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烛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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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烛怪谈-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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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折给我点了根烟说:雷扬,我和你说说西施吧。我吐了口烟说:那货,到底怎么了,今天怎么没来?存折说:西施住院了!我惊讶的说道:他得什么病了?存折苦笑着说:西施,一年多前就因为精神不正常住进了太原百爱医院。那个医院专门收治精神病人!

我听得心里一痛,浑身颤抖的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存折说:西施一年多前突然就谁也不和联系了,我给他家打了好几回电话,他父母就说他去外地了。半年前我们电视台到百爱医院拍公益宣传片,我在那见到了西施!他穿着病人的衣服两眼无神的坐在一棵树下,我当时就过去问他。

他看见我后不停说有鬼,我问他怎么回事,他的情绪忽然激烈说我不相信他!不一会就被医生带走了。我又问医生西施是怎么回事,医生说西施是严重间歇性精神病并伴随着暴力倾向!这件事我谁都没说,你也别和别人说啊。我点头说道:你放心吧,我不说。不过我明天要去看他。存折说:我和你去吧。我说:不用,你忙了这么多天了。明天你好好休息一白天晚上我们喝酒。存折说:也行,你自己小心点。

恐龙扭头喊我俩:存折,雷扬快点!武蛋被饭盆缠得不行了。我说:让武蛋锤他,我俩马上就到。说完我和存折快步走进同学的队伍。

我们所有同学在要埋葬卢祥骨灰盒墓前等了一个多小时,卢祥的父亲捧着卢祥的骨灰盒走来了,后面是亲戚搀扶着悲伤哭泣的卢祥母亲,还有许多他家本家亲戚跟随着。

当卢祥骨灰盒埋进墓地时,所有的女同学们和不少男同学都哭了。好吧,我承认自己是个感性的人,我此时眼睛也是湿润的。我小声的和武蛋,恐龙,饭盆和存折说:兄弟们,你们要好好活着!我们五个都要好好活着!

我说完后武蛋把手搭在我肩上,我把手搭在存折肩上,存折把手搭在饭盆肩上,饭盆把手搭在恐龙肩上,我们五个就这样紧紧的手搭肩膀站着。。。。。。。

卢祥的葬礼完后,我们三十多号人凑了钱到了一个大饭店开始聚会,酒足饭饱后我们相互热情的聊天,照相和下午就要离开太原的人们互道珍重。吃完饭后大部分人都要赶车离开了太原回到工作的地方。

骚芳芳是太原的人,她问我:雷扬你多会回大同呀?我笑着逗她:我的和武蛋他们聚几天,怎么想约我?骚芳芳说:就是想约你,这的吧,我联系你们吧。我说:行呀。在饭店门口我们所有人热烈拥抱后就各自走了。存折和恐龙饭盆走,我和武蛋走,临分开前我骗他们说:明天要看个老班长,明晚上在一起喝酒。存折没有点破我的谎言。

回到酒店我迷迷糊糊的睡了。嘎————吱,嘎——吱。。。。。。。我听见了木头扭动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频繁。我睁开了眼,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户那从窗帘缝里投进一些月光。我躺在床上四处寻找着声音,我看见窗户前摆放的靠背椅子前两个椅子腿慢慢地抬了起来,椅子向后倾斜全凭借着后腿支撑,接着那椅子前两腿凌空的和太师椅一样的前后摇晃,随着椅子摇晃还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我惊恐的看着那摇晃的椅子说不出话来,渐渐地我借着月光看清了,那椅子上还坐着一个长发稍微过肩的女孩!那女孩十五六岁,身上穿着紧身T恤和修身型的牛仔短裤,她的脚上没有穿鞋袜。她双眼无神的盯着我,她的衣服上沾满了污泥,而且她浑身都是湿漉漉的,随着椅子每次的晃动不少水珠从她的长发,手指尖和脚趾尖上面滴下!

我想起身开灯却发现此时我动弹不得,我想喊却喊不出声!只好就保持躺着的姿势看着那女孩在椅子上坐着摇晃。过了好一阵,椅子嘣的一声前两腿落地了。女孩僵硬的站起身体,上身不动下身僵硬的一步步走到我床边,我感觉到了她身上的水滴落到我身体上的冰凉!女孩在我床边俯视我了一会,突然一把抓住我的左手!一股寒澈身体的凉意顺着左手直窜我大脑!眼前一黑我晕了过去。

早晨我疲惫的睁开眼,哈哈,小爷还活着!我下了地看看椅子和地面,一丝水迹都没有。我点了根烟坐在床上回忆昨夜的情景,那一切是那么的真实!可是又像做恶梦被梦靥住了,嗯,肯定是参加葬礼后喝酒多了,身体太劳累了,所以做恶梦了。想通后,我迅速的冲澡穿衣服吃早饭。

出了酒店门,我拦了个车说:师傅,百爱医院。

第四章 精神病人

我坐着出租车后座上扭头看着车窗外面,外面的景物随着汽车的前进快速的倒退着,渐渐地窗外的住宅和商业楼群减少了,厂房建筑和树木慢慢地多了出来。我知道乘坐的出租车开到市郊了,车又走了一会到了一个有大片树林的地方。

