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特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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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特警队-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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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解散后,一群女兵把强冠杰和教导员围在草坪中央,齐声要求队长教她们学散打。徐文雅悄悄溜出操场,径直走向男兵九班寝室。罗小烈的伤情让她挂心,再说总是回避而让他心性烦躁也不是长事,应该向他表示点什么,至少应该稳住他的情绪。
走进男兵寝室时,卫生兵正在罗小烈身上敲敲打打,罗小烈嘴角擦着消炎药,精神看来还好。王川江等几个男兵围着他关心地说话,见徐文雅来,自觉让开了。
徐文雅换上微笑,关切地问道:“痛不?”罗小烈似笑非笑,却偏转脑袋不看她,似乎过去受了委屈,现在终于逮着了报复的时机。王川江碰他手肘道:“人家代表女同胞慰问你来啦。”罗小烈故意拖声拉调道:“是吗?”终于对了一眼徐文雅。徐文雅暗自一笑,从兜里掏出一罐可口可乐递过去道:“给你。”罗小烈本还要争一口气,但一看徐文雅关怀中带着命令似的眼光,禁不住听话地乖乖接了,说道:“还认得我呀?”徐文雅心里嗔了一句不识抬举,表情淡了下来,只道:“我当然不敢高攀我们特警队的大英雄。”转身就走。
罗小烈有点不知所措了,很后悔自己的态度,想张嘴叫一声,看到王川江和战友们探究地盯着他的眼神,只好悔恨万分地收回喉咙里的话。
草坪上,女兵们还围在强冠杰身边,提着各种各样的问题。“谁说我们女兵不能学散打?”铁红出风头般地表决心,参军前她在业余武校学过拳击,她觉得散打肯定跟自己学过的东西差不多,那她一定可以在队里拔得头筹,她得意地道:“古代的花木兰肯定就会散打。”耿菊花腼腆地道:“是哩,与坏人打架不能只靠男兵哩。”
强冠杰挥着拳头,语音振奋道:“队里下个月就有这个训练科目,既然你们热情这么高,那就大大地好!”
黑板上,两个大大的粉笔字“散打”写在中央,强冠杰在学习室的讲台上看着他的男兵女兵,侃侃而谈。这是初冬的第一个月,沙学丽、徐文雅、耿菊花、铁红的肩上都换上了崭新的两年兵的肩章。
“是啊,”强冠杰接着往黑板上写粉笔字,同时说道:“我们中华武术博大精深,可近年来其中有很多纯属花架子,表演时,虽然舒展自如,实战性呢,却明显不强,正因此,1996年我们国家一个武术代表团在欧洲某国访问时受到了冷遇,这能怪人家吗,不能,只能怪我们自己,因为照此下去,中华武术的真功夫就要失传。其实,我们国家从宋代开始,就把武术技击竞赛称作打擂台,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散打比赛,这种打擂台经历了多少年代盛久不衰,啊,那些扶正驱邪、除暴安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好汉,都是武艺高强的散打高手,他们掌握了这种中华武术的精髓,徒手交战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对方打倒制服,手无寸铁的拳脚能置对方于死地。正因此,在遥远的冷兵器时代,散打不知迷住了多少英雄好汉,佛家道家为掌握它、发展它而呕尽了心血。当然了,从五十年代以后,由于特殊的政治原因,中国的擂台沉寂了,啊,提起散打,人们感到陌生,而在这期间,外国的擂台却热闹异常。例如:在泰国,国民对技击之道的追求,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男子不会散打成了耻辱,就是求婚找对象都成为难事。由于全国的普及,泰国打擂台绝招频出,令世界各国惊叹折服。在日本,空手道风靡全国,不但男队遍布全国,而且女队连连兴起,所有的中学体育课都要教这种徒手格斗的功夫。在韩国,跆拳道用腿不用手,形成了那个独具特色的竞技风格。在整个西欧,散打被称为自由搏击,四击八法十二行,横扫一切哪。而我们这个国家,擂台兴起之地,啊,却整整三十多年在一旁观望人家,看着人家去研究、推广、普及散打技艺,看着人家用它强健身体、伸张正义,这不能不说是一大遗憾。中华武术的老祖宗们地下有知,该发出怎样的叹息!如果每个肩负保护人民利益的武警战士都有一身武林硬功,罪犯岂敢嚣张?所以,在1984年10月,我们武警总部的首长们作出了一项意义深远的决策:‘为了增强武警战士赤手空拳制服歹徒的本领,武警部队要大力普及散打训练!’于是,一支支散打队在各武警总队下面成立,当然那都是男兵,而你们,女兵们,你们正生逢其时,你们也可以与男兵来一个抗衡,我们女子特警队里,要练成自己的女子散打高手!”
女兵们掌声如雷,人人激动得相互擂拳,只有铁红心里犯着嘀咕,强队长说社会上有些拳脚是花拳绣腿,那她在业余武校学的东西属不属于花拳绣腿呢?
