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即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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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即是妖-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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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东西?和我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四十七、熏香道(2)

四十七、熏香道(2)

任由司南狡猾似狐。聪明绝顶,也决计猜不到“熏香道”的来历。她来仙门才半年,哪有可能把天下万般小乘道门,一一记在心里呢?

熏香道,顾名思义,是以“香”为主要载体的修行道门。具体产生于某某年已经查不可知了,外人只知在凤历378年,就有关于调香的记载。经历一千多年的大浪淘沙,熏香道已经演变成有足够资格、足够实力、足够神秘的道门,在众多小乘道门中不容忽视。其门人弟子,不出世则已,一出世必然惊天动地。

一个“香”字,让人又爱又恨。

熏香对于仙门中人有很大好处。修行五行灵道的仙门弟子,每当遭遇心魔,除了坚定自身意志的笨办法外,可用“香”来抵抗。因“香”有镇静心神、凝神静气的作用。

此外,“香”还可激发灵感,对进阶也有好处。至于去除臭味、驱赶蚊虫、驱风祛邪、治疗小风寒等等,皆不算什么了。

说道这里让人不解,“香”既然有这么多好处,那么为什么司南一与“熏香道”产生了那么一点关联。就被大怒之下的飞琼,关起来呢?

这是因为熏香道的大名鼎鼎,不仅仅因“香”的独特和无可替代,更因其门人我行我素,敢于天下约定成俗的一切规则叫板的无法无天。

最会调香的熏香道,因三个人臭名昭著、天下闻名。

第一个,无名氏,此女未曾留下名字,人皆以‘红纱女’称呼。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出现,是在一群女子围攻羞辱一名青楼女子时出现。

当时的情形外人传的稀奇古怪,不外乎某某丈夫勾引了之类的花边绯闻。那红纱女也是偶然路过,被一干娇蛮女过度行为激怒了。一句轻飘飘“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抖落红纱上一点雪白粉末,便飘然远去。

此后名传天下,数百年来名声不减。人们谈到熏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原来那种指甲盖大小的粉末在空气中飘散,原本怒气冲冲的高傲女子们脸若涂脂,头重脚轻,吃醉了般,不多一会儿,把礼仪廉耻尽数抛掷脑后,一个个丑态毕露,地上打滚,吃吃大笑,披头散发,袒胸露|乳事毕之后。一众出身世家、青春正盛的妙龄女子尽数出嫁为尼——这就是净空山“水月庵”的由来。

于红纱女,不过随手一抖,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对进了水月庵诸女来说,却是青灯古佛、黄卷缁衣,埋葬全部的青春与梦想。最最令人恨煞的是,遭受奇耻大辱的众女们,连报仇都无处报去。别说红纱女的真实姓名无人得知,连容貌、年龄也未看个真切。

第二个出名的,与仙姬殿供奉的五大仙姬之一——李凌波,李姬有关。

李姬有个青梅竹马的爱人。外出试炼之时,被一个熏香道女子看上。这名女子小名安宁,别看名字宁静温婉,实际长着吊梢眉、三角眼、朝天鼻,巨无霸的大嘴,脸如盆,上面还有许多小痘痘。

被从来没有门规拘束的熏香道弟子看上的唯一后果是——李姬的爱人抛下她,和这个丑陋无比的安宁私奔了。

他们一共生了八个孩子。

知道事情头尾的人都奇怪、疑惑不止。

男人好色不假,薄情寡义、喜新厌旧是常情。可哪有抛弃美女,反去依旧丑女的呢?

后来真相才暴露出来。

那名熏香道女子极善用香,她在自己身上下了一种香引。只闻她的身体,便妩媚迷人,令人无视她的丑陋,越看越顺眼。而闻别的女人,如闻臭了十多天的臭水沟,靠之越近,越忍不住呕吐,亲近不得。

“香”之奇妙,出神入化,如此诡异和神秘,也难怪自此后,人人自危,谈香色变。

第三名使得熏香道臭名远扬的弟子,名唤逄如涵,原是仙门弟子。他灵力微弱,不受师长重视,因飞升无望,常受同辈师兄弟欺负。(与司南处境大致相仿)。后机缘巧合,得到熏香道一位前辈的手书《香功》。

此香功后被称为“魔香功”,使得熏香道正式被列为魔道之一。练过魔香功后,身体不用佩戴任何香包、香袋、香囊,自然而然散发迷人香味,使人如沐春风、飘飘欲仙。那逄如涵生的冰肌玉骨,容貌姣好若女子,再以“香功”勾引,无数仙门弟子前仆后继,竟引发了一场险些灭门的大祸。

原本就有隔阂的仙门彻底分裂,最惨重的后果是——青阳宗大举离开仙缘城,来到了东川。不得不依附九阳仙门,成为一个门人不到百人的九流小仙门。

逄如涵——出自青阳。

这是极致的羞辱。

也难怪樱玉、飞琼得知门内要再出一个熏香道弟子,盛怒不得控制呢。

这些事情,都是司南日后才知晓的。

现在的她无力的抱着膝盖,看着身边的干枯的稻草,面色颓丧,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实际,她把事情想复杂了。直觉的把那名下毒的人也联系起来。

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也不可能把每个人的思想控制。

月荷的行为只代表她自己,其实,这只是一个偶然。

等到许久,终于等来了救星。

“哥……你来了。呜呜。”

司南不知怎了,一看见司东,就忍不住哭泣不止。她才十岁,骤然遭到大变,哭泣也是理所当然,所以司东没有怀疑,只是重重拍了一下柴房的门。

“怎么回事?你和熏香道什么关系?”

