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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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戏雪-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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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泼辣的女人,咱兄弟还是第一次遇见。”使锤老大阴邪地笑着。

“就不知道她的床上功夫是不是同她的嘴一样辣?”用剑的汉子身形如闪电,一个剑花划破了她罩衫的前襟。

另一个甩鞭的男子则乘机侵到她背后,一鞭打向她背心,带起一溜血珠,连同白色碎布片片飞扬。

“唔!”云吹雪咬牙忍下背部火辣辣的痛楚,现在任何的惨嚎、哭叫都是浪费力气的愚蠢行为。

她手里揣着枪,暗中瞄准使锤老大,正所谓“擒贼先擒王”。

“三哥,给她好看。”四鬼中的老幺挥起手中的大环刀劈向云吹雪。她低头、旋身闪过要命的一刀,不料纤腰却被长鞭卷住,她轻盈的身躯被高高地甩起。

“唔!”她俏脸煞白,几番折腾后她体内的毒性扩散得更快了。

“接着四弟。”使鞭的老三将云吹雪抛给挥刀的老幺。

老幺接过云吹雪,伸手就在她腰间捏了一大把。

“呃!”她皱眉忍下剧痛与耻辱,握紧手中的枪。

“大哥,你试试,细皮嫩肉的。”云吹雪又给人抛向了老大。

她一手拉开保险、把住扳机,就待接近的那一瞬间,要叫“黄河四鬼”付出代价。

谁知她人还没碰着使锤老大的手,一条打斜横里窜出来的蓝色身影就抢先一步将人给劫了去。

“你——”她愤恨地转头,想瞧清楚是哪个混蛋坏了她的计划,迎上的却是一张轻狂、邪气的俊脸,可不正是白马旁那个嘻皮笑脸的无赖。

“我可不是要救你哦!”楚飘风赶紧撇清。“是我的爱驹不小心闯入暴风圈里,我为了拉它回来,才不得不出手阻止你们玩抛人游戏。”

“臭小子,敢管大爷的闲事。”眼睁睁看着到嘴的鸭子飞了,使锤老大气坏了,他手中的流星锤呼啸地砸向楚飘风。

“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嘛!”楚飘风怀里虽然抱着云吹雪,但俐落的身手依然如鬼魅般灵巧。他深吸口气,身形拔尖,双腿连环踢将沉重的流星锤给踢飞了出去。

使锤老大面色灰败,想不到这年轻小伙子内力恁般精湛,他的右手顿时酸麻不已,而被踢飞出去的流星锤上则清晰印着一个大脚樱“大伙儿并肩子上。”其它三个人看情形不对,一时鞭、刀、剑齐飞。“‘闪电’过来。”楚飘风啐口招呼爱马,将云吹雪疲软的身子放在马背上。

“自己找个好地方看热闹去,小心点,别扫到台风尾知道吗?”他轻拍马身,马儿长嘶一声,撒开四蹄,飞奔上临近的小丘。

“四位大哥,打打杀杀只是浪费力气,也解决不了什么事,不如大伙儿心平气和坐下来喝杯茶、聊聊天如何?”楚飘风身形轻巧地在“黄河四鬼”组成的攻击网中挪移腾闪,谈笑风生的惬意模样,似是游刃有余。

“臭小子,现在才晓得害怕来不及啦!”使刀的老幺发狠地非卸下楚飘风一条胳臂不可。

“真的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基本上楚飘风是很懒的,可以动嘴皮子解决的事,他绝不愿意动手,但……一被逼急,就很难说了。

“跟我的鞭子商量吧!”一条软鞭在注入内力后坚锐如枪,直指楚飘风的咽喉处。

“小心——”一旁观战的云吹雪看得胆战心惊。

“唉!”楚飘风状极哀戚地一摇头,两指倏出,居然挟住了鞭尾。

甩鞭老三胀红了脸,双手使尽力气,长鞭依然文风不动;楚飘风两根手指竟如铁钳般将鞭子挟得死紧。

“长鞭不是这样玩的。”楚飘风两指一拉,长鞭落人他手中。他抖手甩鞭,长鞭有如鲛龙出海,翻腾出一波波的劲浪击向“黄河四鬼”。

这鞭在四鬼中的老三手里,充其量只是件没生命的兵器;但由楚飘风耍起来,鞭影重重如山,竟似祥龙脱困般,直欲飞腾上天。

“黄河四鬼”的兵器散了一地,四兄弟各自按着右手狼狈退下,他们这才发现惹上煞星了。

“不打啦?”楚飘风气定神闲地招呼爱驹过来。瘫在马背上的云吹雪,一张俏脸已由原先的青自转为墨黑。“各位大哥,做个交易如何?”他手脚一挑一勾,“黄河四鬼”的兵器全落在他手中。“四件兵器换一粒解药,四换一,很划算的。”

“黄河四鬼”心里将楚飘风的祖宗十八代骂翻了!有没有搞错?那兵器本来就是他们的,用他们的兵器换他们的解药,天下间岂有这等交易法?

