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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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旗帜-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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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太好了,明天跟晴儿说,可以准备婚礼了。”

司马烈总算舒了口气,这样的安排是最好的解决方法。看着段喻寒忠诚欣喜的样子,司马烈很满意自己的选择。

第二天上午,司马晚晴刚醒,司马烈就派人送了张纸过去,纸上只有一句话“留下孩子,就必须嫁给段喻寒,这是爹最后的让步。”

以她的性格,认定的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可父亲的坚持,任何人也不能改变,这已经是父亲最后唯一的让步。她是否只能依从?

“小姐,岳总管来看你。”

小玉进来回禀。

岳中正居然不顾伤势前来,司马晚晴慌忙搀扶他在躺椅上休息,“岳叔叔,你该好好躺着养伤。”

岳中正叹了口气,“晴儿,你看到老爷的决定了?”

司马晚晴神情黯然。岳中正继续说,“相信岳叔叔,寒儿是真心喜欢你,一定不会让你受一丝委屈。”

她仍是不说话。岳中正顿了一下,还说决定说,“他也有不好,不该去漫天坊那种地方。但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是不会当真的。从前老爷在外面也是如此,和夫人还不是恩爱夫妻?”

怎么父亲也曾经在外面依红偎翠?娘真的不怪他?司马晚晴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但岳中正定然不会胡乱说话。她的脸有些苍白,难道男人的爱就没有“忠贞”这个词?

“你答应嫁给寒儿,岳叔叔保证,他一定不会再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

岳中正加紧游说。他真的希望他最爱的两个孩子能够成婚。

“可是……”

她有些犹豫了,段喻寒成婚后真的会一心一意对她,再不碰别的女人?因为爱他,对他的不忠就格外生气,也因为爱他,总是希望他会改过。

司马烈不知何时进来,“还可是什么!你要知道,作为司马家的继承人,你的个人喜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司马家的名声、荣誉和发展、壮大。你坚持要孩子,爹已经同意,难道你希望这孩子出世后,被别人耻笑没有父亲?难道你希望司马家因为这孩子而名誉扫地?”

司马家的名誉利益,远远胜于自己的喜好需求,这一点她早就明白。但今时今日,她为何仍是这么的任性自私?还有孩子,给他一个父亲,即使那个父亲不是最好的,总胜过没有吧。

司马晚晴低下头,思忖良久,终于点头,“好,我嫁。”

为了司马家,为了孩子,她可以嫁给段喻寒,但是她绝不会原谅他的不忠。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这不是她的作风。可既然爱了他,爱到无法回头,既然不得不嫁他,她能做的,只有改掉他那些坏毛病吧。

纵然司马晚晴使尽浑身解数,仍然无法逃脱命运的安排。她和他,注定了一生的纠缠不休。

司马旭的葬礼很快结束,整个烈云牧场接下来忙的就是司马晚晴的婚礼。

无数流言在民间游荡。传言中,司马小姐和裴公子曾私奔,结果被抓回来了。传言中,婚礼如此仓猝举行,是因为司马小姐怀孕了。传言中,裴公子很可能是那孩子的父亲。传言中,段喻寒是被逼迎娶司马小姐。传言中,司马小姐矫情虚伪,不肯嫁给年青有为的段喻寒。

这女人不守妇道,未婚先孕,真是不知羞耻。众多姑娘朝思暮想的如意郎君段喻寒,就这样被她据为己有,她还老大不乐意,实在是该死之极。她若不是烈云牧场的主人,司马家的小姐,此刻只怕已被众人的唾沫淹死。

随着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段喻寒也越来越想见到晚晴一身嫁衣的模样,该是怎样动人心魄的美丽。或许,他再见她时,不该让妒恨冲昏了头脑。她不惜用自己的生命来捍卫孩子的生命,他已无法阻止那个孩子的出生。既然如此,或许柔情以对,她会慢慢告诉他孩子的父亲是谁。

出人意表的,在婚礼前几天,淑龄姑娘突然摔了一跤,怀了八个月的孩子就这么没了。这件事让刚刚有些喜气的烈云牧场蒙上了一层阴影。

孩子的死,让淑龄姑娘悲痛欲绝。司马晚晴前去安慰她,她却不肯见。或许,她是不想看到另一个怀孕的女人,想起自己的悲惨遭遇吧。

司马晚晴将心比心,自然明白她痛失孩子的心情,也没有怪她无礼。如果她还愿意留在烈云牧场,就当她是二哥遗孀一般,所有人都会好好待她的。

司马晖终究没有后人留下,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司马家的后人仍然只有司马晚晴一个。或者不久还会有一个,她的孩子,也将姓司马。

第13章:新婚之夜

沐雨小阁和听雨小阁已经重新装修扩建,连起来建成“共雨小筑”取其“共渡风雨”之意,将成为司马晚晴的新婚之所。

今夜,共雨小筑里布置得一片喜气洋洋,正是司马晚晴和段喻寒洞房花烛夜。司马晚晴坐在喜床边,悄悄掀起红盖头,满眼的红喜字仿佛在宣告她少女时代的结束。曾经无数次的想象做他的新娘,不料最终是被爹逼着嫁给他。此刻,她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这些日子不曾和他见面,她想了很多。也许,不把他看作心爱的人,面对起来会容易得多。当年母亲对父亲的逢场作戏,究竟是怎样的心情?装作不知道,还是完全接受?她无法得知。或许,她只能感慨,人生就是如此,不可能事事完美无憾。

