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医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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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 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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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幺与客栈掌柜的讲了价。多给了十文,道:“我们师徒几人要在此多住几日,行医救人,掌柜的地熟,帮咱几个传一传。我这里每收一人,分你一成的银两。您看可好?”

掌柜的一听有银子赚,拍了胸膛便打包票道:“你不说我也看出来了!你们是跑江湖买药的。放心,保准明日来得人挤都挤不下!”

她眉开眼笑,与掌柜的开始称兄道弟,聊了几句,便上了楼上客房。

叶晴湖瞧着她搓着钱袋子数钱。便道:“你打算住几日?”

“不急不急,”她心满意足,道:“时日久些也不打紧,总之已知晓了商家去了建康,这两处相离也近,消息传得灵通。咱们可以在这处先打出些名气,再去商家,也多些底气。”

叶晴湖泼了她一盆冷水,道:“记住,我要的是你自个儿当大夫。不会总在你后头撑着,也不是一心让你回了商家,做大小姐。”

阮小幺抛了一串钱过去,“我明白。”

她摸了摸脖颈后头那片疙疙瘩瘩的皮肉,面上的笑意渐渐消了。

“师父,你可否替我做个手术?”她道。

“手……?”

“……就是动手完成医术。”她说了几遍,自觉有些不通顺,也不管,道:“我想把这处的皮换一块。就用……腿上的皮好了。”

柳儿正在屋中收拾,闻言,吓得不清,惶恐望着阮小幺,好似要剥的是自个儿的皮一样。

她继续道:“否则,顶着个奴字回去,一眼便要被人认出来了,徒添麻烦。”

叶晴湖眼中讶色一闪,“换皮?”

“是啊,换皮。”她道:“我自个儿没法换,只能拜托师父您来操刀了。”

“姑娘!”柳儿一声惊叫,扑了过来,手足无措,“此种鬼神玄虚之事,姑娘怎能轻信!这换、换……实在是……姑娘你千万不可如此啊!”

阮小幺:“……鬼神之事?”

“不不不——你们别误会,我只是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堆。

叶晴湖先是皱眉,后却点了点头,“照此法看来,也不是行不通。只是你说的那种青霉,若是涂在小伤口处,的确效果不错;但如此大的伤口,再用那东西,怕过于脏污。”

“无妨,我试过,只要取丝毫无杂质的青霉便可。”她道。

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最终只得同意。

其时已是入冬天气,只因江南地暖,此处却并不太寒冷,好歹青霉还有个长处。

不过,纵使能长霉,相对其他其它三季来说,长势也是极其之慢,难以收集。阮小幺犯了愁,难不成要等明年入春了再植皮?绝对不行,明年恐怕人都在建康了。

不管怎么样,总要先从收集霉菌开始。

神医师徒二人组的诊金又有了些变动,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可以用橘子、糯米之类的来换——上了霉的不打紧,可以收。

ps:

前天二更忘记发布了

昨天本来想三更补齐,死活登不上去……

那今明两天可能会三更补上来 我依旧是二更

第二百三十七章 小菩萨

这消息简直是仙音佛谛,橘子谁家没有?如今正巧离收货季没两月。因此,来看病的富人不见多,穷人却个个提了一筐橘子,抬着七十老母、抱着无知幼儿,三三两两来看病了。

扬州繁华,人口也嘈杂,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没出十日,几乎全城看不起病的百姓们都排着队来求神医开方子了。

叶晴湖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客栈中诊病,偶尔遇着家中病患实在下不了床、也挪动不了的,才亲自去跑一趟——自然,诊金是要多收的。

白日忙得不可开交,晚间好歹空闲了些功夫下来,便教着阮小幺把脉认穴,从酉时一直到亥时四刻,徒弟哈欠连天,师父却精神奕奕,大有不通宵达旦誓不罢休的气势。

阮小幺实在困得不行,不想叶晴湖还在一旁道:“后背穴道难以把握,你可在柳儿身上认一认。”

转头一看,柳儿早没影了。

“她一个时辰前已经睡了!”阮小幺无比郁闷,眼皮子都支不开了,困乏道:“师父,天色已晚,明日再教吧!”

他冷冷淡淡扫了她一眼,“明日要应对病人,哪有闲工夫与你瞎扯?今夜把手三阳经上的穴位认全了再睡,否则……”

否则师父就要拿金针在她身上一个个教导穴道位置!!!

阮小幺内牛满面。

她道:“师父,我拿你做人体图吧!”