“呜呜,我不知道啊。什么是熏香道,我才第一次听说。”

“熏香道……是魔道!”司东不知为什么,脸色有些涨红,咬着牙,“你要是和熏香道有关联。一辈子的名声就毁了!”

司南呜呜,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真的没关系呀!大哥,你要相信我……”

“我很想相信你。可是,这个,你怎么解释。”

一块粲然的美玉垂到司南的眼前。

司南愣住了,想了想,没待她想清楚,就听到司东隐忍的怒喝,“这是熏香道的饰物!你没看见这上面用小字刻得‘香’字么?人证、物证确着,你……你还有什么话说!”

一点灵光突然闪烁。司南脱口而出,“这是姚依依送我的——”

“姚依依是柳氏的外甥女,她娘亲是柳氏的堂姐妹,叫柳歆。哥,这不是我的东西。是姚依依在临别的时候,从腰间取下,硬塞给我的——”

悲愤之下的司南,越发觉得自己落进一个圈套。熏香道到底是什么还没有弄清楚,现在自己准备穷了“典当”物件,居然摇身一变,成为辨无可辩的铁证。

只是她脑筋转得极快,物件是死的,只要证明那些香香粉粉,确实不过是女人用的美容用品,就可以证明她的清白!

东陈岛物资匮乏,什么东西都是从外界运转而来,而司家上下内院,从柳氏到管家娘子,哪一个的胭脂、妆粉少了?就是说,外界一定有卖胭脂水粉的。

“哥,我做的,只是女人化妆用品。这里没人认得我做的东西,可是外面的人,一定有知道的。哥,你去天玄山外找个专卖胭脂水粉的,人家一看就知道了。”

“月荷,你疯了吗?做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处?”

“我不是为了好处才做的。”

月荷大义凛然,一副真心可昭日月的模样。

她认为自己所做,是正义的、正确的,就算刀斧加到她的身上,也不后悔!

莲莲一掌拍了一下月荷的肩膀,痛惜的说,

“你这傻丫头,司南是什么人,阿织又是什么人?你的所做,除了把自己丢进漩涡中心。还有什么?”

月荷仍然倔强的,百折不饶,“我心甘情愿!”

“为了阿织,哪怕要我付出生命,我也甘之如饴!”

“你……”莲莲又好气又好笑。

想到这个姐妹未来的结局,她的心思慢慢沉淀下来,语气也沉重了,“如果司南真是熏香道弟子,你跟了她这么久,只怕也要陪着她一起去了。如果她不是,你诬陷的罪名,也是一辈子洗不清了。不过,我今天,不是和你说司南的事情。而是,阿织……和青萍。你知不知道?青萍与阿织,有怨!”

“当年青萍就曾经屡次三番中伤阿织。阿织大度,不与她计较。现在,你出面告发司南,你又是阿织送去的,人不会误解是阿织的意思?外人不会以为阿织小肚鸡肠,报复到人家孙女身上?”

月荷一听,大吃一惊。

“可司南是熏香道的余孽……”

“是不是,现在还是两说。”莲莲分析着,

“她真是,会被你发现?你不是也说过,她处处防着你么?能让你一举功成,请来樱玉、飞琼来,人脏具获?她是傻子么?别有用心的人,可不管你用什么理由,只记得你是阿织的人。而司南,是青萍的孙女。”

“当初你发现司南不妥,不能告诉我么?我帮你转达,有上面的人追究,你干干净净的,不好么?司南只是个废灵,让你去伺候她,也不过两三年就回来了,仍旧是青云门的人。现在,你好好把自己陷进去了。阿织也因为你的缘故,不敢牵涉其中,免得污水泼到身上,洗也洗不清了。”

月荷转过弯来,忽地明白过来,当场大哭。

原来她的偶像,并不需要她的牺牲。

她自以为是的付出,只是让阿织蒙羞,且不能辩解。

这个认知,终于令她后悔起来。

然而,她的悔意,随着司南的怒火,才刚刚开始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四十八、第三次面瘫

四十八、第三次面瘫

夕阳下,一簇恰好生长在黑瓦水墨墙脚的绿草。映上细微暗红的影子,在微风中伸展着叶脉,似乎在怀念远去的,不知生死的旧主人。

药舍内,淡淡的药香被长途跋涉而来的师徒两,用新制的“消毒水”去除。只是药舍常年弄药侍药,那些犄角旮旯,总能找出些药渣来。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捂着鼻子,系着白色围裙,带着口罩,挥舞着大扫帚,进行全方位的大扫除。偶尔跳出如蜘蛛、蜈蚣之类的药材,让少年眼中冒火,恨得无法,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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