这堂课下来,散打训练正式排入女兵每个星期的训练科目。
强冠杰将女兵带进训练场,场馆中央已被王川江领着男兵用绳了圈出一块9米见方的拳击台,强冠杰向围拳击台而站的女兵们说道:“上擂台比赛看着是威风,是不是?可平日的训练却很枯燥,很痛苦!但这种痛苦和枯燥会使你成长为一名军事技术上合格的战士,那么这个过程就是值得的,是不是?从今天起,你们要与男战士一样,实行五分钟训练法,也就是说,在五分钟——也就是三百秒里面,每个队员必须在一个9×9米的场地内完成下面一系列动作:在A角快速冲拳500次,单腿蹦到B角蹲、跳、端50次,蛙跳到C角做俯卧撑50个,然后到D角做翻身两头50次,接着鸭形走到A角做立卧撑50次。记住,这么多动作,必须在五分钟内完成,平均一个动作的时间0。4秒。完了后,休息三分钟,接着从头开始,完了再休息三分钟,再从头来,一连三遍,然后才是别的练习。”
女兵们一片惊呼道:“啊呀我的妈呀……”“别说五分钟做完一遍,就是十分钟做完一遍,也是超人啦……”
“我再强调一下,”强冠杰挥手止住她们道:“在警营外面,男人是男人,女人是女人,但在战场上,在训练中,那就没有性别之分。比木头硬的是什么?是钢铁。比钢铁硬的呢?是金刚钻。比金钢钻还硬的呢?那就是军人!现在听口令,全体,流水作业,五分钟训练法,开始!”
快速冲击的拳头,一声声尖厉的喝叫……
跳动的蛙步……
凌空端踢的腿……
被汗水沾在颊上的发丝……
张口大喘的一张张脸……
强冠杰来来回回地监督道;“快快!出腿速度还要快,不准停下!谁停就叫谁再多加一组。快!”
一天训练结束,女兵们几乎连路都不会走了,身体疲累到极限,只要谁戳谁一指头,被戳者就会随风而倒,永远躺着不会爬起来。看男兵们散打如此过瘾,真让自己练起来,才知道那是入地狱一样的苦难。
沙学丽与铁红互相搂搭着往女浴室走,两人磨磨蹭蹭,歪歪倒倒,要死不活,铁红这才明白了武警散打与武校拳脚的区别,两者相较,武校学的东西无疑是小儿科。她十分后悔当初的出风头,与沙学丽一起小声诅咒着训练,诅咒着散打,诅咒着一切可以诅咒和不该诅咒的人和事。耿菊花和徐文雅端着脸盆走在她们旁边,徐文雅也累得够呛,但对这两个战友的论调丝毫不赞成,只是碍于大家都是一样的兵,并且确实也折腾得半个灵魂出了窍,因此忍着不好插嘴。
没曾想动作很快的朱小娟已冲完澡从女浴室出来,迎头碰上这群女兵,恰好就听见了沙学丽对训练的埋怨,朱小娟脸一沉道:“闹什么闹?这次不行,下次又来,关键记住一句话,不怕苦不怕死,那就什么都有了。”沙学丽歪着身体,苦巴巴的脸上似乎还有未揩尽的泪痕,说道:“其实我们有枪,到时嘟嘟嘟一梭子过去,什么乌龟王八蛋都跑不掉!”朱小娟道:“胡说。我们不是解放军。”
徐文雅这时有机会插话了,她说道:“就是,人家解放军的任务主要是面对面地与境外敌人作战,可我们武警的内卫部队,主要就是对内执勤和处置突发事件啊,这大部分都是在人群中和闹市区,有时候根本不可能开枪开炮,特殊的条件和情况使我们要有特殊的本领,比如掌握散打。”朱小娟非常赞许地扫了徐文雅一眼道:“徐文雅说得好。”铁红犹豫地道:“可是练得这么辛苦,万一还是练不出火候呢,女的天生打不赢男的呢。”朱小娟黑了脸道:“没什么天生不天生,什么都可以后天练成。”徐文雅道:“班长说得对。”
朱小娟临走时撂下的最后一句话是:“给我好好练,累死当睡着。”
这天晚上,教导员不放心战士们的思想,决定去巡视一下各班的班务会,嗖嗖的寒风中,他第一个就来到一区队一班。只见寝室里的女兵们一个个累得愁眉苦脸,强打精神坐在小马扎上。教导员刚温馨地问了一句大家感觉如何,沙学丽就不管朱小娟凌厉眼光的制止,哎哟哎哟地倒起苦水来。
教导员一直微笑着倾听,这种场面他见得太多,他的经验是必须转移大家对直接诱因的注意力,等女兵们讲得没劲了,他微笑道:“好了不诉苦了,各个行业都有各个行业的苦,但那是正常现象,当特警队如果都不苦了,那才真的变成不正常了。班务会不能开成诉苦大会,我们来点轻松的。我提一个问题:谁知道清朝康熙皇帝驾崩后,宫廷里出现的篡改皇帝遗诏的阴谋?这可是历史上有名的一个大阴谋哟。”
徐文雅说:“我知道。”女兵来了点精神,望着徐文雅。教导员示意她道:“给战友们讲讲。”“是。事情是这样的,康熙帝死后,御前大臣隆科多伪造康熙遗诏,将‘继位十四子’的‘十’字上面加了一横,改为‘继位于四子’,撒下弥天大谎,将康熙的第四个儿子雍正推上了皇位。为防不测,雍正特地把八旗子弟兵马调驻北京的北苑,拱卫京师,并专门为身边培训了一批武艺高强的‘哈哈珠子’。”
耿菊花疑问道:“么子叫‘哈哈珠子’?”沙学丽拍她一下道:“老耿,英语嘛。”徐文雅道:“这是满族语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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