“好。”他道。

阮小幺甩了甩浑噩的脑袋,对着叶晴湖背后,一点点指着经穴的名称位置。

“神堂、噫语、膈关、魂门……”声音越来越小。

他一边听,不时揪出错处,“噫语需在上半寸……那不是魂门,是阳纲……”

说着说着,听不着后头声音了。他刚要回头,一个脑袋已经趴在了背上。后头阮小幺贴着脸面,闭眼呼呼大睡了。

他一转身。她便倒了下去,可惜没能像不倒翁一般再站回来。

叶晴湖一愣,恨铁不成钢地盯了她半晌,最后。伸出的手最终收了回来,摇摇头,不再逼她学这学那,便要出屋。

临走前,又看了一眼阮小幺。她正盘着腿,就着歪躺的姿势,身子软若无骨,竟不嫌硌着难受,睡得极香。

叹了口气,叶晴湖又回身将她放平了。盖了被子,终于离开。

阮小幺一觉睡到了天亮,一清醒后,便惊坐了起来,愣神想了半晌。忽觉穴道还未认熟,忙急急去找叶晴湖。

柳儿正拿了几个包子上来,见她便道:“叶大夫方才出诊去了,着我告诉姑娘,好好学着奇经八脉,回来再考校考校。”

她揉着额,闷闷应了一声。

算一算。几人在扬州也呆了数日,靠着叶晴湖每日的诊金,便又赚回了四两银子,吃用都从当中出,阮小幺总觉有些不好意思。

他白日那么劳累,晚间还要教自己医术。结果她昨晚上竟然还睡着了。

这么想着,一时间发愤图强,各种医书堆在案前,也用功了起来。

只是老天爷注定让她今日用功不得。没到一会儿,柳儿便在外头叩门。道:“姑娘,有个大嫂说,一定要来见您一面!”

她不明所以,也不做男装,推门瞧了瞧,见那头立着个灰白色衣裳的妇人,二三十的年纪,长发绾了个髻,用一根木钗草草固定住,包了浅浅的头巾,挎着一竹筐,一副小户人家打扮,正翘首盼着什么。

阮小幺道:“大嫂,你若是来瞧病的,真是不巧,我师父出诊去了,不定何时回来。你是否……”

那妇人匆匆过了来,对着她一番打量,口中道:“不,我不是来找你师父……”

她说着说着,眼中似现了一些别样的光彩,上下瞧着她,又想了半晌,一把抓住了她的双手,激动地连连点头,“我终于找着你了!小菩萨啊……”

妇人激动的连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一个劲儿地对着阮小幺叫“小菩萨”。

跟前两人都被愣了住。

柳儿:“姑娘你你你、你认得这位大嫂啊?”

阮小幺:“你谁啊?”

……

那妇人收拾住了情绪,稳了语气,退了几步,满满向她行了个礼,这才道:“妇人沈氏,拜谢姑娘救我儿一命之恩!”

好歹不叫小菩萨了。

几人只在客房廊道上说话,偶尔其他厢房住客经过,投以好奇目光,有的便干脆离得远一些,从旁瞧热闹。

下头掌柜的原以为有闹事的来,慌忙跑来一瞧——嘿,又来了个瞧病的!

仔细听了一回,竟发现不是来瞧病,而是来拜恩的。

这两日他这客栈人声鼎沸,几乎全靠这对师徒入住所赐,初时没太在意,后见着每日里来瞧病的人几乎要排成了队,虽说个个穿着打扮也不算大富大贵,但有的候久了,也干脆坐在堂间,要壶茶、几片点心,这么慢慢等着。

如此一来,他这几日因着这师徒二人着实捞了一小笔,除了房钱、瞧病之人的茶水钱,更有他为两人拉生意,赚得的分成。

有客如此,谁不欢喜?因此上至掌柜、下至跑堂,都对这几人恭敬有加,一听闻有人闹事,忙出面调停了。

阮小幺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听她细细道来:“姑娘都出落地如此标志了,我还差点未认出来!不知你可记得几年前在沧州城,你救了我家宝哥儿一事?那日他从河中被捞了上来,分明已没气儿了……”

她说着,手中攥着帕子,又开始拭泪。

阮小幺恍然大悟,这一晃都四年过了,这妇人居然还记得她。

“这可真是机缘巧合,没成想这么些年过了,还在千里之外的扬州,我居然还能见着大嫂!”她拊掌笑道。

沈氏应了一声,又是欣慰又是叹息。

旁边众人倒吃了一惊,掌柜的最先道:“这位娘子,你方才说……令郎是被这位姑娘所救?”

“正是。”她道。

掌柜的笑了起来,“是否是她的师父?这师徒俩可不是池中物啊!师父有的圣手出神入化,起死回生,前两日还听闻那些个抓了药的人说,照叶神医的方子抓了药,没吃几副便好了!这小徒弟……也是个伶牙俐齿的,呵呵、呵呵……”

到底先前以为是个俊秀的小子,却没料到竟是个姑娘家,正直豆蔻年华,也不知这师徒俩究竟是个什么关系,说起来也是有些不尴不尬。

不料,沈氏却道:“我并未见过这位姑娘的师父,那时是她救了我儿。我记得很是清楚,姑娘那时还小,约莫就七八岁的模样,还是一副修行打扮,想也是富贵人家生的。”

大宣向来重佛,好些个大户人家便在子孙幼时,将他们送往寺庙庵堂,做个小居士,总角时再还了俗,也是一段佛缘。

沈氏想也没想,便将阮小幺当做了大户人家的闺女。

只是众人都还来不及思量为何她一个大家闺秀,要与师父一块儿出来跑江湖,此时都如炸了锅一般,东家问一句、西家问一句。

“大姐,你没蒙人吧!这姑娘再伶俐,七八岁把人从阎王那处拉回来?”

“是啊!落了水的小儿,还能被救活?”

……

……

沈氏见众人皆是不信,也急了,直道:“我沈氏一辈子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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