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申天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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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天变- 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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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理顺也算是沉稳之人。可还是气恼上脸:“我就不信了。没有了他赴死军咱们大明朝就不打鞑子了?没有了他李四。咱们地几万官军都‘不了胜仗?”

杨廷麟摇头说道:“知道大伙儿很是不忿。可事实如此。我军战力远不如敌军。

尤其是此万分重要的首战。务求胜利。也只有找赴死军帮忙了……”

要是东林那一批人物。早就高喊着热血沸腾的口把李四这个屠夫踹到一边儿准备带毛的猪肉了。

还好这些老东宫们不是东林那帮动不动就热血沸腾的人物。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商议片之后。认为杨廷麟地建议可行。

既然是协同作战。|就没有谁先谁后的问题。朝廷也不算是落在赴死军的屁股后头。反正都是打鞑子地举。同时开始吧。

有了赴死军在旁边应着。这胜算可就大的多了。基本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四个旗的辫子兵都打了还在乎这最后一个?

至于如何协调作战如何分工。何时发起等等诸多问题。自然还需要详细商议。同样也是很自然的。个问题还是的由杨廷麟解决。

“我去一趟淮西。和忠诚伯商议一下其中细节……”

“若是李……淮西方面提出太多过分的要求……”

杨廷麟笑道:“忠诚伯的为人我是知道一些的。确实是有贪利的毛病。可要是说起打鞑子。就是让他倒贴钱都没有问题……”

……

要说这南都城。确实是比以前稳了尤其是多折戟城下之后。老百姓地心里头也有安全感了――毕竟是六朝金粉繁华之地。岂是那种乡野的小地方?就算是鞑子兵再厉害。也不是弄了个血染城下?

经历过最初那些日子的兴奋之后。人们的生活也就日趋平淡下来。

不管北方如何。这南都城还是南都城。老百姓的日子还要过。一天不死就的吃。两天不死就要穿。鼠有鼠门。狗有狗洞。大伙儿这么挣命的划拉。还不是为了身上衣裳口中食?

和以前相比。日

实是安稳了。尤其是各酒楼诗社。是家家爆满。甚至上的姐儿。生意也好了许多花船上进进出出都是各地来风流人物。仿佛一夜之间。就回答了诗词鼎盛的太盛世。

随着黄功等弘光的旧臣表示对兴武皇帝效忠。那些躲在一边儿观望地人们也瞧出了最后的风向――这新朝算是安定下来了。

或是托门子走关系。或是完全凭借自己的一身才学。都想着在新朝谋个一官半职。学的的这一身的文武。不卖给帝王家还卖给谁去?

尤其是新朝当中。东林势力空前情况下。各地学子蜂拥而至。一个个纷纷寻旧友拜宗室都想着在为新朝出力的同时也为自己的前程天上亮丽的一笔。

有门子地自然是要门路。实在没有什么门路的也就流连于各种人迹杂处的场所。故作人之语。希能够引起某个权贵的注意。

“逐一击破。我说的就是逐一击破……”一身白的年轻学子如舌绽莲花一般。大作指点江山之状好像只要按照他的法子就能把鞑子收拾的屁滚尿流。

“联合天下。我说的联合。起万众之力为我所用。以雷霆一击之势。一战可定乾坤……”

茶楼酒肆之中凭空的就是多出了许多战略家。一个个说的口吐白沫。什么合纵什么连都搬弄了出来。仿佛他们就是苏秦再世张仪重生一般。

这些自认胸中韬略胜过百万强兵地家伙们整天卖弄一些所谓的战略思想。至于到底有没有实际效果恐怕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引起权贵的注意而鱼跃龙门谁也不敢说。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大大红火了这里的生意。无论是酒楼地老板还是花船上的鸨儿。都笑的合不拢嘴了。

这些人明明兜里不几个小钱儿。偏偏还喜欢做出一掷千金的豪迈之态不宰他们还能宰谁去?

尤其是上了花船。些满口大道理张嘴闭嘴就是社稷江山的家伙们。在鸨儿眼里简直就生了两条腿的元宝。船上地好劣酒都卖的不够了不不把河水和到酒壶里头蒙事儿。就是一月也难的有恩客光临几回的老家。也能说成是去年地红牌子姑娘。正这些土包子的钱好赚能蒙就蒙。只要把他们腰里的银子掏出就算成了。

“滚。什么狗屁啷的货色也敢在老爷我的面前送?”

听到里头传出叫骂之声。鸨儿赶紧过来。脸上带着从来也不会落下的笑意。挑帘子就进来。一看正中坐那人。立刻就把笑容挂的更盛:“哎呀呀。我说是哪位爷呢这不是钱大老爷的么?个小蹄子又惹您生气了这是?回头我就给您修理她……”

这位寻欢客来头极大。没有人不识。正是素有风流翰林之称地前朝尚书:钱谦益钱老大人。

这位钱大人可是秦淮河上常客。诗词卓然不说。更主要的是出手阔绰。尤其是身居要职。只要和他的关系处好了。花船上的生意就少了许多麻烦。

钱大人纳了红牌姑柳如是。这还是一段佳话呢。让多少福薄的红艳眼馋心热呢。

钱老大人可是各条花船都争抢的恩客。不过那是以前了。

现在是新朝这位留下佳话的风尚书也就只剩下风流。早不是尚书了。

花船上的鸨儿们。在风尘中打滚这么多年。最是明白哪种客人重要。哪种客人不太重要。如今这位钱老大人官职也没了。自然没有以前招呼的那么殷勤。随随便便打发个差不多的姑娘来伺候着也就是了。

