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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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旗帜-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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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碰到小玉,知道你在这里就过来看看。你在和舅舅谈心?”

段喻寒看到岳中正和司马晚晴一起在静斋,颇感奇怪,更奇怪他们见了他,竟有些不自然。司马晚晴的眼圈有点红,好像刚哭过。自司马烈死后,段喻寒就没见她再哭过,今天是为了什么事?

段喻寒怜惜的用手抚过她的眉间,“怎么哭了?”

司马晚晴不敢看他,她怕一看他,就忍不住想起他受的苦,忍不住要抱他。

“刚才说起她娘亲的一些往事。”

岳中正适时的解释,段喻寒也不疑有它。他知道她近几天,总是会到静斋来,是怀念娘亲吧。

“别伤心了,”

段喻寒柔声安慰她。她却依然低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

岳中正忽然笑着提议,“听说昨天你们下棋,舅舅也技痒得很。走,下棋去。晴儿做裁判。”

段喻寒当即响应,司马晚晴默默的由他牵着手出去。

看着段喻寒的侧脸,优美的弧线勾勒的唇,嘴角依稀凝着往昔的孤傲坚强,只是再没半点桀骜不驯的影子。他曾受的苦,他对她绝口不提,他是不想她见识太多的丑恶,还是不要她的同情怜悯?

可即便段喻寒曾经遭受那样的苦难,也不能成为他今时今日为所欲为的借口。司马晚晴自认是个爱恨分明的人,她绝不容许自己再感情用事。

第31章:相见恨晚?

晚饭后,岳中正和段喻寒兴致大发,还要继续下棋。司马晚晴借口去看孩子,悄悄溜到静斋。

“小晴。”

裴慕白欣喜的看她进来。

“裴大哥。”

其实裴慕白不过比司马晚晴大一岁。这一声“大哥”完全是因为结义兄妹的名分,才这么称呼。说到心里的感觉,两人都觉得这么称呼挺别扭。

裴慕白笑意满满的望着她,“以后叫我慕白,叫大哥我不习惯。”

“慕白?”

司马晚晴低声念了一遍。她的声音听起来娇柔之极,居然有些情意绵绵的意味。裴慕白明知她对自己没有爱意,还是不由自主望着她粉红的樱唇,心中一荡。

自她成婚那日起,他就决定放下那份爱慕。为何时隔一年,再见她,仍然要心动不已?

想起第一次在无锡见她时,和煦春风中,她一骑纯白的雪玉骢急奔而来,飘逸的红衣如晴空里的绚烂晚霞,刹那间照亮了整个街市。他在一瞬间,见到她的侧影,只那一眼,让他终身难忘。那时,他想世间怎么有这样耀眼的女孩子,既有江南的灵秀之气,又有塞北的飒爽之风。

他一直以为自己和她是有缘的。否则,怎么那么巧,在无锡的同一家酒楼吃饭,他顺手抓了一个小偷,刚好帮她找回钱袋。一个多月后在长安,他们又在花灯会上相逢。

直到那天,他知道她有了孩子,他才豁然明白他们之间的缘分不是爱情。认识她以来,为什么她不快乐,为什么她总是抗拒他的接近,为什么她宁死也要保住那孩子,只因为她爱段喻寒。

她成婚那天,他真诚的祝福她,祝福她从此和心爱的人快乐幸福的一起生活。可从楼兰回来,烈云牧场的物是人非,让他不得不再次站到她身边,帮助她支持她。

如今,她已非昔日那个清纯可人,时而忧郁,时而说些天真孩子话的女孩,她的身上日益散发着一种沉稳迷人的风韵,让靠近的人心醉神迷。她的这些变化,都是因为段喻寒吗?

司马晚晴见他似笑非笑,若有所思的样子,很是奇怪,“你怎么了?”

裴慕白收敛心神,“说正经事。昨晚给你留字条时,事还没写清楚,就看到岳总管在外面走来走去,我怕被他发现,只好约你今晚再见。”

司马晚晴心中很是诧异,岳叔叔昨晚来过静斋?怎么说这里也是娘的旧居,他深夜到此不太合情合理。但此时也不及多想,她更关心的是胡天的情况,“你还有什么发现?”

“玄冰之毒是导致伯父和你大哥死亡的直接原因。我在查胡天时,发现他前年十月曾去藏族拜见活佛,说是给父母超度亡魂,其实很可能是去直贡寺搜寻玄冰之毒。”

裴慕白的话,让司马晚晴的心一沉。大哥死在去年三月,而胡天在前年十月去西藏。难道那时段喻寒和胡天就开始勾结,开始阴谋策划杀害她的父兄?

