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书记的两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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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两规日子-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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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嘉说:“容主任已安排好了。”杜赞之站起跟他握了握手,他一下子觉得这个开口闭口省领导的处长很可怜。

几天里杜赞之一直将任在娜弟弟工作的事记在心上,有一天他特地到容棋办公室坐了很久,杜赞之故意跟容棋谈起国内歌星,谈着谈着,容棋就谈到了汉州的歌星。

“其实,我觉得任在娜跟那些国家级的歌星比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如果有人捧一下,任在娜说不定就红了。”容棋说。

杜赞之间:“任在娜在我们汉州,算个人才了吧?”

容棋说:“算个人才了。”

杜赞之说:“她有个弟弟农学院毕业,不愿到农业站去,托人跟我说了几次,我觉得这种事不太好办。”

容棋说:“不愿到乡镇就留在农业局嘛,这也不违反什么原则。”

杜赞之说:“问题是他不想干农业,要到工商。”

容棋说:“我联系一下吧。”

工商局超编近百人,梅初山曾在大会上宣布过:没有他的签字,谁也别想进工商局。梅初山肯为任在娜签这个字吗?杜赞之。乙里没有数。

容棋找到人事局那个管全面的副局长,副局长说,没有市长的签字,人事局开出介绍信工商局也不会接。工商局长是梅初山的一个远房表亲。容棋说,你们先写介绍信吧,人编和工资的事由我去协调。人事局开出介绍信,工商局长说,我接也没有用,编制这边还得梅市长签字,梅市长不签字,就领不到编制卡,财政就不给工资。容棋想想还是找了梅初山。

“是谁让你办的!”梅初山一开口就问。

容棋笑笑说:“市长不准我有哪个亲戚要进工商吗?”

梅初山说:“肯定不是你的亲戚,要是你的亲戚我马上给你签。”

容棋想,如果真是他的亲戚,梅初山说不定又有另外的理由了,他说:“是上面的领导要安排的,杜书记知道工商超编太多,不想开这个口,你就记在我的名下,算是帮我办的吧。”

梅初山说:“这可不行。如果是杜书记同意办的,他开口,我只好照办,但他不开口,我帮办了他反而怪罪下来怎么办?”

容棋只好苦笑。他突然才醒悟过来,这事一开始就让边皂德去办,没有不成的,现在是弄巧成拙,只好拖一拖再说了。杜赞之给任在娜打电话,让她放心,说迟早会办好的。任在挪说她要到外省演出,希望她回来时这件事已经办好。杜赞之问她去多久,要为她饯行,她说:“谢谢。”就将电话挂了。

第二十七章

任在娜从外地演出回来,杜赞之就开车将她带到边皂德提供的别墅。别墅里摆着近10种进口香水,杜赞之说要考考她,让她在那么多香水中挑出最贵的一种。

“我会选最好的,但不一定是最贵的。”任在娜说。

杜赞之说:“物有所值,最贵的往往就是最好的。”

任在挪用手指括一下杜赞之的鼻子说:“多少男人要给我送奔驰送别墅,我连看都不看,你给了我什么?我糊里糊涂就跟你上了床。”

“糊里糊涂才是爱情。”杜赞之说,“如果你感兴趣,这幢房子就算你的了。”

任在娜喜出望外,眼一下睁得贼圆:“真的吗?”

杜赞之说:“有人要送给我,我就借花献佛算了。”

“我的其实也是你的。”任在娜说。

小别胜新婚,又是在如此豪华的新房里,他们尽情地玩了个够。

任在娜念念不忘她弟弟的事。杜赞之说正在办,不要急。任在娜说她不想唱歌了。杜赞之觉得可笑,学唱歌的不唱歌干什么?

‘你跟我们局长说,让我到局机关打杂算了。“任在娜半真半假地说。

杜赞之说:“即使你自己愿意,你们局长也不赞成。”

任在娜说:“不管我们局长赞成不赞成,你赞成就行了。”

杜赞之说:“到局机关除非当副局长。”

任在娜不吱声,杜赞之猜她是有这个想法。但一个毕业不久的演员,让她干副局长有没有议论。“我跟你们局长说一下,合适的时候先做个副团长吧。”杜赞之说。

“谁希罕个破副团长?”任在娜说,“我宁可唱自己的歌。”

杜赞之说:“想不想是你自己的事,安排不安排是组织的事,你服从安排就是了。”

文化局领导研究,说任在娜参加工作时间还不长,也没有领导能力,让她当副团长平衡不了其他人的关系。

“副团长不给当,我给她当副局长。”杜赞之心里很生孙德顺的气,认为孙德顺魄力太差。没几天他见到肖遥,就跟肖遥谈文化局班子的事。

“你看文化单位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他们几个正副局长年龄偏大了,有机会得考虑配个年轻的副职。”杜赞之说。

“我早有这个想法。”肖遥说,“让有专业的年轻人走上领导岗位,让内行管内行。”

杜赞之向肖遥点头,对肖遥的观点十分赞赏。杜赞之知道,肖遥曾几次让孙德顺带任在娜陪他吃饭,看来肖遥还不知道她已跟杜赞之上了床,男人个个都那德性!