不成想这位钱老大脾气大。口味儿刁。自然是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这不已经在大发雷了么。

“我看你们是越来越不把爷当爷看了随便什么货色就拿出来卖弄。让你们地红牌出来。那个叫香兰的……”钱谦益拍着桌子大叫。

“哎呀。我的钱大老爷。奴家可不是存心的糊弄您。这船上的生意您也看到了。哪个姑不是忙的脱不开身子?外头还有还几个外地的恩客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呢。”鸨儿脸都笑的腻了:“念着您往日的情分。这才特意地给您……”

“少给我说这个。让香兰过来陪酒……”

什么风流翰林。其实到了花船上都是一个德行。

也只有在这种情形下。骨子里被仁义道德所掩的东西才会展露无余。

“我的钱老爷。您里那一位岂是比我们船上所有的姑娘加起来都强几十倍?干嘛还要跑出来花钱呢……”

不提柳如是还好。一提起她。钱谦益也是火大。“啪”的就杯子摔在鸨儿面前。从怀里摸出锭元宝一扔:“赶紧去叫。要不然钱老爷沉了你的破船……”

“好。好。这就去叫香兰过来……”鸨儿俯身捏起元宝。心里却把这个风流翰林鄙视了个遍:“什么狗屁的风流翰林。什么东林领袖?还不是和那些浪荡儿一个货色?这人呐。脱了裤子都是一个德行……”

人前的风流翰林。人后是什么样子?也只有花船上的姑娘们。才知道钱谦益到底是什么嘴脸。

工夫不大。香兰抱个琵琶款款而来。见到钱谦益。很是矜持就是一礼:“见过钱大老……”

要是在没有人的时候。或者面对不是恩客。香也是拍大腿叫骂的泼妇。不值当的什么小事情儿也能跳上房顶脏换连篇的和人对骂半宿。和到了这种场合。也是矜持笑不露齿行不路足。活似淑女一般。

“好。来。来。香兰过来陪老爷吃了这半盏子。”钱谦益也了七八分的醉饱。笑眯地招呼香兰。

“好

大老爷的知。奴只弹曲儿卖唱。不陪客吃酒了。”香兰琶不卑不亢的回答。

钱谦益先是了愣。旋即暴怒。大道:“装什么没有见过男人的清倌人儿?当老爷不知道你的底细?早不知和多少人睡过了还说什么不陪客吃酒?是不是看老没落了。就瞧不起老爷?老爷是不当尚书了。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启用的……就是现在老爷说掀这条破船就能掀翻了……”

钱谦益最忌地就是这点。如今连个官儿都不是。人人都低看一眼。让做了大半辈子官儿的大老爷很不舒服。

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上台。自然是要换上自己的人。譬如礼部尚书的这样的重要位置。怎么说也要用自己人的。以地老尚书钱谦益。虽然是有东林的身份可终究的弘光朝地忠臣。怎么也不可能再担任什么要职。自然是要靠边儿站一站。

这些东西。官场几度起复的钱老大人自然明白。也没有指望再做什么尚书。可最起码也弄个侍郎什么三品吧。眼看着许多东林的新晋都上去了。自己这样的老资格老字号怎么也的再有个机会吧?

可眼珠子的看着一个个职位都安排满了。就是没有自己什么事情。心里头还能不着急?表面儿上洒脱的很。说什么“归|颐养”的话儿可心里热切着呢。|不的立刻就被廷启用了。

就为了这个。送银子找门子的事情做了不少。钱也送了不少。可就是没有哪怕一丁点儿地消息。

就是以前那些拼命巴结自己是狗小官儿。也敢给自己脸色看了。自己还贴着笑脸人家。这心头就别提多难受了

尤其是现在。花船的婊(子)都敢这么戏弄了。这还了的?

也是仗着几分酒力钱大老爷跌撞撞的起身。一就拽住了香兰的裙子:“连你们这些脏人也敢这么看老爷了。等我再次腾达了。要你们的好看。若是陪老爷吃了这半子……”

温文儒雅的风流翰林如无赖一般的撒刁放泼。谁也没有感觉奇怪。

人嘛。谁不是人前一样子人后又一个样子?

香兰一脚就把钱谦益踹开。什么矜持什么腆也不要了。立刻就露出泼妇一般的嘴脸来。跳着脚的大骂:“你是老畜生。回家找你娘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也有人管你……”

钱谦益也没有想到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琴棋书画无所不能的香兰居然是这个样子。愣了好半才回过神儿来。想要和香兰骂吧。又感觉自己是有身份地人。只是气的以手指着香兰:“好(婊)子。居然如此戏弄老爷。今天。今天……我就让你知道老爷的厉害……”

鸨儿冷冷的笑了两声。也祭起了大杀器。说道:“还不知道钱大老爷是个狠人儿呢?今天奴家算是开了眼了。还有件子事情也要叫钱大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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