闭的贝齿,去捕捉内里那条躲躲闪闪的小蛇,勾住后逼得她与自己一道厮磨纠缠,满是侵略气息。

阮小幺被他凶狠而强硬的攻势逼得眼泪都快出了来,想转头,总被后脑勺上那只蛮横的大手扣了住,任他索求,双唇合拢不上,渐渐便有晶滑的液体从嘴角流了下,又羞又窘,头顶几乎要生了烟。

肺中空气渐渐耗尽,口唇被封住无法呼吸,她猛地去推他,好歹让对方撤了出去。

阮小幺半是撑半是趴在他身上,面色红得要滴血,狼狈地咳了两声,大口喘气,眸中晶莹闪动,却是浮上了一些泪。

第一百九十二章 出去的山洞中

兰莫好整以暇抱着她,见那双原本淡粉的唇如今被狠狠碾揉过,成了一片嫣红,又微肿了些,惹人怜意,更勾人心猿意马。

他伸手将她嘴角的津液抹了去。阮小幺抬头,正见着了那双古井一般的眼眸中暗沉灼热,似是被她勾起了一身的*,而股下又分明察觉了某个地方硌住了自己,越来越硬。

她说话时都有些僵,“你说你不会强迫我!”

兰莫定定看着她,胸膛中的跳动声似乎有些快。他忽又伏下身,重重一口亲在她唇上,这才放开怀中人。

阮小幺得了赦,慌不迭爬起来,逃了。

一直到晚间时分,她都躲在屋后看着咯咯乱叫的山鸡,像个鸵鸟一般把脑袋埋在臂弯中,自欺欺人。

一墙之隔便是兰莫,也不知他在做什么。

她擦了擦嘴唇,总觉得口中有他残留的气息,又擦了擦,那种被硬上弓的感觉就像病菌一般横亘在脑海中,抹之不去。干脆悄悄溜到屋中,取了一大碗水,在兰莫怎么也瞧不见的地方,狠狠漱了两口,又仔仔细细用袖子擦了好几遍,这才蔫蔫作罢。

想到往后时常便要应付这种上司的性骚扰,她整个人都没了精神气儿,就想去山上嚎两嗓子,把心里头的憋闷劲儿都嚎出来。

太阳完全沉入了山际,天色渐晚,终于挨到了月出时分,阮小幺回了屋,缩在榻上静静等着,兰莫只道今日便走,余下她一概不知,何时去?怎么去?

不知多久后,隔间一阵动静,兰莫道:“走吧。”

她从榻上一跃而起,借着幽幽月色。瞧见他神色淡淡,半被隐藏在幽夜之中,递过来了几根新涂油的火把,推门而出。

二人空身前来。此时也是空身而去,也没有什么细软,只自个儿身上揣着一样见不得人的东西。她出了屋,回头看那小小的茅草房无声无息立在夜幕中,不明不白地来了两月,如今仍是恍在梦中,来时如此凶险,去时却这般简易。

她心中有话憋不住,才问道:“既然如此简单便可离开,为何你又要等了这多时日?”

兰莫却道:“莫要太笃定。我只是粗浅画出了一张地图,今番运气好便可出去,运气不好,还需折回来重算。”

两人沿着树林边缘一条小径直上山腰,恰似初来时走的那条。蜿蜿蜒蜒挨到了大敞的山洞边缘。浅浅拐过一个弯,兰莫点亮了火把。

“你还记得来时走的路?”她问道。

他点点头,“山中多窍,岔路多指向山腰山巅其他洞|穴,两头风冲,大多干燥;通向山陵的路便中有积水,多生苔藓。”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当前一段路便瞧见了地边浅湿的水道。

阮小幺实在不记得当日走过的路,便紧跟在他后头,一路拐过许多岔口,忽的想起,一拍脑袋道:“上回来时,陵墓往山洞是有一道很长的地|穴的。当时我们滑了下来,那如今可怎么上去!?”

“既有路来,定有路返。”他举着火把在前,声音飘散在空荡的山洞中,“偌大一整个山陵都能被那些匠人制成一个完整的六十四卦象图。出路自然也不在话下。”

他从前说过,来时是顺卦象,去时便是逆卦象,也不知他参透了多少,才敢径直走这一段山路。

两个人在一团光之中走了半道,眼见前头如一条死胡同,兰莫仍一头往内里扎去,然真到了尽头,这才发现别有洞天。最里处原不是封口,而是又一条岔口,岔出的道儿与原道几乎平行,被乱石掩映了住。

到了岔口,阮小幺也差点没发现那路口,而兰莫认定此处有路,拨拉了两下,果真的有些沙石土块散落了下来。渐渐地出了条新道儿。

她啧啧称奇,惊觉里外两处的结构泾渭分明,外头是天地造化鬼斧神工劈镂而成,里头两面壁上虽也毛糙不平,却显能看出人工雕琢的痕迹。

“难道这就是出口!?”她惊道。

兰莫点点头,“应当是这处。”

往前走了一段,越来越见石壁相整合,渐渐粗糙之处被磨平,成了整块的石壁。里头烟尘甚多,人一过去,身形移动,便带起了团团尘土,十分呛鼻。

她捂着鼻子挥了挥,只见四周除了石土便无其他,前后甬道冗长,像极了印象中九羌王陵的那段石廊。整体走势呈弯曲向上,使人恍然觉得自己不在石道之中,却似在绕山而行一般。

“此段路是前卦。”兰莫道。

她听不懂,也不答话,四处张望着,跟着他向前。

走至一段,终于到了岔口。说是岔口实则也不尽然,因前头可行的只有一条路,两旁倒是有另几条,却通通被大块的石头堵了死。

仿佛有人预料到他们要往前走,特意留出了一条来,其他路则被抛弃了去。

阮小幺伸手推了推那些堵塞了如整面墙一般高大的垒垒石块,纹丝不动。而兰莫停滞不前,皱眉在每处壅塞处细细打量过。

“出路被堵死了。”他目光落定在其中一处,皱眉道:“看来有人知道这条道。”

阮小幺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了几十年前那抱着幼子的男人的身影,莫非是他?

不会,他想出去都来不及,怎会有心思堵上来路。那么这便是村中之人所做?

村里头的人谈起山外头,话语中总会有歆羡、好奇、惊诧等种种情绪,难道当中真有人知道出路而闭口不提,却在这小小的一方村落中闭门了这么多年?

想来想去,她总是觉得,村长的嫌疑最大。

阮小幺不再隐瞒,将伯劳所说的往事与兰莫尽数说了一遍,见他眉头紧锁,道:“我们去找村长。”

她一愣,忙拦道:“人家不一定会知道,况且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万一更觉得我们妖言惑众,任你武功盖世,也对不过几百号青壮男丁啊!”

话音刚落,外头似乎听着了一阵乱响,隐隐有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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