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袁项城占尽优势,不但拥有威猛如虎的北洋军,还被各国驻华公支持拥戴。
如果他能同意:退清满,此乃共和之。试想一下,我们革命军多年来呼吁革命,流热血抛头颅,目的不就推翻满清吗?现在,袁项城如果能逼退清满,我们还有什么不同意呢!这可是求之不得的大快人心之事呀……”
“如果我们真的与袁世凯量,只不过是兵荒马乱,即使我们革命军偶尔胜了一仗,也不知有多少革命军的人头落地呢!有多少家庭留下孤儿寡母和年迈的老人;况且,就这样较量下去,我们革命军也未必能胜……”
“天意难违,我也应该顺应潮流,我们革命军的口号就是驱逐鞑虏,光复中华。现在,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做到这一步,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只是在名义,是我们向北方曲服,而实际上,则是我们的胜利……”
“我可是已与北洋军较量过了,其力强盛,训练有素,可不是我们革命军所能及的。我个人自参加革命以来,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死不足惜,但不能眼看着共和大计落空,如果我们就这样死抗着,计较一个总统的位置,那他袁世凯就会死保清廷,与我们革命军死抗到底,到时候,两败俱伤,受益的却是满清政府……”
“这权衡利弊,看起来,和乃是唯一的共和之路,这样,我革命军即有了”
……
天地之间,阴阳组合也。放眼看历史,何朝代都是正反两方;放眼看人世,皆好人坏人之混杂。所以,在这个会议之上,有支持与袁世凯议和的,就有反对与袁世凯议和的:
“袁世凯乃口是心非之人,,就是因为他的告密,才有维新六君子被斩……”
“宁可玉碎,不可瓦全,他袁世凯算什么,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窃取了我们革命军的成果……”
“就怕他袁世凯是面上赞成议和,背地里对我们革命军下黑手,借以将我们革命军斩尽杀绝……”
“如果万不得已,非走议和这条道路,我们也要有制约他袁世凯的办法,这样,我们才不至于一败涂地,否则的话,到时候后悔莫及……”
“是的,万事皆给自己留条后路,我们不能太轻信他袁世凯了。那人,真是老奸老奸巨滑,连圆滑的大潮朝都被他玩于鼓掌之中,更何况我们这些真诚之志干呢……”
……
本来,孙中山对于与袁世凯议和,还心存愧疚革命,还心存悲伤,还心存屈辱,经过与会代表如此辩解,他心中的屈侮,便不那么强烈了。议和归议和,只是议和,但决不能示弱。再说了,他自己也是考虑再三,才决定与袁世凯议和的。所以,对于反对与袁世凯的议和的一方所提出的“就是与袁世凯议和,也要有制约他的条例”这一项,很赞成。心里也立即有了制约袁世凯的办法,并与各与会代表讲了出来。
与会代表听了孙中山讲出来的这些制约袁世凯的办法,皆表示同意。
于是,有了制约袁世凯任总统之后的办法,会议结束之后,孙中山便给袁世凯写了一封诚恳而又洋溢的信:举国上下,呼吁议和之声不绝入耳;袁公如若能清除,光恢中华,孙文荐袁公为中华民国之总统……
副总统黎元洪,本来就与袁世凯的关系甚好,当然也不甘示弱,在会议结之后,也写信给袁世凯:以项城之威望,果能归来乎,与吾徒共扶大义,将见四百兆之人,皆皈心于项城,将来大功告成,民国之选举总统时,公固不难从容猎取也;汉族之华盛顿,惟阁下之是望;如果项城不将满清捣毁,即便和了,公有何威望猎取总统之位……
黄兴也给袁世凯写信:望公以拿破伦、华盛顿之资格,出而建拿破伦、华盛顿之事功。直捣满清黄龙,灭此朝食……
第152章:南北相议和,袁世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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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北京,很寒冷,只是轻轻的一阵风刮过,便能扬起尘沙灰土,刮得人睁不开眼睛;便能将灰黑色的秃树枝,给吹得东摇西晃;便能撩起行人的衣角,七扯八拽的;便会将地面上的杂物,给吹得七零八落,七上八下。(*泡_书_吧*中文网*超速更新最新小说章节*PaoShu8。Com)
尽管北京很寒冷,但大街小巷里,仍然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仍然是一片繁华盛世,热闹非凡。只是因为寒冷,行人的脚步匆匆了,脸色枯燥了,举步投足之中也越的缩手缩脚了。
天气虽寒冷,而袁世凯的官邸里,却温暖如春;袁世凯的心里,更温暖如春。此时此刻的,正围坐在炭火旁,伏案看着南方的革命代表给他来的一封卦热情洋溢的信,静静而激动地等待着爱将段瑞的到来。
他之所以如此激动地等待段瑞的到来,是因为他要让段瑞去前线,把与革命军酣战正浓的冯国璋给撤换下来;他之所以要撤换冯国璋是因为,是他面对着南方政府那一封封热情洋溢的信,面对孙中山的承诺,心动了,心热了。于是,他立即给在前线打得正欢的冯国璋致电文:对革命军不必穷追猛打,赶尽杀绝,应如猫戏老鼠,周旋之余,静观其变……
而前线的冯国呢,酣战正浓,不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对自己的致电置之不理。所以,面对冯国璋用“将在外而君命有所不受”来置袁世凯电文于不理,那袁世凯便立即要段瑞去前线代替他冯国璋。
其,从内心里来讲,他也想与革命往死里战,这样于国于民都不是好事。而大清的气数,也确实摇摇欲坠了。如果成立民国,既有利于民众,又有利于国家,自己还能当上万民之的大总统,可乐而不为呢!