裴慕白继续说下去,“玄冰之毒可能在胡天手上。如果真在他手上,那胡天肯定是凶手之一。我们可以制服胡天,让他说出全部真相。我查探过他的两处住所,没什么特别。只剩摩珂岭的住所没去过,打算今晚去看一下。”

“我和你一起去。”

司马晚晴迫切的想知道真相。其实,就算玄冰之毒在胡天手上,还是不能证明段喻寒是主谋。她需要的是,先证实胡天是否凶手之一,然后再决定是否逼迫胡天说出事实。一切不可操之过急,如果打草惊蛇,只怕她和裴慕白会死无葬身之地。她是为了父兄家族,真的死了,也是死得其所。可裴慕白,冒性命危险来帮她,她绝对不能让他孤身前往胡天的巢。

她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下一道阴影,凝眸看裴慕白时,眼中竟是海一般的深沉。而转眼间的锐利目光,仿佛一把随时准备出鞘的神兵利器,虽锋芒尽敛,但杀气已现。

“不好。你长时间不回共雨小筑,他会发现的。”

裴慕白并不想她去冒险。

“他和他舅舅在下棋,说今晚要下个通宵。没问题的。”

司马晚晴自然也考虑过这个问题。

裴慕白想了一想,“还是不好,我一个人方便些。”

他言外之意,好像嫌她碍事。

司马晚晴还是看透了他的心意。他故意这么说,是想让她生气,然后放弃和他一起去的念头。其实,他是怕她出事。

“我们结拜时,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应该共同进退才是。”

司马晚晴不容他拒绝,从神龛后拖出个小包袱。打开来,里面竟是黑色的夜行衣,黑色的面纱和打火石、火折子等。还有一条黑色的绸带,想必是她怕鞭子被人家认出来,特意带了这个当武器。

“这些我早准备好放这儿的,想不到今天派上用场。你转过身去。”

司马晚晴自顾自的说话,不让他有机会撇下她。看她要换衣服,裴慕白只得背过身去。

“好了,我们走吧。”

她迅速换好衣服,系上面纱,拉了裴慕白出去。两人施展轻功,飞速冲出烈云牧场。走了没一里路,裴慕白在一个偏僻的小屋子前停下。

“摩珂岭在牧场西边五十里,我准备骑马过去。”

裴慕白到马厩里牵出马,“可我只预备了一匹马。”

他还是不想她去。

司马晚晴豪爽的首先上马,“没关系,一起骑,我不介意。”

裴慕白暗暗叹气,她还不是一般的固执。如今共骑一马,她这么软玉温香的坐在他身前,他难保自己不会再心动。

“哈哈哈哈”不远处的树后突然发出大笑声,随即闪出一个人。司马晚晴吃了一惊,仔细看时,居然是巴摩克。

“我们走。”

裴慕白不想招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上马坐在司马晚晴身后,就要离去。

巴摩克嘿嘿一笑,“司马烈的女儿深夜和男人私会,不象话。”

司马晚晴蒙了面纱,他还认得她?她不由勒马停下。倘若巴摩克胡乱说话,让段喻寒知道,岂非大大不妙?

“我随便散散步,想不到会看到你和情人幽会。不知道你夫君知道,会怎么想。”

巴摩克故意说的不紧不慢。他本不是个多事卑鄙的人,但为了一睹霓裳羽衣舞的风采,他不会放过这个要挟司马晚晴的机会。

裴慕白听他这话,一时倒搞不清,这个番邦僧人怎么认识司马晚晴。司马晚晴驾马过来,“大师好闲情雅致,深夜还出来闲逛。不如这样,霓裳羽衣舞,晚晴明日自会请大师指教。今晚大师一直在牧场休息,什么都没看见,这样可好?”

巴摩克误会她和裴慕白的关系,她也不想多做解释。

巴摩克心中大喜,二十年记挂在心头的事,想不到这么容易就要解决了。他是个直爽的人,此刻也不想再为难司马晚晴,“好,一言为定。”

停了一下,又似想起什么,“看你这么好说话,提醒你一句。你夫君可能对你起了疑心,你还是守本分做个好妻子,不要累及司马家的名声。”

他这话说得有些奇怪,段喻寒对司马晚晴起了疑心?

“你知道些什么?”

司马晚晴拦住准备离去的巴摩克。巴摩克却靠近她,用力的吸了两口气,“还好,今晚你很安全。”

他这话越发透着古怪。什么今晚很安全?他到底想说什么?

巴摩克此刻心情大好,看司马晚晴也格外顺眼,“先说清楚,我不是挑拨。”

他越这么说,司马晚晴越疑惑。

“昨天见面时,你衣服熏了一种楼兰香料?”

巴摩克问得很蹊跷。

司马晚晴想了想,“是楼兰的迷鹿香。”

陡然间想起小玉说的话“这是主上专门嘱咐给夫人熏衣的,这种香料在整个牧场周围几百里都是独一无二的”她仿佛要猜到什么,却有些抓不到头绪。

巴摩克得到她肯定的回答,慢腾腾的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迷鹿香在楼兰很稀有。听说它用麝鹿身上的什么香腺做的,是香料中的极品,香味浓厚,很长时间都不散去。所以……”

下面的想法是他揣测得出的结论,他有点犹豫要不要说,还是让司马晚晴自己领悟。

“所以无论我到哪里,猎犬都能闻出来,马上跟过来?”

司马晚晴的声音微颤,她不希望自己猜对。

“果然聪明,就是这样。任何地方,只有你去过,就算人已走了,十二个时辰里,狗也能闻得出来。”

巴摩克没想到她一下就想到事情的关键所在,忍不住要赞她一句。

司马晚晴却象凭空被人打了一棍子,头有些晕晕的。段喻寒当日的话却极清晰的回旋在耳边“是一个丝绸商户送的。据说是楼兰国的迷鹿香,千金难买,有提气醒神的作用。我看你精神不好,所以叫小玉用它给你熏熏衣服。”

他所谓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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