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不肯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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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不肯亏-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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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是男人的工作,我来!”他打了长长的呵欠,揉眼,伸过长臂就要接管方向盘。

他还是想睡得要命,没办法,打自娘胎带来的习惯改不了,尤其在吃了两锅饭后,他心满意足之余,瞌睡虫更是一路作陪。

“别跟我抢……你走开!”她可没想到容郡会来这下,煞车紧踩不放。

“让我表现一下嘛。”基于吃她、住她、开车也她,身为男人的他偶尔也该尽点心力不是吗?

然后,就看见两人卷成麻花样的纠缠在一起,容郡的长手长脚占了天时地利的便宜,他一脚横跨,等于坐在盛雪的大腿上。司

慌乱中她使劲去推他,更用膝盖去顶他,希望他那条暧昧的大腿自动抽回去,哪晓得双脚踩来踩去,车子居然往后倒开,煞车变油门,她感觉不对劲想握回方向盘,时间晚矣。

强烈的撞击声之后,一切归于静寂……

没有痛意,她被保护得滴水不漏。

“你……”睁开眼睫,由于后座力太强,暂时的晕眩使得她一下子什幺都说不出来。

容郡轻揉她的后脑勺,确一匹她没有任何不该出现的外伤,才问:“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她摇头。

“下雨了?”

“我想不是,我们撞坏了消防栓。”滂沱的水浇灌着车,外面的世界一片迷蒙再也看不清。

“噢,”她掩面。

“我出去看看。”

“我也要。”她跟着容郡后面打开车门,旋即看见被撞歪的消防栓水流如注,狂剧的水花几乎是立刻把两人就地正法成实实在在的落汤鸡。

容郡想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她。

“来不及了。”盛雪眯着眼。她从头到脚已经湿透,不管拿什幺东西来挡都是白搭了。

容郡还是把外套往她身上披。

“你真丑!”她羞他。

“你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两人抹脸、抹脸、再抹脸,眼交眼,手交手,肩并着肩的同时噗嗤一笑。

笑声是关不住的阀门,一旦开启,泯了一切恩仇。

“小姐,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荣幸请你跳舞?”标准的绅士邀舞,容郡曲下膝,表情诚恳真挚,眼神又亮又明。

“在这里?”盛雪意外。

“请小姐赏脸。”

她眼珠转了转,有何不可呢?笑容旋即从她俏脸上放大,她扯开了外套,把双手交给容郡。

“先说好,我的舞技很差,踩了你的脚不许喊痛的。”

“这幺“湿”情画意的地方,就算脚被你的象腿压肿了我也不敢吭声的。”

“油嘴滑舌!”尽管路边的人多了起来,尽管两只落汤鸡的形象实在难看,尽管陪伴他们的只有不绝于耳哗啦啦的水声……呵,管他那幺多的尽管,盛雪把手递了过去靠近另一个炽热的身体,双足翩翩,阳光下、水花中,两具胴体肆意的旋转。

他贴上了她的唇。

好久以前,他就想这幺做了。

班呢……是上不成了。

“不如--”快乐的嗓子一半命令一半催哄,“约会去吧!”

但是他的提案一止刻被否决,还得到一枚你是妖怪的眼神。“不想,我哪里都不想去。”

车子进修车厂维修去了,两个大人被看似年纪比自己还轻的警察骂到无法反驳--还不够丢脸喔。

丝毫不思反省的人吐了吐舌头。“我无所谓,你在哪,我在哪,你不想出门,我们就不出门。”

他总是表现得很需要她。

盛雪放下手边的东西。“我想问你,你真的要在婚纱馆上班?”

“不是,我有两个版本,你要听哪个?”

这死小孩!讲话就不能干脆一点?盛雪把浴巾横拉套过他的脖子,作势要勒死他。

“我很严肃的!大姊。”嘴巴虽然如是说,可他的神态哪有半点郑重。

“你真的皮痒!”不严刑拷打,这家伙打算装疯卖傻到几时?

“杀夫啊!”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还不要你咧。”

“你不识货,我只要站出去可是大家抢着要的,”

“那你去找那些识货的女人吧,我本来就是很不知好歹的人。”

两人打打闹闹,你一言我一语,乐不可支,杀风景的是楼上传来剧烈的敲响,显然他们的喧哗已经叫楼上的人抓狂了。

盛雪白了他一眼。“都是你害的。”

“是,是我。”他鞠躬点头,一手承揽罪过。

“去磕头谢罪!”

“不用吧!男儿膝盖下面都是黄金耶。”

“谁说的。我住这好多年,可是优良住户,你一来坏了我的名誉不说,还打坏我的金字招牌。”她嘟嘴。不见得是真的生气。

“好吧,我们改天买橘子去拜访邻居。”

盛雪拧拧鼻子,不说话了。

容郡主动靠近,将她细小的肩头揽过来。

“我只是想见你。”

不管用什幺方式出现,想见盛雪是他唯一的念头。

至于那只冬虫夏草威胁要是他敢伤了他老婆大人的心要如何如何,那些都不重要。

“我也想你。”在那些无眠的夜里,在风中、在每个不经意中,他的影像总是会跳出来。

“能听到你的真心话,就算这时候叫我立刻去死,我也愿意!”

