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震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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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震关东-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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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君一口吞下了那块肉:“拖不下去了——蔡折率人已赴山东,指日便到。”
    摇红立刻坚决地道:“我才不嫁给他呢——我……舍不得爹。”
    说了这句话。摇红直想呕。
    可是不能呕。
    决不能。
    山君又瞪住了她半响,她像要儿她脸上刮出些什么似的,好一会,才咕哝了一句:“他来了,人形荡克还是你,总要有个交待。你著有个三长两短,那就更不好办了……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我会跟你想想办法——去他娘的蔡折那种小鬼。成不了大器,若不是看他老子的份上,两百个来老子都阉了腌了吃去!”
    然后他抚着摇红说:“难得……你一片孝心……别怕,你不像你娘,老子事后,一定有你好处,不亏待你!”
    摇红趁机提出:“我有个要求?”
    “要求?”山君扫把眉一竖。
    “我这儿很闷……”
    “闷?”山君用力的盯住了她:“小红不是陪你吗?”
    “有机会……如果爹允许的话——”摇红大着胆子道,“我想有时可以在院子里走走。”
    “只是院子?”
    “嗯。”摇红一点也不犹豫。她知道这时候一旦稍有犹豫,后果就不堪设想,“有时我想种种花。”
    “种花种草,这个可以。”山君突然夸张地咳笑了起来,还用手在她Ru房上兜了一把,亵笑道:“好吧!”
    然后他突又爆出了一句:“操他狼的!太不智了!”又狠狠的刮下一块臂肌丢入血盆大口里去。
    于是;摇红就给允可能在“院子里走走,。
    “绯红轩”里,当然布下看守她的人。
    这些人,有时候是袭邪或是他的部下。
    有时候是孙子灰和他的亲信。
    有的则是“山君”身边的干部,倒如孙尖、孙酸、孙刻、孙薄。
    偶然,有时,都是“人形荡克”:
    ——那只妖怪。
    人称“山枭”的铁锈。
    只有摇红心里知道。
    “那的确是只“怪物”:一只会流泪的怪物!
    那次,摇红跟山君谈过话后,山君认为她“听话”,甚至以为他已改变了态度——但对她而言,是十分恶心的一件事。
    那场“对话”之后,她便可以到花圃里走走。她这时想吐,却吐不出。她只有吃花。择大的、艳的、红的、开得最盛的花,一口日的咬,一口口的吃,一口口的吞下肚里去,这才一时勉强镇住呕吐的感觉。
    这之后,她养成了一个习惯:
    吃花。
    跟孙山君那一次对话之后,摇红分外感觉到两件事:
    一,自由了些。——山君同意让她“到处走走”,看守他的人,也时有调换。要是袭邪那一班高手:“孙家大口组”由他调度——只有在这一班“人”的值守之时,摇红才算好过一点。
    二,危机更甚。——甚至,那是杀机。摇红有一个直觉:蔡折快要来了,山君为了不想“东窗事发”,极可能要杀她灭口。幸好,那一次,她应付得法。
    但危机并没有过去。
    危机更近了。
    且转为杀机。
    也许,孙疆是见她听话,才没有即下手杀她。让她多些自由,可以走动,不二定是好事,或许,山君还有一线良知,未曾尽丧。让她在死前好过一些。不过,蔡折迟早将至。一旦来了,她就要面对这个出了名无行的纨绔子弟,也要面对这件丑事:就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会守口如瓶,山君为咐要相信自己,给她这么一个机会?蔡折要是知道,必会惊动蔡京,蔡元长权倾朝野,他再贪婪淫糜,翻云覆雨,罔顾道德,秽妄自恣,但一旦是他儿子遇上了这种败坏伦常的事,他追究起来,“神枪会”只怕就得要翻天覆地了。
    看来,山君的还未决定痛下杀手,但迟早也要下毒手了。——或者,要留她活命,吸引蔡折前来,到底有何用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她不能求死。
    ——因为仇人是想她死、要她死。
    她既不能求死,便求生。
    求活命。
    她要活着看见那些败坏、腐烂、堕落的人碍到报应。
    她愕惶无主,小红却常给调走了,暗夜里,她忍不住伤悲,忍不住要饮泣。
    她在花间哭泣,一只手搭在她的发上,这吓得她跳了起
    月下,那是一张丑陋至极的脸。
    摇红恍错间以为:爹终于要下杀手了。
    可是,那张丑脸一见她受惊吓,险肌完全扭曲,像要比她还更骇怕、更痛苦。
    他摇手扭头,手忙脚乱,也手足无措,显然不想她受惊,伯她害怕,但又不懂如何表达,只知捶胸顿足。
    摇红这时却看到一个奇景:
    他呀呀嘶声,说不同一句像样的人话,五官倒错,皮绽肉烂,恐怖骇人,可是,只有一双眼睛但却露出一种令人不可置信的温柔来。
    那是诚意。
    ——不,不止是诚意,而且是诚意的关怀。
    极诚意的关心和关切。
    ——他是来“安慰”他的。
    摇红心中一动。
    难道“它”也通人性?
