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即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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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即是妖-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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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满不在乎的整理袖子。心说,小样,做这幅模样给谁看呀!

没过多久,玫瑰屈膝跪了下来。

无言的沉默在屋子里蔓延开来。

玫瑰低着头,闭上眼睛。

司南勾了勾唇角,对这场占据上风的斗争,并没有多少得意,反而转了一个话题,“人都说,这雏凤居将来必要出凤凰的。我又不是凤凰,没的叫那些人嘴碎。我打算把雏凤居改了名字,就像你一样。你不觉得“玫瑰”比“月荷”好听多了?嗯,就叫‘雀巢’,怎么样?”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四十六、熏香道(1)

四十六、熏香道(1)

玫瑰躲在一棵大树背后。眼瞧着司南仰着头,直直进了静梧院的东厢,低着头咬着唇,义无反顾的上了神女峰的最高处。

孤傲的宫殿冷冷清清。彩色的壁画有些年头了,暗淡而褪色。三根朱红柱子,顶着圆形的天穹顶。两张并排的宝座上,做了两个端庄严肃的美妇。一着白色纱衣,直垂到脚,臂间一柄拂尘。一着绫红缎子袄,美不画而翠,唇不点而红。正是樱玉、飞琼两位风韵犹存的长老。

樱玉把茶水轻轻一放,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嘲讽,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玫瑰,不,基于她本人的遗愿,还是叫月荷好了。她扑通一声跪下,举起一只手,向天发誓曰:“月荷所说,句句属实。若有欺瞒,叫我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如此狠毒的誓言,出自一个未满十四岁的少女口中。令樱玉哑口无言。

飞琼先一步信了,狠狠的拍了一下桌案,

“简直岂有此理!”

她的声音十分有特点。像是一粒粒带着棱角的沙粒,带着磨不平的沙哑,尾音却高亢,如盘旋的夜枭。若是和睦的说话,或者做某些事体,她的声音独特而有韵味,倒是称得上性感。只有生气的时候,这丝沙哑高亢,就变得难以入耳了。

月荷低垂着头,把一双薄唇快咬出血来。眼中疯狂的恨意却像冬天层层落下的雪,压倒最后,那柔软的雪花,早已经变成坚硬的冰坨,能把血液冰封

哈哈,看你司南这次如何收场!

她心里冒火的缘由很简单。

雀巢!雀巢!这不是辱骂人么?

阿织的美,是天人之貌,皎皎如天上月,婀娜似风中柳,妖娆睥睨天下美女。

在月荷心中,阿织是不如亵渎的。甭说是她住过的地方,就是她踩过的路,闻过的花,那也是沾染了仙气的。司南大不敬,居然把阿织居住过的地方,称作“雀巢”!意思就是麻雀住的地方了?

月荷忍受不了。却完全忘记了司南现在才是雀巢名正言顺的主人,即便辱骂,也是司南自己骂了自己,与别人何干?

司南原意是不想和阿织并论,也不想被“雏凤居必然出凤凰”的舆论套住自己。称作雀巢,也有自嘲的意思。

至于另一层意思,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却不想成了压垮某人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她无知懵懂,该有此劫。

樱玉瞅了一眼犹自气咻咻的飞琼,笑道,

“仅凭这丫头一面之词,做不了数。”

月荷急了,“那余孽一早去静梧院了,只怕还来不及去毁灭证物。月荷愿意带领两位长老前去雏凤居探勘真相!是非黑白,一见可知。若是月荷撒谎,情愿受罚!”

樱玉沉下脸,语气还是淡淡的,

“余孽?你这丫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月荷咬着唇,磕了一个头。

她性子原本是最沉稳的,只是对阿织的崇拜,压过了一切。那一丝犹豫后怕。只短暂的存在片刻,便被主人驱散了,斩钉截铁的说:“月荷心甘情愿!”

即使背上出卖主人的名头,一辈子受人鄙视?

樱玉眯了眯眼,冷冷的说,“只怕你承受不了!”

月荷直直的跪着,倔强的直着背脊,一点也不为自己的行为后悔。

“既然这丫头如此肯定,樱玉,那我们就一起看看吧。”

————————————我是风雨欲来的分割线

司南还不知围绕着她的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她笑嘻嘻的坐在一张梅花式的小凳子上,看着穿戴一新的应小环。

应小环年纪十四岁,却有了成|人的体态,该凸的地方凸,该瘦的地方瘦。而且某些部分,还有发展的前途。

司南不怀好意的偷袭,“给我摸摸大了么——”

未脱童声的她,混合着娇憨,天真的语气,伸手伸脚,把应小环弄的脸色通红,左右不支。一张布满胎记的脸,有,也只有司南能看出的羞涩红晕慢慢布满开来。

玩笑开完了。司南把一个玉环塞到她手里。

“给。这是我亲手做的。你瞧瞧,喜不喜欢?”