但情势比人强,也是没办法。使锤老大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怀中瓷瓶丢给楚飘风。

“如何服用?”楚飘风拔出瓶塞闻了下,白色的药丸散发着甜腻的香气。“不如请大哥先服一粒给小弟瞧瞧吧!”他闪电出手,大掌攫住使锤老大的下巴,倒出瓶里的药丸就要往他嘴里塞。

“不要、不要……”使锤老大吓得脸色发青。“大侠饶命啊!我给真解药就是了。”他拿出另一瓶红色丹药递给楚飘风。

楚风皱着鼻头,手捏药丸送到云吹雪面前。“喏!解药。”

什么味道啊?臭死了!云吹雪嫌恶地撇开头。“你又怎知这次的药丸一定是真的?”

“一定是真的!”他认真地点点头。“你没听人说:‘良药苦口、毒药甜嘴’吗?这药光闻就晓得很苦,绝对再真不过了。”

“神经病!解药、毒药能够用这种方法来分吗?”云吹雪行事一向严谨,今朝遇到这个疯子,真是被他打败了。

使锤老大何尝不是呕在心里?早知这小子要的是“臭药”,他怀里另有一味“七日断肠丹”更是腥臭无比,拿那个给他就好了,何必浪费一颗真解药。

“可是我明明听人说过‘散魂烟’的解药是一种红色的臭药丸啊!”楚飘风一脸困惑地搔着头。

他居然一语道破了“黄河四鬼”的独门毒药,这年轻小伙子究竟是何来历?四个失了兵器的男人不由得惊愕地自了脸。

云吹雪观察那几人的脸后,才信了楚飘风的话,她取过药丸,和着唾液吞下。“这就行了!”楚飘风一只手在衣摆处不停摩擦着,好象那药真的臭气熏天似的,惹来云吹雪一个大大的白眼。

他却浑然不在意,嘻皮笑脸的将手中武器还给“黄河四鬼”。

“四位大哥,想必另有急事在身,小弟不送了,各位慢走。”

“黄河四鬼”面色灰败地接过各人遗失的兵器,他们闯荡江湖也有半个甲子了,却栽在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手里,一口怨气是怎么也咽不下去。

“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我?”楚飘风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不说可不可以?”

“难道尊驾敢架梁却没勇气报出名号?”

“呃……”楚飘风歪着头想了一下。“武当——吴尺仁。”

“黄河四鬼”俱皆一愣,武功如此高强的人竟是无名小卒?实在匪夷所思,他们各自一抱拳。“受教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再会。”

直到“黄河四鬼”离去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密林深处后,云吹雪痛苦地捂着嘴,挣扎下马。

“喂!你怎么啦?”楚飘风好心过去扶她。

“离我远一点儿!”云吹雪没好气地推开他。

“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但江湖儿女仗剑江湖,本就不拘小节……”云吹雪厌烦地打断他的滔滔不绝。“闪开,不然你一定会后悔。”

楚飘风摇了摇头。“俗话说的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上次……”他一语未毕,只见云吹雪低头一呕,大滩大滩的红绿臭水吐了他一身。

“啊!我一百零一件见得了人的衣服——”他凄惨哀嚎。云吹雪投过去明灿的目光里,清楚写了两个字——活该!早叫他放开她的,他偏不要,自找倒霉。

“我今天一定是大黑,出门见煞,早知道……”楚飘风虽鬼叫个不停,却依然温柔搀扶她走近大树下,帮她拍背顺气,助她吐尽体内的毒素、秽物。

末了,还挖了个坑,将她吐出的毒素全埋了,以防无辜人等受到二次伤害。

云吹雪倚在马旁,看着他善后。这男人外表不正不经、行事疯疯癫癫,却仍不失为一个负责任的好汉子。

瞧来暂时和他在一起该是没有危险才对。她初来乍到这地方,什么事情都不懂,急需一名内行人教导解说,就先内定这个人吧!

“吴先生。”她喊了一声,他没反应。“吴先生!”她以为他没听到,索性走过去轻拍他的肩膀。

“你叫我啊?”楚飘风一脸疑惑。

“这里还有第二个姓‘吴’的吗?”

“请问姑娘芳名?”他反问她。

“云,”她回答。“云吹雪。”

“哦!”他微颔首。“那恐怕这里是没人姓‘吴’”“你不是武当派的吴尺仁?”

楚飘风摇头。“都告诉你武当派‘无此人’了,你还问?”

她愣了下,蓦地灵光一闪。“你骗人!”

“哪有!”他辩解道。“我不是说得很明白吗?武当无此人,上‘玉剑山庄’就有楚飘风啦!”“你……”云吹雪挫败地发现,他真的是个无赖。“那你为什么叫他们上武当山?”

“这你就不懂了。”他得意地抬高下巴。“他们有四个人耶!四个人等于四个麻烦,而我只有独身一人,你说我能不避吗?”

“那也没必要嫁祸给武当派啊!”她虽不了解这里的情势,却看过书,知晓武当系属名门正派,这楚飘风随便诬陷好人恐非善者。

“谁叫那批牛鼻子道士叫我看不顺眼!”他义愤填膺地比手画脚。“你知道吗?他们居然在半山腰上立了个‘下马坡’,不准人在武当山境内骑马奔驰!你说过不过分?不能骑马,从山下走上武当正殿要走一天一夜,我还得牵着‘闪电’,那很累很累的!”

“就这样?”她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

“这山又不是他们的,凭什么不准人骑马?”他说得振振有辞。

云吹雪摇头,长叹口气,难怪人家说:“宁可得罪君子,莫要得罪小人。”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得罪了他们,什么时候被陷害都不知道?

她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决定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举步前行,打算离开他。

“喂!你又要走啦?”楚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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