    那“妖怪”竭力要使她镇静下来。她就听它的话,勉强使自己镇定下来。
    那“怪物,好像很高兴。
    高兴得还淌出了眼泪。
    这使摇红想起:“它”曾因听笙而落泪的事。
    ——莫非,她的机会在这里?这事情?这只“怪胎”的身上!?
    于是,她大胆的去尝试做一件事:
    她自房里找出了笙。
    她吹笙。
    那一曲叫做“飘零花落”!
    那“怪物”居然乖乖的坐下来,听音乐。完全陶醉。且眼中发了红光。
    两点红。
    奏完了音乐之后,山枭显然很感动,也很激动。
    他好像咿咿呀呀的想说什么,要说什么,但摇红听不懂。
    那一晚就到此为止。
    她回“绯红轩”去,和衣躺在床上。
    她知道山枭正隔着窗和帘子,一夜注视她。
    那一夜,摇红思潮起伏不已:
    “它”是人,还是兽?
    他如果有感觉,有人性,会不会同情她?或者,他是不是已在暗里支持她?
    他如果在支持她,有什么目的?其目的是不是跟袭邪一样,要得到她的身子?
    她如果逃走,他会不去抓她、杀她、通知山君和大家?
    他是不是杀公孙扬眉的凶手?他是否生吞了娘亲下肚?她该下该趁他疏于防范时杀了他?
    她想到这里,心里头燃起了希望之光:
    至少,她有了报仇的希望。
    ——杀了他,使可以替扬眉报仇;杀得一个是一个,报的一仇是一仇;仇人死一个,便少一个。
    第二夜,山枭又来看守她。
    她依旧把重大的事都记在“飘红手记”里,山枭就在她身旁,默默的等她写完。她记得告一段落之后,就奏笙给他听。
    他又是听得很享受。
    听完了之后,他又把丑脑袋埋在他的毛手里,很痛苦似的回味着。
    摇红趁时做了一件事:
    走!
    她翻后而出,逃!
    她身法好。
    轻功高。
    她逃得很快,走得很俐落。
    但没有用。
    无论她再怎么逃遁,如何施展轻功,都有一只又粗又钝又笨拙又丑陋的怪物,不即不离的跟在她后面。
    只不过,它不叫,也不喊,就不出手阻止她。
    她很快便知道:她逃不掉。
    这怪物不但轻功也极好,而且,只要一动手,她就碍躺下。
    于是,他知机的往回跑。
    回到了“绯红轩”。
    山枭仍看着她,眼神仿佛有一种不可思议、令人发噱的温柔。
    摇红绝望了。
    但另一个希望却点燃了起来:
    既然逃不了,她还可以做一件事——
    杀了他!
    又一夜,小红不在。
    最近,小红常给召了出去,摇红授意她趁此打探“一言堂”里的动向,以及调班布防的情形!
    她还托小红尽量把“山枭要挑战四大名捕——尤其铁手”的消息传出去、传开会,她要设法吸引他们前来,并要小红设法联系“安乐堂”的人,还打探孙巨阳的讯息。
    那一夜,在花前,月下,她要做一件事,为扬眉报仇。
    杀山枭!
    一若以往:山枭来了,可是遍体鳞伤,大概是犯了借事,给山君他们鞭挞吧!
    一如往常,她吹笙给他听,还起舞异清灯于月下,然而,她这回却动了杀机。
    先杀眼前这只怪物再说!
    她就在山枭听得最入神、最感动、最陶然其中的时候杀他!
    明显的,铁锈似断未料到她会杀他似的!
    因为,她吹罢一曲“乱红”,山枭一如惯常,埋首地手心间呜咽不已,她就拔出了公孙扬眉送她的“水月刀”,微微“挣”的一响,那怪兽突然抬起了头,脸上下淌着泪,呆呆的望着她劈下来的刀,
    可是,她不管了,她一刀就祈了下去。
    她不管了她发了狠她一刀就斩了下去。
    ——杀了他!
    ——报仇,
    ——这些家伙没一个是好东西!
    ——他不是人,它只是兽!
    山枭竟没有闪躲,也没有避:不知道因他是太错愕,还是太伤心,抑或摇红这一刀砍得大快了。
    一刀命中。
    着!
    山枭身上。血如泉涌。
    热血鲜活活、哗啦啦的迸喷出来,摇红看了,心都乱了。
    山枭露出了白牙,长嘶,全身颤动。
    摇红心知完了,她决不是他敌手,只好闭目受死。
    忽听“波”的一声,一丛花树给移了开来,一个人冒出头来,正是孙氏“神枪会”中的“三大组中“食组”的“土行者”孙淡。
    孙淡戟指摇红,呱呱大叫:“你下毒手杀山枭——莫非想逃……!?”
    摇红这才知道:原来,山君不光遍表面找人看守他,暗底里,一直还有人盯梢。
    她逃不了,一举一动,尽在他眼底,她是他的笼中鸟,飞不出去。
    她正砍了山枭一刀。
    刀口很深,宣砍落锁骨上。白骨翻露,皮开肉绽,血水一直溅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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