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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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啊孩子-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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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由男的全担着了,奶油小生能担得了家庭重负?所以,种种现实的需要,就使女性青睐粗犷之男。这样,还不让男人世界立见高下?

当然咯,人们对男人看法的改变也是经过了一段不短的时间演变而来的。

早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在堪称中国对外开放窗口的广州,不少年轻的女大学生的审美标准就悄然在变化着。她们往往喜欢不拘言笑的,也就是人们通常说的不怒自威的,甚至是脸上带点杀气的男同学作为自己的交友首选,或者崇拜对象。

在改革开放后恢复高考的第一年,考生没有什么年龄限制,被考上的有三十多岁的老高中生、在职工人、农民、上山下乡知识青年、军人,也有应届高中毕业生,而当时年龄大的,处事比较老练的,有点阳刚之气的,显然比应届的高中毕业生考上大学的更受女同学的垂青。

当时,广州有一间大学的经济系,招了50个学生。其中三分之二是女学生,在十五个男生中,有十个都是有相当经历的历届高中毕业生。这些人颇受女生的青睐。其中,有一个男生更是到了三十五岁的年龄。说起他的经历也很复杂:高中毕业后,在部队当了两年兵,当了一年解放军的班长,复员后在自己的家乡当上了大队(村)的党支部副书记、革委会副主任(副村长)。在农村结婚生子。时隔十来年的时间,参加了国家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考试,被录取而上了大学。由于他在人生的道路上走过了不短的历程,对同学也有别样的冷漠。加上在他那充满杀气的脸上,还留下孩提时代长麻子时的斑点,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善主。但是,正是因为这样一个人,让全系三分之一的女同学着迷得紧要。

当时,有个男同学不解地问其中一个女同学:“从我们男人的角度看他,假如请他躺下,你就是盛满一碗水,往他脸上倒,也不会掉下一滴来,怎么说也不是漂亮的男人,你们为什么对他那么入迷呢?”

这女同学说:“就你所说,他脸上都能装一碗水,可想而知,他的心里可以装下什么?何况,他脸上装水的地方就是人们常说的法令纹,法令纹都能装下一碗水,让哪个女人跟着他也是安全的。”

这女孩说的没有错。这个男同学大学毕业后,在人生仕途上一直高挂云帆,风光无限,转眼十来年功夫,已经官至省正厅级干部。

看官,小的有点把话扯远了。话说张鱼虽然长着粗犷型的外表,也深得女孩子的喜欢。但是他的运气却没有上面说的那个“七七届”大学生那么好。前者是知道女性的厉害,看得碰不得;而张鱼却是偏好这一口,看着看着就喜欢,就想交为朋友,就想尽情地发挥一番。这女人哪,古时候,有人把她们比作醋坛子,并赠送了一个专有名词:“吃醋”。通常一个女人的心中都喜欢完整地装上一个男人,别人不可以抢胳膊要腿的横刀夺爱。否则,就会跟你拼命。而张鱼显然对女人的这一层没有上升到理论高度加以认识,在他的脑海里装满了不同的美女,就像一个房间里堆满了不同品牌的酸醋。因此,想不出问题都不行。

张鱼性格上是粗犷型不假,奈何他在工作上也是粗放型的:平日里不甚了了,领导交办了就做,没有交办,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样下来,身上积累了很多能量没有地方消化,导致他对女孩子更上心。他在市民银行筹备组上班不到三个月,便引起了一个名叫黄雀的女孩子的注意。

黄雀也是大学毕业,在深圳已经有一些年头了。就是个人问题没有解决好,说得白一点,就是还没有找到心仪的另一半。

她是很想把自己嫁出去的。但是,她的家乡是中国历史上的母系社会的发源地,到现在都还有男的要听女的摆布的遗风。加上黄雀的性格是外柔内刚,这多少会让与她打过交道的男人望而却步。

现代男人最低的要求,不要说在经济上、家庭生活上统治女的,AA制总可以了吧?如果要完全听女的摆布,很多男人宁可不结婚,也不会投怀送抱,讨得悍女喜欢。在男人中,时下流行的行话是:“要喝酸奶,到了想喝的时候买一瓶还不迟,为什么家里要养一头专下酸奶的奶牛呢?”

而张鱼也不是养奶牛的专业户。他起初被黄雀看上,最终成为欢喜冤家却是偶然中含着必然。

市民银行在筹备阶段,古丁力根据工作的进度和需要,陆续调进了一些人。由于筹备阶段的工作多半比较繁杂,而人员相对较少,各组的人员都交错着使用。这样,不是一个小组的张鱼与黄雀便经常在一起工作。

起初,张鱼对黄雀温柔的外在性格和美貌十分倾情,而黄雀也对张鱼粗犷的不规则美和不愿意多事的处事风格爱慕有加。两人一来二去,各自心中就好像开了一扇门般都容对方进来。而且,他俩的关系就好像与市民银行的开张比速度似的,恨不得在市民银行敲锣打鼓开业那天就把婚结了,让大家把喜酒喝了。