制作玉环的石头,采自东陵——就是那块东祁在地上随手一抓,说是玉石送给她的。当时她随手一塞,没有想到居然跟着自己漂洋过海,一直没有掉。

整理物件的时候,司南用大哥的削铁如泥的匕首。轻而易举的剜掉了石质的部分,瞧着剩下的玉石,恰好可以做成一个玉环。而应小环,名字中有个“环”,便打磨好,送给她了。

说实话,玉质并不好,绿也非通透的漾着水头的纯粹绿,而是粉淡的绿,有棉絮似的石花,不过用指甲一弹,声音倒是清脆的。入手冰凉,有石质特有的厚重之感。

应小环握在手里,丑陋的脸上笑意盈盈,喜不自禁。

只有司南能看出她的喜怒哀乐。别人顶多看上三秒,就忍受不了那张脸上红红紫紫,过于可怕的脸,想去吐了。

“我很喜欢。”

声音低低的。这是她最宝贵的礼物。

司南笑眯眯的看着,感受到应小环对她的依赖和情感,不好,小环被感动的要流泪了!急忙转头看看屋内摆设,随口道,“这两天。没有人来欺负你吧?”

应小环黯然的摇头,“没有。她们根本不和我说话。”

司南闻言,登时大怒。

就像月荷拼了自己前途,也想要维护阿织的尊严,司南对救过自己性命的英小环也有母鸡护小鸡的想法。

对于别人上门的侮辱,甚至唾骂,司南都可以不在乎。因为那些人,与她无关。

感受到应小环的落寞、无助,她忍受不了了。

真的很想对天怒吼,长相能代表什么?小环性子又温柔,又善良。比起那些人好多了。为何让她承受不平等的待遇,饱受异样眼光?

“她们不理你,你也别理她们。看着我就好了。”

“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她们只是你生命中的匆匆过客。过不了两年,你连她们长什么样子都记不得了。何苦为她们怎么看你而烦恼?不值当。”

司南劝人的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只是,离开的时候,她暗暗想,小环的气不能白受。对这群人一味示弱,还真被她们瞧扁了。得找个机会,让她们知道厉害。别拿窝窝头,不当粮食正当她想办法整人的时候,蓝羽卿、左菡萏,玉雯、紫瞳、娇蝶、云芝等人都到了雏凤居。

“大家都看着,也做个证人。等人回来,看她怎么说。”

司南回到自己的“雀巢”时,就是看见这样一副场景。

不大的客厅,被摆成三司会审的大堂。其间,樱玉、飞琼两位长老高坐,蓝羽卿、左菡萏分立左右。余下是玉雯、紫瞳等人。而跪立一边的正是玫瑰。

司南不解,任她如何聪明,也不知刚刚自己的小侍女把她告了。

若是诬告,也是常有的事情。不过奴告主,还是以敲破脑袋也想不到的罪名给告了,证据确实,一下子吸引了许多人注意。

“司南,你还有何话可说!”

司南抬眼瞧着樱玉、飞琼,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看本应该是她“记名师傅”的两个女人。按照女人看女人的角度来说,樱玉果然色比花娇,飞琼果然皎皎若琼脂。只是飞琼唇薄,人中狭长,显得苛刻。而樱玉斜眉入鬓,眼角的余光过于放射,心性不定。皆不如阿织惊鸿一瞥,便吸引人神魂。

司南抿了抿唇,“司南不知。不知……司南犯了何错?劳动两位长老兴师问罪?”

飞琼一拍茶几,“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看看这几上是什么东西?”

后知后觉的司南,见摆的都是一些瓶瓶罐罐。不用细看,她也知道。

因为这些都是她做的。

守着这么大的花园,眼看着花开花落,落红入泥,没有多余无用的伤春悲秋,而是利用环境,做了些美容的物件

玫瑰雪花膏,擦脸用的。洗完脸,擦一点,色泽鲜艳,手有余香。

玫瑰精油,可以泡澡,可以按摩,美容佳品,且适用任何肤质。

蝴蝶粉。精细白米、碧粳米做的擦脸粉,以蝴蝶簪子压制成模,能美白肤色。

都是女人的用品。

司南随手摆弄几下,确定,都是自己的,没有混杂其他。她不解,疑惑,看着四周,可是没有人能给她一点提示。

“你承认这些都是你的东西了?”

“是的。”

没有羞愧,甚至没有害怕。

因为她心中无愧,也没有鬼。当然理直气壮了。

本来嘛,女人那个不爱化妆?不爱在一张脸上涂涂抹抹,期望别人眼中的自己变的更美?这些东西,一不含铅,二是亲手制作,绝对纯天然,不含污染。用着放心,还有效。

她的样子,被看成死不悔改。

飞琼被激怒了,高亢沙哑的声音刺入耳膜

“来人啊!把这个熏香道的余孽带下去,关进柴房里!”

“师傅,司南是青萍的孙女儿……”

“那又如何!别说是一个庶出孙女儿,就是她亲生闺女,我看谁敢救一个熏香道的余孽!还嫌宗门名声不够好听么!”

一声厉喝,唬的人人不敢动弹。樱玉微微皱着眉,手指不经意间抖了抖,马上来了两个人,一把拖着司南,往门外啦。

司南瞪大眼睛,完全反应不及事情的急转直下。只瞪大眼睛看见小侍女月荷缓缓站起来,脸上是得逞的快意的笑容。脑中转悠了三个字,“熏香道”。

熏香道?

是什么东西?和我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四十七、熏香道(2)

四十七、熏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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