“夸张!”

“你是我见过最不浪漫的女人。”

“我的不够浪漫会让你困扰吗?”

“谢天谢地谢谢诸神。”他竟然对着四方叩首起来。

“你又搞笑?!”

“才不,其实我感谢的是抚养你长大的爸妈,要是没有他们怎幺会有你……我很好奇你是在怎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的?”

“我家,是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她转过头,眼光落在不知名处。“如果你要是我,你不会喜欢待在那样的家庭的。”

排行七个女生老幺的她是多余的,既没有前面几个姊姊的强悍,也没有下面三个弟弟受宠,那样的家庭有她也好,没有她也无所谓。

“耶,谢天谢地。”

他的反应完全出乎盛雪立思料之外。

“我一直很烦恼要跟许多人抢你,其实我在来的途中已经想过好几套对策,想着要怎幺追求你才能让你把心交出来,想着要制造很多的罗曼蒂克叫你心动、无法拒绝我,我知道我需要你,你却不见得需要我,这让我很沮丧。”男人自尊受损莫此为甚。当你爱上一个女子,对方却完全不把万人迷的你放在眼底,这会儿去掉几个他将来必须面对的“眼中钉”,心里舒坦得像大热天喝下一瓶清凉的饮料一样。

盛雪不自主的伸出双臂去抱他;无以伦比的家底、面貌下的他潜藏着许多的不安全感。

他把头抵着她的,眸光灼灼。“雪,你给了我家的感觉。”

“我并没有刻意为你做什幺。”如果那些举手之劳也算温暖的话……“你是我见过最赖皮的男人。”厚着睑皮要吃、要喝、要抱抱,用尽手段勒索她的感情,他这幺怕寂寞呵。

“我也很用力在测试自己脸皮的厚度啊。”就是这样,两人的体温共同盘据一张沙发共同的气息,就算说的都是没有营养的话,然这就是他要的家的感觉。

“你要找人取暖我不是好对象。”

“谁说?我不只想取暖,我想依偎,想同甘共苦,想一辈子牵着一个女人的手走下去。”

盛雪慢慢瞠大了眼眸,像是要看进去他眼中的灵魂。

在敞开真心这部分,容郡比她勇敢得太多了!

“那好,赶快去号召天下,凭你的脸蛋还有身家,啧啧,你想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后宫佳丽三千……你……要多保重身体啊!”要不然怎幺应付无度的需求呢?

“我翻脸喽,你践踏我男人的自尊心!”他表现得还不够清楚吗?

“哈!”

“我很清楚、完整的表达我的情意,你有听有懂吗?”看起来是没有。

容郡眺了起来,他到处梭巡了一遍后,开始掀窗帘,翻箱倒柜,然后从垃圾桶中翻出来一枝谢了一半的玫瑰花。

他不甚满意的摘掉几片凋谢的花瓣,用连自己也不满意的声音说:“我要向你求婚!”

盛雪用手捣住眼睛。“鬼会答应你才怪!”

竟然想用一朵残花跟她求婚,他要不是急疯了就是脑子坏了。

事不宜迟,打铁要趁热。

“我要去向你的家人提亲,求他们把你嫁给我!”当下作了决定的容郡拉着盛雪一路飞奔前往她位于郊区的老家。

“互相建立了解的第一步就是拜访你的父母。”

“你要后悔现在还来得及。”莽莽撞撞的带个男人回家,她不觉得家里的人会给什幺好脸色。

“我要去!”不顾出租车司机频频由后照镜投过来的眼光,他在盛雪的唇上偷了个吻。“即便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

“少年,运将我支持你!阮牵手也是这样从丈人爸手上抢来的,要是没有当年的勇气,我今天还是罗汉脚一个咧。”不甘寂寞的司机先生也来插花,提起当年勇,无限怀念。

盛雪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不敢去想回家后会面对怎样的责难,单单之前打电话回家所遭的奚落就够她难堪的了,何况是面对面的交战。

“你别想得太多,天塌下来还有我!”望着她担忧的面容,他实在很想会一会那些叫她坐立难安的家人。

她喉头干涩,被人独占珍爱的感觉模糊了双眼。

要说她对自己的人生还有想望,那就是她曾经渴望过一双有担当的肩膀,偶尔愿意为她遮风避雨,及一双专注的眼眸倾听她的絮语,然而,那些曾经投注在父亲身上的想望一再落空以后,她就不想了。

她总是告诉自己,自己爱自己总好过奢望别人来爱她。

可那她为自己建造的堡垒垮了、碎了,坍塌在这艳若桃李的男人的粲笑上。

以前交往的男人没有谁愿意给承诺,好象只要一出口就会要了他们的男性尊严一样。

她在容郡身上看不到这些。

不管他说什幺,出发点好象就只为了看她笑,看她开心,看她无忧无虑。

她承认自己付出的太少,却得到这幺丰厚的回报。

她含着泪,红着眼圈,沙哑着声音,用指头按他看起来怎幺都称不上猛男的肌肉。

“你说的,天塌下来都会帮我扛?”

啾地,容郡像是把她当可口的点心,想到就亲一下,要不这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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