肖遥说:“我看任在娜就是个人才,听说局里研究让他当副团长,有人说她太年轻,不培养年轻人以后谁来接班?”

杜赞之说:“我也觉得任在娜是个人才,你可以向组织部说说,到时做方案拿出来讨论。”

肖遥很快就跟沈实说了,沈实也很快就派人考核。

杜赞之自己开了轿车将任在娜拉到郊外,上车后杜赞之一直不说话,任在娜像是赌气似的歪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一言不发。小车跑在宽阔的郊区公路上时,他们看到了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月光透过挡风玻璃照在他们的脸上,他看着她那张还显得稚嫩的瓜子脸,说:“最近可能组织部要下去了解你的情况。”

任在挪听了没有表露出丝毫的意外和惊喜,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她还是像刚才那样望着外面,仿佛在思考仿佛在静默。

“你在想什么呢?”杜赞之间。

任在娜向杜赞之撒娇说:“我有个小小的要求,不知你是否可以答应。”

“小到什么程度,先说说。”杜赞之说。任在娜喜欢跟他兜圈子,在一起时常向他卖关子,卖着卖着他就上当,所以他慢慢变得谨慎了。

‘小到你可以不当一回事。“任在娜说。

杜赞之说:“你说吧,我猜这类东西智商不高。”

任在娜说:“我们到外面去玩几天,好不好?”

“去哪里!”杜赞之间,“怎么玩!”

任在挪说:“我们到首都去,要不到上海天津去。”说着搂杜赞之脖子亲了亲,“就像度蜜月一样。”

杜赞之说:“这主意真好,但不知能否走得开。”在杜赞之看来,这已经不是小事了,一个市委书记带着情人去玩,扔下市里的工作先别说,两个人在外面给熟人碰到也好,住宾馆碰到什么意外也好,都不是闹着玩的。

任在娜说:“有什么走不开的,市里的工作不是有市长和副书记吗?放手给他们干几天,还可以考验他们对你忠不忠呢。”

这个想法有点意思,杜赞之怎么就想不出来呢?但事实上,班子里的人谁怎么样他已经了如指掌了,还用考验吗,“考验一个人,就得远距离,就得故意放手,看他到底对你怎么样!”任在娜仿佛一下子变成了政治家,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想想也是,他不知多少年没有自由过了,会上会下,迎来送往,整天屁股后面都跟着司机秘书,古时候皇帝也有偷着溜出皇宫的,他没有皇帝那份尊贵,但不知比皇帝辛苦多少倍,早应该休息休息游洒深洒了。

杜赞之让容棋跟梅初山说,他要到广州去检查身体,几天后才能回来。

这是个没有商量余地的理由。自从那次讨论人事问题的常委会之后,梅初山意识到自己在班子里已经没有太多的优势,需要重新调整策略收买人。动了。几个月下来,觉得杜赞之也不像尚维有那么霸道,好像就对杜赞之友好些了,不再等容棋主动找他,就吩咐财政局分批给市委办拨付油费和修理费。

“工作再忙也得注意身体,你告诉社书记让他放心去吧,有什么事我们就打手机向他汇报。”梅初山对容棋说。

杜赞之说:“在外面我的手机也不一定经常通,说不定还要到医院住几天,该做的事大胆做,汇报那么多于什么!”人与人之间本来就需要一些客气,只要互相客气,就什么事都好办了。

容棋问谁陪他去,杜赞之说谁也不用,他广州有朋友,一下飞机朋友就什么都给安排了。梅初山让容棋再问什么时候动身,到时去机场送送。

杜赞之知道那全是套话,梅初山不会送他,他也不可能让梅初山送,但他还是让客棋感谢梅初山的好意。他说要等对方朋友的电话,但这两天他不到办公室了。容棋还坚持送他,他生气地说:“送什么?又不是出国定居,说不定三天两天就回来了。你只要配合他们做好市里的工作就行了,记得多跟梅市长和几个副书记联系。”

容棋说:“这个你尽管放心。”他安慰杜赞之说:“你身体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的,但检查一下也好。”

下午,杜赞之和任在娜坐出租车悄悄地去了机场,一前一后登上飞往首都的波音747 客机。杜赞之担心机上会碰到熟人,两个人的票也分开购买,在确定没有熟人时,杜赞之才让任在娜调了位置坐到他身边来。

杜赞之和任在娜在首都玩了几天,让任在娜挽着手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逛,杜赞之第一次体会到人地两生的妙处。他每天接到容棋一个电话,容棋在询问杜赞之检查进展的同时,还顺便汇报一下工作,反复要求杜赞之放心。容棋说:“庄处长来找你,我说你不在,他就去找了梅初山。”“他有什么事吗?”杜赞之知道庄嘉一定是为邢芳而来,但还是要问。容棋说:“还不是为邢芳,听说邢芳在这里交了不少男朋友,庄处长很恼火,但已经没有办法了。”

“他是不是想让梅市长为他调解一下?”杜赞之笑着说,“既然今日,何必当初?”

容棋说:“市长帮不帮调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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