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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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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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贞一怔,心道:“沐浴更衣后再来见我?嘿嘿,这人虽不知名姓,却倒是与我仲兄颇有相似,很有点‘名士风流’的意思。”他的“仲兄”自然便是好听丧歌的荀衢了。他哈哈一笑,说道:“自惭形秽?还好他没来见我,他若来见我,我才该是自惭形秽呢!你看,在田里跑了半天,鞋上、衣上全是尘土,脏兮兮的。……,明德,你是本乡贤士,任里监门时,我就想对你说:‘小池怎容大龙’?多亏县君慧眼,将你擢为乡佐。以后,我可要多多赖你大才了!”

时尚毫不犹豫地说道:“唯君为是从!”

虽得到了这第一个投在自家手下的“士子”,荀贞其实并无多少欢喜之情。对他来说,举荐时尚只是顺手之举,只是想让自己能更快的彻底在本乡立足而已。要想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中保全性命,单纯地指望依靠这些儒生完全不行,重点还得放在招徕勇士上。

他故作欢畅,先令围观的乡民们散去,继而和时尚把臂言欢,下意识的,眼神又往官道上波连等人的背影处望了一望,心道:“听那乡民说,这波连每一两个月就会来本乡一次。他来的这么勤快,料来不是单为见陈牛而来,定有其他图谋,十之八九是为了组织教众。他的哥哥波才身为本郡的太平道渠帅,乃张角的心腹之人,说不好,已经知道张角将要再次起事了。”

细想之下,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帝国全境从南到北近万里,别的不说,就说从巨鹿到颍川便有七八百里,来往一趟,就是骑马也得半个多月。造反是掉脑袋的事儿,临到头了再抱佛脚绝对不行,张角肯定早早地就对各地的心腹教众露出口风了。这波才如果现在就知道太平道将要起义之事,并开始着手准备,实在是丝毫不足为奇。

“今我已诛第三氏,又通过不追究‘受贿’亭长之事得到了本乡吏员的敬服,再又通过抚恤孤寡、断案平冤,也算是得到了大多数乡民的敬畏,又因去年剿灭群盗而得的赏赐与近日卖马得来的钱财,手里也比较宽裕了,可谓天时、地利、人和已然皆有,下一步就可以开始放心大胆地招揽本乡轻侠、勇士了。”

——

1,实际上,在中平元年(184年)的黄巾大起事之前,在熹平年间(172…176年),太平道已经组织过一次起义了。

据《东汉原始道教与政治考》一文中考证:熹平年间,太平道已有过一次起事,只是失败了,而后,此次起事的参与者又因遇到大赦(176年)而侥幸活命。

证据是:在熹平六年(176年)接任司徒的杨赐对椽史刘陶说:“张角等遇赦不悔,……。”《典略》中亦说:“熹平中,妖贼大起”。并且在刘陶稍后再次上书后,宦官们在灵帝面前谗毁他,也提到此事,说:“前张角事发,诏书示以威恩,……。”

另外,早在太平道起事之前就已经出现了很多次称之为“妖贼”的起义,如建和二年(148年),长平陈景自号“黄帝子”,又南顿管伯亦称“真人”等等。这些起义活动都是带有宗教色彩的。从安帝到桓帝,此类的起义共有四十多次。张角的太平道起义肯定是有受到这些起义影响的。

2,当今天子对太平道也不排斥,很相信《太平经》这本书,并试图征用给朝廷献上此书的襄楷。

襄楷在桓帝时再次把《太平经》献给朝廷,“及灵帝即位,以楷书为然。太傅举(襄楷)方正,不就。乡里崇之。每太守至,辄致礼请。中平中,与荀爽、郑玄俱以博士征”。

不但灵帝对太平道不排斥,灵帝之前的皇帝也有不少和道家高人来往密切的。早在西汉晚期,道士们已经开始干政,到了东汉,对朝野的影响更大了,并因为当时的政治越来越黑暗,越来越“政刑暴滥”,从而“在强烈的救世使命驱使下”,逐渐从“干政”演变成了“取而代之”。

第六十六章 延揽勇士(下)

荀贞路见波连,心道:“今我天时、地利、人和已皆齐备,可以延揽豪杰了。”

便在今天上午,小夏刚刚收齐了五亭之马,计有三十匹,除掉荀贞留下了五匹良驹自用外,剩下的全部交给了高素。

按照每匹十万钱计,高素先把钱垫了出来,总共给荀贞了二百五十万钱,而小夏买这三十匹马总共才出了不到一百万钱,也就是说,通过这次买卖,荀贞赚了足足有一百五十多万钱。加上去年剿灭群盗的赏钱,他手上现在有两百万钱上下。

回想起上午从高素手中拿钱的情景,荀贞不由感叹,虽知这样钻空子赚钱的机会是几十年难遇一次,还是忍不住想道:“难怪中兴名将吴汉当了亭长没几年就能招揽宾客了。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不管做什么行当,还是当官来钱最快。”

——吴汉,南阳宛人,是文聘的老乡,在云台二十八将中排名第二。他未发达前,因为家贫而给事县中为亭长,到了王莽末年,不但自家能够丰衣足食,而且门下还招揽了不少宾客。后来,他因宾客犯法而不得不亡命至渔阳,再又到更始帝时,因缘际会,这才最终一飞冲天。

