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洋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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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洋水手-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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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泉。想到这里,田艳脱光衣服,关了灯,钻进被窝,静静等候陈青山归来。
    太阳越升越高,阳光的穿透力越来越强,千丝万缕的光线正削尖脑袋穿透窗帘进入房间。田艳猜想好色的阳光一定也想一睹美人的身体。田艳又猜想着陈青山揭开被子见到赤条条的她会有怎样的反应——垂涎欲滴?激动万分?抑或为自己的积极主动深感意外?田艳颇为自己的别出心裁自鸣得意。墙上的时钟快指向七点整,田艳估计陈青山就快回来了,于是闭上眼睛,佯装熟睡。
    不一会,听见陈青山将钥匙放进锁孔的声音,田艳的心开始扑通通地乱跳一气。陈青山进入房间后,换上拖鞋,径直坐到床沿,替田艳掖了掖被角,又亲了一下田艳的额头。陈青山正欲起身去餐厅打饭,却被田艳从身后一把抱住。没等陈青山回过头来,他的嘴已被田艳用嘴堵住了。田艳有意将身体的重心往上提,陈青山在力的作用下朝后一仰,倒在床上。被子从田艳光滑的后背上缓缓滑下去,露出一段白藕般的胴体。田艳趴在陈青山的身上,一边接吻,一边用手去解陈青山胸前的纽扣。陈青山顺着田艳的暗示扭动胳膊,衣服一件件变魔术似地分身而去。田艳的唇,突然离开陈青山的唇,依次经过他的喉结、胸大肌、肚脐眼,继续往下游移,最终定位在陈青山的两胯之间。田艳那柔软而湿润、且带有几分温热的唇很快将陈青山的下身包裹起来。眼看越包越紧,越陷越深,即将抵达极限,一种推波助澜的力道从远处的海面上席卷而来,大海开始涨潮了。陈青山忍不住打开闸门,潮水霎时倾泄而出,犹如万马奔腾,雷霆万钧。田艳啊的一声吐出一口白色的浆液。陈青山知道是自己惹的祸。望着田艳恶心难受的样子,陈青山心里又平添了几分愧疚之情……
    过了好久,田艳才慢慢缓和过来。田艳轻声问:“舒服吗?”
    “嗯!”陈青山满怀感激地点点头,又说:“艳,再来一次吧!”
    田艳抬起头,惊愕地望着陈青山。
    陈青山知道田艳误会了,忙说:“这次让我来!”
    田艳推开陈青山,羞得满脸通红:“不要!不要!那样不卫生。”
    陈青山有些不服气,拿起前几天看过的一本杂志,翻开其中一页煞有介事地念道:“Xing爱,应不拘泥于形式。只要能达到两性相悦的目的,口淫也不失为Xing爱的一种好途径、好方法。有人认为口淫不卫生,其实不然,只要进行适当的清洁,对健康完全没有影响……”
    田艳笑着说:“胡扯!”
    陈青山无奈,只好爬到田艳身上,按传统的“男上女下”体位慢慢向前推进。一边推,一边问:“不痛吧?”
    陈青山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他看见田艳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殊不知,这是女人陶醉和满足的表现。
    田艳想起自己在给病人注射时也是像这样一边推着针筒,一边问病人“痛不痛”,遂望着陈青山,笑而不答。
    陈青山见田艳不作声,又问:“感觉如何?”
    “充实。”田艳笑笑,从嘴里蹦出两个字。
    陈青山刚想开始发动进攻,忽听外面有人敲门,小弟弟受了惊吓,瞬间疲软了下来。陈青山气愤难忍,忍不住吼道:“谁?”
    “我!”门外传来付涛的声音。
    “你他妈的又有什么事?”
    “吃饭!”
    “知道啦!”陈青山有意将声音提高到130分贝。
    过了一会,见门外没有动静,估计付涛已经离开,陈青山遂扭头对田艳说:“艳,咱们再充实一次吧!”
    田艳望着陈青山,不置可否。陈青山心领神会,在田艳默许的目光中继续努力,但勉强了半天,终未成功。
    “不行就算了,不要太勉强。晚上再要吧!”田艳望着陈青山,不无心疼地说。
    “可是,你还没有满足!”
    “我已经满足了。”
    “不可能!”。
    “真的满足了。”田艳非常肯定的答道。
    陈青山灰心丧气地穿上衣服,又亲了一下田艳,这才转身去餐厅打饭。吃罢早饭,陈青山和田艳搂在一起睡着了。由于早饭吃得迟,到了中午还不饿,俩人一直酣睡到下午四点钟。这时,付涛来叫班。陈青山匆匆穿上工作服,迷迷糊糊地登上驾驶台。下午五点整,陈青山从餐厅将饭菜端回房间,和田艳一起享用。吃罢晚饭,陈青山返回驾驶台继续值班。
    晚上七点多钟,田艳正躺在床上看书,忽听有人在广播:“没像,没像,床头屌毛。”田艳忍俊不禁:“没像屌毛,难道像Bi毛?”八点整,陈青山下班回到房间,田艳想起这事,遂说:“你们船员的嘴巴真脏,吐出来的尽是污言秽语。”陈青山感到奇怪,问是怎么回事。田艳于是模仿广播里的语气,将听到的那句脏话又骂了一遍。陈青山听后,哑然失笑。其实,陈青山刚才就在驾驶台操舵,三副在广播里说的是这样一句话:“木匠,木匠,船头吊锚!”意思是叫木匠到船头去抛锚。三副的普通话说得极不标准,被田艳听成了一句脏话。听完陈青山的解释,田艳忍不住捧腹大笑。
    田艳一听说船正在抛锚,赶紧拉开窗帘,朝窗外张望,只见远处山峦起伏,道路蜿蜒,高楼林立,灯火辉煌……好一派热闹景象。收回目光时,果见大副和木匠在船头操纵锚机。这时,随着船长在广播里一声令下,一阵铁链的喧哗声从船头飘至船尾。田艳想起艾青的诗,猜想抛锚时所激起的那片洁白的浪花一定很美。田艳很想去船头看看,却被陈青山拦住了。
    田艳问:“老公,上次听你说,从泰国到美国需要一个多月时间,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这该不是美国吧?”