如今,她要做的是学会做个合格的继承人,还有好好的生下孩子。其他的事,暂且不提也罢。

“小姐,不能掀盖头,掀盖头不吉利。”

小玉在床边提醒司马晚晴。

门外传来嘻笑哄闹声,隐约听到是四大执事和一些世交子弟要求闹洞房。自然,司马烈阻止了众人,众人在哄闹声中渐渐散去。

司马晚晴觉得头上那金光灿灿的凤冠沉甸甸的,压得脖子好重,腰也酸得厉害,只想躺下休息。

“小姐,不能躺,按规矩,要等姑爷亲手掀了盖头,然后你们喝了交杯酒,才能睡下。”

小玉见司马晚晴已经歪倒在枕头上,连忙要扶起她。

司马晚晴有点生气,这么晚了,还要她呆坐在这里。这什么古礼风俗,分明是难为新娘子。想是这么想,她还是坐了起来,吩咐小玉拿了被子给她靠在身后,这样总算舒服一点。时间一点点过去,段喻寒还没有进来。司马晚晴靠着被子,头一歪,径自睡了。小玉站在床边,也不敢叫醒她。

门吱的打开,有些醉意的段喻寒走进来。小玉正要摇醒司马晚晴,段喻寒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摆了摆手,小玉立刻明白,赶紧带好房门,出去了。

段喻寒取下红盖头,又小心的拿下司马晚晴头上的凤冠,端详她如天使般纯洁娇憨的睡颜,不禁一笑。从今日起,她就是他的妻子,再没有任何人可以将他们分开了。

司马晚晴察觉到他的到来,却不想睁眼看他,只装作没醒的样子。段喻寒的手抚过她的耳垂,悄然在她耳边轻语,“你没醒就多睡会好了。”

司马晚晴觉得身子一暖,被他双手打横里抱起来,然后一阵凉爽的风刮来,她不由微微睁开条缝看是怎么回事。他抱着她出了新房,飞速跃出烈云牧场,想做什么?

一会儿功夫,段喻寒带司马晚晴到了宴和塔塔顶。朗朗星空,夜风习习,怀抱心爱的人,他很满足。

知道他停下来,司马晚晴忍不住睁开眼睛,“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你醒了?”

他惊喜的望着她。

她要挣脱他的怀抱,他却抱得更紧,“别生气了,我们讲和好不好?”

她忿忿的看着他,“我要回去睡觉。”

“你不记得这里是你我第一次说话的地方?我还记得你傻乎乎的跑过来,跟我说你有云南白药,止血最好,还叫我别怕。”

他忆起往事,悠然神往,平静如水的黑眸中是她完美的身影。

她仿佛被他磁性的声音所感染。是啊,那时他刚来牧场不久,想做爹的贴身侍卫,可是武功不够好,他就每天拚命的在宴和塔这里练功。结果有一天,他练轻功时从塔上摔下来,摔伤了腿。她刚好和哥哥们一起来玩,看到他那样,她就冲过去,帮他止血包扎。虽然之前他屡次拒绝她的好意,她那时还是毫不犹豫的过去帮他。她天性中的善良,最是见不得别人受苦了。那次,他乖乖的接受她的帮忙,居然还破天荒的说了一声“谢谢”如今,回忆那日的事,竟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轻轻的掐了自己一下,告诉自己别轻易被他迷惑,“我要回去了。”

“你看下面,多美。”

他圈住她的腰,右手指着下面。她不耐烦的瞥了一眼,却吓了一跳,烈云牧场一片灯火通明,牧场周围的房屋街道也是烛光闪烁。黑夜中的家家烛光,和天上的点点繁星,互相辉映,景致异常美丽。

“他们这么晚了还不睡?”

她惊讶的脱口而出。

“他们在庆祝我们大婚呀。”

他看她小嘴微张的样子煞是可爱。

她别过头去,不想再看,这场婚礼不是她要的。他好像察觉到她心中的不快,执着的抓过她的手,“我们下去看看。”

他算准了她为了孩子,不会太过激烈的挣扎。她怨恨的望着他,只能任他带她到街上去。

他带着她站在沿街的屋顶上,街市看得更清楚。虽然已近深夜,街上仍然分外热闹。舞狮子的,耍猴的,变魔术的,玩杂技的,卖唱的,各色艺人还在卖力的表演,围观的人群大声叫好,喝彩声此起彼伏。

“你看,为了我们的婚礼,爹特意请了关内和西域最出名的艺人来此表演,就是想与民同乐,让更多的人为我们祝福。”

他知道她今天在新房里闷坏了,只想逗她开心。

司马晚晴起初还在生气,渐渐的,也被人群欢乐的气氛所感染,想去看个究竟。他很快捕捉到她眼中的好奇,微微一笑,带着她挨个看过去。只是他俩此刻还身穿大红喜服,出现在人群中不太适宜,所以只能在最近的屋顶上观赏一番。

一会儿,看到舞狮子的施展绝技,四头狮子齐齐的去抢挂在竹竿上的绣球。那绣球高挂在两丈高的竿头上,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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