——不但吴汉,云台二十八将中另一人,颍川郏县人藏宫年少时也当过亭长。众所周知,亭长是个很低级的职位,但凡家里有点地位、有点钱的都不会来担任此职(荀贞这样的纯属例外中之例外),这藏宫任亭长前家中的经济条件可想而知,而到后来天下大乱时,他却居然能够“率宾客入下江兵中为校尉”。

由此可知,别说有秩蔷夫了,就连亭长这样的卑贱职务,如果想要捞钱也是很容易的。权比钱大这种事情,古今中外皆然,也是没有办法的。荀贞略微感叹了一下,收回心思,不再去想,仍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延揽豪杰”上。

他与时尚说了几句话,对小任说道:“你去繁阳一趟,把文谦和阿偃叫回来罢,顺带把陈褒、江禽、高氏昆仲、大小苏君也都找来,我有话要对他们说。”——前阵子,荀贞劝说高素不妨将他门下的宾客组织起来、操练一下,并提出可以和自家手下的“繁阳里民”比试一下,为了稳操胜券,他前两天命乐进和程偃去了繁阳亭,检查里民的操练情况。

小任应道:“是。”他在荀贞手下日久,渐渐熟悉了荀贞的脾气,知道他虽表面上温文尔雅,实际上却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当下也不耽误,即立刻去官寺取马,往繁阳亭去了。

……

荀贞笑对时尚说道:“明德,你打算何日上任啊?”

“我家里也没什么事儿,只是今为乡佐,不能不禀明恩师。等给恩师说过后,我再回家拿些被褥以备铺用,交代妻、子两句,今晚便可搬去舍中居住!”按照规定,官吏在上班期间是必须在官舍中居住的,时尚如今当了乡佐,自然也不能例外。

“好。那我今晚就在官舍里扫榻待君了!”

时尚拱手辞离,去养阴里拜见宣博,先说了荀贞断案之事,继将被荀贞举荐、任职乡佐之事禀上。

宣博初闻言,颇是吃惊,随即释然,说道:“以荀君的家世,如今的名望,他举荐一个人担任乡佐实在是轻易之至。你能被他看重,受他的举荐,实为尔幸,乡佐此职虽小,但他也是你的举主了,恩不可忘。你以后需尽心竭力地辅佐于他,务必勤勉任事,不可懈怠。”

时尚恭谨应诺。宣博嘱咐了他几句,又问道:“你准备何时上任?”

“等下回家交代两句,今晚就打算搬去舍中。”

宣博点头说道:“正该如此。我也不耽误你了,你快回家去罢。”

时尚恭恭敬敬地跪拜在地,再拜而起,倒退出堂,在门口穿上鞋,告辞归家。

堂上除了宣博,还有他的儿子宣咸、族侄宣康以及李博、史诺、王承等诸弟子在。除了王承外,诸人多满面艳羡。

宣博瞧见了他们的表情,说道:“严子云:‘泽雉十步一啄,百步一饮,不祈畜乎樊中’,斯岂荀君之方乎?荀君放着自家的家世不用,主动请出,外任野亭之长,不足半年,升任有秩。他这是要靠着自己的能力闯出一条路啊!……,前次他捕灭第三氏,子云(王承)说他乱法好杀,方才听明德讲他在田间断案之事,他又哪里乱法好杀了?如果真的是乱法好杀,又岂会恕受赃的亭长而不究,又岂会以春秋经义决狱?……,唉,燕雀不知鸿鹄之志。”

——严子,即庄子。汉人为避明帝之讳,改“庄”为“严”。“泽雉十步一啄,百步一饮,不祈畜乎樊中”的意思是:沼泽上的野鸡十步才能吃到一口食物,百步才能喝到一口水,可他丝毫不会祈求被蓄养在樊笼中。庄子的本意是说“逍遥”,放到宣博这里却变成了夸赞荀贞脚踏实地、自力更生。这也是他第一次在门生弟子们面前正式地夸赞荀贞。

早前在讨论荀贞诛灭第三氏是对是错时,王承是最坚决反对的,此时听老师将他比作“燕雀”,满脸通红,梗着脖子,亢声说道:“燕雀固不知鸿鹄之志,鸿鹄又岂知燕雀之志?承虽燕雀,不慕鸿鹄。子曰:‘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在宣博门下年纪最小,才干最高,本就性格耿直,又刚加冠不久,年少气盛。众人听了他的话,再看他挣红了满脸的模样,满堂失笑。

宣博也笑了起来,说道:“子云,我门下诸弟子中,你年纪最少,诸生却都认为你才华第一。你固然很有才华,但却少了几分历练。”

王承毕竟不敢和老师顶嘴,虽然不服,也不再说话了,闷闷地坐在边儿上,心道:“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做人当秉道而行,怎么能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我当然知道荀君先捏造罪名、诛灭第三氏,今又用经义断狱、宣示仁德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不外乎是为了在乡中竖立威恩而已。他的目的我能理解,但他这样的做法我绝不赞同!先生一直教我等要做一个‘君子儒’,今儿个却怎么对荀君这样一个‘小人儒’如此称赞?”百思不得其解。

宣咸啧啧说道:“明德真是走运,刚辞了里监门,便被荀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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