    见陈青山笑而不答,田艳马上明白过来,于是噘起小嘴,气鼓鼓地坐到床沿上,一言不发。
    陈青山连忙凑近田艳,笑着说:“好老婆,你真聪明!什么都骗不了你。这是新加坡。忘了告诉你,船改道了。过了新加坡,才知道卸货港。”
    田艳指着挂在墙壁上的世界地图问:“这岂不是南辕北辙吗?”
    “唉,公司航运部这些人都是草包!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屡见不鲜。”陈青山深深叹了口气,又说,“不要急,条条道路通罗马。这条船以前经常跑美国。顶多在欧洲转一圈,最终肯定还是要到美国……”
    陈青山好说歹说,好歹说服了田艳。
    正说着,阿玉来敲门。原来,船长的糖尿病犯了,阿玉想请田艳过去帮忙注射胰岛素。打针对于做护士的田艳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陈青山连忙陪同田艳赶到船长室。注射完胰岛素,老船长终于起死回生。
    无独有偶。就在老船长犯病的同一天,政委的前列腺炎复发,小便不通,膀胱憋胀。到了半夜,政委疼痛难忍,禁不住大放悲声。眼看一个大活人就快被尿憋死,众人心急如焚。情急之下,老船长想到了田艳。可是,一听说需要替政委插导尿管,陈青山就有些不乐意了。这时候,田艳反过来做陈青山的思想工作。好说歹说,最终勉强说服了陈青山。
    为政委插上导尿管,憋胀了一整天的小便终于源源不断地排出体外。当排尽最后一滴小便,政委一直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政委不无感慨地说:“船上有个护士真好!”站在一旁的老船长感同身受,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这句话,被陈青山听在耳里,记在心里。陈青山心想:讨个做护士的老婆,好处还真不小哩!
    自从船从国内开航后,田艳整日闭门不出,所以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并不多。陈青山住在一楼,而船长和政委住在六楼,平日里船长和政委从不轻易到水手房间走动。从中国到泰国,只有10天航程。期间,船长因为工作太忙,连每周一次的卫生检查都无暇顾及。所以,船长刚开始并不知道田艳跟在船上。直到后来在泰国下地时,船长才知道田艳跟船的事。船长本该将此事上报公司,但考虑到那样一来,公司势必要求他将此事严查到底。到头来,惹上一身麻烦不说,还要接受公司极其严厉的经济处罚。当时,阿玉在一旁做他的思想工作,说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之任之,只要公司不知情,这事也就不了了之。船长觉得阿玉言之有理,遂放弃了向公司揭发陈青山的念头。正好在这个节骨眼上,老船长和政委因为生病而得到了田艳的精心护理,他们自然对田艳心存感激。至此,船长和政委绝口不提田艳跟船之事。
    当初田艳决定随夫远航侍机移民美国时,陈青山就曾对付涛说:“这事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人都不知道。千万不能泄露天机!切记切记!”尽管付涛一直守口如瓶,但田艳跟船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那天傍晚,陈青山带田艳去帕塔亚游玩,正好在梯口碰见了大喇叭。陈青山猜测消息是从大喇叭那里放出去的。
    大喇叭,之所以被称作“大喇叭”,就是因为他有一张广而告之的喇叭嘴。从大喇叭嘴里传出的第一句话是:“陈青山的老婆在船上,可能有海外关系,想移民。”传到于屠夫那里,变成了“陈青山的老婆貌若天仙,人见人爱”。再从洪七公那里传出来,就变成了“陈青山的老婆是Chu女”。大家以讹传讹,最后传到陈青山耳朵里,已经面目全非,变成了“陈青山的老婆只有16岁,未成年”。
    田艳听后,哑然失笑。陈青山则摇摇头,叹道:“人言可畏!照这么说,我岂不成了拐骗未成年少女的人贩子吗?”
    田艳不以为然,高兴地说:“人的舌头能置人于死地,也能赐人以新生。这不,我都快26岁了,别人看我只有16岁。要真是只有16岁,那该有多好!”
    陈青山笑道:“你们女人就在乎年龄。年轻就代表富有,一旦人老珠黄,就变得一文不值。”
    田艳反唇相讥:“猴子笑兔子没尾巴——彼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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