其实,即使没南方提出来的议和,袁世凯也不准备对革命穷追猛打,因为他知道,如果没有革命党暴乱,清政府要他袁世凯何用。他虽说不是大学问家,可还是懂得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如果很快剿灭了革命党的判乱,那他袁世凯又与卸甲归田的日子不远了。
现在,既然孙中山都主表示议和了,那正是自己求之不得的事,当然也要有所表示吧。古人云:人赠我木瓜,我予人桃李。我也要当面授予段瑞密语,要他紧跟着自己的节拍来与革命党周旋,这样,即使南方政府是打着议和地名义,用缓兵之计来养精蓄税的,那也能将革命党和朝堂上那孤儿寡母给玩于鼓掌之中。
袁世想到这里,闭上了炯炯的大眼睛,将头仰靠在虎皮椅的温暖后背上,静静地思考着思考着如何与朝堂上的孤儿母寡摊牌。一想到这里,袁世凯的心里,立即愧疚起来,立即慌恐起来。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这与太后摊牌之事,自己决不能亲自去的。可让谁去呢?让世昌兄去?不行,世昌兄太圆滑,不能雷厉风行,不能直截了当,做事说话,从来都是旁敲侧击。而现在,事情是必快刀斩乱麻,越快越好……
袁世凯正思百想着与隆裕太后摊牌地事情。段瑞在卫门地禀报之中。已跨门进入。
袁世立即从威仪地虎皮椅子上跳起来。急步上前。一把握住段瑞地手。像父辈对子女一样亲爱说:“芝泉。外边一定很冷吧。快来暖和下!”
袁世凯说着。一边将段瑞让到炭火旁地棉绒褥坐位上。一边吩咐人上茶。
段瑞知道。这么冷地天。袁世凯不会无缘无故召见自己地。他是个直性子。刚刚坐定。便迫不及待地问:“老宫保。您召见我。有事尽管吩咐。我段芝泉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那好!”袁世凯立即放下才刚刚品了一口地茶水说:“芝泉。都是自家人。不说多余地话。你现在立即去前线。把冯国璋给换下来……”
段瑞一听。大吃一惊。心想。北国璋在前线是战绩辉煌。打得革命军连连败退。为什么突然撤换他呢!
袁世凯见段瑞吃惊的表情,也不做解释,而是随手将南京政府地信件递给段瑞说:“他心里只有大清,不懂得顺应形势和潮流,可这事又不能在电文中解释,而他现在是只管酣战。
”
段瑞只扫了一眼信纸,便心知肚明,急忙冲袁世凯点点头,以示自己明白袁世凯的意思;可随即他又眉头紧皱说:“如果是南军在施缓兵之计怎么办?岂不白白错过了趁胜追击的大好机会……”
袁世凯一摆手,打断段瑞的话,:“就革命军那三脚猫的本事,能有什么缓兵之计。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是他们不守城信在先,那我袁某倒真对他们不客气了。”
“调国璋回京,可委任职?”段瑞担心地问。
“嗯,”尽管袁世凯在心里,早已安排了冯国璋地委任,面对段瑞的询问,他仍然装做思考状沉默了一会,才像突然想起来了安排冯国璋地职位说:“让他任京城禁卫军总统,兼察哈尔都统。”
段瑞又一次大吃一惊。因为他知道,这禁卫军是几年前才重新组建起来的一支保屯清王朝地新式武装部队,不管是武器的配制,还是军将和士兵地素质,都不在北洋军之下。并且,官后皆是满蒙旗人,一师二旅,总计一万多人。如果冯国璋能掌握了这京畿防务大权,那整个大清,更是袁世凯的手中之物了。
段瑞想到这里,又一次对袁世凯的用兵和心机,佩服的五体投地。可是,在敬佩之余,他又忍不住担心地问:“国璋他能率领得了那清一色的满清旗人吗?”
“这个倒用太担心,我会从中斡旋调换的。”袁世凯立即打消了段瑞的顾虑,运筹帷幄地说。
二:
在凛冽的寒风中,一列由武汉开往
专列,尖锐而刺耳地鸣叫着,正撕破冬天的僵硬和隆隆地奔跑在华北平原的大地上,奔跑在萧条而凄凉的冬季,奔跑在有目地地的旅途中。
从前线被替换回京的冯国璋,正落寞在坐在车窗前,望着窗外那急速向后奔的冬野,望着冬野里的凄凉和萧条,刚刚走下战场的他,心里禁不住也升腾起一股与窗外的冬季一样凄凉和萧条的孤寂心情来。
这个冯国璋,字华符,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