司机说:精神病院马上就到。我说:这环境不错呀。司机说:养精神病么,就得环境优美,要不然病人都心情不好咋养病了?!我说:你还挺有研究。司机说:我也是听人说来着。说着话时出租车开进了一个林荫道,我和司机又随便聊了几句后车在医院门口停了。

我付了车钱下车,出租车掉头走了。我看见一座白色的医院出现在我眼前,随便看了几眼我就走进了敞开着的白色铁栅栏大门。有个保安问我是干嘛的,我说是探望病人,他看了我的身份证后就告诉我绕过主楼后面就是住院部,我向他道了谢。

我溜达着看着医院的景致,一进院门是个喷水池,喷水池后面就是六层高的主楼。我从主楼的右侧绕过主楼后看见楼后面是一片广阔的草坪,在草坪的另一头是座六层楼的住院楼。在草坪四周还种了不少柳树和矮松树修剪得很是整齐。

树荫之下摆放了不少石制的座椅板凳,不少的病人在护士的看管下三五成群的坐在那说这话。当然还有一些单个的病人随便的干着什么,我看着这些病人想:他们是不快乐的,他们没有正常的思维。不,他们是快乐的,因为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用理会别人的看法。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们是自由的,不像我们正常人活在看不见的条条框框里。

我仔细看着身边经过的每一个精神病人想发现西施的身影,可是病人有很多而且穿的都是洁白的病号服我根本看不过来。这时和我擦身而过了两个护士,我叫住她俩后问:你们好,我想探望一个病人你们知道他在那么?其中一个护士问:他叫什名字?我把西施的名字告诉了她,那个护士说:噢,是那个动不动就说有鬼的呀。说完后她指着远处七八棵柳树接着说:你转过那柳树的后面,那有个长凳。他一般就在那坐着。我说:谢谢。护士说:不客气。

我和护士分别后快步的走到那柳树的后面,我看见一个人孤独坐在白色石制的长凳上低头看着眼前的草地。我的眼泪顿时止不住的溢出眼眶,那人是西施,此时的他瘦的皮包骨头,皮肤蜡黄,头发好像一块灰黑的抹布盖在他脑袋上一样。七年前的他浓眉大眼朝气蓬勃,可是现在却和一个垂暮的人一样没有精神。

我带着哭音叫他:西施,我来看你了。西施慢慢地抬起头用深陷进眼窝的眼睛看我。他眼睛里露出不相信的眼神看了我一会后问道:你真的是雷扬?!我坐到他身旁哽咽地说:是,我是雷扬。西施,你这是怎么了。西施激动住住我的手说:雷扬真的是你!你来看我了。我不是做梦吧!我哭着说:不是,我是来了。西施擦着我的眼泪说:不哭,我没事的。看着他给我擦眼泪,我更是止不住眼泪。

西施惨笑了一下说:雷扬,我以为你一直怨恨我们,所以不见我们。我以为他开始说疯话了就安慰他说道:西施,你不要瞎想,我一直和你还有武蛋他们是兄弟。西施说:你是不是听存折说我在这的。我愣了一下,心想精神病人有这么好的记忆力?表面上我还笑着说:是的,他要不说,我都找不到呢。西施笑了一下说:雷扬,我见了存折和他说我见鬼了,他不相信,最后我被大夫拉走了。听着西施的话我心疼地一颤,我知道被大夫带走意味的是吃药和上束缚带!

为了安慰西施,我做出聆听状顺着他的话说:西施,你说说怎么见鬼了。西施兴奋的说:雷扬你相信我么?我用大义凛然的口气哄他:西施,我相信你!西施激动地挠了挠头发,我很赶紧掏出烟说:你抽么?西施麻利的拿出一根后和我要火点上,我也抽了一根点上。

西施抽了几口烟后思索了一阵说:雷扬,不管你信不信以下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赶紧点头说:信,信!西施看着我笑了一下,那笑容是看穿我哄骗他的笑容。

笑完后西施说:我记得很清楚,那是2002年的八月十一号,我那天到南内环街去办事,下午六点多我办完事了。你还记得电影学校就在那吧?我点头说道:记得,南内环街,305号。西施又说:2002年初的时候影校和艺校合并了,南内环街的影校搬走了。我接话说道:对,我到太原到武蛋家时路过那,学校的住宿楼改成酒吧了。西施说:没错,可是那次我到那内环街办事时,宿舍楼只是搬空没做其他用处呢。那栋承载了我们青春时光的宿舍楼,什么窗户玻璃,楼门都没了,只剩下一幢破烂废弃的空楼!

我办事的地方离咱学校不远,那天办完事我就溜达到那宿舍楼前看了看,这时天突然黑了下来,一阵雷声后紧跟着瓢泼大雨就来了!我什么雨具都没拿,为了不被雨浇就钻进了空无一人的宿舍楼。进了一楼里面我点了根烟抽着看着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知道这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抽完烟后我想反正雨也停不了,我正好到三楼看看咱们原先住的宿舍成什么样了。

外面天黑楼道里又没灯更黑,我打开手机借着手机发出的微弱绿光小心的朝楼梯走去,我一边走一边小心地躲着地上搬走时四处丢弃的杂物和一些不知哪来的碎石头和木片。我走到楼梯处是看见楼梯的扶手没了,支撑扶手的铁棍都被拔起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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