通常,人们这样评价男女二人关系的发展: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而张鱼与黄雀的关系恰恰是黄雀的真诚和主动都占了上风的。于是,不久之后,两人承浆接露,成就了那好事。

正当黄雀以深圳速度把张鱼变为自己的人,进而想把两人的爱情关系转换成亲情关系的时候,一方面是张鱼的思想准备不足,另一方面是黄雀在亲情关系的转换中,逐渐表现出她内刚的天性,让张鱼觉得特别的不舒服。这样,两人由迅速的拉近,变为若即若离、貌合神离。而更多时是张鱼躲开黄雀了。

黄雀眼看自己拟议中的婚事可能出现逆转,心里怨毒顿生,开始注意起张鱼的社交圈子来。时间长了,竟发现表面上有点内秀的张鱼并不是自己认识的那样对她感情专一,竟然有不少异性朋友,而且感情非常随便。这让黄雀顿时感到自己是上了贼船,被骗了色,越发怨恨起张鱼来。

不多久,张鱼离开了总行,到梅林支行当主持工作的副行长走马上任去了。而这时的黄雀已经无心工作,整天在心里想着怎么样报复张鱼。她在心里说:“我被你占了便宜,别想那么容易脱身,成不了夫妻,就是死对头。”

古人说过,世上最怕怨毒的女人,当她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的时候,谁摊上谁倒霉。这话应在黄雀身上,真的十分贴切。自从张鱼到了梅林支行,黄雀每天下班后,匆匆吃过晚饭,就往梅林跑。她到梅林干什么去呢?用一句时下公安干警的行话来说,叫做“蹲坑。”就是把张鱼的业余时间干什么,与谁谈话,有谁到了他办公室聊天,多少点钟进去的,多少点钟出来的,都弄个一清二楚,并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来。

可怜这张鱼是一个“三门”干部,哪能经受得这种折腾。读者会问:“三门”干部讲的是哪三门?就是:小时候从家门出来,到了学校的门,毕业出来后到了单位的门。这种人从这门到那门,经历相对简单,没有经过社会复杂环境的锻炼。张鱼做梦也不会想到曾经的情人摇身一变,会像特务盯梢一样,在自己身上弄出这种名堂来。

在当今开放的社会,男女交友,你情我愿,睡就睡了呗!时下流行的歌不是这样唱的吗:“只在乎曾经拥有,不计较天长地久。”这话说得多好——张鱼在心里说。

这天晚上,两个女人吃过晚饭,都往张鱼的办公室所在地奔去,只是目的不同罢了:黄雀还是干她那蹲坑的手段,在梅林支行的后门旁边的一栋工业厂房旁边从高处往下监视着一楼办公室的张鱼。而熊自伦到了梅林支行后,也耍了一下她的小聪明:在营业厅周围兜了一圈,看到除了值班保安外,并没有其他人。她这才放心地从后门走进保安值班室,与保安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大大方方地从过道走进最里间的行长办公室兼卧室。

梅林支行的行长办公室,是一个三间融为一体的宽敞厅室。当时,在设计方面主要是考虑到时任梅林服务社总经理的申虎年事已高,从会客、办公、休息三个方面都做了安排:一进门是一个行长会客室,大约有三十平方米。从会客室进来,是四十平方米的办公区,放着标准的大班椅和两张独立的真皮座椅,以方便客人与主人小范围谈话之用;旁边放着一个立式冰箱,里面放着不少饮料、茶水。从办公区的一个侧门进去,就是当时给申虎配置的卧室,当时,梅林金融服务社总经理室的装修是因人设置,主要考虑到年事已高的申虎他老人家休息与工作都方便之用的。

申虎走后,来了张鱼。由于张鱼还没有家室,这个休息室正好成了他以行为家、吃住在行的好住处。从此,这个卧室便发挥出设计装饰以来的最大功效。

熊自伦轻手轻脚地首先来到行长会客室,他怕吓着张鱼,在会客室的门上轻轻地敲了一下,嘴上小声说:“张行长,您好!”

这张鱼也不出来,熊自伦只听到一句:“进来。”

熊自伦走到行长办公室时,张鱼还在卧室里,也没有听见他出来的动静。这熊自伦就在卧室的门口慢慢地打开一点门缝,探头进去,看看张鱼究竟在干什么。

这时,张鱼抬起头来,说:“欢迎小姐光临!”

张鱼看见熊自伦脸上微红,笑着,就是不进卧室,便对熊自伦说:“怎么,你还害羞,不敢进来?”

熊自伦说:“只要张大哥说进就进,一切听张大哥的!只要大哥喜欢,我有什么不敢的。”说完,走到了张鱼身边。

张鱼拍着熊自伦的肩膀,说:“这就对了,这才像我的熊小姐。要喝什么饮料?”

熊自伦开玩笑地说:“我想喝的,你又没有。”

张鱼也笑着说:“不见得吧,想喝什么?你说。”

熊自伦看着张鱼的双眼,在思考着:是说好,还是不说好。

坏就坏在这四目一对,放出电来,孤男寡女竟然不能自持,一个想说,一个想听。两人对视片刻,只听见熊自伦红红的、而且薄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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